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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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翠扶著葉飛云重新落座。 謝神天轉(zhuǎn)動著那雙隱藏在墨鏡后面的深邃的眼睛,洋洋自得,哈哈一笑,道:“喬小姐,現(xiàn)在我們言歸正傳吧!” 喬翠看了他一眼:“好吧。” “喬小姐,你是北大導(dǎo)演系的高才生,只要有人扶持你 ,我看你的水平?jīng)Q不會比張藝謀他們差 ,我對你有信心。” “謝謝謝先生抬舉。” “所以,我打算斥資1000萬,幫你在省城成立一家影視公司。” “真的?” “君無戲言。” 葉飛云盯著謝神天問道:“那你有什么條件?” “我是無償贊助,不附帶任何條件,只要喬小姐功成名就之后別忘了我這個伯樂就行。” 喬翠微微一笑:“謝老板看我像一個忘恩負(fù)義的人么?” 謝神天推推鼻梁上的墨鏡:“如果喬小姐沒什么問題,我們進(jìn)去草簽一份合約如何?” 喬翠說:“當(dāng)然可以。” 雖然謝神天戴著墨鏡,但葉飛云仍可感覺得到那雙隱藏在鏡片背后的眼睛透著不懷好意的目光。 “小翠,你……”葉飛云欲言又止。 喬翠拍拍他的肩膀,嫣然一笑:“別擔(dān)心,我有分寸。” 葉飛云只得眼睜睜看著她跟隨著謝神天走進(jìn)一間房間,緊接著房門“砰”一聲關(guān)上了。 他坐在外面焦急的等待,并且保持著高度的警戒心,隨時準(zhǔn)備踢開門沖進(jìn)去以防喬翠發(fā)生不測。 但是房間里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房門才打開。 喬翠一邊用手指梳理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一邊走出來。 她臉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葉飛云卻從她的雙眸中讀出了一絲幽怨與疲憊。 他忙迎上去:“小翠,一份合約怎么簽這么久?你沒事吧?” 喬翠低著頭,似乎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沒事,合約談妥了,我們走吧。” 葉飛云還想問什么,她卻已徑直走出酒店,他只得跟上來。 走了很遠(yuǎn),他聽見身后傳來謝神天那陰譎而得意的笑聲。 他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心中暗想:謝神天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5 一個月后的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喬翠的國際影視公司正式成立。 剪彩那天,也不知喬翠用了什么手段,一下子來了許多社會名流和電臺、報社記者捧場。 喬翠則完全是一副女老板的架式,穿著簡潔的西服套裙,留著精心制作過的短發(fā)型,說話辦事風(fēng)風(fēng)火火。 葉飛云不禁對她刮目相看。 不久以后,喬翠醞釀已久的、她生平第一部電影《都市驚情》開拍了。 只是令葉飛云做夢也沒想到的是,一天晚上當(dāng)他在床上與她溫存過后,她竟然說要請他擔(dān)任劇中男主角。 葉飛云嚇了一跳:“小翠,別開玩笑,你知道我這人大老粗一個,替人家做做保鏢打打架什么的還湊合,可要說到演電影,那可是搟面杖吹火——一竅不通。” 喬翠伏在他胸膛上說:“現(xiàn)在我是導(dǎo)演,我說你行你就行。我認(rèn)真研究過劇本,覺得全世界再也沒有人比你更能勝任劇中男主角了。” 她說完也不管他答不答應(yīng),就把劇本扔給了他。 葉飛云長嘆一聲,知道自己已經(jīng)別無選擇,只好趕著鴨子上架,馬不停蹄地看起劇本來。 電影開拍后,幸好葉飛云天賦不錯,加上喬翠悉心指點,他很快就適應(yīng)了新的工作。 喬翠則如一位指揮著千軍萬馬在前線與敵軍廝殺的將軍,隨意的穿著一件t恤和牛仔褲,扎著短辮,一副精明強(qiáng)干朝氣蓬勃的樣子,不停地穿梭在拍攝現(xiàn)場,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各個部門。 葉飛云知道,這才是喬翠的本來面目,這才是真正的喬翠。看著她這純真、率直而又緊張、忙碌的身影,他仿佛又回到了那遙遠(yuǎn)而美麗的初戀時代。 在整部電影拍攝的過程中,他一直與她住在一起。 這部電影一直拍攝得很順利,也很成功。 幾個月后,劇組剛從外地拍攝完幾組外景回到青陽的拍攝場地。 一天中午,天上下著瓢潑大雨。 喬翠正躲在臨時搭建的帳篷里給演員們講解著劇本,突然從外面闖進(jìn)來一個人。 這個人已經(jīng)淋得像一只落湯雞。 葉飛云和喬翠仔細(xì)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這人居然就是那個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謝神天。 不過這回他身后卻沒有了保鏢與一大幫馬仔,活像一只喪家犬。 謝神天沖進(jìn)來什么也沒講,用粗壯的胳膊夾著喬翠就往外走。 所有的人都驚奇地看著這一幕。 但葉飛云卻看不下去。“你想干什么?”他跳了起來,攔住謝神天。 “滾開!”謝神天吼道。 葉飛云忍無可忍,指著他的鼻子大聲道:“你再不放開她,老子就一拳砸扁你的腦袋!” 謝神天臉色鐵青,卻不敢發(fā)作,轉(zhuǎn)臉對喬翠說:“叫他讓開,我有要緊事情跟你講。” 喬翠看了葉飛云一眼說:“你走開吧,我不會有事的。” 葉飛云無奈,只得恨恨地退回來,眼睜睜看著謝神天摟著喬翠走出去,走進(jìn)傾盆大雨之中。 大概二十分鐘后,喬翠渾身濕漉漉的回來了。 回來時,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渾身上下還在微微顫抖著。 葉飛云忙問她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搖頭不語。 第二天,她忽然加快了拍攝的速度。 她不但催逼著全劇組的人要盡快拍完拍好這部電影,而且她自己也瘋狂地工作著。 她對每一段戲,甚至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要求得相當(dāng)嚴(yán)格,有些鏡頭甚至反復(fù)拍上十幾次,直到她認(rèn)為ok了為止。 她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壞。 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消瘦。 葉飛云知道一定有事發(fā)生。他是她的保鏢,他有責(zé)任和義務(wù)保護(hù)她不受到傷害。可是他卻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該怎樣去幫助她安慰她。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白天盡量演好自己的角色少讓她cao心,晚上緊緊地?fù)肀е屗谧约簻嘏瘜庫o的懷抱中作片刻的歇憩。 他不住地對她說:“小翠,一切都會過去,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就是在這樣的焦慮與不安中,他們終于拍完了這部電影。 停機(jī)封鏡那天,所有的人都很興奮,很輕松,只有喬翠一個人坐在一邊默默地抽著煙。 神秘的陰云籠罩住了她憂郁的臉,也籠罩了葉飛云這位臨時保鏢的心。 6 電影拍攝完后,喬翠向葉飛云交代了幾句,并說公司的事務(wù)暫由他全權(quán)代理,然后就不見了她的蹤影。 葉飛云幾乎找遍了她有可能去的所有地方,也無她半點音訊。 半個月后的一天,他無意中在一張報紙上看到一篇題為“香港毒梟謝神天在青陽落網(wǎng)”的報導(dǎo)。 他的眉頭皺緊了,似乎已隱約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天下午,他正一個人坐在喬翠的辦公室發(fā)呆,忽然房門被推開,跑進(jìn)來一個滿臉憔悴消瘦不堪的女人。 葉飛云一看,不由失聲叫起來:“小翠?!” 喬翠什么話也沒有說就一把撲在他懷中,狂熱地吻著他的臉。 無盡的相思頓時化作火熱的情懷,葉飛云緊緊擁住她,雙雙倒在辦公室里的沙發(fā)上…… 當(dāng)激情漸漸退盡,呼吸漸漸平息之后,喬翠點燃了一支煙。 她吐了一口煙圈,問葉飛云道:“飛云,你為什么不問我?” “問你什么?” “問我這些日子去了哪里,問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葉飛云把她手中的煙拿下來,掐滅,然后把她攬入懷中,溫柔地親吻著。 “這個故事已經(jīng)到了該結(jié)束的時候了,我知道就算我不問你也會把一切告訴我的,是么?” 喬翠輕嘆一聲,沉默良久,才說:“你知道,拍一部好電影是我一生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我付出的實在太多太多。” 葉飛云默默地聽著。 “自從上次與你在九洲商廈邂逅之后不久,我就找到了謝神天。他聽完我的講述之后,很爽快地答應(yīng)幫助我。但我從他透過他那副從來不取下的陰森的墨鏡射出的貪婪目光中看到了他提出的那個無聲的條件,那就是他要我的身體。為了實現(xiàn)我一生的夢想,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別無選擇。但我實在不甘心就這樣輕易把自己苦苦守護(hù)二十多年的女人最珍貴的貞cao給這樣一個男人。我要把它留給我所愛的男人。于是,那天晚上我把你約到我的住處,把我的初夜交給了你。因為自小到大,你都是我最愛的人。你知道么,飛云?” 葉飛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我知道,小翠。” “第二天,我們?nèi)ヅc謝神天面談時,果然不出我所料,借簽合約之機(jī),在房間里,他粗暴地把我扔到了床上。我沒作太多反抗。電影開拍以后,我努力工作,只盼望能拍出一部好電影,以此來慰藉我那顆受傷的心。但誰知意想不到的事就在這時發(fā)生了。就在那個雨天,謝神天闖進(jìn)我們的帳篷,他把我拉到外面,告訴我說,他根本不是什么港商,而一個惡行累累殺人如麻的香港大毒梟。他之所以無償資助我開這家影視公司,完全是在利用我。他利用我的帳號來做毒品交易,我的公司竟成了他在大陸的一個毒品交易基地,他雖然在我身上花了1000萬,但在短短幾個月內(nèi),他卻至少利用我和我公司的名義賺了五六千萬。而這一切,一心撲在電影事業(yè)上的我竟一直被蒙在鼓里。他最后說,現(xiàn)在他身份已經(jīng)暴露,經(jīng)過大陸警方幾次追捕,他已成了一只喪家之犬。他叫我?guī)椭瑤退愕饺グ拈T的所有證件,他想去澳門避一避風(fēng)頭。當(dāng)時我聽了,真恨不得撲上去掐死他,掐死這個魔鬼。但他卻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對我說你最好別打我的歪主意,因為我們是兩只拴在一根線上的螞蚱,我如果落到警方手中,你也跑不了。最后,我只得答應(yīng)了他。我并不怕被抓被判刑,我只擔(dān)心我如果有什么不測,我們就前功盡棄,這部嘔心瀝血的電影就夭折了。所以我不得不違心的作出了抉擇。” 聽到這里,葉飛云已經(jīng)能夠推測出下面發(fā)生的故事了,他接下去說:“后來,你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所以就加快了電影的拍攝進(jìn)度,甚至近乎瘋狂地工作著。” “是的。電影拍完進(jìn)入后期制作之后,我知道警方已經(jīng)開始懷疑我調(diào)查我,我只得離開青陽,跑到西安去完成整部影片的后期制作。” “前幾天,謝神天在海關(guān)落網(wǎng)了,你知道么?” “我知道。他被抓,我自由的日子也就不多了。但我?guī)退k證去澳門的事極少有人知道,不知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使他功虧一簣。” “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或許是老天有眼吧。” “現(xiàn)在,整部影片已經(jīng)制作完畢,等過了明天的首映式,我就完全解脫了。我只希望警察遲幾天找到我,好讓我們相聚的時間多一點。” 葉飛云忍不住輕輕撫摸著她憔悴的臉龐說:“小翠,你為了這部電影,為了自己的夢想,付出的實在太多太多。這些事,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為什么要隱藏在心中獨自承受呢?” “就算你早點知道,又能怎樣?又能改變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