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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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一陣心頭發(fā)毛:這是怎么回事?是我慌里慌張弄錯了,還是…… 可是沒容她多想,外面的廖捷先又叫了起來:“是什么人躲在柜子里?快出來。” 朱慧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從柜子里鉆出來。 俞蔚藍和廖捷先一見是她,不由臉色大變,剛才還在爭爭吵吵鬧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此刻卻下意識地站到了同一陣線上。 俞蔚藍上下打量她一眼,冷冷地問:“這是我爸的房間,你怎么會在這里?” 朱慧看著她淡淡地說:“我因為懷疑俞總的死有些不正常,所以想過來看一下。” 廖捷先和俞蔚藍對視一眼,齊聲問:“你躲在柜子里多久了?” 朱慧知道他們在擔心什么,冷聲說:“我是今晚第一個進這間屋子的人。” 廖捷先面色一寒,盯著她問:“這么說,我們剛才的談話你全部都聽到了,是嗎?” 朱慧揚起頭反問道:“你說呢?” 廖捷先逼近一步,聲色俱厲地道:“我再問你一次,剛才你到底聽到了什么?” 朱慧心中隱隱有些害怕,卻不甘示弱地望著他說:“該聽到的我都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我也聽到了。” “好,臭婆娘,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 廖捷先恨恨地回頭踱了幾步,當他再回轉身之時,手中已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你、你想干什么?” 朱慧見他握著匕首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不由大驚失色,脊背發(fā)涼,暗叫不妙。 廖捷先滿臉殺氣,說:“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老子送你去該去的地方。”說罷兇相畢露,挺刀直往她胸口捅去。 “捷先,不要。”一見匕首,俞蔚藍的臉也嚇白了,急忙上前拖住他說,“你別這樣。” 廖捷先回頭說:“蔚藍,你別婦人之仁,她已經知道了咱們的秘密,今天她若不死,明天咱們的末日就到了。”說罷用力甩開她的手,匕首一揮,又朝朱慧的咽喉刺去。俞蔚藍嘆了口氣,沒再阻攔。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寒光一閃,匕首已迫在眉睫。朱慧“呀”的一聲驚叫,雙腿一軟,差點嚇暈過去。 廖捷先獰笑一聲,匕首去勢更快,刺得更猛。 眼見雪亮鋒利的匕首就要刺到朱慧的脖子上,便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忽聽叭一聲響,一支弩箭從衣柜里飛出,不偏不倚,正釘在廖捷先握匕首的手腕上。 廖捷先慘叫一聲,手一松,匕首叮當落地。 只聽柜子里一陣響動,半晌,一個人端著一把手槍弩緩緩從衣柜里走出來。 朱慧等三人一見,猛然一呆。 “爸?” “俞總?” 俞蔚藍和朱慧幾乎同時驚呼出聲。 你道這及時從衣柜中奔出來救了朱慧一命的人是誰? 居然就是昨天晚上已經犯病死亡的俞成功。 “這、這是怎么回事?”廖捷先抓著自己受傷的手,一下子蒙了,“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俞成功用弩槍對著他,哈哈大笑道:“我是人,不過差點被你這混蛋變成鬼了。” “爸!” “俞總!” 俞蔚藍和朱慧使勁擦擦自己的眼睛,這才相信眼前這個俞成功是活生生的人,絕不是鬼魂。盡管兩人心中疑竇叢生,百思不解,但見到他死而復生都倍感驚喜,一齊上前圍住他。 俞成功輕輕握住朱慧的手,溫言說道:“對不起,阿慧,讓你受委屈了,結婚之后,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朱慧上下打量他一眼,眼圈兒一紅,幾乎就要忍不住一把撲進他懷中放聲痛哭起來,哽咽著說:“俞總,您沒、沒……那就太好了。” “爸,你不是已經……怎么又……?” 俞蔚藍一見父親死而復生,不知為什么,驚喜之中,竟夾雜著一絲失望之情。 “你還有臉叫我爸?” 俞成功瞪了女兒一眼,一臉怒氣。 俞蔚藍知道自己剛才和廖捷先說的話他一定都聽到了,不由羞愧地低下了頭。 俞成功哼了一聲,這才緩緩道出自己死而復生的個中緣由。 14 原來自從上次俞蔚藍將新男朋友廖捷先帶回家見過父親之后不久,俞成功就收到了女兒的前男友汪鵬從美國發(fā)來的電子郵件。 在信中,汪鵬向他說了自己與俞蔚藍分手的原因,而且他還把自己懷疑俞蔚藍兩位繼母的死跟俞蔚藍大有關系的事,也跟他說了,并提醒他,如果有機會娶第四任妻子的話,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女兒從中搗鬼。 俞成功原本不大相信,可是當他到達狩獵山莊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處處被人跟蹤,而且每天晚上都有陌生人在朱慧的房前屋后鬼鬼祟祟地轉來轉去,似乎想要對她不利,他這才有幾分相信。 他本想把這件事告訴朱慧,叫她自己多加小心,可一連幾天他看見朱慧心情都不大好,怕她知道后會更加擔心,便沒有對她說,只是暗自留神,對她加強保護。 其實在他住進狩獵山莊的第一個晚上,他的心臟病就犯了。 可是當他從旅行包里掏出那瓶賴以救命的活心丹準備服用時,卻忽然發(fā)現(xiàn)那藥有些不對勁。 他所服用的活心丹,一般瓶裝容量為20片,每次犯病,他都要服下兩片,也就是說無論怎樣,瓶子里剩下的藥片數(shù)量一定是雙數(shù)。 可是這一天,由于手有些發(fā)抖,他把瓶子里的藥片嘩啦一下全倒了出來,正要揀兩片服下,卻忽然發(fā)現(xiàn)瓶子里只剩下了十五片小藥片。 很顯然,有人動過他的救命藥。 這活心丹,他再也不敢吃了。 幸好他包里還帶了另一種叫做心腦舒通片的備用藥,效果雖不如活心丹,但多服兩片,也可以緩解癥狀。 第二天一大早,他將那瓶活心丹拿到甄醫(yī)生那里,一化驗,那種藥片里竟然含有足可以致心臟病人于死地的興奮劑,他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看來不但有人想害朱慧,而且連他也成了別人謀殺的目標。 到底是誰想害死他和朱慧呢?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女兒? 他仔細想想,似乎又不大可能,女兒有害朱慧的動機,但她絕不敢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毒手。 兇手到底是誰? 他翻來覆去想了一整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怎么辦?一定要趕在兇手再次動手害他之前找出他來。 可是怎樣才能找出潛藏在暗處的兇手呢? 他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裝作誤服了帶興奮劑的假藥而死,讓兇手在得意忘形之下自己暴露出來。 于是一個“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的計謀便在他心中產生了。 于是,昨晚風雨之夜,他便裝著又犯了心臟病,他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被人監(jiān)視著,為了裝得更像,演得更逼真,他還打電話叫朱慧救他。 朱慧喂他服下的那三片假藥,他都偷偷吐在了床上。 過不多久,他便掙扎幾下,表情僵硬,閉目裝死。 朱慧連驚帶嚇,慌里慌張,一摸他已沒了鼻息,以為他真的死了,急忙去急診室找來了甄醫(yī)生。 俞成功早已和甄醫(yī)生商量好了,所以甄醫(yī)生一到,就以醫(yī)生的身份宣布他確實已經因心臟病發(fā)不治而亡。 然而,甄醫(yī)生為什么會這么聽俞成功的話,配合他演這出“詐死”的戲呢? 這里面的原因其實很簡單,這座狩獵山莊是由三個老板在幕后合股投資興建的,俞成功就是這三個老總之一。 他每年之所以要在百忙之中抽時間在這里待上一個月,并不只單單來此度假那么簡單,更重要的是,他要來此考察業(yè)務。 老總的話,甄醫(yī)生敢不聽嗎? 俞成功“死”了之后,料定兇手為了毀滅罪證,一定會回來用真藥換回假藥,所以天色一晚,他就悄悄回到自己房間,躲進衣柜,靜候兇手上門。 剛一開始,他隱約辨出朱慧進了屋,而且還在他的旅行包里翻東西,以為她就是兇手,心中暗覺不可思議。 及至后來,廖捷先和俞蔚藍相繼進來,他看見廖捷先掉包了小藥瓶,并且聽見他二人的爭吵,才明白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15 “去你媽的老家伙,原來你是詐死!” 廖捷先聽俞成功說到這里,臉上一片慘白,冷汗刷刷的從額頭上冒了出來,暗自后悔自己當初掉換俞成功的小藥瓶時,太過粗心大意,只是憑手感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里面的藥片數(shù)量,并未認真一片一片去數(shù),想不到就是因為這一處小小的疏忽,竟會導致他殺人致富的大計功虧一簣。 他抬頭瞧了俞成功一眼,忽然雙目中殺機一閃,乘其不備,突地飛起一腳,將俞成功手中的手槍弩踢落在地,彎腰用左手拾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刷的一下,直朝俞成功腹部刺去。 俞成功大吃一驚,急忙側身一閃。 廖捷先一刀刺空,刀尖一挑,直往俞成功胸口奔來。 這一下變招太快,倉促之間,俞成功竟不知如何閃避才好。 俞蔚藍距廖捷先最近,本想撲上來拖住他,剛向前跨出半步,卻又猶豫起來。 眼見匕首就要刺到俞成功身上,朱慧大叫道:“俞總,小心。”忽地沖上前來,將俞成功往旁邊一推。 “哧”的一聲,匕首貼著俞成功的身體刺過,一下扎在朱慧的肩膀上,鮮血頓時涌流而出。 廖捷先雙目通紅,殺心已起,一擊不中,又揮舞著匕首,猛地朝俞成功撲去。 正在這危急萬分之時,突地從屋外沖進一名身穿保安服的魁偉大漢,一腳踢飛廖捷先手中的匕首,接著又閃電般使出擒拿手法中的一招“冷月折梅”,廖捷先“哎喲”一聲,尚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摁倒在地。 朱慧驚魂未定,手捂?zhèn)谔ь^一看,來者正是狩獵山莊的保安隊長申劍云。 申劍云扭頭看著俞成功,關切地問:“俞總,您沒事吧?” 俞成功緩過神來,拍拍他的肩膀笑贊道:“好小子,功夫又長勁了不少嘛。我剛才還以為你小子忘記了我的交待,不會來了呢。” 申劍云不好意思地笑了,說:“對不起,俞總,我來晚了,讓您受驚了。您放心,我已經報了警,警察很快就會上山來了。” 他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提起瘦得像把干柴的廖捷先,笑著說:“走吧伙計,跟我見警察去,他們會安排好地方給你待著的。” 廖捷先見大勢已去,不由面如灰死,加之毒癮正好發(fā)作,更是口鼻流水,呵欠連天,哪里還說得出話來。 “等一等。”俞成功叫住申劍云,回頭望了女兒一眼,臉上的神情十分復雜,過了半晌,終于嘆口氣說,“她也做了不少壞事,把她也交給警方處理吧。” 俞蔚藍渾身一顫,拉著他的手臂哀哀地叫了一聲:“爸。” 俞成功偏過頭去,不看她,也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發(fā)紅的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