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碧羅學院真是越來越不要臉,剛才竟然為了搶幾塊名牌,險些打傷一個飛云山莊的弟子。” 幾人說話間,場中的擂臺再次發生震動,今日出現的不再是四個大型石臺,而是二十座大小相等的小石臺。 作者有話要說: 黎天延:說好中秋讓我吃上rou的呢? 臍橙:(叉腰)吃上rou的呢? 黎天延:所以rou呢? 臍橙:rou呢? 譚鱷:→_→你能矜持一點嗎? 第129章 澄琪這次就在第一輪的十七號擂臺上,比斗才剛開始便要準備上臺了,“少爺,那我上去了。” “當心。”黎天延點了點頭,倒沒有不放心的,只是想到昨天澄琪受傷的事,才叮囑一聲。 “我會的。”澄琪說完便已踩著靈劍飛身上了擂臺。 第一輪,天梵仙宗總共有六人上場,其他人也一同動身,站上自己對應的擂臺。澄琪的對手也早早在擂臺的另一頭站定,此時見他到來,背在身后的手不由緊了緊。 澄琪與他遙遙相對,也學他一樣負手而立。 鼓聲剛一敲響,碧羅學院的弟子率先動了,似乎想以先發制人,在澄琪未使出鞭子之前把人轟下擂臺,所以一出手便是兩張五雷符。 卻不想澄琪的動作也同他一般,拋出藏在身后的天雷符,長鞭一揮拍在那張符箓之上,一股夾子陰火氣息的天雷驟然炸開,兩道不同的雷火在半空撞擊,發出一聲震耳的雷鳴。 兩張五雷符的威力,在澄琪釋放的天雷面前,顯得不堪一擊,瞬間就被吞噬殆盡。天雷的威勢卻絲毫不減,一擊就把對面的修士轟下臺去。 場內的人都伸長了脖子,看向臺下倒地不起的人,就見那人渾身焦黑,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模樣,不過此人雖傷得不輕,卻也不致命,所以這一局,澄琪勝。 “那雙兒手里的又是什么符箓,竟如此厲害。” “剛才仿佛有天雷的氣息,應當是天雷符。” “天雷符只有修習天雷一道的修士,才能繪制,市面一張售價便要上千靈石,還有價無市。”這修士言下之意,是在責備澄琪暴殄天物,只是想到那雙兒,后半句被咽了回去。 “天梵仙宗的小兒分明是想殺人,應當取消他的資格。”碧羅學院的長老卻伺機開口。 天梵仙宗陌離長老聽了,冷笑一聲,“昨日是誰說的,比斗受傷在所難免,這不是還沒死嗎?” “是也是也。”天梵一眾長老紛紛點頭附和,看對面碧羅學院的人吃癟,頓覺心中痛快,總算出了這口惡氣。 一番爭論下來,碧羅學院自然無功而返,畢竟澄琪方才連偷襲都算不上,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故意殺人卻不成立。 澄琪剛回黎天延身邊,就迫不及待的問,“少爺,怎么樣?” 黎天延看他一臉求表揚的模樣,自是不吝嗇道,“很不錯。” 這話倒不是敷衍,而且真心誠意的夸贊。澄琪能將冥火融入天雷符中,當真讓黎天延覺得大開眼界。 “真的嗎?”果然澄琪一聽,頓時高興了。 眾天梵弟子卻面面相覷,澄琪竟然用一張天雷符,一擊就將對手打下臺去,當真叫一個豪橫。 第二輪比斗開始,澄琪就見澄鈺下場了,他的對手也是碧羅學院的人,澄鈺出手十分犀利,巖火氣息也極為濃烈,只是澄琪看了卻皺了皺眉頭。 黎天延說過,澄鈺修習的功法極為霸道,更適合純陽體質的男修,澄鈺是火屬單靈根修士,修習此功法雖可以加快進鏡,將來卻有后患。 這般想著,澄鈺已經將對手打下擂臺,結束這場比斗。 “澄師兄一直看著昊月仙宗的澄鈺,他們真的是兄弟嗎?為什么一個在北域,一個卻在凡俗界。” “會不會只是長得相似的遠親兄弟。” “不不,我覺得肯定是雙胞胎,否則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相像的人。” 幾個天梵弟子躲在后方竊竊私語,似乎都對澄鈺與澄琪的關系極為好奇。 今日的比斗,碧羅學院的人似乎有所收斂,倒是沒再鬧出什么事來。比較讓人意外的是西域兩個宗門,似乎之前的比斗輸得太狠,剩下十來個人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思,在臺上拼盡全力,最后竟只有一個人被淘汰。 不過在比斗中也能看出,北域與西域的關系,已經從開始的盟友變成仇敵,一旦在臺上碰面爭斗便十分激烈。 天梵仙宗在這場中也是有勝有負,一日下來,只剩不到二十五人,不過也已經是難得了。 第三日也是練氣修士最后一場對決,贏得這場的人,便可得到入秘境的名額,這次也不再是由自己決定對手了。 與澄琪對上的,是昊月仙宗一個木屬修士,剛一上臺,對方便露出一臉戒備的神情,似乎擔心他又使出天雷符。 不過這次澄琪倒是沒用上符箓,只是握著長鞭,準備好好與人比斗一番。對方見狀,暗松口氣的同時卻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一時間石臺之上青藤叢生,澄琪腳下,剛一觸碰到藤蔓細小的花苞,頓覺體內的靈力流失飛快,仿佛被什么東西抽走一般,這才反應過來是攝靈藤。 一看藤蔓生長迅速,澄琪躲開纏過來的青藤,雙手打出咒盤,紫色火焰化成光柱,所到之處,催生出來的綠藤瞬間就被火光吞噬,整個石臺也成了一片火海,火能克木,木屬修士碰上澄琪也是運氣不佳。 對面的修士卻依舊不肯輕易認輸,手上一甩,一根長滿尖刺的軟木猶如靈蛇一般,抽向澄琪所在的位置,這軟木名為不焚木,乃是他特地尋來對付火屬修士的。 澄琪一見軟木襲來,揮出長鞭與軟木相接,死死交纏在一起,卻沒想剛一觸碰到軟木,鞭上的紫火瞬間弱了幾分,這木頭竟能克制火焰。 此時地上被燒毀的攝靈藤,又要開始死灰復燃,澄琪運轉冥火焚生決,長鞭之上冥火不旺卻滋滋不熄,軟木與其僵持數息之后還是被冥火沾身,焚燒起來。 木屬修士見狀,震驚的瞪大雙眼,還未來得及反應,已被一根鞭子卷住送下擂臺。這一場澄琪勝。成功拿下一個秘境名額。 擂臺場內自然也有人認出不焚木,原本見木屬修士使出來時,以為這場對決還有懸念,誰知結局如此出乎意料。 “那紫火竟是連不焚木都能焚燒殆盡,當真十分了得。” “才練氣期就能修得如此厲害的火焰神通,待他筑基這火焰恐怕更加難以對付,天梵仙宗這次,竟是出了兩個絕頂天才。” 經過幾天的比斗,澄琪也逐漸被所有人記住了,不止是他的樣貌,就連實力也令眾人難以忽視,現在人們一想到他,第一印象已不再是黎天延道侶的稱號。 澄琪這場結束得快,便率先回到觀臺,與黎天延一起觀看其他人的比斗。 只是目光,卻時不時的瞥向昊月仙宗所在的地方,少爺明明說,澄鈺很快會來找他,不過已經兩天過去,也沒見什么動靜。 澄琪的目光落在身上,澄鈺似有所感的回頭看去,兩人的視線在不經意間對上,一時雙方都愣住了,最后也不知道是誰先移開的。 決賽的氛圍顯然比之前兩場緊繃許多,所有人關注的焦點也都放在擂臺上,最后一場比斗結束,天梵仙宗拿下九個名額。 排名第一的依舊是昊月仙宗,得了十六個名額,比天梵仙宗多了近半數,可見昊月仙宗出色弟子眾多。第二便是碧羅學院,今日最后一輪,碧羅學院用盡各種手段,愣是拿下十三個名額,只是也結下不少仇怨。 北域兩個宗門加起來共七人,南域最后只保住五個名額。 自此練氣修士的比斗全部結束,原本準備耗時半月的大比,愣是用了三天就完成了。 澄琪看著到手的蒼虹令牌,臉上神色有些激動,他終于可以跟黎天延一起進入秘境,不用擔心被丟下了。 雖然明日不用再與人比斗,澄琪還是早早褪了衣裳上床睡覺,黎天延剛陪他躺下,還未入眠卻突然睜眼,沒多久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聽到敲門聲,已經睡眼惺忪的澄琪撐坐起身揉了揉眼,“少爺,這么晚了,怎么還會有人敲門,外面是誰啊?” “你自己去看看便知。”黎天延卻賣了個關子,披著中衣下床,便坐在矮桌前點起蠟燭,房里頓時被蠟燭暖色的火光照亮。 澄琪奇怪的看了黎天延一眼,才趕緊起身穿好衣服,又把面具戴上,這才走去開門。卻見門外站著一個身披黑袍的人,對方的臉也被黑袍寬厚的帽子擋住了,不過神奇的是,澄琪竟然一眼就認出是誰。 “是澄鈺嗎?”澄琪像做賊似的,小小聲問了一句,實在是澄鈺這副打扮,讓他有種跟地下組織接頭的感覺,莫名就緊張起來。 澄鈺一路上的糾結忐忑,被澄琪這一聲徹底打消了,點了點頭,見他讓開身子這才踏入進屋。 門一關上,澄鈺就把帽子放下,看向澄琪問道,“你知道我?” “知道啊。”澄琪看著與自己長得相似的澄鈺,心里既高興又有些躊躇。 澄鈺還想再說什么,張了張口卻發現屋里還坐著另一個人,又突然頓住。澄琪住的廂房雖然還算寬敞,不過進門之后房中的一切便一目了然。 此時看到屋里兩人都披散著頭發,黎天延更是隨意的只著一件單衣,還有明顯剛有人睡過的床,一切都證明了這兩人的關系。澄鈺一時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難道澄琪已經與這男子…… “你怎么了?”澄琪看他半天不說話,才忍不住問。 澄鈺看了黎天延的方向一眼,想了想才開口說道,“我想跟你單獨談談,可以嗎?” 澄琪卻一臉恍然,以為澄鈺是擔心隔墻有耳,對他解釋道,“你不用擔心,這房間有少爺設的禁制,就是金丹長老,也不能偷聽我們說話,你想說什么不必顧忌的。” 澄鈺:…… 第130章 最后無法,澄鈺只能盡量讓自己忽略黎天延的存在,“我聽說池倧死了,是真的嗎?” 前兩天之所以沒急著來找澄琪,便是想先了解下如今南域的情況,卻不想聽到池倧殞沒的消息。當時他第一反應,還以為是池倧又耍什么陰謀詭計,再三確認才終于有些相信了。 “嗯,真的,我與少爺親眼看見的。”澄琪點了點頭肯定的道,人還是他親手了結的。 澄鈺聽了卻覺有些恍惚,實在無法相信,這個像噩夢一樣的家伙,竟然就這么死了。 隨即才斟酌著開口對澄琪問,“你竟然可以修煉,那你可知自己與其他人不同?” 澄琪眨了眨眼,這回倒是聽懂澄鈺的意思了,“我知道啊,少爺很早就告訴過我,不過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所以修煉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是嗎?”澄鈺聽到這里有些意外,黎天延竟然知道,還告訴了小琪,看來倒是他之前想左了。 澄鈺看著澄琪,好一會才問,“這些年,你過得如何?澄家對你,好不好?” “我十三歲就跟少爺成親,一直過得很好啊。”澄琪笑得一臉滿足,至于澄家那都是過去式了。 黎天延坐在一旁給自己泡了盞茶,聲音卻有些冷淡的問,“你似乎知道的不少,當年澄家夫婦是如何得知池倧有詭的?又如何將澄琪送往凡俗界。” 看過池倧的記憶之后,黎天延只有一點不解,明明之前那夫婦還滿臉高興的應承,卻又突然說變就變,既然澄鈺知道澄琪體質不同,想必也知道些緣由。 澄琪也盯著澄鈺看,雖然從池倧那里了解到一些情況,不過他們對澄家那邊卻一無所知。 聽到黎天延這般問,澄鈺便已肯定澄琪知道自己的身世,見他好奇自也不會隱瞞,“這件事說來可能沒人相信,一切起因,全是由于娘親的一個夢。” “什么夢?”澄琪呆呆的問? “父親在家中排行第三,又無靈根,一直不受澄家重視,直到池倧出現,澄家對父親的態度才有所好轉。只是兩個月后,娘親突然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早產生下兩個雙兒,其中一個臉上帶著黑色的胎記。”澄鈺說到這里一頓,之前南域的人都以為澄琪樣貌丑陋,應該就是那個胎記所致。 “然后呢。”澄琪見他停下又急著追問,生了兩雙兒,然后呢? “生產第二日,池倧便已來到澄府,想要接走兩個嬰兒。娘親覺得孩子太小,百般不舍,卻因澄家急著討好池倧,竟不顧爹娘二人意愿,把兩個孩子送了出去,自此便是一場噩夢的開始。” “在那夢中,娘親看到臉帶胎記的嬰兒,自被池倧帶走,便一直泡在藥缸中長大,從未像正常人那樣活過一日。還聽池倧對著藥缸里的嬰兒自言自語,才知原來是那嬰兒體質特殊,池倧要拿他突破筑基,成就金丹。” “后來澄家的人一個一個遭遇不測,她與父親想去仙宗看孩子,也在出城之后被人殺害。澄家幾近家破人亡,唯獨剩下的另一個雙兒,認賊作父,被池倧培養成魔種。” 澄琪聽到這里不由震驚得瞪大雙眼,另一個雙兒,不就是澄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