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為了師門的榮耀
危難時刻,救苦救難的師父走了出來,笑呵呵的說道,“徒兒,還不跟師叔見禮。” 楊揚長長舒了一口氣,在師父說話的那一刻,那幾乎要把他給壓死的氣場瞬間消失。 “師父,師叔。”楊揚行禮。 小丫頭見到了自己師父,撂下筆,跑了過去。手上不知怎么沾滿了墨汁,她毫不猶豫的抹在了石青風長衫上,然后笑嘻嘻的說:“師父。” 石青風臉色更僵硬了些,何青魚卻無所顧忌的大笑,楊揚一臉莫名其妙。 這是搞什么鬼。 “不知不覺長高了不少嘛,記得初見時不過那么一丁點。”何青魚在石心瑤面前比劃她下巴的位置,說。 石心瑤毫不怯生,說道:“那心瑤不就沒腦袋了嗎?” 何青魚一下子竟說不出話來,不由又是一陣大笑。 小丫頭看何青魚的目光,楊揚覺得分明像是在看一個腦殘。 “心瑤,先回去。”石青風輕聲細語說,那溫和的樣子讓楊揚感覺不可思議。 小丫頭雖然不情愿,卻還是依言走了,臨走的時候不忘再抹一抹手上烏黑的墨汁。“哥哥,下次再來找你玩,記得幫心瑤烤紅薯。” 楊揚沒聽小丫頭說什么,而是看著石青風白色長袍那一抹烏黑發呆。 “青風,有什么事情還是你自己來說吧。”何青魚說著,眼神開始飄忽起來,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 楊揚一見師父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找什么,無奈道:“師父,今天還沒動筆呢,別找了。” 何青魚抖了抖眉毛,一臉正色:“為師看你屋子還算整潔,就是東西擺放忒亂了些,一定要注意,修道之人不掃一屋,如何平心靜氣修煉?” 楊揚翻了個白眼,覺得師父扯淡的本事簡直是吾輩之典范。要講道理看來是講不清的,還是沉默應對好了。 何青魚感到無趣,自顧自的離開了,就剩下石青風和楊揚兩人。 “石師叔,請坐,您喝茶還是百果陳釀?特別推薦百果陳釀,那可是經過非常復雜的工序,采集了朱果、天靈果、軟息地蘿等等上百種靈果釀造而成,我這就給你倒吧?”楊揚討好道。沒辦法不討好,對這個終年一個樣子的面癱師叔,楊揚可是打心里發憷,更何況楊揚還背負教壞小孩子的罪責。 教壞小孩子啊!什么坑爹的事情,我不過就是隨便感嘆了一句而已…… 石青風聽到楊揚在那滔滔不絕的推薦百果陳釀,臉色終于動容,隨即又不動聲色的端起楊揚倒給他的百果陳釀喝了起來。“試煉大典結束,我需要出行一段時間。” 楊揚奇怪石師叔為什么會跟他說這些,為了附和一下,楊揚決定用簡單的語氣助詞表達自己對師叔離開的不舍,所以他悠長地“嗯……”了一聲。 還好楊揚穿越了,要不然他那個時代的人聽到,肯定忍不住一拳把他打倒在地,順便“呸”道:“死變態滾遠點!” 石青風沒感覺異常,繼續說道:“心瑤挺喜歡和你在一起,所以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希望你能夠幫我照顧一下。” “嗯?”這次楊揚的音色很正常,是普遍意義上的疑問。 “心瑤師兄師姐專注修行,不太理會心瑤。她年紀尚小,還不能修煉。如果任由她一個人在宗門山林之間行走,或許會遇到危險。” 言下之意,楊揚整天不務正業。 楊揚就當沒聽懂那些言下之意,笑嘻嘻的答應了下來,他巴不得整天和小丫頭在一起,然后好好研究一下八卦雜志該怎么弄。現在石師叔直接把小丫頭送上門來,他感覺這樣的事情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石師叔看楊揚一臉喜色的樣子,也就不再多說,然后起身離開了。臨走之前,石青風欲言又止,終于還是沒忍住,說道:“心瑤天性純良,希望你不要泯滅了她的這份心性。” 石師叔的話非常有深意,深到楊揚一想就知道石師叔是在告誡,你千萬不要帶壞了小朋友,這樣是不好的,非常不好。 不管幽怨無比的楊揚,石青風出得門來,徑直去找何青魚去了。 當石青風見到在后院照料花花草草的何青魚的時候,他莫名開口說道:“天資卓絕,只是生性憊懶。” 何青魚抬頭看了看石青風,知道他在說楊揚。何青魚唇角立即揚起,看來一提到自己弟子,心里就有幾分止不住的得色。 “他請我喝你釀的酒,還跟我說喝了那酒的種種好處。”石青風繼續補充了一句。 “孽徒啊!”一臉得色的何青魚立刻變成一副rou痛不已的表情。 沒管何青魚rou痛的表情,石青風繼續下一個話題,“試煉大典結束,我便動身前去域外,不過這小家伙值得特地去尋找隕星鐵來為他鍛造兵器嗎?” “鍛造一口兵器不過小事,如今正是修真界難得的太平日子,應當多培養宗門未來的支柱,這百余年來門下弟子中,天資最高者非他莫屬。就憑這一點,就值得大費周章為他好好弄一把好的兵器了。” 何青魚說著,話鋒一轉,繼續道:“更何況,那場浩劫,并沒有真正的過去。” 提到這個,兩人都沉默了下去。 何青魚擺弄著花花草草,而石青風則繼續站著,只是片刻,何青魚又想到了什么事情,突然大聲道:“你剛才說那小家伙請你喝我的百果陳釀?” “對。” “孽障,居然還有私藏!居然還大方的請你喝!說說你喝了多少?” “……”石青風一臉僵硬,一句話也不說。 “那你告訴我他用什么盛酒的?” “酒壺。” “孽徒啊孽徒,居然還剩下那么多,居然還大度請你喝!”何青魚咬牙切齒。 正倒著一杯百果陳釀喝著的楊揚感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意襲來,他不寒而栗,不過沒當回事。乘著心情不錯,他寫了寫今天該要繼續下去的故事,之后拿去給駱珈藍。這些日子以來,四師兄幾乎抓住任何機會修煉,看來他將這次比賽看得很重。 畢竟那可是關系到是否能夠代表宗門行走天下,做一番歷練,順便結一段金玉良緣的事情,可以說事關終生大事,豈可兒戲視之。 楊揚覺得只有這么解釋才能說得通為什么四師兄會這么拼。 “師兄,你又在修煉呢?” “呵,今天的故事寫了?”駱珈藍見是楊揚,停下修煉,立即笑著走到他身邊,拿起了稿子就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嗯。”楊揚遞給他稿子,然后問道:“師兄,你究竟為什么那么拼?” “為了師門榮譽。” “為了部落的榮耀!”楊揚有氣無力的跟了一句,見到駱珈藍茫然的眼神,楊揚一點都不想解釋,只是拉著駱珈藍說:“咱們師兄弟之間何必這樣隱瞞,來點走心的內容好不。” “走心?”駱珈藍一臉茫然。 “就是心里話。” “為了部落的榮耀,不,師門。”受楊揚影響,被他帶偏了。 我不信那么高尚的情cao。繼續說:“師兄,我感覺我們沒法交流了。” “可是在外行走,唯一不能墮的就是宗門的名聲。”駱珈藍據理力爭。 真是耿直的人啊。楊揚無話可說,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