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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波斯刺客:囚徒之舞在線閱讀 - 第63節

第63節

    我們愛得太極致,以至于連性命也岌岌可危。

    ☆、第105章 【cv】

    回過神時,我們不知何時已倒在屋瓦上,我依偎在他懷里,被他擁在懷里,頭頂是浩渺星空,身下是千年古跡。

    這本該是極美的景致,我卻借著星光發現弗拉維茲臉上的異狀。

    額心的烙印又紅得幾欲滲血,現出蛇形的輪廓來。他的身體劇烈發抖,像有什么力量在體內裂變。

    我怔愣住,不敢動彈,驀然感到自己在犯錯。我不該再來找弗拉維茲,不該再讓他的心里重燃愛火,該離得遠遠的。

    我是何等自私啊,只為一解思念之苦,令我的愛人飲鴆止渴。

    大腦混亂一片,身體已被扛起來,弗拉維茲像擄著一只獵物似的將我抱下去。侍衛被他瘋了似的神情嚇退,我們一并倒在花園的草叢里。壓著我的身體在散發熱量,預料到弗拉維茲想做什么,我本能地掙扎起來。

    身體被翻抱過去,下身布料被撕開,他像只發情的野獸般趴在我背上,喘息異常粗重。慌亂中我掙脫開來,不知是不是踹了弗拉維茲一腳。他跌跌撞撞地向后栽倒,扶著一顆樹干坐下來。

    樹枝勾破他的衣襟,他的身軀赤裸出來,在陰影里白得顯眼。

    唯恐是弄傷了他,我撲上去將他扶住,卻被他狠狠擋開。他一手攥著腰帶,低頭難耐地喘息起來,我盯著他的下腹,揭開絲質內袍的縫隙。

    一叢濃密的恥毛下,黑色細鱗又從根部蔓延出來,我眼睜睜的看見駭人的變化在他身下靜靜發生,又恢復到我曾見過的樣子。

    “我要你?!彼恐鴺涓裳銎痤^,盯著我,斷斷續續的吐息。

    我震驚地片刻,咬咬牙跪下來,挪到他上方,不待坐下去,整個人就被掀翻到泥地里,雙手被緊縛在樹干上。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我會這么渴望你?渴望得恨不得把你吃進嘴里,吞進腹里……都不夠。還不夠?!倍系谋茊査茝凝X縫里迸出,已暗啞得不似人聲。

    “來要我吧?!?/br>
    我閉上眼為他雌伏,做好被他進入的準備,卻沒料到身上重量一輕,雙手束縛又被解開來。弗拉維茲靠著一旁的樹干大口呼吸,他的皮膚上沁滿了汗液,喉結不住地上下滑動,如同一只皮毛華美的瀕死之獸。

    “你太虛弱了?!彼雌鸫叫α艘幌?,眼睫半翕,汗水沿頰流下,近乎泫然。

    我吻去那滴汗液,為他拂開粘在頸上的發絲,站起身來,心知該即時離去,免他被詛咒折磨更多,可腳步卻不聽自己的使喚。

    仿佛是知道我在猶豫什么,弗拉維茲忽然抓住我的一只手。

    他纖瘦的手指里蘊藏著不可抗拒的力道,仿佛絕望時的掙扎,看著我勉強擠出一絲笑:“我不想傷你,不代表你可以離開。”

    “那你忍得了?”

    我心疼地嘲笑,俯身給他掩好衣物,被他猝不及防地一使力抱起來,大步朝樓梯口走去。我不知他要帶我去哪,只感覺得到他的身體里蓄積起了無窮的熱力,須得找個渠口釋放。

    沿途的侍衛被他們的王者驚嚇,有的甚至駭到連武器也握不住,張大了嘴。誰也不敢攔截,不敢過問,一國之主這樣衣衫不整的摟著一個“男寵”半夜出行,怕是任誰都會以為他是喝多了酒。

    “你帶我去哪?”

    我忐忑地掙扎起來,弗拉維茲置若罔聞,徑直闖到馬廄里,挑了匹烈性的黑馬,將我扔上馬背,一鞭落地震耳欲聾,還未反應過來,他已不知從哪個門沖出了這座亞述古城,直朝兩河交匯之處沖去。

    臨河的銀白蒿草茫茫一片,星光灑地,放眼望去宛如身置雪域,弗拉維茲帶著我縱馬沖入草叢間。草葉似鞭尖掠過周身,留下細小的傷口,卻不覺疼痛。

    馬在河畔停住,弗拉維茲兀自跳下馬,浸入水中,一轉瞬就不見了蹤影。四月的河水透骨的涼,我踩在滑溜溜的石頭上,有些站立不穩。

    水面下一道白影游近,好似豚魚出水,一縷不掛,優美挺拔的身軀全然曝露在星光下。我倚在一塊石頭利落地脫去渾身衣物,與他赤裸相對。

    恍然又回到了最初,我們朝夕相處的歲月。

    弗拉維茲游到我身前,捧起我的一只足,手指在傷疤上掠過,眼神陰騭:“我當時怎么沒認出你呢?”

    我忽地一驚,又立即反應過來,搖了搖頭,一顆心落回原地。倘使弗拉維茲恢復了記憶,哪還需要認?他只一眼便會清楚我是誰,更不會狠得下心傷我。

    “早就不疼了,我是武者,向來耐疼?!?/br>
    無畏地一笑,我在心里想,這仇是必會以牙還牙的,只是不想使你為難。我撐起身,卻見他低下頭親吻我的腳尖,紅唇翩然降落。

    “想不到有武者的腳會長得這么漂亮的?!?/br>
    心跳猛地凝固,想起那次“神婚”,耳根更火辣辣的一片熱意,假如不是夜色遮掩,臉色一定紅得清楚。

    他的吻沿腳踝而上,我忙縮回腿,弗拉維茲也跟著傾身而上,伏在我上方。他散落的發絲濕漉漉的,膚白剔透,唇色妖嬈,像誘人赴死的水妖,只微微一笑便能將人甘愿溺水。

    我凝視他,一時間失神失語。他撩起我的鬢角撥到耳后,吻我臉上的疤痕,“阿硫因,我們之間一定不簡單。阿薩息斯向我請求砍去你的一手一足寄給波斯王,我當時竟想殺了他。假如不是旁邊有人,我已經那么做了。”

    我呼吸一緊。

    “他是跟隨我十年的忠仆,曾救過我的命。我不會為一個多年前的故友舍棄他,更不會為了一個有過兩三次魚水之歡的敵國刺客。你說為什么?”

    我只能保持緘默,摟住他的腰,頭緊靠在他胸前。該怎樣停止愛這個人?他已經深入我的骨髓。咚咚…咚咚,心跳愈來愈清晰,像受困者在里錘鑿,欲掙出體外。我呆了一呆———曾經,弗拉維茲似乎是沒有心跳的。

    這代表了什么?我疑惑地琢磨著。

    他的嘴唇游下我的脖頸,如羽毛拂過那些鞭痕,吻得極其小心,似是感到心疼。

    弗拉維茲開始在意我了,但我卻不敢拿他的命冒險。是時候走了。

    我抓起衣物跳進水里,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一齊栽進水里。冰涼的水沒過周身,緊壓上來的身軀卻散發著灼熱,他的雙臂是柔韌的桎梏,牢牢鎖住我的掙扎,一個鉻人的硬物抵在我咽喉處,是他的戒指。

    “在我沒有弄清楚你和我的過往之前,就想離開?”他瞇起眼,戒指滑過我的下巴,“看看我們十米開外……你不希望我把你當作禁臠對待,是不是?”

    我望了一眼河岸邊,果然見到搖曳的蒿草中,站著一隊尾隨而來的人馬。

    “我……只是想去小解。”我心里一緊。

    下巴的手指游向腹下,我腹部繃緊,被他壓在石上拉開雙腿。

    “尿啊?!彼麥惤陷p聲誘哄,引得我渾身微顫。

    他卻得寸進尺,將我的臀部抬高,真像為孩童把尿似的。我遍身熱透,掙不脫他蛛網似的懷抱,弄得一身大汗淋漓,陷在他雙臂間動彈不得,下腹竟真得一熱,蓄了一整天的尿液沒禁住,汩汩順著腿淌進河里,激起一陣清晰的水聲。

    一剎那我羞憤難當,只想將自己溺死在河里,濕發拂過頸子,他咬我的耳尖輕笑:“真是乖……”

    我猛地怔住,明明是戲辱,卻被驟然勾起幼時模糊了的記憶。

    “噓,乖。別急?!币浑p纖瘦的手輕輕托著我受傷的背,為我褪下衣褲。

    恍惚間,我蜷縮在他懷里,難為情地咬住嘴唇。他的身軀那樣單薄,支撐著我的重量已搖搖欲墜。尿液滴滴答答的流下來,染濕他潔白的衣袍,他卻毫不在意地撕下一截為我擦凈雙股,仿佛一位溫柔的父親。

    “在想什么?”

    “你……”我注視著近在咫尺的深眸,一瞬間鼻腔發酸,竟像個孩子似的覺得無比委屈。這個男人,就曾是世上最疼惜我之人啊。

    “弄疼你了?”

    “沒有?!?/br>
    我搖搖頭,腿上勁道驀地一松,不待我起身,又挪到上身將我擁緊。頭被扳過去。弗拉維茲的神情僵住,凝視著我,放緩了力氣,吻上我的眼角。

    他的手撫過我的背脊,用我最熟悉的安慰小獸似的方式。

    我閉上眼睛,不自禁的沉入這久違的溫柔里,天為被,地為床,廣袤的曠野仿佛空無一人,我聆聽著他清晰的心跳,胸中如湍流入海,倦鳥歸巢。

    ☆、第106章 【cvi】

    天色漸亮,不多時下起了雨,趁弗拉維茲半寐半醒,我跳進河中詳裝清洗身體,尋思著該怎么離開,卻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聽見曠野上傳來不尋常的動靜。

    像是一群巨獸在逼近。

    弗拉維茲警惕地起身察看,臉色忽然一變,將我抓上馬。

    我循聲望去,乍看以為是一片連綿的山巒在移動,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群大象,而那絕不是野生的象群———象軍。是我們的援軍,伊什卡德來了!

    我意識到,在塔頂看見的火光就是埋伏在附近的他們。

    弗拉維茲笑起來,語氣卻變了味道:“真巧啊?!?/br>
    我愣住,回頭看見他的臉,陰沉得山雨欲來,忽地冷笑了一聲。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阿薩息斯剛出城后來襲,是你通風報信,是不是?”

    我心口驀地一縮。頭被他的一只手死死按住,我本能地掙扎起來,下一刻,雙手也被扭到身后去,捆了個嚴實。

    “想跑?你是我的人質,怎么會讓你輕易逃走呢?”

    “弗拉維茲,我……唔!”

    話音未落,后頸傳來一陣被啃咬的疼痛,連嘴也被布縛住。

    “阿薩息斯早就告訴過我,波斯王不只派了你們前來,還有后援在附近,果然是真的?!彼恼Z氣冷靜,卻像利箭穿耳。

    我剎那間意識到伊什卡德他們一定派了人在附近監視,看見我在塔頂遭到偷襲,便立即回去稟報了。我的行為的確無意中給他們發出了行動訊號。只因在弗拉維茲身邊,我竟松懈大意到了這種程度,將兩國交戰當成了兒戲。

    還在這種關頭,和他纏綿。

    我本能地掙扎起來,弗拉維茲勒緊韁繩朝城門處疾沖,蟄伏在不遠處護駕隊伍緊隨而至,發出了敵軍來襲的信號。

    象蹄逼近之聲如雷鳴壓城,揚沙卷塵,弗拉維茲還未抵達城門,一排火矢就攔住了他的去路。馬受驚失蹄,我趁機掙開束縛,跳下馬沖相反的方向逃去。追擊的馬蹄聲如影隨形,箭矢破風之聲左右襲來,幾次堪堪擦過我的身體。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是不是!”

    背后一聲厲喝驚得我腳步一頓,一道寒光擦肩而過,胳膊上就傳來了火辣辣的刺痛。我失衡地一歪,側面勁風撲來,一個身影如騎著飛馬從天而降的赫拉克勒斯遮天蔽日,鋒利的劍尖直指我的臉頰。

    “你再走一步,我就親自砍下你的一只手,寄給你的國王?!?/br>
    弗拉維茲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微微笑著,嘴唇紅得嗜血,片刻前的溫柔仿佛只是我的一場幻覺,在他臉上褪得無影無蹤。

    我緩緩站起身來,望見他身后不過千米的城門轟然開啟,御狼的騎兵傾巢而出,與如壁壘般逼來的象陣殺作一團,猶如一場真正的野獸的角逐,觸目驚心。

    塵霧飛揚,暴雨傾盆,轉眼間血流成河,他卻頭也不回的俯身,施施然朝我伸出另一只未持劍的手,宛如邀我赴宴:“過來,阿硫因。”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只覺雨水冷到冰點。

    “我沒有報信?!蔽疫o拳頭,蒼白無力地陳述事實。這解釋毫無意義,他終究是敵國的王,而我寧可他不再愛我。

    “這事容后再說。你跟我回去,在床上慢慢解釋……”劍尖抬起我的下巴。

    “低下頭,阿硫因!”

    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咻”地一只流矢從我的頸側襲過,直擊弗拉維茲,被他堪堪一劍擋下。

    唯恐弗拉維茲被伊什卡德射傷,我立即撲上馬為他掩護,脖子卻被劍刃立刻抵住,被他挾持著直朝城門沖去。頃刻間狼群四面包圍而來,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伊什卡德的援軍牢牢擋在后面。

    一路被弗拉維茲連拖帶拽上城門之上,我得以將戰況盡收眼底,象軍猶如一個個小型堡壘般在狼騎兵的重重方陣中沖撞,雖殺出一道血路,但終究數量不夠龐大,加之羅馬的遠程機械攻勢迅猛,有如螳螂陷于蟻xue,漸有潰軍之勢。

    伊什卡德就在百米之外,他為救我脫單,一人一象孤身作戰,已然陷入重圍。

    狼群撲咬著他的坐騎,使他在上方已搖搖欲墜,手中兵器已形同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