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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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恒,你右腰上好像有個奇怪的東西,是什么?” 容恒沒有轉(zhuǎn)身,淡淡的道,“聽我娘說是小時候玩耍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磕在石頭上,那是之前留下來的疤痕。” 秦惜停下手中的動作,浴桶的水停止了波動,她目光驚疑的看了看,那疤痕微微泛白,面積很大,看著顏色的確是好多年留下來的傷痕,這樣一想,她再次打量容恒的身體,容恒的身上傷痕其實(shí)挺多的,都是泛起了白色的印子,能看出時間已經(jīng)十分久遠(yuǎn)了。她輕輕的撫著這些傷痕,十分心疼,“容恒,你以后不要去邊關(guān)打仗了,太危險了。” “以后邊關(guān)那里估計(jì)用不到我了。”容恒沒有回頭,聲音卻有些失落,“其實(shí)這些年也就是在邊關(guān)待的那么多年才感覺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秦惜默然,再次拿起布巾給他擦拭身體,她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唔……聽說軍營里斷袖的特別多,真的假的?” 容恒轉(zhuǎn)過頭來,無奈的笑看著她,“這個你又是從哪里聽說的?” “從書上看到的啊。” “你看的都是什么書,怎么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后不許看了!” “哎,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容恒無奈,只好告訴她,“……是有一些。” 秦惜立馬興奮起來,“真的啊,我還以為都是書上亂寫的,那他們都是怎么……你瞪我干嘛。” “不許問!” “好奇嘛。”秦惜拿著布巾小跑到容恒的正面,眼睛亮閃閃的看著他,“我書上看的是有些男子性格會傾向于女子?還有的是身材纖細(xì)些的,皮膚白皙點(diǎn)的,然后就會成為一些人眼中的肥rou……哎,你跟我說說嘛。” 容恒干脆閉上眼睛裝死。 “容恒?容恒!”秦惜推著他的胳膊,一臉的好奇,“你武功這么高,有沒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聽到什么聲音,還有還有,那些斷袖的男子們等退伍了以后是找個斷袖生活呢,還是以后正常的娶妻生子呢?” 容恒無奈的嘆口氣,十分不厚道的把問題拋給了韓子玉,“媳婦,這個問題其實(shí)你該問子玉,他的心得肯定比我的多。” 呃…… 秦惜驚疑的看著她。 容恒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你看子玉第一印象是什么?” “邪魅,不分雌雄!”秦惜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她瞪大眼睛,“你是說子玉以前在邊關(guān)的時候是好多人喜歡的對象?” 容恒含笑,無聲的點(diǎn)點(diǎn)頭。 “天吶……”秦惜有些不敢置信,不過轉(zhuǎn)念想想好像也說的通,韓子玉絕對是那種不辨雌雄的美麗,如果把他的目光軟化的柔和一些,再換上女裝…… 秦惜了然。這樣美麗的男人在軍營里可不就是令人眼饞的對象嗎。那…… “你別瞎想,子玉身份高,他爹爹是世襲的侯爺,剛剛進(jìn)軍營的時候就有將軍照應(yīng)著,哪里有人敢打他的主意。”說到這里,容恒突然想起了什么,囑咐秦惜,“最近子玉的表妹可能會找上門來,那個女子你在太子府上應(yīng)該也看到了,很是潑辣,你若是不想見,直接讓人攆出去就行了,不用理會。” “她來干什么?” “當(dāng)然是來找子玉,子玉在王府已經(jīng)住了這么久了,就是不想看到她,那個誰……我也忘了叫什么名字了。” “方雅!” “嗯,那個方雅已經(jīng)到了議親的年齡,一日一日的等不到子玉,早就著急了,這兩日聽說子玉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春華樓,昨兒個都找到春華樓去了!” 秦惜瞪大眼睛,“不是吧,那不是青樓嗎?她一個女兒家跑到青樓也沒有人管她?” “你以為沒有老侯爺和老侯夫人的暗示和明示,她怎么敢?guī)е绦l(wèi)大鬧春華樓!還哭哭啼啼的說是子玉對不住她……子玉從來都沒有承認(rèn)過她未婚妻的身份,偏偏這個方雅四處都傳,說子玉跟她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容恒搖頭,“總之就是個潑婦,你別搭理就行了。” 秦惜點(diǎn)頭,有些為韓子玉不公,有家不能回,繼母也就算了,連親爹都不聞不問,想來也是個可憐的。 “我知道了,以后守衛(wèi)如果稟報說方雅來了,肯定不見她。”秦惜忽然想起上一次在太子府的時候她提到韓子霜,青翎還有容恒韓子玉的目光變化,不由得詢問出聲,“子玉跟她那個meimei感情不好嗎?” “你說韓子霜?” “他還有幾個meimei?” 容恒搖頭,“子玉母親去世的時候子玉已經(jīng)記事了,他娘剛剛?cè)ナ肋€不到一個月老侯爺就娶了韓子霜的生母,韓子霜出生的時候子玉都已經(jīng)懂事了,那時候?qū)@母女二人自然沒有一點(diǎn)好感,就整天捉弄這個meimei,偏偏老侯爺視韓子霜為掌上明珠,自然不能容忍子玉,時間長了就出了矛盾。子玉是被老侯爺趕去邊關(guān)的……” 秦惜一驚,“那時候子玉多大?” “十三歲。” “老侯爺心也夠狠的。” “這里面有辛密你不知道而已,韓子玉雖然經(jīng)常欺負(fù)韓子霜,但是韓子霜對子玉這個哥哥卻是無比的親密,從小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哥哥的叫,她……”容恒有些猶豫的道,“她……對子玉的感情不是正常的meimei對哥哥那樣,老侯爺和老侯夫人看出來了,都覺得是子玉故意引誘韓子霜,所以侯夫人天天在老侯爺跟前吹枕頭風(fēng),又哭又鬧,最終子玉就去了邊關(guān)。” 秦惜心一跳,什么叫不是正常meimei對哥哥的感情? 她低頭去看容恒,缺見容恒對她肯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秦惜嘶嘶的抽著冷氣。韓子霜可是韓子玉同父異母的親meimei,這樣……相當(dāng)于是luanlun了。 “所以……子玉在咱們府上住了三個多月了,侯府的人卻也從來沒有來催著他回家?所以老侯爺和老侯夫人才任由著方雅胡鬧,為的就是讓子玉趕緊的成親?” 容恒閉著眼睛點(diǎn)頭。 “那……韓子霜對子玉的感情還沒有產(chǎn)生變化嗎?” “不知道,但是她已經(jīng)到了出嫁的年齡卻從來不議親,這些年求親的人幾乎踏破了門檻,她也不曾給自己尋一門好親事。聽說……她以死相逼,說這輩子只守著青燈古佛,不愿意嫁人。老侯爺和老侯夫人視她為珍寶,就算是沒法子也只能由著她……不過就因?yàn)樗@樣,老侯爺和老侯夫人對子玉就更加的刻薄了。” 秦惜了然,怪不得上一次在太子府的時候韓子霜對方雅那樣的冰冷,恐怕看不上她的出身和教養(yǎng)只是其一,更多的是知道爹娘安排的方雅是要嫁給子玉的吧。 她剛要再和容恒說什么,卻看到容恒閉上眼睛趴在浴桶上,呼吸均勻的睡著了,她立馬噤聲,目光落在容恒略微青黑的眼瞼上,心中泛起淡淡的心疼。 她摸摸浴桶里的水,水已經(jīng)有些涼了。 這樣在水里睡覺指不定要著涼的,她咬著唇,輕輕推了推容恒的肩膀,“容恒?” “嗯……”容恒迷迷糊糊的應(yīng)了一聲,眼睛卻沒有睜開。 “累了就去床上歇著吧,這樣睡容易著涼。” “嗯!” 容恒答應(yīng)的好好的,身子卻還是一動不動。 秦惜無奈的笑笑,她可沒有本事把容恒給抱到床上去啊。無奈之下,只好再去推他,“容恒,快起來去床上睡,容恒容恒!” 容恒終于睜開了眼睛,他陡然睜眼的時候目光中還有犀利的光芒,看到秦惜自然而然的目光又柔和了下來。 “快去床上睡。” 容恒聽話的起身,他當(dāng)著秦惜的面脫掉身上已經(jīng)濕透的及膝褻褲,秦惜慌忙紅著臉別過頭去,等再次轉(zhuǎn)過頭來,容恒已經(jīng)換上了干凈的褻衣。 他出了耳房,猶如游魂似的直接倒在床上就閉上了眼睛。秦惜跟著他出來,瞧見他的睡姿,搖頭失笑,輕輕的扯著被子搭在他的身上。正午的陽光太亮,她放下帷幔,擋住床上的光芒。 …… 容恒睡的很沉,直接從中午睡到了下午,他在睡覺,秦惜就趁功夫把之前想給太后繡的百壽圖給趕趕功夫,她繡這個已經(jīng)繡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是用繁復(fù)的浮雕秀繡出來的,陣腳細(xì)密,特別費(fèi)工夫。 青翎把秦惜要的消息給帶回來的時候,容恒還在沉睡,秦惜剛好落下最后一線,拿剪刀減掉線頭。 青翎事先得了秦惜的吩咐,輕手輕腳的進(jìn)了屋,剛要說話,秦惜豎起一根手指擋在唇上,她放下手中繡好的百壽圖,對青翎做個手勢,青翎了然,兩人躡手躡腳的一起退出了房間。 輕輕關(guān)上房門,秦惜和青翎走到院子中央,這才問青翎,“查到什么了嗎?” “查到了。”青翎面色凝重,“少夫人,我們的人跟著綠珠出了府,就看到她進(jìn)了藥鋪!” “藥鋪?她去藥鋪干什么?” “去藥鋪?zhàn)匀皇亲ニ帯!鼻圄崮抗獗洌吧俜蛉耍憧芍谰G珠抓的是什么藥?” “什么?” “避孕的湯藥!” 秦惜一驚,拉住青翎的胳膊走到院子里的一個涼亭里坐下,面色凝重的看著青翎,“你說詳細(xì)一點(diǎn)!” 青翎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的人跟著綠珠進(jìn)了藥鋪,她在藥鋪里足足待了小半個時辰,等她出來了之后手里卻沒有看到有帶什么東西。我們的人進(jìn)了藥鋪,問了藥鋪里的問診大夫,大夫起先還不肯說,給了一百兩銀子才算是吐了口,說是綠珠抓了避孕的湯藥,但是因?yàn)樗纳伲跃徒o藏在衣襟里了,還從藥鋪里抓了幾種香料。” “香料?都是什么香料?” 青翎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秦惜,秦惜大致看了兩眼,奈何她對藥理一竅不通,根本就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你有沒有問大夫這幾味香料組合起來是做什么用的?” “我問過了,大夫說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惜皺眉,重新把紙張遞給青翎,“等會兒你出府一趟,去舅舅家問問表哥,看看究竟是什么東西需要這幾種香料。” “好!”青翎點(diǎn)頭,“奴婢還有一件事兒要說。” “嗯,說罷。” “咱們的人在藥鋪里耗了太長時間,從藥鋪里出來了之后就跟丟了綠珠……”青翎有些難以啟齒,跟丟了一個小丫鬟,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她咬牙道,“然后就想著她肯定要回府,所以就在回府的路上堵她,哪里知道她竟然到方才才回來。這中間的這么長時間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恐怕還做了別的什么事情。” 秦惜指尖一頓,“沒事,就單單避孕的湯藥就足以讓她萬劫不復(fù)了。”秦惜冷笑,“確定那湯藥是給溫婉喝的嗎?” “已經(jīng)確定下來了,溫婉院子里有咱們的人,說綠珠親自在世子妃的院子里支起了小廚房,給世子妃熬了湯藥,說是補(bǔ)虛補(bǔ)氣的藥,世子妃已經(jīng)服下了。”青翎從懷中掏出一個帕子包裹著的藥渣子,“這個藥渣子是綠珠埋在墻根的藥渣子,咱們的人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挖出來了一點(diǎn)點(diǎn),奴婢已經(jīng)讓大夫給看過了,正是避孕的湯藥!” “嗯,這段時間讓人盯緊了她,她既然和容念初求和了,容念初這些日子肯定要歇在她那里。既然她不想懷容念初的孩子,就單單一次的避孕湯藥肯定是不夠用的,你讓人繼續(xù)盯著綠珠還有她院子里的事情也不要松懈,看她還要出什么幺蛾子。”秦惜把藥渣子收起來,以容念初對溫婉的感情,恐怕就光是這么點(diǎn)藥渣子還不夠徹底讓他心灰意冷。秦惜不禁去想,溫婉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身孕,不會就是一直在服用避孕的湯藥吧,好像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溫婉…… 她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真不知道是該替她可悲還是替她可嘆。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是喜歡到要破壞別人夫妻的感情,那就是罪不容恕了。 她不禁想,如果溫婉單單是不喜歡容念初,所以不愿意給他生孩子,那還不算可怕,如果她是為了容恒而不給容念初生孩子……那就不是她能容忍的了的了。 這樣目的性十足的女人太過可怕,她必須要抓住她的證據(jù),然后……徹底打垮她,讓她完全沒有再咸魚翻身的可能! 再次進(jìn)房間的時候容恒已經(jīng)醒了,穿好了衣服坐在床邊手里拿著她方才繡好的百壽圖,聽到開門聲,他抬起頭,晃晃手中的百壽圖,“給奶奶繡的嗎?” “嗯。先前給娘敬茶的時候就看出皇祖母喜歡,但是一直沒有騰出時間,這段時間稍稍清閑一些就抽空給繡出來了。”秦惜坐到床沿,側(cè)首看他,“餓不餓,我讓廚房給你弄些吃的來?” “剛睡醒還沒有什么胃口,等會兒晚膳再一起吃吧。”容恒看了看天色,天邊泛起了紅光,是朝霞的顏色,他下了床,倒了杯茶喝了兩口,“讓青翎把這圖找人裱起來吧,明天咱們進(jìn)宮看奶奶。” “呃?”秦惜愕然,“進(jìn)宮?” “忘了告訴你了,皇上下旨,讓咱們明天進(jìn)宮用膳。” 秦惜對延昌帝半點(diǎn)好感都沒有,皺緊了眉頭,她也就先前大年三十的晚宴上見過一次延昌帝,對他的印象并不好,可以說的上是厭惡,這個老皇帝不分是非,不明善惡,爹爹這樣正直的官,被人誣陷了謀反,他就真的能不找證據(jù),直接滅了他們蘇家三百多口人的性命! 她跟哥哥同樣憎恨延昌帝! “不想去嗎?”容恒自然知道她對延昌帝的憎惡,所以平日中極少帶她進(jìn)宮,能避免就避免他們見面,但是這一次是皇上親自下的口諭,讓他帶媳婦進(jìn)宮,若是不去卻是違抗旨意的罪名了,“要不我一個人去,進(jìn)宮就說你身子不適。” “沒事,去便去吧,他還能將我如何了不成?!”秦惜語氣清淡,“明天什么時候進(jìn)宮?” “用完早膳。” “嗯!” 秦惜不再言語。 容恒有心要調(diào)解她的心情,順勢轉(zhuǎn)移了話題,“方才你和青翎在外面說什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沒事。”后院的事情秦惜并不想讓容恒插手,她對付一個已經(jīng)開始露出破綻的溫婉還是綽綽有余的,她搖頭撫著他眼瞼下的青黑,“你安心做你的事情吧,后院里的事情不用你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