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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芳心在上在線閱讀 - 靈墟

靈墟

    俏生生、話又多的小道士正是江顛酒,此時回顧不難看出他身為凡間王爺之子,與其他孩子不太一樣的氣質,光是腰間別的劍就更漂亮。

    她修道多年對獨斷專行和唯利是圖,已經習為故常。久違的看到縱月門熟悉的故人,匡扶正義、濟困扶危,梨花滿無聲嘆息,心中泛起酸澀。

    作為當世難能一見的單水靈根,小梨葉知道了自己的珍貴,捧著臉傻笑完,便不愿意留在縱月門了,說什么都不肯去參加拜師的試煉。

    父母想搭上裴家的旁系小公子,便是聽聞他有個表哥拜入大宗門,未來前途無量,她這樣好的靈根——“我,我還不熟呢,我還沒想好……”

    幾個女弟子聽出幾分嬌縱,臉色有點不自然,偏偏江顛酒見著她很畏怯似的,便哄她:“那你想家嗎?我?guī)慊丶遥啃尴梢矝]什么好的,你還小,該在父母膝下……”

    梨花滿一呆,眼淚都不會掉了,說:“我不回,我父母非把我嫁出去,嫁給我們那的惡霸呢!我不回去。”

    江顛酒吃驚道:“你才這么小,他們就要把你嫁出去?你別擔心,有我們去說,你家人肯定不敢了。”

    梨花滿嚇得魂要飛了,哆嗦著不知道說什么好,突然哇一聲嚎啕大哭。江顛酒哪知道小meimei怎么哭了,只好心疼地抱住她。

    有心眼的小師姐坐不住,互相嘰里咕嚕起來,時不時瞥過來的眼神意味再明白不過:不回家,還不拜師,那你要在這干嘛?救你真是白救。

    幸而有言之渲打圓場:“這么大點的孩子寧可跑出來,你就別讓她回去了,過幾年再說也不遲。拜師的事不急,明年還能拜呢。”

    梨葉眼前一亮,江顛酒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奠定了這叁人基本的相處模式。

    江顛酒樂觀直率,頗有幾分樂天知命、無憂無慮的意思,常常有嘴無心給梨葉得罪了。但言之渲插言說個什么,梨葉眼睛錚亮、直呼對對對;江顛酒吃癟,不得不虛心學習。

    言之渲是縱月門一代人的大師兄,江顛酒本就出身武學世家,自幼癡迷神通法術、身法劍招,緊跟在大師兄身后虛心好學。

    梨葉心思多,也想得開,她知道自己賴在這不叁不四的,且沒靠山,便花心思吊著單純小道士。

    小道士不懂她的彎彎繞繞,他自幼便是個招人待見的,如同天生通靈的璞玉,任誰也不會討厭他。于是乎他有一山頭的好jiejie、好meimei,但最讓他牽掛的,當屬時不時給他當頭一棒、又時不時給他點好話聽的梨花滿。

    “不知怎的,可能因為你我都是水靈根,”小道士不覺輕笑,單純道,“我抱著你,就好像嚴絲合縫地扣成個佩環(huán),功德圓滿了似的。”

    梨花滿輕輕拂在他面上,道:“花言巧語。”這樣一個蜜罐里長大的、十全十美的人,哪怕相當抬舉她,也好像她只是錦上添花一般,讓她暗自不爽。

    沒多久來了轉機,梨花滿的神色忽地凝重起來,這一日花間道掌門的神識專程拜訪縱月門。

    梨葉不知道她頭頂上的兩朵祥云還站著人,但如今梨花滿卻聽得清楚。

    “我算到了她,但我并不想來……本以為有貴教相救,緣分便斷了吧。”

    老者搖頭,道:“她不愿拜入我教,況且有武昭王之子一個單水靈根,我小門小派已經足夠。”

    梨花滿屏氣凝神,積蓄已久的不忿像是要溢出來的果餡,邊泛著酸,邊被她往心里揉。

    可算聽到掌門的回應:“老弟可曾聽說我派的相忘心經?”

    “難道此女正是與其有緣?”

    “你覺得她如何?”

    老者道:“單水靈根至純精粹,似乎與江顛酒是不相上下。”

    “然而造化不同,”掌門雙眼看盡歲月的滄桑,神情之復雜難以言喻,只道:“天資絕頂、毒手佛心,福禍無常,于我教無益。”

    梨花滿如遭雷擊,頓時錯愕地看著他。

    或許是夢境該由此終結,亦或是掌門一眼玄妙,往昔之景崩裂坍塌,陷入無窮無盡的昏迷。

    黑紅色的靈潮憤怒地咆哮,他們這般境界的斗法看不清人影,唯有意境與神通的短兵相接。從上方看去如同一只蝎子趴在鵝蛋狀的靈墟上,蝎子的口器在經年累月中將靈墟吞噬大半。

    淡藍色水球中的少女瀕臨休克,卻不見痛苦的表情,仿佛陷入了幻境。

    燭火域中的玉之凈燦然笑道:“本來還要有兩年,你才能徹底煉化靈墟。但如今命數已變,莊居的傳人提前來了,你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怎么敵得過他?你總是逼得我心疼你,叫我壞事做絕。”

    水球渡過了靈墟的邊境,悠悠地飄進福地,白色的靈力迎接多年以來第一個踏足此地的生靈。

    她的出現(xiàn)打破了靈場的平衡。

    假如梨花滿死了,雖然沒有新的生靈進入,但靈墟會被他們蠶食殆盡。假如她活著,像現(xiàn)在這樣,尊上也可以奪舍送進來的rou身,然后阻撓傳承,莊居還是翻不了盤。

    玉之凈召出僅剩的符鬼,眼中閃過留戀,慈愛道:“把他叫來吧,你的小主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梨花滿做了些莫名有些熟悉,且源遠悠長的夢。

    在無人的林間,她將美麗的黃昏看夠了,低頭吞入地上清新生長的仙葩,慢慢咀嚼。

    在沒來得及反應的瞬間,美味的草汁尚未咽下,她的腹部被獠牙貫穿,仙界不該存在的可怖妖獸大口飲血,死亡的陰影籠罩在疼痛的上方,最終帶走了她的意識。

    畫面一轉,她仰望著天,悠閑地扭扭腰,一切是那么祥和。她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葉片下一只可憐的小蟲。雖然沒有說話聲,沒有交談,但她知道那只小蟲剛從炙熱的巖石里爬出,眼看就要渴死了。

    她憐愛地垂下手,凝蓄已久的露水像清泉一樣流淌。

    冬天就要來了,她看著光禿禿的枝干,想到不久之后漫天鵝毛大雪,心漸漸下沉。

    一些狡猾的蛇和鳥,會把蛋混在別人家的鳥窩里,但她是個細心的mama,把自己的蛋數得清清楚楚。

    所以這多出來的一個蛋,花紋怎么看怎么不對,她左歪歪頭、右歪歪頭,心中舉棋不定。

    天太冷了,孩子的父親銜著仙枝飛來,因為她說要重新做個更大更暖的窩。他們很快搬到了新家,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個孤零零的蛋,并沒有啄碎。

    天已經夠冷了。

    她不知不覺地陷入悠長的歲月中,眼前閃過很多畫面,有悠然的林間溪水,有貧瘠荒蕪的沙丘,輝煌或痛苦無奈的低谷,都是平靜的旋律中短暫的插曲。

    這次她又成了人。

    香煙裊裊,成捆的竹簡壘在書案上,眼前信紙的落款寫著“凌”。

    通讀下來不過是青梅竹馬間瑣碎的愛語,他問她小狐貍已經入土為安數月了,還難過嗎?

    她已經好多了,隨即挽袖提筆,細條的玉手鐲輕輕搖晃。

    可接下來的畫面閃得太快,她非但看不清,排山倒海般的恐懼更讓她如臨大敵。

    她只看到無人的山崖,破敗的院落,孤苦無依之感如箭穿透時光,筆直地插在心尖上。

    梨花滿瞪大了眼睛,僅僅一瞬,她看清了自己隆起的小腹!高高的孕肚里像裝著索命的惡鬼,隨后閃過的情景叫她如墜冰窖。

    她生下孩子,然后死掉了?不僅如此……她驟然驚醒,一時頭暈氣短,蠱毒帶來的鈍痛也抵不過此刻的驚悚之感。

    “過來——”

    男人的聲音較上次更加急切,梨花滿服下第二瓶丹藥壓制蠱毒,艱難地坐起身,為眼前的浩瀚之景深感震撼。

    只見寬扁的龐大洞xue中,隱隱能在斷瓦殘垣中看出往日的仙宮浩然肅穆,巨大的樹干生機勃勃,龐大而繁復的藤蔓爬得到處都是。

    最中心的男人雙目緊閉赤裸上身,被捆綁在石柱上。他腳下是幽深漆黑的圓潭,散發(fā)著陰寒蝕骨之氣,刻有浮雕的石柱成半圍之勢,仔細數來共有六根。

    “來者可是第八代傳人梨花滿。”

    梨花滿體內的靈力荏弱散亂,盡管氣血翻騰、劇痛異常,仍強撐著行叩拜之禮恭敬應下。

    “如今仙妖魔叁界,生靈涂炭,幾敗俱傷。相忘心經承自天道,其傳人身負使命不可推卸,需鞠躬盡瘁、化解紛爭,你可愿意?”

    梨花滿張口結舌,有些難以置信他說了什么。自古以來各方逐鹿,勝者為王,若這么說,生靈什么時候不涂炭?再者就她這一個人,往海里滴一滴水的程度,何來的資格自討沒趣?這么干幾乎是在與天下為敵——

    “何謂天下!你只知道小仁小善,卻見不到眾生身處水火之中。”

    梨花滿太陽xue一跳一跳地疼,心知師祖怕是能看穿自己心中所想,沉默半晌道:“弟子實力低微,恐怕有心無力……”

    圓譚水面驀地出現(xiàn)一口短腿的玉鼎,足以容納兩叁人,其內裝著罕見精純的靈水。

    男人的聲色雖然威嚴不改,但語氣相當和緩,稱呼上也平易近人:“此水引自玉留山,我先祛除你身上的蠱毒,然后通過傳承洗髓,承襲我的功力修為。出去后,以花間道為根基,還有我在靈墟鼎力相助,你明白么?”

    梨花滿聽得頭皮發(fā)麻,卻不敢生出大不敬的心思,聽命走近石柱前的玉鼎。

    進到人家干凈的靈泉里,總該要脫鞋的吧。梨花滿赤著腳緩緩踏入水中,頓時感覺體內的蠱毒沸騰起來,如同水滴掉進油鍋。

    她被這股亂流震得四肢無力,整個跌進玉鼎中,卻沒想到底部水熱得很。等她浮出水面時一身水痕,全身泛起了粉紅色,桃腮檀口雙目失神。

    近在咫尺的男人眉頭緊皺,雙眼仍然閉著,道:“等下可能會有些疼。”

    梨花滿遲鈍地應聲,玉鼎外的黑色潭水平添波瀾,先后伸出數道光溜溜的藍黑色的詭異之物,散發(fā)著nongnong的不祥之氣。

    它們大體上形似章魚的觸手,但并沒有吸盤,大多外表光滑。隨著時間推移,伸出潭水的觸手更加奇形怪狀,有些布滿粗鈍的軟刺,有些竟如同陽根形狀,千奇百怪不一而足。不到片刻遮天蔽日,有幾十條之多,并且還在不斷增加,連帶著圓潭的水面隨之下降。

    梨花滿抓著鼎沿,仰頭強壓懼意,已經沒有退路。

    觸手攀附上她的軀干,梨花滿不禁目露哀求看向男人,雙腿忍不住抖,直到被數條觸手盤上兩腿。

    男人閉眼道:“張嘴。”

    一條頂端有孔的觸手在她口邊徘徊,梨花滿瞪大了眼睛,顫巍巍地雙唇微啟。

    觸手已經等不及,直插進她嘴里,不顧她的嗚咽飛快地抽插。

    “不要怕,你體內的蠱毒非常詭異,用萬族的怨念能將它引出來……別吐!咽下去。”

    梨花滿噙著淚光,接連吞咽還是滿口白漿,嘴角溢出不少。

    “不要碰,啊唔……”另一只觸手趁著空檔塞進她口中,梨花滿焦急地握住胸前的觸手,無助地看向男人。

    男人眉頭皺得更緊,隱隱見到汗珠泌出,似乎cao縱起來有些艱辛,卻是沒有理會她細枝末節(jié)的小事。

    其余觸手在她雙腿間徘徊,梨花滿緊張地夾緊雙腿,仍然頂不住觸手的攻勢,沒一會便門戶大開,泫然欲泣。

    男人體諒她是處子,在他的極力壓制下,一眾觸手僅僅在花xue前流連一番,轉向了后方。

    梨花滿驚懼地掙扎于事無補,幾條觸手輪番鉆進緊閉的后xue,如同交媾般進出,沒幾下灌進大量的白漿。

    體內的蠱毒嗅到食物的味道,紛紛略有平息,向怨念流去。

    被觸手上下褻玩的羞恥和不適讓她不禁嬌吟出聲,忽然沒有了觸手的阻擋,在洞府中格外清晰。

    男人正在關鍵時刻,卻被她一叫破了功,下體飛快隆起,雙目睜開怒目而視。

    梨花滿被他的神情嚇住,不由得掉了顆淚珠,道:“對不起……”不巧說完后xue又插入一條觸手,表面的軟刺磨得她顫抖不已,叼住一條觸手只想堵住自己的呻吟。

    男人胸膛起伏得劇烈,尚未張口,而洞天福地中卻出現(xiàn)了另一號人!

    梨花滿一見此人頓時駭然,他怎么會在這!他怎么可能,怎么會來?他的修為又是……

    反觀自己東倒西斜,好似眾目睽睽之下衣衫不整……她抿唇舔去了難堪的白濁,猶猶豫豫問道:“傅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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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大家各有劫難,但其中,江是本文最大的冤種。

    已經盡可能地把女主前世、莊、藺叁人的關系點出來了哈,多么簡潔的關系呀,一共就叁個人!你說是啥吧!

    再明示就不好了hhhh不過,后面肯定會直說啦

    現(xiàn)在的師祖:你聽我的就完了

    后面的師祖:(原來全是我的錯并且我不敢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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