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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得容易在線閱讀 - 第150節

第150節

    “可累死我了,趕明兒,我給你打一把金琴。”明湘的添妝是一付金卷軸,金葉片打的薄薄的,卷軸還能展開再卷起,巴掌大小,攤在手中賞玩,明沅才說完,自家先笑起來:“不對,該給你打個金酒壇子?!?/br>
    張姨娘聽見里頭有了說笑聲,這才松一口氣兒,趕緊往上房跑一回,紀氏聽見她說點一點頭:“既是成王保的媒,男家又急趕著買了宅子,咱們這兒的東西也不能薄了,只老爺身子不好,不能大肆cao辦,咱們落個里子實惠罷了?!?/br>
    張姨娘又是千恩萬謝,嫁白身跟嫁官身本來就不一樣,這下子明洛有的好風光,也算出了她心里一口惡氣,她想著要謝明沅,真個摸出銀子來叫了席,不獨明沅這里有,蘇姨娘那兒也有,還給明漪打了一對小金鐲。

    蘇姨娘收了她的東西便笑:“原在江州時,給四姑娘辦緞子,想著五姑娘總也快了,就都辦了一份,太太收著,這會兒該拿出來了。”

    傍晚果然就有婆子抱了緞子到張姨娘院子里來,叫明洛挑花樣子,除了裁衣裳,幾只箱子塞的滿滿當當的。

    連顏連章都摸了銀子出來,說是男家一個空宅子,里頭件件要置辦,不如做的好看些,量房的時候,不獨新房,看看哪兒要補什么,補齊了就是,一捎手就摸了五千兩銀子出來。

    遠遠比不上明潼那時候,倒比明湘卻是好的,若是放在太平年景,武官顯不出什么來,如今倒是武官說話比文官硬氣,顏連章又是知道陸允武回了蜀地還得往上升,成王經營的地界也不能撤了兵就給丟了。

    他原來是想給一萬兩的,還是紀氏給止住了:“我曉得老爺的心思,五丫頭是受了委屈了,可也不能給的這么厚,叫程家知道了,心里頭不痛快?!?/br>
    顏連章還真沒想著明洛,紀氏給他尋了這么個由頭,他接口就認下來:“到底是遠嫁,往后山長水遠的,該給她銀子傍身?!?/br>
    紀氏便笑:“老爺一片慈父心腸,我就不是慈母了?放心罷,我都預備好了。”全給了現銀,還不如置下地來,蜀地才鬧過兵禍,那兒田地必是便宜的,托人買個小莊子,跟在金陵的二百畝地,價錢倒差不了太多。

    彼此有意,陸允武就請了官媒人上門,說定了日子,抬了聘禮過來,按著風俗奉上聘金,十二抬的聘餅,八式海味四瓶羊羔酒,再有三牲雞豬羊兩斗米面,一對十來斤的肥魚,香糖果子喜茶喜果,帖盒里頭盛的滿當當的蓮子生果,最底下兩只大金鐲子,盤龍雕鳳,口上還啣著大的的紅寶石。

    收了禮,女方自是要回的,原該做公婆鞋,既無公婆,便只給陸允武做,從頭到腳做了一身,再把送來的東西抬一半回到男家,雙方過了帖,這親事就算是作定了。

    ☆、第306章 子孫餑餑

    陸允武有心,顏連章有意,這樁親事便辦的順當,走禮極快,納采納吉一過,紀氏就叫上門去量房子了。

    張姨娘歡天喜地的替明洛辦著嫁妝,明洛嫁的人,雖比不得明蓁明潼,那也能排得上號了,想著女兒嫁過去就是當家太太,誰的臉色都不必看,張姨娘就恨不得再替紀氏發一次愿。

    她把體己銀子全摸了出來,紀氏從不在吃穿用度上頭克扣妾室,姑娘長大了,花銷多了,她還把月錢提了一提,張姨娘攢得這些錢,就存到錢莊里頭利滾利,這時候全拿出來了,點一點這些年積攢,竟也有小一千兩。

    上回辦嫁妝折進去些,此刻全不是事兒了,紀氏竟又給了五千兩,專只叫明洛置辦衣裳首飾小玩意兒,還同張姨娘道:“她手上沒數,你得教一教她,進門是當家太太,總不能兩眼一摸黑?!?/br>
    這話是給足了張姨娘臉面,明湘嫁的那會兒,到大婚當天,安姨娘才許出來坐一回,到明洛這兒許了張姨娘替她辦嫁妝,顯著是很看重明洛了。

    明洛先還尷尬了幾日,她實是想見一見陸允武的,可紀氏不開口,張姨娘又不肯替她去說,明洛自個兒更開不出這個口了,哪有將要嫁的小娘子,見天兒想著要看一看夫君生得甚個模樣。

    她這話連跟明沅都不好意思直說,只繞著彎子道:“當兵的會不會脾氣大,要是吃醉了打人罵人可怎辦?”

    明沅怕她嫁前胡思亂想,趕緊寬慰了她:“哪能呢,大姐夫保的媒,要真有這些不好,也不會跟他議親了。”

    這一條還真不必憂心的,這人原來可是預備著要給明芃的,就是成王不上心,明蓁也定是提起十二萬的精神,只把他當自家女婿那樣審過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個底朝天,底層出身,能混到他這份上,便算是個人物了。

    明洛還直煩憂,捏著扇骨兒,手指甲摳著扇把上雕的花:“那,要是……”半日想不出旁的詞兒來,只得喪了臉,把話咽回去。

    明沅推她一把:“你這份快活,別個想還想不來呢,四jiejie算得好了,是個什么光景你也瞧在眼里,三jiejie這樣厲害,又怎么著?你呀,身在福中?!?/br>
    明洛一聲長嘆,便是這么著,她才問不出陸允武生的如何,哪個姐妹都過的不易,里頭最好的竟還是明湘,再看看她的這個,除了家底不厚,余下的再挑不出刺來了。

    “他可比我大十歲呢?!泵髀鍥]話找話,拿了繡籮把里頭的東西翻出來又放進去,一付百無聊賴的模樣,幾回抬起來看明沅,又都低下去不說話。

    明沅聽了兩句,明白過來了,抬頭看了明洛一眼,咳嗽一聲道:“是呢,到底大了你這許多歲,若是莽漢子一個,又怎么辦?說不得睡覺打呼嚕呢,你可不知道,連一團雪都打呼的,長得越大,越是打得響,夜里沒法叫它在屋里呆,都挪到外頭去,我才睡得著。”

    明洛倒抽一口涼氣,看看窩在床底下的一團雪,整張臉都耷拉下來了,她絞著手里頭的帕子扯著好多下,明沅這才“撲哧”一聲笑起來,伸了指頭點點她:“跟我弄鬼,還學會繞著彎子說話了,怎么,你要嫁了,多生了一個心竅不成?”

    明洛急紅了臉,卻不好意思再說,嘟著嘴巴悶頭,明沅看她這樣就是一嘆:“你可真是當局者迷呢,就要量房了,那人總得在,叫張姨娘給些打賞,叫那幾個婆子仔細看一回,不就成了?!?/br>
    明洛立時歡喜起來,回去就把這話告訴給張姨娘聽,張姨娘早就存了這個心思在,可她卻怕那人真個生的不好,倒沒滿口答應她:“那也得趕巧,五品官家里還少下人不成,若是見不著人,我可不打包票的?!?/br>
    那幾個婆子往陸家一去,房子是好房子,也已經修補起來了,廊上階下都雕著花,這宅子就有八成新,再里外一掃,很能見人。

    陸允武人不在,只有一個管事,這事兒沒辦成,張姨娘卻騙了女兒:“遠遠看了一眼,生的端正,你還想怎的,戲臺子上唱戲的倒俊呢?!?/br>
    明洛也不求旁的,只不是五大三粗就成,心里滿意了,立時回去點起嫁妝來,幾個姐妹兄弟各有禮送,她撿點一回,明沅真送了她一個金酒壇子,干脆打了一套給她,除了酒壇子,還有各色酒器,打的杯盤碗碟,給她湊了一床席面出山來。

    裝在紅漆描金小匣子里頭,一層層打開來,倒有意思的很,明洛把這當玩意兒,也不收起來,就擺在床頭,想著了,就打開來玩一回。

    天熱的人懨懨的,忽的一日下起雨來,等連著下了三天雨,天轉瞬間就涼快起來了,請期的帖子一送過來,紀氏就把明洛叫了去。

    “你嫁過去,雖是上頭沒有公婆,下邊又沒有姑嫂,家里也不是你一個獨大,下人也得看你立不立得住。”紀氏端了茶盅吃一口茶,倒是頭一回,單叫了明洛來說這許多話。

    “陸家家底薄,又沒個宗族在,不論是留下還是去蜀地,當家太太立不起來,這家就不成個家?!边@幾個姑娘學了這些年的管家理事,頭一樁學的,就是多聽多看,有些規矩刻到骨子里了,不必說自家就做了起來。

    紀氏不過點一點她:“宅子是新的,下人是新的,正是你立威的好時機,娘家帶過去的,自然都幫你,那頭的也得好好管教,作下規矩來,往后才不敢翻天?!?/br>
    紀氏只怕說的不夠,明湘看著不言不語,心里卻極有主意,明沅更不必說,只明洛一個性子急脾氣爆,若不說透了,怕她吃了虧:“待人待事,都要軟中有硬,等你嫁了人,管著一家子,自然就明白了?!?/br>
    余下的卻是張姨娘告訴她的:“先把男人攥在手心里,那日子才好過,他這個年紀這個出身這個家底,能討著你當娘子,那是燒了高燒,你心里頭明白就是,在他跟前萬萬不能露出來?!闭f著打鼻子里頭一聲哼哼:“只要是男人,就恨女人看不起他,就是街口賣餛飩的,也指望老婆拿自個兒當大爺看?!?/br>
    明洛原是在紀氏那里聽得些互敬的話,卻是張姨娘才嚼爛了告訴她,她被塞了一腦門子治家御夫的手段,眼睜睜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到了出門子這一天,坐進轎子就全忘了,心跳的好似打鼓,這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

    陸允武請了知客來辦喜事,請了大廚來燒席,家里那十來個下人勉強支撐起一場婚禮,他牽著小娘子送進房門的時候,倒瞄過她一眼,大紅衣裳蓋頭掩得密密實實的,是圓是扁都看不清,只知道那雙手生的白。

    到了喜房還不能挑開蓋頭,既是成王保的媒,那些個軍戶全來賀他,吃起酒來拿著壇子就上了,這幾桌的菜,便不必精致,只管飽了就是,倒又另開了個院子,專放女家的親戚。

    幾個出了嫁的jiejie也來賀,明潼抱了慧哥兒來了,鄭衍卻坐不定,席面沒吃完,她就帶著孩子走了,倒是明湘,坐在喜房里陪她,捏她的手,叫她不要怕,自小長到大,哪會不知明洛想的什么,見著房里無人了,悄聲道:“生的英武?!?/br>
    明洛吃了定心丸,等來的卻是個滿身酒氣的大漢,掀了她的蓋頭,她脖子都仰酸了,才看見他的臉。

    陸允武見他的小娘子這么仰著頸子,嘿嘿一笑,合巹酒也喝了,甜湯元子也吃了,這就得關門放帳子了。

    陸允武心里樂開了花,親妹變堂妹,總是差了一層的,他知道這是王妃沒瞧中,不能配給親meimei,正好家里還有個堂妹,便作了這么一樁親。

    可就算是堂妹,顏家也是幾代經營的,他算什么,看著發了財,可打明洛的嫁妝抬進來,就知道自個兒還是占了大便宜,下人嬤嬤進門來,打眼一看,就知道跟他買來的那些個天差地別。

    這么一看,便想那堂妹是不是生的丑,若不是個丑的,也不至要嫁他,陸允武心里再美,也知道他年紀大了,小姑娘十六有余,十七未到,正是好花初開,他可要打著十歲呢。

    若是王妃的親meimei,兩個還相差仿佛,差個五六歲,配起來也相當,這一竿子支出這么遠,他肚里作了最壞的打算,怕是個丑的。

    哪知道蓋頭一挑,見著這么個小娘子,陸允武在成王露了一點意思的時候就知道了關竅,打完了仗,也有人叫著去樂一樂的,什么都倒了,脂肪戶也不會關門,總有生意可作,只他忍的身上燥熱,也咬住牙不去,到場上打一套拳再練一回刀劍,出了滿身的汗,倒頭就睡。

    可有半年多沒沾過rou滋味了,酒還沒吃,只見她腮上紅暈,他就兩眼發直,就想著那帳子搖起來是個什么滋味兒,還不住提醒自個兒,得放尊重些,別把這小姑娘嚇壞了。

    心里這么打算的,可等人走干凈了,屋子里頭只有兩個人了,他站起來就放了帳子,轉頭一看,小娘子已經把身子都縮到床邊去了。

    他也覺得自個兒猴急了些,帳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眼睛一轉,瞧見桌上擺的酒,拿了個杯子進來,問她要不要吃。

    原是想把她哄得半醉,頭一回成了事,第二回就不怕了,這么嫩,可不能由著性子來,哪知道她吃了一壺還不醉,臉上紅了,眼睛卻還亮,見他傻了眼,撲哧一聲笑了:“甜水兒似的,我得喝澆酒。”

    ☆、第307章 金豬

    明洛出嫁三日,熱熱鬧鬧的回了門,陸家一大早就抬了回門禮來,燒金豬羊羔酒,齊整整八抬一回來,張姨娘歡喜的嘴都合不攏了。

    紀氏也暗暗松一口氣,陸家只陸允武一個,連個能幫襯的長輩都沒有,她還怕陸家失了禮數,明洛臉上不好看,一看這回門禮辦得齊整,倒放下心來,吩咐下人往外頭叫桌席面,單給張姨娘的,預備著等明洛回來,好跟張姨娘吃一頓飯。

    給張姨娘的,自然是素桌,張姨娘吃得這一年多的素,嘴巴早就吃淡了,再想著葷也不饞了,只這面筋豆腐再怎么燒得好,也還是不夠味。

    明洛回門,顏連章撐著“病體”出來見了女兒女婿,出嫁那一日,他出來說了兩句期盼的話,就被人扶回了房,此時再出來,也不過還是那兩句,又問陸允武蜀地如何。

    打仗顏連章不懂,可民生他卻是經過手的,若不是要裝作久病的模樣,他怕得拉了陸允武問個不住,還是紀氏叫人扶了他回去,又對陸允武道:“我們明洛是自小嬌養長大的,脾氣性子往后你也就知道了,你既大得她些,能讓便讓一讓她?!?/br>
    陸允武俱都一口答應了,他原想著娶個丑姑娘進門都要供著的,如今討著個美嬌娘,恨不得含在口里,一院子人由著她調派不說,捎手就把家底討出來,全放在她的錢匣子里。

    這姑娘心眼實,看著聰明,還是個傻子,陸允武能有多少家底,一半兒買了宅子跟下人,一半兒又辦了場喜事,余下來的錢堪堪夠走禮,可卻把明洛高興壞了。

    男人肯叫你捏著錢袋子,那就是讓你捏著命根子了,手上沒錢,哪個當你是大爺,說難聽些,就是出去嫖,也得有錢結帳不是。

    明洛成婚第二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陸允武倒是早早就醒了,拎著大刀在院子里頭武一回,跟著的丫頭婆子見那刀光劍影的,都不敢往前湊,全都挨著墻根站著,木蘭倒是看著點兒想去叫明洛起來,叫陸允武瞪了眼:“叫她睡?!?/br>
    木蘭看著新姑爺這樣,把話咽到嗓子眼里,廚房造了湯水粥菜,院子里頭的灶上還燒著熱水,可等了半日,明洛還沒起來。

    陸允武又打了一套拳,拿涼水澆一回,洗了身上的汗,赤著上身往房里去,掀開帳子一看,明洛趴在床上,壓了半邊臉,面頰紅撲撲的。

    起來時候替她蓋得好好的,這會兒踢了被子露出半條腿來,陸允武干脆也不穿衣裳了,解了褲頭往被子里鉆,把她身子扳扳正,別壓著兩個寶貝,還得再長長,萬不能叫壓扁了。

    明洛昨兒夜里吃了整整一壺澆酒,睡得迷迷蒙蒙的,什么打呼磨牙半點也沒聽見,這會叫陸允武抱了,還無知無覺的,翻個身又睡了。

    陸允武恨不得把她再嘬一回,硬生生忍住了,到底把她拍醒,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明洛披頭散發坐起來,攏著被子才知覺,小衣都不知道飛哪兒去了,要問她昨兒夜里干了什么,一點也不記得,身上酸痛,腦子里卻只記得吃酒了。

    可她卻知道羞,拿被子抱著人,一聲聲的喊木蘭,木蘭玉蘭兩個這才敢進來,陸允武避了出去,丫頭替她梳發挽頭,明洛問一聲什么時辰了,木蘭咬了唇兒,這都下午了,還問什么時辰。

    明洛嫁的時候都想好了,便是不能拜公婆,也得拜牌位,聽說已經過了點,肚子卻不覺得餓,洗漱過后換了一身兒百子石榴的大紅羅衣羅裙,一轉頭,看見玉蘭紅了臉,她原正在收拾床鋪,這會兒卻到外頭叫了婆子進來。

    床罩被子全換過了,明洛想問為甚,又覺得羞,到底忍住了,等擺了菜出來吃,她還想替陸允武挾菜,紀氏就替顏連章挾菜的,不獨挾菜,還盛湯倒茶。

    哪知道陸允武替她吹好了湯,送到嘴邊要喂,明洛一張臉漲得通紅,陸允武揮手就叫丫頭都下去:“這么看著,我吃不下飯。”

    明洛笑了一聲,人一走,他伸手就把明洛抱過來了,這么個活寶貝,恨不得掛在褲腰帶上,混了那么多年,就是發春秋夢,也沒作過這樣美的。

    置上這么個大宅子,娶個官家小娘子,自個兒還當上了五品官,夜里作夢都覺得不真,人抱在手里了才有點著落,等桌子一撤下去,就把家底跟收來的禮,全給了明洛。

    明洛原來腦子還在發懵,接了東西立時想著,她是要作當家太太的,一步步都打算好了,先得拜牌位,再得叫下人見禮,她好給打賞,再由著身邊的婆子講一講規矩,看看門房廚房都有哪些人,她自家的人也得跟著安排。

    一睡晚了,甚事都沒辦成,明洛急的紅了臉,出門子前紀氏千叮萬囑的,她一件兒也沒辦,飯也吃不下了,臉也耷拉下來,陸允武端著碗吃面還看著她呢,見她臉一拉,還當她是嫌這些錢少了,哪知道明洛隔得半晌問他:“公公婆婆的牌位,還沒拜過呢。”

    陸允武立時就樂了,咳嗽一聲清清喉嚨:“我還沒打理,都交給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連幾個下人叫什么他都不知道,全交給管事調派了,管事一早就等著給新奶奶請安,一直從大清早,等到過了晌午。

    明洛急的想哭,頭一天就甚事都沒辦,下人要怎么看她,她急了,陸允武卻不急,昨兒吃了酒,她的量再高,也不比拿澆酒當白水喝的兵丁,吃得她半醉,把什么話都禿嚕出來了,陸允武哄她:“昨兒收的禮多,下人們光是點禮盒子就花了許多功夫,叫他們明兒再給你請安?!?/br>
    跟著明洛的婆子丫頭已經理起了嫁妝,來來往往的,叫陸府的下人看著,新奶奶也是安排了事兒的,明洛東西多,這會兒還沒理完,各處要放什么,全由著木蘭玉蘭兩個作了主,她出嫁的時候,把院子里跟著久的丫頭都帶了出來,嫁了人的采桑絲蘭,就當作陪房跟了她。

    庫房里一樣樣的撿點造冊,眼門前用得著的衣裳擺件俱都開了箱子撿出來,嫁的時候就知道陸家沒家底,屋里頭柜子上東西都擺不齊,明洛那一套書擺出來,倒占了半個書房。

    陸允武本來就不看書,倒是買了幾本兵書充門面的,屋子里頭空蕩蕩,等著丫頭小廝擺滿了東西,他再進去一看,全變了模樣了。

    墻上掛了山水畫,臨窗擺了大琴案,上面的擺著琴,兩邊垂著絲絳珠串,長案上筆墨紙硯俱都齊全了,一整套的瓶爐三事,還有寶瓶如意四象升平,博古架子一下就滿了。

    明洛憂心陸家的下人不聽她的,那真是白擔了心,光看新奶奶這么個排場,她們就不敢不恭敬了。

    明洛不起來,木蘭只好問了陸允武,他說該怎么安排怎么安排,書房里就又設了倭金描彩的蝴蝶大屏風,珠圍繡繞,打扮得跟明洛在家時的書房一樣,有那上來討近乎的小丫頭子問,玉蘭幾個就笑:“原就是這么擺的。”

    房子里頭還專拿香熏過,小丫頭眼睛都看直了,那香筒都是金的,帶著雕花龍鳳的,這可算是開了眼界了,陸允武昨兒還沒覺著,今兒一看,才知道官家小娘子是個什么樣子。

    睡都睡了,這會兒才憂心起來,看著明洛半點沒瞧不起他的意思,心里越發喜歡她,等著天色才暗,就逗她道:“還吃不吃澆酒了?”

    明洛又羞又氣,抬手捂了臉,叫陸允武一把抱了:“羞什么,家里總歸你作主,誰還敢笑你不成?”明洛偷眼看他,還有些羞意,心里蜜滋滋的甜,姨娘說他生的好,原來倒沒騙她。

    昨兒夜里忘了的,又來了兩回,她這才知道為甚腰酸的要斷了,整個人縮在被子里不肯出來,再怎么也不來第三回了。

    第二天可不能再遲,她早早起來了,牌位是沒處找去,陸允武一早就不記著親爹娘了,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更別說立墳頭的事,只叫了下人來拜過新夫人,一人打賞一個紅封,她這兒是有管事的,卻不好一來就奪了別個的職,留下管事來,還開他工錢,叫他專管打理宅子。

    門房廚房兩個地方,明洛全換了自家人,能干的就留下來打下手,不能干的就全給了管事,叫他安排人管著院子,花木要管,院子要掃,她還走了一圈,看著各處要添補些甚。

    陸家叫明洛一手接過,竟打理的很成模樣,陸允武出門有專人跟著,拜帖回禮有人接管,廚房里頭也不再是過了餐點就熄火,一日三樣點心,甜的咸的帶湯水的,全按著顏家的來。

    出了門子,才知道原來覺得尋常的,全是下過功夫的,明洛果然把看著的知道的,全都安排了下去,陸允武出門一天再回來,整個宅子都不一樣了。

    門上有人聽差,進門有人迎,各個屋子外頭都有專人侍候茶水,原來他覺得買來十多個人,看著他們在院子里頭團團轉,這會兒倒是各司其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