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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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兒,我們……”王海菲面露尷尬,用近乎哀求的聲音說道:“我剛參加工作,就結婚,不好……” 陳秀蘭可以對兒子一語定乾坤,但對王海菲的態度,她卻不好強作決定。 王海菲母親恍惚地看著女兒。 怎么辦? 結婚證已經領了,倆年輕人卻不打算結婚——這算哪門子事兒啊? “兩年,兩年后辦婚事。”蘇淳風輕嘆口氣,微笑著說道:“我們也沒打算這么早就要孩子,畢竟還年輕,剛參加工作,還是要以工作為重的。而且,對于現在的年輕人來講,莫說是市里,就算在咱們老家鄉下,我們領證都算是早的,兩年后辦婚事,鄉下的同齡人估計也沒多少成婚的。所以現在領證,是合法夫妻了,這事兒就算定下來了。今年冬天訂婚,后年……辦婚禮,怎么樣?” 蘇成想了想,決定尊重兒子的選擇,況且這個兒子向來處事穩重周全,應該由著他的想法,便點點頭說道:“你們商量著辦吧,我得去公司了。” 說罷,蘇成便轉身離去。 陳秀蘭也是無奈,輕嘆口氣,勸慰著親家母,道:“也好,年輕人有他們的想法,今年冬天訂親,你看?” “好吧,可是這證領了,是不是,是不是該改口了?”王海菲母親猶猶豫豫地說道。 “嗯,應該的,必須改口!”陳秀蘭堅定地說道。 “那就這樣吧,唉,女大不中留啊。” 陳秀蘭扭頭一瞪兒子,旋即神色和藹地看向王海菲,眼神中滿是希冀的期待。 蘇淳風干脆利落地起身,向著王海菲母親鞠躬,恭恭敬敬地說道:“娘,我和海菲讓您老費心了。” “啊,沒,沒啥……”王海菲母親尷尬點頭,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王海菲紅著臉扭扭捏捏地起身,向陳秀蘭喊了聲娘。 陳秀蘭樂得合不攏嘴兒:“等著,我去拿錢……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連紅包都沒準備,哎呀!”說著話,她已然心急火燎地起身就往臥室去拿錢。 就在這時,蘇成笑瞇瞇地從玄關那邊背著手轉過來,道:“那個,我忘了拿包。” 蘇淳風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王海菲愈發臉紅,低著頭羞答答地喊了聲爹。 蘇成滿臉笑容地答應著走過來,背在身后的手挪到身前,什么忘了拿包,就在他手里拎著呢。他拉開皮包的拉鏈,從里面掏出一沓百元大鈔放到桌上,道:“海菲啊,別不好意思,這錢拿著,依著咱鄉下的規矩,改口禮應該的。” “爹,您這是……神機妙算啊?”蘇淳風詫異道。 “隨時準備著,就等這一天了。”蘇成開懷笑著說道。 其實今天也是趕巧了,蘇成的包里放著昨天取出來的一萬元現金,本打算中午的時候請人吃飯用。 “老嫂子,打今兒起咱們就真是親家了。”蘇成笑道。 “是,是,可不是嘛。”王海菲母親索性也放開了,開開心心地說道——剛才只是一時間心理上有些難過,畢竟這養了二十多年的閨女,不聲不響地領了結婚證,成了別人家的兒媳婦,當娘的哪兒能舍得?不過,既然事情已成定局,老蘇家這條件,淳風這孩子的品行……嗯,挺好,挺好。 “那行,我先去公司了,一會兒讓淳風送海菲去學校,今兒晚上咱們去飯店吃頓好的,顯慶賀下。” 蘇成告辭離去,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陳秀蘭在臥室里磨蹭了半天,才出來,手里攥著一沓人民幣,笑瞇瞇地走到桌旁坐下,放到王海菲手邊,道:“你們小兩口,給大人搞突然襲擊,害得我也沒有提前準備,包里現金不多,六千六百六十六!圖個吉利,萬事順心,海菲,拿著……回頭再去買幾件好衣裳,錢不夠了就跟娘說,啊。” “娘……” 王海菲臉紅紅的,眨眼一萬六千六百六十六,還是公公婆婆沒準備的前提下。 她一個月工資,目前定的是兩千二百多塊錢。 王海菲母親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對于這兩筆改口禮如何得驚訝羨慕,雖然,在當前的鄉下改口禮一般也就是幾百塊錢。她很清楚,蘇成兩口子這是提前不知道,所以沒啥準備,否則的話,以老蘇家的條件,拿出六百六十六萬,也不算什么事兒。 只是,唉。 辛辛苦苦拉扯大的閨女,這剛大學畢業,就成了別人家的媳婦兒了。 這心里,真不是個滋味兒。 第689章 官方葫蘆里藏藥 畢業之后,蘇淳風的生活似乎就這樣順其自然,卻又令他略感突兀地,步入了平靜的正規中——沒有了校園里舍友們的說笑打鬧,沒有了每日的小組學習,班級會議、社團活動、圖書館閱讀筆記…… 也沒有了,大學生術士協會以及奇門江湖上的紛紛擾擾。 天性不喜熱鬧的蘇淳風,每日就是在萬通物流集團做好自己的企劃部副總經理的工作,按時上下班,偶爾打電話約合法的媳婦兒王海菲出來吃頓飯,或者讓她某天晚上別回學校的宿舍,和自己一起到別墅家里過小兩口的幸福晚間。每天早上,是風雨無阻的修行,晚上睡眠時,是自然而然的半修行狀態。 對于境界修為的提升,蘇淳風一點兒都不著急。或者說,如今的他對于這方面,完全處于放松的心態了。 是因為重生之后就已然近乎圓滿的醒神心境。 也是因為,他無匹的自信,和對于術法比之絕大多數奇門江湖人要更透徹的參悟。 他很少去第二中學,甚至就連到校門口接送王海菲,都沒有幾次。因為,王海菲不想在第二中學里顯得太張揚,畢竟她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一個新的,年輕的教師,是諸多第二中學的教職工們心知肚明,托了過硬的關系才進入第二中學的。年紀輕輕剛剛入職,卻住著中州市最好的別墅,被帥氣俊朗的富二代男朋友開豪車接送……這,很容易讓一些心理不平衡的人說三道四,難免使她在第二中學的教學工作,受到影響。 對此,蘇淳風倒是無所謂,他尊重王海菲的想法。 他很滿足于母親的生活狀態。 至于如今奇門江湖上的明爭暗斗詭譎多端,前些時日諸如袁郎、謝成飛、白行庸、裴佳等人偶爾給他打電話時,都不可避免地會提及,所以蘇淳風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的。只不過,他不想去過問,更不會去主動插手奇門江湖事。 轉眼間,中秋將至。 蘇淳風接到羅同華教授打來的電話,讓他到京城開會。 這種事兒他可沒理由拒絕,也不能真就大模大樣地聽調不聽宣——好歹也是半個官方的身份,副主任的職務還戴在頭上呢。再說了,之前自己答應武鑒局長和羅同華教授,奇門江湖事可以不予理會,但涉及到奇門江湖與國際術法界之間的事宜,他就得去做一個為國爭光的花瓶。 早在畢業前,他和武局長、羅教授的那次談話中,就已經知道,中秋前要出國一趟,去參加一次全球術法界的會議。 想必此去京城,就是為這檔子事兒。 出國…… 要不要順便帶上王海菲,在國外玩兒兩天? 反正這種所謂的國際術法界會議,就是走個過場,具體各種談判交際協商之類的,也用不著他蘇淳風出馬——事先都說好了的,他只負責當花瓶,以及必要的情況下,應挑戰出手震懾一些不開眼的家伙們,為華夏奇門江湖揚威。不過目前看來,華夏奇門江湖正式登上國際術法界的舞臺,不可能馬上就與人斗法爭名奪利。華夏傳統便是如此,甭管內部斗得如何不可開交,怎樣的陰謀詭計明刀子暗槍殺得難解難分昏天黑地,可對外時,大多數情況下彬彬有禮彰顯天朝上國之恩慈超然,心胸寬廣不拘小節,禮讓謙和講求友好處世之道,虛偽起來比誰都在行。 所以,這次出國,顯然是一次輕松的旅途。 可惜蘇淳風出國游玩的建議,被王海菲委婉且無奈地拒絕了,一來是因為王海菲剛剛開始教學工作沒多久,實在是沒有心情出去游玩,而且時間上也不夠。二來,她現在還沒有護照,這是個大問題。 蘇淳風也沒護照,但武局長和羅同華教授,肯定給安排妥當了。 …… …… 京城。 東三環附近那棟安保嚴密的小辦公樓。 在這個神秘機構的會議室里,蘇淳風略顯驚奇地打量著這間不大的會議室,小小的橢圓形圓桌,最多也就能坐下十二個人。 來過這里好幾次了,每次都是在武局長或者羅同華的辦公室里談話,以至于蘇淳風一直認為,這個攏共沒幾個人且全都戴著官帽子,向來冷冷清清的機構辦公樓里,為了節約本就不多的經費,壓根兒就沒有會議室。 現在,圍著會議桌坐了六個人。 武鑒局長、羅同華、石林桓、劉學樹、蘇淳風、白行庸。 白行庸出現在這里,有些出乎蘇淳風所料,但他來得最遲,直接進了會議室,所以也沒顧得上去玩笑著打趣一句:“白兄,你也被招安了?”兩人只是相互間微笑著點頭示意,就都露出認真的表情,聆聽領導講話。 果然,此次會議,確實是為了國際術法界交流大會。 國際術法界交流大會召開的日期很不巧,趕上了華夏的中秋節,八月十四、十五、十六,三天。 蘇淳風有些郁悶。 因為提前已經約好,今年中秋節王海菲的父母都要到中州市來住兩天,弟弟小雨也會從京城趕過去,全家在中州市已然屬于蘇淳風個人房產的那套別墅里,合家團圓共度佳節呢,結果自己卻要出國…… 怎么向家人解釋? 這股子郁悶,很快就被武局長接下來的話給徹底打消了。 “不用我去了?”蘇淳風露出詫異驚喜的神情。 “這是國內奇門江湖第一次正式踏上國際術法界的舞臺,只是一些正常的交流洽談。”羅同華神情溫和,略帶些許歉疚之意地向蘇淳風解釋:“我和石林桓大師,以及白行庸作為代表,就可以了。我代表的是官方,石林桓大師代表江湖,白行庸,是青年一代的代表……我們考慮到,因為你與道格拉斯家族、泰國白衣降頭師阿瑟猜之間的恩怨沖突,在國際術法界已經引起了很大的負面影響,所以,此次大會,要盡可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爭執和挑釁,如果你去的話,難免會有許多勢力借此攻擊誹謗,認為我們第一次登上國際術法界的舞臺,就先強勢亮出了肌rou。” 武鑒局長也面露些許歉疚之意。 畢竟,早就說好的事情,如今卻讓白行庸做代表,把蘇淳風給晾在了一邊,換做誰心里都不會舒服。 未曾想,羅教授解釋的話剛說完,蘇淳風就樂呵呵地說道:“太好了!我正愁沒時間呢。” 眾人愕然。 這家伙,是不是在自我安慰,給自己一個下臺階呢? 蘇淳風看他們滿臉寫著不信倆字,便接著說道:“中秋節啊,我都已經和親戚家人約好了一起過節的,因為之前武局長和羅教授您二位跟我說,這次會議是在中秋節前召開,哪兒知道正趕上中秋?所以說,讓白兄做代表出國,真是太好了!而且這也證明武局長、羅教授眼光過人,慧眼識才!一,白兄資質天賦絕佳,修為已是煉氣初期境,又有天生銀絲法器,實力非凡;二,白兄儀表堂堂頗有仙人風姿,讓他代表奇門江湖走出國門,往那里一站,就為國、為奇門江湖爭光了!” “我說淳風,你這是挖苦我呢是吧?”白行庸哭笑不得:“得,這次還是你去吧,省得你心里吃味兒。”其實,白行庸當然知道蘇淳風是真的不想去,也斷然不會因為這種事兒而心里耿耿于懷。 不過,被蘇淳風打趣,他當然要反擊一下。 “我是認真的!”蘇淳風正色道。 羅同華干咳了一聲,這倆江湖新秀啊……都不是省油的燈,要不說藝高人膽大,初生牛犢不怕虎,年輕氣盛呢。在這樣的會議場合中,當著武鑒局長的面,兩個擺脫了大學生術士身份約束的家伙,肆無忌憚,你一言我一語地相互調侃起來。 “安靜,這開會呢,像什么話?”劉學樹板著臉呵斥道。 白行庸和蘇淳風皆看向劉學樹,繼而對視一眼,笑著不再繼續——給劉學樹個面子,這哥們兒死腦筋…… 整那么嚴肅干啥? 年紀輕輕的活潑點兒不好么? “好了好了。”武鑒揮手制止劉學樹似乎還想訓斥幾句的打算,他身為局長,對于白行庸和蘇淳風這般胡鬧,倒也不怎么生氣,反而略顯欣慰和開懷——奇門江湖走出國門,已是大勢所趨的必然!而奇門江湖多有青年俊杰,在國際術法界,自然腰桿子挺得就更直!曾經有一位偉人那句贊揚和對后輩認可的話說得好:“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你們青年人朝氣蓬勃,正在興旺時期,好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 會議室里安靜下來,武鑒這才說道:“參加國際術法界會議的代表,就這么定了。另外今天的會議還有一件事。”說到這里,他的神色變得嚴肅,看了看蘇淳風,道:“上次在中州市,有神秘術士擊殺泰國白衣降頭師阿瑟猜的徒弟乍仰·達艾隆,直到現在,那名術士仍舊未找到,不過,羅教授和石先生,根據線索和認真仔細的分析、推論之后,可以確定,擊殺乍仰·達艾隆的術法,是詭術,也就是說,那名神秘術士,是奇門江湖數千年歷史中,最為神秘的詭術傳承者。” “詭術傳承者?”白行庸神色凝重。 劉學樹沉聲道:“如果確定,那么我們必須果斷做出抉擇,不惜一切代價,傳話整個奇門江湖,盡快找到詭術傳承者,防止更大的變故發生。” 蘇淳風皺眉,一言不發。 他知道,在王啟民和刁平已經決定要踏足奇門江湖,而不是繼續在民間蟄伏之后,刁平成功擊殺乍仰·達艾隆,師傅二人就不會去刻意抹去斗法留下的詭術痕跡,而是讓真正的高手能夠察覺,猜測出,是詭術傳承者下的手。 這和蘇淳風前世的經歷,幾乎如出一轍。 只是前世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踏足奇門江湖之后,攪動風云,當時的官方私下里又是何種態度。隨著這一世對官方接觸頻繁,從而愈發的了解,蘇淳風對奇門江湖也就看得更透徹,而心里的疑問,也就越來越多。比如,那年蘇淳風在京城沖冠一怒追殺數人,阻攔他的,是剛剛邁入醒神境心神皆疲,狀態處于低谷的羅同華,對決過程中,蘇淳風迫得羅同華不得不獻祭自損修為……可從今生蘇淳風對官方實力和處事手腕的了解上來看,要制止瘋狂的詭術傳承者在京城施術斗法,官方完全可以,也必然會動用他們強大的暴力機構,一舉將蘇淳風殺死在京城,或者重創他讓他不能再胡作非為!莫說當時的蘇淳風還未入煉氣中期,就算他是煉氣大圓滿的頂尖高手,官方想殺他也是輕而易舉,何必讓羅同華付出獻祭自損修為的巨大代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