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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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呂嵩死了。 甭管怎么死的,這喪事總得辦。 卻也不好大張旗鼓,四生門和呂家在這起喪事上,一切從簡,三天后便下葬了。 這天下午。 喪事辦完之后,呂家和四生門的人,齊聚在距離呂嵩個人那套臨湖別墅不遠,四生門宗門之地的老舊三進四合院里。 四合院是那種典型民國時期江南建筑的風格,白墻青瓦,毫不張揚的宅門門樓,院子和天井里的青石板縫隙間,已有青蔥小草的嫩芽探出,招展著身軀,墻根下久不見陽光的地方,還長有綠綠的青苔。 正堂屋大廳里。 十余位四生門骨干,分坐在老式的太師椅上。 如今代為四生門門主的李仙江,陰沉著臉說道:“越是在這個時候,我們越需要冷靜,從今天起,誰都不得私自去找蘇淳風報仇……因為,殺生門傳人這次刺殺我四生門門主,不管是否出于蘇淳風的指示,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不能授人以柄,更不能讓陰險狡詐城府極深的蘇淳風,趁機抓到把柄傷我四生門門人。況且,現在奇門江湖上和官方,必然都盯緊了我們的一舉一動。” “可是,我們就這樣忍了嗎?”呂嶺憤怒地說道。 “萬通快遞的事情,我們本就不應該牽頭的。”姜續牙嘆了口氣,搖頭說道:“莫說到現在此事敗局已定,就算是真的把萬通物流集團、萬通快遞打垮了,我們又能得到什么?利益,輪不到我們去拿,這是在計劃最初就已經明明白白的事情了,可當時呂門主獨斷專行,非得要去做。至于報仇雪恨……那對我們來說就更是毫無意義。美國的道格拉斯家族出手,那是因為族長的兒子與蘇淳風發生沖突,隨后被殺生門傳人刺殺在了京大校園里,蘇淳風嫌疑最大;泰國白衣降頭師阿瑟猜,三個徒弟被蘇淳風殺死在晉西省,尸骨都沒能運回泰國!京城盧家,是因為蘇淳風當年壞了他們的好事,出手救了盧家的政敵肖全景;中海市徐家,那位驕橫的長子在京大校園里與蘇淳風有過節,這等權貴人物要報復一介草莽,根本不需要太大理由;晉西省喬家,是因為女兒受過蘇淳風的羞辱,而且喬家必須受權勢豪門徐家的指示,既然是狗,不想出頭也不行,曲家是因為他們的女兒害怕蘇淳風,待在美國都不敢回來……可是,我們呢?我們和蘇淳風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 呂嶺瞪視姜續牙,語氣不善地說道:“你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姜續牙絲毫不懼,道:“我的意思就是,現在,四生門應該馬上退出萬通快遞事件的爭斗,既然敗局已定,還有什么好斗的?報仇?且不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四生門又有誰能殺得了蘇淳風?而且,一旦殺生門傳人真的受他所指使,對四生門,對我們每一個人意味著什么想必不用我說吧?” “那門主和偉陽,就白白死了嗎?”呂嶺的大哥呂梁猛地一拍桌子,低吼道:“就此作罷的話,以后四生門在奇門江湖上,還能抬得起頭嗎?” “抬頭?那也得頭還好好長在脖子上!”姜續牙冷笑道:“我現在,都想馬上托人去向蘇淳風釋放善意,也省得四生門面臨滅頂之災!當時不聽我的勸,好端端非得惹上這樣一號奇門江湖上的活閻王,哼!” “你,你這個懦夫!”呂嶺豁然起身。 姜續牙鄙夷地瞪視著他:“你有種,怎么被蘇淳風在萬通物流集團的辦公樓里,打成了豬一般模樣?” 眼見著爭執愈烈,暫代門主的李仙江冷哼一聲擺手制止了他們之間的爭吵,道:“外事不穩,內部還亂,像什么話?現在,我四生門靜觀其變是為上策。另外,近一段時間里,所有人都要萬般小心,如果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盡可能待在家里,尤其是孤身一人的時候,晚上不要在外停留……” 所有人都怔了怔。 旋即,就連呂梁和呂嶺兄弟二人,神色間也露出了忌憚恐懼之色。 殺生門傳人,就如同一把隨時會憑空出現,刺入他們每個人胸膛的鋼刀;而江湖上人盡皆知睚眥必報的蘇淳風,比之殺生門傳人給他們帶來的震懾,還要恐怖——天知道,現在的蘇淳風,是否正在謀劃著對四生門的人動手。 蘇淳風的實力…… 可是江湖公認的啊! 大廳里安靜了一會兒之后,李仙江才說道:“呂嶺,你要隨時和各方保持聯系,叮囑他們務必瞞住美國的道格拉斯家族和泰國阿瑟猜的人,絕不能讓他們知曉這件事,并且,催促埃爾曼、乍仰·達艾隆盡快動手!” 呂嶺咬著牙點點頭:“門主放心,他們也都明白。而且,徐家那邊也會有動作的。” “很好。”李仙江似有些疲倦般微微闔目,道:“不論最終結果會如何,我四生門從現在開始,不能再插手這件事了。” “這……”呂嶺和呂梁對視一眼。 呂家的人,到現在豈能不明白,呂嵩一死,四生門就不再是呂家的人能說了算的江湖宗門,李仙江、姜續牙這些人,更為在意的,是四生門的安危,而不是去為一直以來都獨斷專行的呂嵩報仇雪恨。 第656章 公平卻扯淡的原則共識 四生門門主呂嵩及其子慘遭殺生門傳人刺殺之后,宗門內出現了極大的分歧,而代門主李仙江為了平衡與呂氏子弟的巨大分歧,所提出的建議,也并沒有達到預想中的效果——美國加利福尼亞州道格拉斯家族的埃爾曼·道格拉斯和他的侄子,泰國白衣降頭師阿瑟猜的徒弟乍仰·達艾隆,進入華夏國內之后,許久都沒有絲毫動作。 四生門的人意識到,無論他們如何努力地去隱瞞消息,道格拉斯家族及阿瑟猜一系,在華夏的奇門江湖上,并非離了四生門就會成為聾子瞎子,他們肯定通過其它渠道,在第一時間內就得知了呂嵩、呂偉陽父子遭刺殺的消息。 所以受此影響,他們短時間內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除此之外,就連京城盧家、中海市徐家,還有晉西省的喬家、曲家,似乎也都被此事件給震撼到了,再無任何動作。 四生門的人意識到,他們,在這場明顯已經輸掉的爭斗中,被徹底拋棄了。 他們輸得,最慘。 一切,歸復平靜。 萬通快遞經歷此次事件之后,不但沒有受損,反而因為鬧得轟轟烈烈的輿論戰,從而無需花費一分錢的廣告費,也沒去刻意地做宣傳,就達成了極好的廣告效應,原本在物流快遞行業中還排在二流的萬通快遞,一躍躋身全國排名前列的快遞行業,得到融資和輿論宣傳效應的支持,其發展勢頭愈發迅猛。 勢不可擋。 那場官司,也已經過了第一次開庭審理,形勢對萬通快遞大好。 時間,一天天過去…… 出乎各方所預料的是,埃爾曼、庫森、達艾隆這三位,雖然沒有任何動作,卻也沒有離開華夏,至少,官方機構目前并沒有得到這三人離開華夏的情報,他們似乎鐵了心要耗下去,等待時機。 “所以,我有必要主動出面,去會會他們了。” 蘇淳風坐在武鑒局長的辦公室里,臉上掛著刻意流露出的淡淡憂慮和憤怒,說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們就這樣待著不走,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出幺蛾子了。或許,他們壓根兒就是想借此惡心我,讓我每天睡覺都不踏實……” “我們沒理由驅逐他們。”羅同華搖搖頭,說道:“且不說他們沒有任何動作,即便是真的和你之間發生什么沖突的話,目前情況下,作為官方機構,以及奇門江湖,都不方便全部卷進去。” 蘇淳風皺眉道:“為什么?” “其實這些年來,全球術法界都一直在討論制定一些相關的規則,卻因為種種分歧未能定下來。但現在,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基本達成的原則共識,那就是不論在哪個國家,術士之間的任何交流,包括爭執沖突,都不能由沖突發生地所在國家政府機構參與干涉,簡而言之,就是術士無國界之分。”羅同華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晉西省一戰之后,阿瑟猜的三名徒弟全都死在了華夏大地上,尸骨至今都沒能運回泰國,也因此,他在國際術法界盡全力推動這條原則。” 蘇淳風有些疑惑,這條聽起來冠冕堂皇的原則共識,好像沒什么問題吧?再說了,那三名降頭師的尸骨沒能運回泰國,這事兒說到底還是阿瑟猜那老家伙死要面子,不肯向華夏的奇門江湖低頭認錯,主動要求取回尸首,而華夏奇門江湖人士,難不成還要主動把尸骨給他們送回去?這簡直是異想天開——華夏歷史以來確實自居天朝上國有禮儀之邦,晉西省一戰后,也確實有個別人士提議,為了以后便于奇門江湖與全球術法界接軌融合,彰顯我們泱泱大國奇門江湖的氣度,應該大大方方把尸骨還給他們。不過,尸骨早被晉西省平涼謝家,草草葬在了事發地的山區中,謝家那位老爺子對此很干脆地說道:“誰愛去彰顯大度,誰就去把尸骨刨出來送人,我謝家不管!” 可不是嘛。 當初晉西省一戰,最后是謝家收拾了殘局,當地因為術法大戰五行磁場紊亂,接連幾日異象頻發,是謝家忙活著布陣施術盡快恢復了當地的天地五行磁場平衡。當地官方對這些異常事件的調查,也是謝家去平息的,三名降頭師連同地仙胡四的尸首,是謝家安排給埋葬的…… 這事兒本來,和平涼謝家就沒什么關系啊。 而最應該對此負責的蘇淳風,壓根兒就沒表態,也沒誰去勸勸他——因為誰都知道,這廝逆鱗被觸睚眥必報,殺人都不管埋了,還想讓他送尸首回去? 做夢吧! 謝家老爺子的態度,以及蘇淳風置之不理的冷淡,也使得提出建議的人都沒拉不下臉皮去做這件事“善事”了。因為誰去做,誰就注定會被千夫所指——他媽的,沒出息!奇門江湖中人,竟然腆著臉去舔泰國降頭師的腚眼子。 武鑒輕輕哼了一聲,面露不愈,道:“這所謂全球術法界立下的原則共識,明擺著就是針對我國奇門江湖來的。華夏奇門江湖繁榮,走出國門是一個必然的趨勢,可全球術法界都清楚,雖然奇門江湖凋零百年,但歷史悠久底蘊深厚,遠非其它任何國家所能比擬的。近幾年繁榮之后,奇門江湖一旦走出國門,對外團結起來,勢必極短時間內就能夠在全球術法界掌握絕對話語權。所以,他們提出的這條原則共識看似冠冕堂皇很公平,事實上,卻為我國奇門江湖進入全球術法界,束上了一道枷鎖。” 羅同華點點頭,接過武鑒的話說道:“術法無國界之分,在任何國家不受政府機構管控約束,聽起來很公平,但事實上這條原則共識的詳細條例中,必然會注明諸如‘矛盾爭端由當事方解決’不得以各種聯合形式迫使一方接受不公平待遇等等。接下來,我估計他們還會組建全球術法界聯席會,來主導全球術士的行為準則。因為,華夏奇門江湖上宗門流派世家眾多,據目前不完全統計,我國術士人數,占據全世界術士總量的百分之二十還要多……他們,怎能不忌憚?” “條例原則之類的東西……”蘇淳風輕蔑地說道:“都是扯淡,奇門江湖歷史數千年,規矩早就有,也不過是些冠冕堂皇的東西,連紙上的文章都懶得去做,再說了,就連現實社會的法律,哪個國家的人不會去鉆空子打擦邊球?更不要說什么條例原則和共識這些東西了。” “話是這么說。”武鑒作為機構一把手,正兒八經的官方人物,對此卻毫不避諱,道:“可任何宗門流派或者世家的術士,走出國門的話,卻面臨其它國家術士勢力的聯合排擠……對我們是不利的。更何況,奇門江湖凋零百年,相對來講觀念上還比較守舊,而國外發展這么多年來,對于解決爭端沖突的方式,也從不拘泥于術法。在一些國家,術士與政治、財閥,甚至是黑幫,都過從甚密。所以,剛剛開始與國際術法界接軌的奇門江湖,在很多事情上,絕不能單純地以我們的強勢去應對,尤其是,對于這些貌似公平的決議,我們不能,也沒理由否決。” 蘇淳風皺眉思忖一番,道:“我想,除卻整體術士的力量上我們占優之外,也不缺乏懂得這種外交式斡旋打嘴仗的人物吧?無非是一些糾纏不清的談判而已。再說了,他們也不可能就是鐵板一塊,這和國與國之間政治交往手段,大同小異。這涉及到了各自原則底線問題時,還得看拳頭硬不硬。” “可我們,也不是鐵板一塊。”武鑒笑道。 “話題有些扯得遠了。”蘇淳風不想再談這個問題,他隱約覺得,武鑒和羅同華似乎很熱衷于和他談這類更高層面的話題,并且有意地引導著,讓他提出建議并開始考慮奇門江湖與國際術法界的交流如何進行下去…… 見蘇淳風把這個比較高層次的話題給推開不想談論,羅同華神色自然地說道:“埃爾曼·道格拉斯和他的侄子,還有阿瑟猜的徒弟乍仰·達艾隆,因為沒有什么動作的緣故,所以目前被我們盯得還是比較緊的,你大可以放心,如果他們有什么異動,只要脫離了我們的監控,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盧家和徐家,以及甘愿給他們做狗腿子的喬家、肖家,怎么樣了?”蘇淳風問道。 “他們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呂嵩和呂偉陽被虐殺足以震懾住所有人,至少,短時間內能起到絕對的震懾作用。畢竟,在他們看來爭斗的目標是取得利益,而不是玉石俱焚。”武鑒若有深意地看了蘇淳風一眼,卻也沒去提及江湖上目前幾乎眾口鑠金傳播著的流言——蘇淳風指示殺生門傳人,殺四生門門主呂嵩及其子呂偉陽。武局長擺了擺手,語氣頗為嚴肅地說道:“盧家和徐家這方面的問題,你不要再去考慮,因為涉及到的層面,不是你能參與,更不會允許你介入的。” 蘇淳風點點頭:“我明白。” 羅同華給他遞了個眼色。 蘇淳風心里愈發踏實——他知道,羅同華這是在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其實早在這之前,羅同華、石林桓,都已經私下里隱晦地告訴過蘇淳風,高層已經就此事對盧家、徐家施壓,并暗中展開了對以往諸多事實的調查取證,可以說……這兩家絕對有實力躋身全國一線權貴勢力的豪門,距離徹底倒臺,不遠了。 當然,肖家在即將到來的風波中,也無法幸免于難。 這些事,根本不是奇門江湖人士能夠去抉擇影響到的,就連穩居天下第一大宗門的青鸞宗宗主、天下第一人的鎖江龍縱仙歌,對于這種高層的政治斗爭,也得避而遠之。因為,在如此巨大的風暴漩渦中,身為仍舊被看作草莽人士的他們,即便是身在邊緣,也會有隨時被吞噬的危險。 “再過幾天,會陸續有幾個國家的名校代表團,前來我國各所知名學府進行友好交流活動,其中就有刻意安排的學生術士,當然,這都提前有溝通。”武鑒神情隨意地翻看著手里的幾頁資料,道:“蘇淳風,京大和華清是主要交流學府,到時候京城大學生術士協會,得把一些交流活動給安排好,沒問題吧?” 蘇淳風語氣輕松地說道:“沒問題,有白會長和裴佳、單蓁蓁兩位副會長在,只要那些國外的學生術士不刻意刁難,我相信,協會肯定能做好各方面的工作。” “我是說你!”武鑒瞥了眼蘇淳風,目光凌厲,不給蘇淳風玩兒文字游戲的機會。 “當然,我當然也會盡力。”蘇淳風尷尬道。 武局長忍不住笑了起來,把手里的文件扔到桌上,目光看向羅同華,調侃道:“看見沒老羅,對付這小子,你就不能給他留一點兒空檔,不然他肯定鉆過去。你啊,就是太寵著蘇淳風了,看看這幾年他闖出了多少禍事……” 羅同華哭笑不得地點頭表示贊同。 “蘇淳風。”武局長看向他。 “您說。” “接待工作中,不許由著你的性子去給我惹事!有什么問題要隨時匯報……這次,我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空子,我都不給你留。” “是。”蘇淳風撇撇嘴。 “但也不能丟了咱們的面子,分寸要把握好。”武局長擺了擺手,道:“你先回去吧,我相信你的能力。” 蘇淳風撓著頭起身告辭,心中暗暗腹誹武鑒這條老狐貍——想著事后擺架子教訓人,就明說吧,還非得整出這么多彎彎繞來——左右都是你的理,感情我不管怎么做,回頭都得挨一頓訓。 唉…… 有道是州官能放火,百姓莫點燈,誰讓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官方機構負責人呢,羅同華也不過是半個官方代表而已。 不過,今天前來見武局長的目的,已經達到。 對此蘇淳風還是很滿意的。 第657章 演唱會現場做保安 當春天溫煦的陽光開始變得炙熱,各地學府之中便開始在悄無聲息間彌漫起了離別的傷感之意,愈來愈濃,直至應屆畢業生離校才會迅疾消散……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這天晚上九點多鐘。 京大百周年紀念講堂里,擁有著兩千多個座位的觀眾廳里,座無虛席,昏暗的光線下,一雙雙年輕的手舉起熒光棒,隨著舒緩的旋律和沙啞而傷感的歌聲節拍,輕輕地擺動著。臺上,一位年輕的學子抱著一把吉它,坐在椅子上,動情地唱著: 春天的腳步匆匆地去,夏日它緩緩地來 湖畔的垂柳伸展著枝條,搖曳了青春的愛 寢室的燈和上鋪的兄弟,玩笑還徹夜地開 啊…… 伴隨著光陰的流逝,友情它還在…… 畢業的日子漸漸地近,離別它悠悠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