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節
書迷正在閱讀:死在韓娛、在股市里封神、首席龍婿、[快穿]天生男神、宦臣之女、富貴天成、西游:求求你,收了神通吧、心弦上的你、庶得容易、穿越之豪門男婦難作為
剛才指尖觸碰到裴佳,正待要下降頭時,薩卡莎昂驟然感到指尖傳來了針刺般的劇痛,而已然下到裴佳肩頭并企圖迅速侵襲其光滑脖頸處的毒蟲降,被突然出現的一股神秘的術陣防御力量,在石火電光間焚殺。 法器? 抑或是,護身的符箓。 薩卡莎昂并沒有因此而感到多么的吃驚,因為她剛才施展出的降頭術,也只是低級的下降術法而已,稍有防備的術士,都能破解。 裴佳笑道:“如果我報警,現在就可以把你抓進監牢里,并且讓你永遠出不去……” 薩卡莎昂微微皺眉。 “滾!”裴佳笑瞇瞇地說道。 薩卡莎昂氣得差點兒吐出血來,但她卻強行壓制住了內心想要當場施術擊殺裴佳的沖動,雖然,以她的修為和實力,絕對能做到瞬間在裴佳身體中下降頭,并讓其痛不欲生當場丟盡顏面,可是薩卡莎昂知道,在這種場合下,裴佳作為主辦方的一員,絕對能找出一百種理由讓警察把她抓走。 就在此時,薩卡莎昂突然一陣頭暈目眩,她清晰地察覺到了一股磅礴的術法力量,悍然將她身體上所攜帶的所有用于下降頭的毒蟲盡數摧毀。 只是一瞬間。 毒蟲降與降頭師之間可謂靈犀相通,殺死一只毒蟲降或許還沒什么,但如果瞬間殺死了一名降頭師全身攜帶的所有毒蟲降,那么對一位降頭師來講,絕對是極為沉重的打擊,修為低的降頭師,甚至會直接精神崩潰而亡。 “你……”薩卡莎昂強打著精神,咽下已經到嘴角的鮮血。 “我的師父脾氣不怎么好,不要挑釁威脅我。”裴佳微笑著,轉身離開,仿若什么事情都未發生過。 然后,在眾目睽睽下。 那位性感艷麗光彩奪目的妖艷女郎,踩著高跟鞋很顯然身體不適,踉踉蹌蹌地離開了發布會的現場。 臨出門前,薩卡莎昂扭頭惡狠狠地看了眼發布會的臺前。 她看到了笑嫣如玉的裴佳,正在和一位清純靚麗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子交頭接耳笑談著什么,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孩,無意間往這邊看了一眼,正巧和薩卡莎昂對視上,薩卡莎昂露出了一個妖艷的,冰冷的笑容,沖張麗飛點了點頭。 張麗飛一臉愕然。 裴佳秀眉微顰,扭頭看去時,只見薩卡莎昂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門口。 “那人是誰?”張麗飛問道。 “不認識。”裴佳很隨意地回答道。 “哦。”張麗飛覺得怪怪的。 外面,毒日當空。 一位穿著邋遢臟兮兮的老乞丐,坐在發布會現場所在大廈對面道路旁的樹蔭下,靠著大樹粗壯的樹干,滿臉愜意笑容地打著瞌睡,微闔的眼皮忽而抬了抬,就看到踉蹌著走到路旁打了輛出租車離去的妖艷女子,老乞丐撇撇嘴,好像對于這種很容因招致男性侵略目光的艷麗女人,沒有絲毫的興趣。 他打了個哈欠,再次困懨懨地睡去。 此時,數千里之外泰國曼谷的遠郊,湄南河畔,一處極為普通陳舊的吊腳樓中,須發灰白的白衣降頭師阿瑟猜,正赤著雙臂盤膝坐在木幾旁,用雙手捧著一個竹筒制作的杯子,慢悠悠地喝著里面用數種藥物熬制而成的茶湯。 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赤膊的男孩子,恭恭敬敬地跪坐在旁邊。 男孩輕聲問道:“阿瑟猜阿贊,我不明白,您為什么要讓素力古師兄他們,去挑釁華夏奇門江湖的規則,這對于身處華夏京城的他們來說,無疑是極度危險的。” “沒有什么危險。”阿瑟猜笑瞇瞇地說道。 男孩子一臉困惑。 阿瑟猜神態慈祥和藹地解釋道:“只要他們在做完了事情后,迅速離開京城,就不會有危險,所以我不讓他們去機場乘坐飛機,而是先離開京城……因為華夏的奇門江湖剛剛繁榮,華夏人多自私自利,沒有誰會愿意在剛剛繁榮的奇門江湖上,為了與自身不相干的事情而冒著折損實力的風險,去維護所謂的奇門江湖規則,他們的眼光太遠,只看到將來在江湖上的地位,所以心就窄了。” 第542章 讓人心悸的平靜 耐性往往經不住光陰的打磨,總會被一點點地磨光。 尤其是,當這種耐性本身就沒有什么經得住打磨的厚度的時候。 比如京城奇門江湖圈子里的高手們,就沒多少耐性,因為和自己本身毫不相干的一件事,兩個人,從而去天天cao心留意從泰國來的那三位看起來吃飽了撐得要把京城的租房坐穿,守株待兔等著褚卓延詹又平離京的降頭師。 真要是和泰國來的那三位降頭師干上了,不說對方修為高深降頭術陰邪毒辣,難免會給己方帶來一定程度的傷損,單說和泰國的降頭師一脈結下了這道梁子,就等于在將來的奇門江湖和全球的術法界中,多了一個強勢的敵人。這筆帳用腳趾頭都能算得出來,委實太不劃算了。 更何況,褚卓延和詹又平,又談不上有什么關系。 愛他媽誰誰去! 什么狗屁奇門江湖的規矩,別人在京城施術禍害人,只要不禍害到老子的頭上,跟老子又有何干? 誰也沒給咱發一毛錢工資不是? 于是這種耐性,在短短不足一個月的時間后,就已然被消磨殆盡。只不過,雖然沒有了耐性去盯著那三位降頭師,但以宋賀、熊永平為出頭鳥的京城奇門江湖圈子里的術士們,仍舊用各種方式,或明或暗地警示著那三位泰國來的降頭師,別胡來……雖然說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可我們是華夏奇門江湖的一份子,你們如果在受到警告的前提下還敢做什么,就是打奇門江湖的臉,是打我們的臉。 而對于裴佳來講,對此也不怎么上心了——她與褚卓延之間本身就談不上有什么關系,和詹又平的亞星影視公司也只是合作,沒了這家公司,絲毫不會影響裴佳這樣的人物以后在京城影視娛樂圈子的發展。 換句話說,褚卓延和詹又平對于裴佳的價值,在那天凌晨之后,就已然用盡了。 如今華夏的奇門江湖上,尤其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們,也就是那些在各大學府求學的學生術士們,誰不知道裴佳代表著華夏的奇門江湖,態度極為強硬地硬抗來自于泰國的三位術法修為極高的降頭師,擺明了要維護奇門江湖的規矩,不讓外來者在華夏大地,尤其是京城里撒野。 巾幗英豪的名聲已然在人為的推動下,傳遍大江南北。 毫無疑問,為國爭光這種事兒,在任何圈子、任何時代,都是一個能迅速給人帶來良好的,極大聲望的行為。 京城的江湖上,對于泰國的三位降頭師已經開始掉以輕心,而身為當事人的褚卓延、詹又平、念益華,卻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對于他們來說,這樣的日子,無疑是一種煎熬,每時每刻,都在擔驚受怕之中——三位降頭師留在京城租了房子,做出一副不達目標誓不罷休的架勢,著實如同在褚卓延、詹又平、念益華三人頭上懸上了三把駭人的利劍,隨時都有可能一劍封喉。 望京附近褚卓延居住的那處公寓里。 月余時間里頭發就已經白了一多半的詹又平,愁眉苦臉地坐在沙發上,精神萎靡不振,他喝下一口冰咖啡,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啊,唉……” “快了。”褚卓延淡淡地說道。 “這個詞,你每天都會說一遍,快了快了,到底什么時候?”詹又平重重地放下杯子,極為煩躁地說道:“我已經快有一個月沒去公司了,這樣下去怎么能行?公司里還有那么多的事情等著我去做,現在倒好,謠言……” 褚卓延扭頭道:“公司就在京城,你可以去。” “我……”詹又平搖了搖頭,無奈道:“還是住在你這里吧,至少,心里踏實些。” “師父。”念益華給師父端來了一杯冰咖啡,輕聲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答應四生門的要求,加入四生門吧。” 褚卓延皺眉道:“這種話以后不許再說。” “哦,可是……” “沒有可是。” “那我把四生門主動聯系咱們的事情,告知蘇淳風知道,他總不能到現在還放任不管,這也太……” “閉嘴。” “是。” …… 距離這處公寓沒多遠的一處相對老舊些的小區內,能夠遠遠看到褚卓延他們所居住的那棟公寓樓的一棟六層居民樓頂層。 素力古盤膝坐在客廳的地毯上,低頭闔目靜坐修行。 維托尼坐在茶幾旁的沙發上,他面前放著一個陶制的褐色小口大肚的罐子,罐口用豬皮封住,罐體上用狗血畫著一道道看起來詭異莫測的神秘符箓,時不時的,就會有悉悉索索蟲子爬動的聲音從封閉的陶罐中傳出來。 維托尼雙目聚精會神地盯著陶罐,雙手掐訣輕觸罐體,意念力探入到罐體中,查看著里面正在相互廝殺的毒蟲。 在陶罐旁邊,放著一個高不過半尺,由褐色硬木雕刻而成的四相神,面目猙獰,神態各異,八只手或掐訣或持古怪的法器。此刻,木雕而成的四相神面孔上那八只小小的眼睛中,都泛著赤紅色的光芒,看起來極為神秘詭異。 “維托尼。”素力古眼皮抬了抬,道:“你為什么要把自己心愛的蠱蟲送給薩卡莎昂一部分?” “她是師姐。”維托尼簡單地回應道。 “是因為你的心,太軟了。”素力古淡淡地說道:“你擔心,薩卡莎昂急于擁有強大的蠱毒,會去傷及到京城外的一些所謂無辜的孩童,對嗎?” 維托尼絲毫不否認地點點頭,道:“我更擔心的是,以她傲慢的性格,會直接在京城傷害孩童,那樣的話,會給我們帶來極大的麻煩,如果引來京城奇門江湖術士的討伐,那么我們這次的任務就無法完成,師父會失望的。” “那么,在你看來是任務重要,還是那些無辜孩童的性命重要?” “當然是任務,因為這是師父的吩咐。” 素力古點了點頭,闔目繼續靜修。 維托尼伸手揭開陶罐上的皮封口,驟然變得發紫的右手,緩緩地探入到了陶罐中,陶罐口順著他手臂周邊的縫隙,立刻噴薄出nongnong的青黑色煙霧,腥臭的氣味頓時充斥在整間客廳里,罐口邊緣,忽而探出了幾只看不出是什么昆蟲的觸手,但也只是探出些許,卻掙扎著根本爬不出來。 稍后。 維托尼赤著的右手手臂上,深色的皮膚開始出現聳動鼓脹,仿若有什么東西從他的手上鉆進了皮膚內,就在皮膚內部向胳膊上爬動。 他最擅長的是豢養蠱蟲,以己身血rou、精氣神和蠱蟲的毒素來豢養。 薩卡莎昂最擅長的,則是用人體器官煉制的精油、人魂來進行喂養,其煉就而成的蠱蟲在下降頭時兇悍歹毒,遠比維托尼的蠱蟲殺傷力要強大得多,也殘忍得多。但缺陷是,這樣的豢養煉制,需要的材料難找,因為那需要殺人。而維托尼的豢養方式,則相對要簡單的多,他可以施術在任何時間地點引誘毒蟲前來,然后獵捕后用以培育豢養出合適的蠱蟲,當然,要耗費極大的精力。 而不管哪一種豢養蠱蟲的方法,最終的用途都是下降頭。 下降頭,就會害人。 …… 夏日里,天氣最易變化。 前一刻還是晴空萬里烈日炎炎,下一刻突然間不知道從哪里涌出一團烏云,便飛速地吞噬著萬里晴空,繼而霹雷閃電在烏云翻騰的天空中肆虐。 眼瞅著,一場大雨就要落下。 京城西客站北廣場,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進站口,戴著遮陽帽和寬大的遮陽鏡,將自己的面容幾乎遮住一半多的張麗飛,背著帆布包從出租車上下來,抬頭看了眼烏云翻滾電閃雷鳴的天空,rou嘟嘟的小嘴瞥了瞥,露出一副苦兮兮的樣子——在這樣的天氣和陰暗光線下,戴著遮陽帽沒什么,可再戴上遮陽鏡,就顯得有些神經質了。 可是,真不方便摘掉遮陽鏡啊。 從《年輕的時光》電視劇殺青,到現在,首播都已經快兩個星期了。 在首播之前,跟隨著劇組和制片方到處做宣傳,各大媒體、新聞海報上的清純形象廣為人知,張麗飛已然開始感受到了做明星的苦惱,《年輕的時光》首播開始后的熱播,更是讓她現在出門兒時都不得不戴上墨鏡、遮陽帽,大夏天都得把自己的面孔盡可能地遮掩,走到哪兒都腳步匆匆還低著頭,一個不留神兒就會被人認出來,然后一個兩個、三個五個、越來越大的人圍住,要簽名,要合影…… 最初兩三次遇到這種情況,張麗飛還有點兒喜滋滋的飄飄然,自然是無比親民毫不厭煩地合影、簽名等等。 到后來,她簡直要崩潰了。 苦不堪言啊。 剛剛進入這個行業驟然紅起來的張麗飛,一時間有些恍惚,根本難以適應這樣的生活——問題是,經紀人和簽入的公司那邊,也沒人會去過多地管束她教她些什么,因為大家都知道她是裴佳的人,誰敢動歪腦筋去欺騙這位剛入道剛紅起來,對圈子里許多事情還懵懵懂懂的小姑奶奶? 第543章 我說巧合,就有巧合 “得買輛車了,得考駕照了……”張麗飛苦惱無比地想著,一邊背著帆布包低著頭匆匆走進了火車站。 西客站似乎從來沒有淡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