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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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么關系嗎?” “廢話,要是他挨打我肯定得出去管一管。”這位明顯像個老油子的保安笑瞇瞇地說道:“問題是,現在他在打人,而且還是一挑二,不錯不錯……咱們啊,只管踏踏實實看戲就好,一會兒如果有人報警,警察來了咱們再看情況。哎我說兄弟,哥哥可得提醒你,真要是驚動警察來了,你可千萬要記住,自己沒看清楚怎么回事,反正就是看到那倆人和咱們京大的一位學生,發生了爭執和沖突。” 年紀小點兒的保安就說道:“這還用你教?” “不懂了吧?你作為目擊證人,對警察陳述情況的時候要著重強調,至少語氣上要讓警察聽了之后,認為是那倆人打了咱們京大的學生。”老保安笑瞇瞇地一邊隔著窗戶往外瞅,一邊說道:“那小子身手真不賴,三下五除二啊。” “是那倆太笨蛋。” “大概吧。” 外面,道路上駛過的個別車輛會放慢些車速,司機充滿好奇地看看那邊的情況,但并不會停下。還有時而三三兩兩走過的路人,會好奇地看著卻腳步不停地遠遠繞開——白天的話興許他們會興奮地沖上去圍觀,但天寒地凍大半夜的…… 有道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嘛。 …… 褚卓延何曾受到過這般屈辱? 簡直是太,太他媽的欺負人了——咱們是術士啊,我邁入煉氣初境多年,你蘇淳風雖然沒邁入煉氣境可好歹也是能在斗法中擊殺煉氣假境高手的術士,咱們都是放到奇門江湖上就能稱做高手的術士了,可你不用術法,竟然動手揍我! 你有沒有身為一名術士的覺悟? 這還不算,把人打了一頓之后又說什么“是不是很有自信,不懼與我斗法?” 身為煉氣境高手的我當然有自信,當然不懼怕與你斗法,可你他媽的沒給我機會和你斗法啊,把人打了之后再問出這么一句廢話,你什么意思?難道就是想氣氣我,明知道斗法斗不過我,就先動拳腳把我狠狠地揍一頓,甚至把我打成重傷了,羞辱了我,再大模大樣卑鄙無恥地與我斗法? 褚卓延因為劇痛而扭曲的臉頰貼著地,神色猙獰地罵道:“蘇,蘇淳風,你,你太卑劣了,你不配做一名術士。” 蘇淳風蹲在他的臉前,看也不看地甩手往后一抓,便抓住了小心翼翼蹣跚著沖過來偷襲他的念益華的拳頭,一擰一拉一按,噗通!念益華悶哼一聲便摔倒在地,和師父并排著一個趴在地上一個側躺在地上同病相憐,臉部表情全都扭曲猙獰著,為了面子強忍著劇痛不發出慘叫,咝咝地倒吸著涼氣。 “除了你們二人,還有誰?”蘇淳風神色陰冷地問道。 念益華咬牙切齒道:“你有種,和我師父斗法!” 褚卓延卻是聽出了些什么,扭曲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蘇淳風,你的拳腳功夫再好,敢在這里把我們師徒二人打死嗎?我真不知道是該說你年輕氣盛,還是該說你愚蠢,如果是斗法的話,你有本事像擊殺遲一正那般把我擊殺,那多么得坦然,何等得風采,還不用承擔殺人的罪責,可你現在像什么呢?粗魯愚昧的匹夫,還是因為心愛的人有危險所以著急上火昏了頭?” 在前世的奇門江湖上,蘇淳風剛出道時也曾經很多次地疑惑過,那些被自己放倒的術士總是會怒氣沖沖地罵他質問他瞧不起他,說他卑鄙無恥下流不配做術士,雙方發生沖突時你不施術相斗而是仗著自己身手好就拳腳相向。這讓蘇淳風感到不可思議,同時也感到那些術士很可笑、可悲、可憐。 詭術中,有很多修行的法門特別針對增強rou身的反應速度和攻擊力。 誰敢說詭術不是術法? 而所謂拳腳功夫,所謂武術,其根源本就是出于玄學五術之中的卜門,更精確地說是從卜門中的奇門術法中延伸而出的一種。 這且不說,在雙方并未提前約定斗法的前提下,狹路相逢或者偶然爆發了沖突,那么在最短時間內使用強悍的個人武力迅速擊倒、擊傷,甚至直接擊敗對方,這和以術法相斗取勝,在蘇淳風看來沒什么區別——我的目的就是要干掉你,糾結于用什么方式干掉,如何取勝這種沒用的問題干什么?就好像戰場上雙方戰士刺刀見紅拼命時,誰還會規定不許踢褲襠不許用牙咬不許扣眼睛? 這不是扯淡嘛。 當然前世的時候,蘇淳風對這些質問和怒罵,從來不會去解釋。后來,也沒有術士再拿這一點在奇門江湖上誹謗質疑他了,原因很簡單,蘇淳風的拳頭大,拳頭硬,這就是道理,誰不服可以找他挑戰,并提前聲明咱們不許用拳腳功夫,你要是能憑借斗法勝了蘇淳風,那也算你能耐。 今生,蘇淳風也懶得在這個問題上與人較真。 而現在,他更沒心思去理會褚卓延和念益華師徒二人有多么的氣憤多么的憋屈。 剛才蘇淳風問褚卓延那句“除了你們二人,還有誰?”是因為他在動手施暴的時候,褚卓延本能地施術想要抵抗反擊,只可惜被蘇淳風以個人敏捷強悍的攻擊力和豐富的戰斗經驗,強行打斷了施術的進程,同時,蘇淳風察覺到了褚卓延的術法波動以及其個人的術士氣息,并非在京師大東門外的蜀川火鍋店內施術侵害王海菲的術士。 而聽了褚卓延這番隱隱帶著要挾的話語,蘇淳風就更加斷定,對方不止是他們師徒二人,還另有幫手。 “也就是說,那人是和你們一伙兒的。”蘇淳風輕聲道。 褚卓延心里一寒。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下了一個大錯,蘇淳風這家伙,可是膽大包天地擊殺過縱仙歌徒弟的術士——如果自己剛才不開口威脅,那么蘇淳風就不能確定今晚企圖施術傷害他女朋友,借此警告和威脅他的那個術士,和他們師徒二人是一伙兒的。不確定這一點,蘇淳風就不會如現在這般,突然間外泄出濃郁得猶若實質般的殺氣! “蘇,蘇淳風,你,你別亂來!”褚卓延神色驚恐地說道:“殺,殺人是,是犯法的,你,你冷靜點兒。” 念益華見師父都這般模樣了,頓時心生恐懼,張嘴大喊:“救……” 聲音戛然而止。 確切地說,那一個“救”字都沒能喊出多大聲音,就止在了嗓眼中——因為蘇淳風的左手很及時地掐在了念益華的脖子上,大拇指按住了他的喉結,只要蘇淳風再稍稍用力往下一按,一推,念益華的小命立馬就得交代在這兒。 這時候,提前得到蘇淳風通知的縱萌和白行庸,已然從暗中走了過來。 縱萌黑衣黑褲黑色運動鞋,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孤傲,一言不發地看著被蘇淳風狠戾控制住的師徒二人,像是看著兩具死尸,似乎蘇淳風現在馬上動手掐斷了這師徒二人的脖子,在他看來也沒什么好奇怪,沒什么好擔憂的。 白衣白發的白行庸卻是上前輕聲勸道:“淳風,別沖動。” 蘇淳風左手掐著念益華的脖子,右手扣住了褚卓延的腕脈并且從始至終力道絲毫不減,確保一旦褚卓延施術,自己就可以在第一時間里強行打斷他施術的企圖。許是聽從了白行庸的勸告吧?蘇淳風故意外泄的濃郁殺機稍稍收斂了些許——其實不用誰勸,心境修為極高的他也不至于沖動魯莽到在京大南門外悍然殺人。 他神色平靜,語氣森寒地問道:“那個人是誰?” 剛剛還被蘇淳風外泄殺機嚇壞,生怕這小子年輕氣盛沖動起來不計后果地當場殺人,現在有蘇淳風的朋友出面勸阻,而且蘇淳風的殺機收斂,褚卓延懸在嗓子里的心終于放下,他故作鎮定地冷笑著說道:“蘇淳風,如果你真在乎自己的女朋友,那么就不應該愚蠢地用這樣的行為和態度,與我談話。” “我不想聽你說廢話。”蘇淳風道:“打電話,通知你的人離我女朋友遠點兒……” “條件。”褚卓延神色猙獰兇狠。 他知道,越是在這個時候,自己越要表現出毫不退縮的強勢——事情已然發展到了這一步,那就只有繼續下去。 雖然,蘇淳風的這兩個朋友,幫手,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但那又如何? 只要攥緊了蘇淳風的弱點,就沒有人敢把他怎么樣——咱們都是混奇門江湖,都是能夠施展出神秘術法殺人于無形的術士,而你的女朋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我的人傷害到。能不知不覺傷害你的女朋友,那么自然也可以傷害…… 你的家人! 第422章 他爹叫縱仙歌,他爹叫白寅 清脆悅耳的手機鈴聲,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蘇淳風松開掐著念益華脖子的左手,掏出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是張麗飛打來的,他的心猛地一緊,急忙按下了接聽鍵:“麗飛,什么事?” “淳風,我,我和海菲被搶劫了!嗚嗚嗚……”張麗飛的哭聲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你們有沒有受傷?” 大概是張麗飛太過緊張害怕,哭得說不出話來的原因吧,手機里隨即傳出了王海菲較為冷靜的聲音:“淳風,你別太擔心,我和麗飛都沒有受傷,只是,我們兩人的項鏈,都被劫匪搶走了。”張麗飛哭泣的聲音緊接著從手機中傳出來:“項墜,項墜是淳風送給我們的,很貴的……” 蘇淳風雙眉緊皺,這件事有蹊蹺,也太巧合了。 張麗飛和王海菲倆人佩戴的項墜,是以妖骨為材質,中天秘術布下符箓術陣制作而成的法器,但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那兩枚項墜有多么的獨特珍貴,反倒會認為是很垃圾的地攤貨,而且項墜是用再普通不過的紅繩挽系,哪個劫匪會傻乎乎地從兩個漂亮的女生脖子里搶走這玩意兒? 白行庸很善解人意地俯身輕聲道:“松開他吧,掀不起大浪來。” 蘇淳風點點頭,松開褚卓延的手腕,拿著手機起身說道:“你們現在在哪兒?” “就在我們學校東門外,上次你給我買衣服的那家店鋪往北第一個路口處,我們已經報警了。”王海菲語氣冷靜地說道。 “我馬上過去。” “淳風……” “你們別害怕,沒事的。” “嗯。” 蘇淳風掛了線,扭頭看向縱萌和白行庸,道:“我現在要去一趟京師大。” “他們怎么辦?”白行庸問道,一邊神色平靜地看了眼灰頭土臉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的褚卓延和念益華師徒二人。 縱萌冷不丁地插嘴道:“廢掉算了。” 狼狽不堪的褚卓延當即怒火萬丈,被蘇淳風不講究路數地揍了一頓不說,這兩個年紀輕輕看起來比蘇淳風大不了三兩歲的人,竟然也那么囂張目中無人——大半夜的偏偏一副白衣白發形象如同無常鬼似的年輕人,看人時一臉的不屑和輕蔑,而黑衣短發神情冷漠的年輕人更是開口就說把他“廢掉算了。” 誰給你們的勇氣和膽量? 褚卓延好歹也是邁入煉氣初境多年的術法高手,怎能受得了這等鄙夷和輕蔑,他冷笑著毫無懼意地看了眼縱萌和白行庸,然后說道:“蘇淳風,這只是一個警告,我的朋友目前還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你現在過去,除了能安慰下你的女朋友之外,又有什么用處呢?放聰明一些,咱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蘇淳風對縱萌和白行庸抱了抱拳,說道:“有勞二位看好他們倆,等我回來……” “好吧。”白行庸故做不情愿地打了個哈欠。 “如果他們想走,我只能動手。”縱萌冷冰冰地說道:“所以不能向你保證,能把他們兩個人給看好了。” 蘇淳風、白行庸、褚卓延,都聽出了縱萌這句話的意思。 看不好的意思,就是要傷人。 褚卓延呵呵冷笑一聲,極度自信地說道:“就憑你們?唔,我得提醒你們一下,鄙人不才,但也是邁入煉氣境多年,而且……綁架是犯法的。” “褚卓延,老老實實等著,我給你機會與我斗法!”蘇淳風扔下這么句話,轉身大步離去。 站在路沿上的四人一言不發地看著蘇淳風走到學校南大門正對著的路口處,招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然后鉆進車內,出租車飛快地駛離。 褚卓延神色從容地看向白行庸和縱萌,微笑道:“兩位……” 白行庸揮手打斷了褚卓延的話,很有點兒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位前輩,咱們素不相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您還是別讓我們兩人太為難,踏踏實實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倆這也是受人所托不是?唉……也不知道您和蘇淳風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鬧成這樣。這里可是京城啊,我們也都是學生,您說您犯得上跟我們這些學生過不去嗎?這不是給自己添麻煩,也給我們添亂嘛。” “去你那里,還是我那里?”縱萌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白行庸的話。 他們倆人,在附近都有自己租住的房子。 白行庸很是苦惱地說道:“別,去你那里吧,我這人有點兒潔癖。” “好。”縱萌扭頭看向褚卓延和念益華,語氣生硬,不容置疑地吩咐道:“走吧,如果你不老實,別怪我不客氣。” 念益華神色恍惚,這叫什么事兒啊? 褚卓延更是大怒,這倆年輕的后輩是什么態度?好像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只是把他當作一個很麻煩的累贅,卻又不得不臨時看護一會兒,而他,就得乖乖地帶著徒弟聽從這倆人的吩咐? 褚卓延眼睛瞇縫著,冷冷地說道:“真是后生可畏……” 白行庸又打斷了他的話,微笑著說道:“前輩,我勸您還是別想著對我們施展術法,留著點兒力氣回頭和蘇淳風斗吧。當然,我深知您修為高深,應該比我們倆的修為境界高,我們倆斗法的話肯定不是您的對手……” “我可以。”縱萌又打斷了白行庸的話。 褚卓延氣得想找塊板磚砸這兩個年輕后輩的腦袋。 “哼!”褚卓延冷哼一聲,正要說什么,卻被白行庸搶走了話頭,絮絮叨叨地說道:“前輩,這家伙脾氣不好,您可千萬別惹他。哦對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能在斗法上勝過您,您也別跟他賭氣非得和他斗法,因為和他斗法,您就算是能贏也得輸,何苦來哉?相信我,我這都是為您好……” “為什么?”褚卓延肺都快氣炸了,天底下哪有這種不講理的事情? 白行庸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他爹叫縱仙歌。” 褚卓延愣住。 念益華眨巴著單純的大眼睛一臉的疑惑,縱仙歌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說過。 縱萌冷冰冰地說道:“白行庸,你不用擔心這一點,什么時候才敢和我斗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