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書迷正在閱讀:死在韓娛、在股市里封神、首席龍婿、[快穿]天生男神、宦臣之女、富貴天成、西游:求求你,收了神通吧、心弦上的你、庶得容易、穿越之豪門男婦難作為
趙山剛轉身匆匆離去。 蘇淳風微眉稍作思忖后,回到了教室門口,朝著里面喚道:“海菲,你先來一下。” “哎,來了。”王海菲應聲站起身往外走去,神色間略有些疑惑,她本來就在想著趙山剛怎么突然到學校找蘇淳風了,看樣子好像還有什么事情似的,這讓王海菲不禁有些擔憂,因為趙山剛這個人……東王莊村的人都知道,是混社會的。走到門外,王海菲就忍不住輕聲問道:“淳風,趙山剛找你干什么?” 蘇淳風微笑著往臺階下走去,一邊說道:“我讓他幫忙找一個人,現在有消息了來通知我一下。” “什么人?” “是趙山剛幫我們家物流園區聯系的一個商戶,租房的事情。”蘇淳風隨口找了個理由,緊接著便說道:“你幫我一個忙,到辦公樓那邊去找下錢明老師,告訴他,中午放學后到演武樓西邊等著。” “干什么?” “你就別問了,沒啥要緊的事兒。”蘇淳風笑呵呵地說道。 “哦。”王海菲也就沒多問,答應之后,便往學校辦公樓那邊走去。 蘇淳風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王海菲的背影,心里面稍有些歉疚——重生以來,不斷地對親人、朋友撒謊,只因為要避免自己神秘詭異的身份為人所知。而現在,更是有些事還得瞞著王海菲…… 這,會不會讓王海菲心里不舒服呢? 這次蘇淳風讓王海菲幫個小忙,也是為了避免自己和錢明的接觸太頻繁,引發別人的好奇心,尤其是被那個還藏在幕后,甚至有可能藏身于校園內或者附近的術士看到,或者,被其從學校的教職工口中打聽到。 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 蘇淳風不希望自己的生活中出現任何可以提前預防到的紕漏。 正在辦公室準備著去上課的錢明,看到蘇淳風的女朋友王海菲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沒等王海菲開口報告,便趕緊起身微笑著走了出去,到門外還順手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在樓道里小聲問道:“蘇淳風讓你來的吧?什么事?” “他說,中午放學后讓您到演武樓西側等著。”王海菲一臉困惑地說道。 “行,我知道了。”錢明微笑著點點頭。 “那我走了。” “好。” 王海菲轉過身往回走去,秀眉微顰著,滿心的疑惑。 走回到教室前的花池旁時,上課鈴聲恰好響起。等在那里的蘇淳風看她神色間帶著些困惑和些許的失落,便微笑著和她并肩往教室走去,一邊有些歉意地小聲道:“海菲,有些事以后再告訴你,現在不方便說。” “嗯。”王海菲點了點頭展露笑顏。她本就是心性柔和淡然之人,不太好事,所以有蘇淳風這句話,她心里那絲失落感也就蕩然無存了。 最后一節課很快結束。 放學鈴聲剛剛響起,早就收拾好書本的蘇淳風便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黃薏瑜不禁詫異道:“海菲,蘇淳風這是急著干什么去啊?平時他放學后都要溫習一會兒功課的。” “我也不知道。”王海菲笑著搖了搖頭:“大概是有急事吧?” “嘁……他能有什么急事。”黃薏瑜嘟了嘟嘴,隨即神神秘秘地說道:“海菲,我聽說年前你們宿舍有人玩兒過‘筆仙’是嗎?” 王海菲點頭道:“是呀。” “那你玩兒過沒有?” “沒有,淳風不讓我玩兒,說那個不好。”王海菲老老實實地說道。 “他不讓玩兒就不玩兒了呀?”黃薏瑜打趣道:“你可真夠聽他的話……”看著王海菲的臉馬上就紅了,黃薏瑜便趕緊笑道:“好啦,開玩笑呢。哎,你知道嗎?我玩兒過一次‘筆仙’,很神秘玄妙的哦。” 王海菲急忙道:“薏瑜,老師說過不許玩兒那個的。” “知道啦,我不就問問你,看你會不會嘛。”黃薏瑜用肩膀輕輕碰了下王海菲,笑道:“學校里不讓玩,可以回到家里玩呀,可惜我玩兒過一次還是配合別人,具體該怎么做不知道。要不這樣吧,問問你的舍友,如果她會的話,咱們可以抽出時間,一起去我家里玩一玩好不好?” “不行不行。”王海菲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般,“我害怕。” “嘁,是害怕蘇淳風吧?” “沒有……” “好了,不為難你了,我也就是這么一說。”黃薏瑜聳聳肩,起身道:“我回家去了啊,下午見。” “嗯,再見。” …… 元宵節前,剛剛過完春節的趙山剛,就購買了一輛嶄新的黑色桑塔納2000轎車——這已經是屬于他個人的第四輛汽車了,另外三輛分別是一輛客貨兩用的皮卡、一輛4.2米箱式小型貨運車、一輛面包車。 除此之外,他還剛剛購買了一部在這個年代絕對算得上是奢侈品的摩托羅拉手機,掛在腰上。 可以說,如今的他真正是年輕有為,無限風光!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蘇淳風微笑著說道:“行啊山剛,你混得越來越好了,有車,有手機,真正的大老板。” “可不敢當。”還處在年輕氣盛時期的趙山剛,掩飾不住的一臉得意之色,不過還是頗有感慨般地說道:“忙忙碌碌打拼著做些小生意賺了點兒錢,其實還真沒到闊綽的時候,買車、買手機都是咬著牙買的,純粹就是玩兒面子,就想著回到村里給俺娘爭爭光,讓那些以前瞧不起我,瞧不起我們家的人都看看……” 蘇淳風笑著點點頭,道:“可以理解。” 后排座上的錢明心里暗暗吃驚,他沒想到蘇淳風小小年紀,就有這樣一位強勢的朋友——從趙山剛的話里面能夠聽得出來,他的家境并不好,完全是憑借自己的努力和拼打,成就了如今的這般風光無限,手機、轎車……可是,趙山剛看起來年齡并不大,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模樣吧?他是怎么做到的?從小生活在一個可以稱作是書香門第家庭中的錢明,很難去想象一個從農村鄉下貧苦家境中走出來的孩子,沒有文化、沒有門路、沒有錢,怎么能夠迅速的發家致富? 最讓錢明心驚的,還是趙山剛與生俱來的那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霸氣,充滿著猛獸般令人畏懼的攻擊性。 臥歲鎮在金州縣城西,緊鄰107國道。因為近幾年來縣城的快速發展,所以如今的臥歲鎮已然處在了城區范圍之內,而不是前幾年的城外鎮。只不過,臥歲鎮附近還是多有耕地,儼然是一個正處于城鄉迅速發展時期的在建區域。 轎車在坑洼不平的街道上一路行駛,至臥歲鎮最西邊,在一處新蓋的兩層白色小樓前停下。 “前面那戶,就是陳典的家。”趙山剛坐在車內,指著小樓南邊的那套陳舊破落的宅院,道:“這幢小樓,是我兄弟的家。” 蘇淳風點了點頭。 “我去把陳典叫出來,在外面嘮嘮嗑,你們在車上看著,如果他就是你們要找的人,你們也別急,想怎樣跟我說一聲,要他一條腿還是一條胳膊,都行。”趙山剛微笑著說道,從口氣和他的表情上看,仿若是在說咱們要不要來兩張煎餅果子吃。 坐在后排的錢明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隱約間已然猜出了這個年輕有為充滿攻擊性的趙山剛,是干什么的了。 “你以什么理由叫他出來?”蘇淳風笑道。 “陳典手上功夫不錯,我想讓他跟我混,這個理由應該說得過去……”趙山剛咧嘴一笑,推開車門下了車。 看著趙山剛大步往那邊走去,錢明不禁問道:“淳風,你這個,嗯,朋友,到底是干什么的?” 蘇淳風笑了笑:“生意人。” 錢明撇撇嘴,不過也沒有再問下去。 第143章 把他給我綁了 穿著一身黑色皮衣皮褲的趙山剛戴著副墨鏡,昂首闊步地走到了陳典家的門前,喊道:“陳典,在家沒?” 里面很快傳出了回應聲:“誰啊?” 過了會兒,一個長得極為瘦削像根麻桿似的青年從低矮破舊的院門中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很普通的衣衫,雙頰塌陷,眼窩深深,下巴尖長,頭發亂糟糟的,像是剛睡醒似的沒什么精氣神兒。看到門口叼著煙站在那里的趙山剛,當即微微皺眉,面色不善地說道:“你找我干什么?” “別他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趙山剛笑罵了一句,道:“早幾天就找過你,可你不在家,今天聽說你回來了,我就過來看看。” “有話就說!”陳典不耐煩地說道。 “我知道,你平時也沒什么事情做……”趙山剛深吸了一口煙,頗有些賞識般看著陳德,道:“不過你手上的功夫挺好,我想和你做個朋友,以后呢,你可以跟著我做點兒小生意,保證兩年之內,讓你蓋起和譚軍一樣的樓房,咋樣?” 陳典稍稍愣了下,哼聲道:“沒興趣。”說著話,他轉身就往回走。 “媽的,活該你窮一輩子!”趙山剛似乎很不喜陳典這般給臉不要臉的作態,轉過身罵罵咧咧地往車前走來。 車內。 “錢老師,是這個人嗎?”蘇淳風語氣淡然地問道。只是,他的雙眼已然瞇縫成了一條線,這個叫做陳典的家伙,和正月十五元宵節那天晚上在平陽市中心大街上遇到的那個跟蹤龔虎的人,是同一人。 錢明咬牙切齒地說道:“是他!” “哦。”蘇淳風點了點頭,心里已然開始盤算著——襲擊錢明的人是陳典,想要偷襲龔虎和許萬發的,也是陳典。如此說來,元宵節當晚在平陽市中心大街上施術收集惡虎戾氣,并安排陳典去襲擊龔虎、許萬發的那名術士,和在金州縣第一高中學校女生宿舍樓后面施術的術士,也是同一個人。 年前蘇淳風和錢明去女生宿舍樓后面排查出那些小法器的時候,蘇淳風從法器的數量、質量上判斷,施術者修為并不算高。可是收集惡虎戾氣,并與龔虎斗法交鋒的時候,那名術士的修為顯然不會低于龔虎。 這就奇怪了。 難道陳典的背后有兩名術士?抑或是……那名術士在一中校園里施術時,刻意要給人造成其修為不高的假象? “淳風,接下來我們怎么辦?”錢明神色嚴肅地問道。 “我想想……”蘇淳風皺眉思忖著。 這時候趙山剛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置上,扭頭微笑道:“看清楚了吧?是你們要找的人不?” 蘇淳風點頭道:“嗯,沒錯。” “其實這家伙要是愿意跟我混的話,我還真想替他向你們求個情,難得他的一身好功夫啊。”趙山剛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隨即露出狠戾的笑容,道:“不過丫竟然給臉不要臉,他媽的,你說吧淳風,想把他怎么樣?” “稍安勿躁。”蘇淳風擺了擺手,凝眉認真地想了想之后,道:“他家里有老婆孩子是吧?” “是的。”趙山剛點頭道。 蘇淳風伸手從旁側座椅中間儲物盒中拿了趙山剛的香煙,掏出一支點上,輕輕吸了一口,借著香煙中的成分讓自己的思維更加清晰些,然后低下頭想了好一會兒,才微笑著扭頭看向錢明,道:“錢老師,你不著急回去吧?” “嗯。”錢明點頭道:“下午我沒課。” 蘇淳風又扭頭對趙山剛說道:“山剛,有沒有比較安靜些,不易被人發現和打擾的好地方?” “有。”趙山剛立刻說道。 “那好,讓你的朋友出面,想個轍把陳典帶到那里,然后捆起來……”蘇淳風雙目中迸射出凌厲的寒芒,道:“錢老師,你和山剛一起,審訊陳典,從而獲取到那名術士的身份還有他的藏身之地。” 錢明驚駭道:“你要綁架他?” 蘇淳風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道:“是的,你害怕了嗎?” “不,不是害怕,只是,只是這樣……”錢明連連搖頭,又有些為難地說道:“這樣做是犯法的啊。” “他告了那叫犯法,他不告,又怎么會犯法?”蘇淳風淡淡地說道。 “可是……”錢明一時無語。 趙山剛卻是皺眉道:“淳風,要是想綁架別的人還好說,不過陳典這號人,把他騙到一個地方不難,但想要把他綁架起來威脅審問出什么,難度有些大啊,畢竟這家伙身手相當了得。”說到這里,趙山剛的神色驟然間變得狠辣無比,一雙充滿攻擊性的眸子里泛著令人生畏的寒芒,道:“依我看,倒不如把他的老婆孩子一塊兒綁了,到時候陳典縱然是有三頭六臂,也得乖乖聽咱們的話。” “那不行,他老婆孩子是無辜的。更何況,那么做的話如果陳典狗急跳墻或者秋后算賬選擇報警,我們的罪責就大了。”蘇淳風搖搖頭否決了趙山剛的意見,道:“至于陳典那一身的功夫,無需忌憚,別的我不敢說,但今天,陳典絕對沒有你們想象中那么厲害,是個爺們兒就能把他輕易撂倒。” “為什么?” 趙山剛和錢明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 蘇淳風看了眼趙山剛,道:“本來這種事情不該對你說的,不過想想也沒必要隱瞞你,記得保密就好了。” “你放心。”趙山剛當即有些感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