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敝帚自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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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瑛埋首在他身下,她傾吐的呼吸正對著他勃發的欲望,崇玉渾身都泛起難言的熱潮。 感受到崇玉的變化,湛瑛挑開薄薄的衣料,仔細看了半晌,愕然道:“好丑的臟東西。” 被羞辱的崇玉卻幾乎難耐地用腿蹭了蹭湛瑛拂在他身側的手腕。 湛瑛無語道:“我可不會碰這個丑東西?!?/br> 崇玉解開雙手禁錮,臉色潮紅,肌膚遍布著咬噬的傷口和紅痕。他抱緊了一身清涼的湛瑛,低聲道:“知道了,我來服侍你,可以嗎?” 湛瑛抬手抵在他頸間,語氣冰冷:“那么,你也敢強暴我嗎?” 崇玉吻上她精巧的耳垂,勸哄道:“難道男女之間,就只剩互相強暴嗎?” 湛瑛反問:“不是嗎?男女交歡,什么時候問過女子的意愿。換句話說,女人沒有拒絕被強暴的能力,所以一切交媾要么被男人理解成蕩婦式的引誘,要么被誤認為是烈婦式的痛苦交合?!?/br> 湛瑛想到紅凝假裝呻吟的情景,忽然覺得好笑,也許女人在情事中最迷人的只是辨別自己呻吟的聲音夠不夠誘人,掩飾得夠不夠精湛。 認為自己床上功夫了得的男人幾乎都是蠢貨。起碼要先識破女人的演技。 崇玉不置可否地蹙了眉,為天下男子的孟浪和強暴罪責牽扯和帶累感到委屈。 但事實上,他在湛瑛面前也是一個如出一轍的男人。 他也并沒有表現出和那類男人截然相反的作為啊。 坐視男人的罪行卻又對女人的警惕感到冒犯是男人不可調和的偏見。他可以忍受這種矛盾,但身在其中,忍受這種罪行的女人卻不能接受這兩者并存,因為那已經是一種她們忍受多年的災難。 她并沒有冒犯我,他想。 因為我于她而言,只是千千萬萬個男人中別無二致的一個。就像我看其他千千萬萬個女人也并沒有分別一樣。他也會認為千萬個女人也都近乎于一種固定的樣貌和形象。 而湛瑛呢,她不一樣,因為她是我外化的白日夢,是自己用理想和欲望打扮的小姑娘。 也許,我的日思夜想也只不過是于她無用、而我卻自以為珍寶的敝履。 愛情,最好不過是敝帚自珍。 我不該奢求太多。 湛瑛嘲諷地看著崇玉一言不發,卻感到自己被抱得很緊。 崇玉道:“阿瑛,我本就對你一無所求。” 湛瑛并不相信。 目前為止,他分明渴求得太多了。多到讓自己不適。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明白,令行禁止。 湛瑛推開他:“你得知道,未經過允許,你是不配抱我、親我或是一廂情愿地服侍我。” 崇玉臉色變得蒼白失血:“我知道。”他慌亂地縮回手。 湛瑛很滿意:“那么,你現在可以吻我了。”也就意味著,可以同時抱著她了。 崇玉的心一陣大起大落簡直要被提揪得發痛了??墒撬允窃谖撬臅r候,感到很快樂。 愛情最好不過是敝帚自珍,他想。 湛瑛并不愛他,甚至不能說喜歡他,可是他很珍惜自己幼小的愛情。 也許它會慢慢長大,膨脹到自己也無法克制,無法節制得讓她勉強接受。 到了那一天,他會親自掐死它。就像刺穿自己的心臟一樣。 崇玉虔誠地吻著湛瑛的唇,他還想將吻降落在她秀致的眉間和眼尾,或是泛著紅暈的面頰。湛瑛并沒有反對。 也許她的允許比她實際給與的還要多,崇玉想著。 被允許的親吻,意味著可以落在面頰、皮膚、rufang和任何地方。 湛瑛感到崇玉的手輕柔地拂過她的小臂、頸窩和容易發癢的腰側。他的手背在那里流連,哪里卷起一股毛孔微張的靜電;指間輕刺在哪里,哪里便下陷進一點深入的、在皮膚下游走的癢。 在他刻意、多情的撫摸下,湛瑛難耐地拱起背,唇貼他下頦覆在頸項間的陰影處舔吻。 崇玉知道,湛瑛很舒服,才會不由自主地貼緊他。 他小心地探入湛瑛毫無防備的衣襟,知道自己已經被默許,便用吻去打消她抗拒的可能。 湛瑛褪去半身衣物,蜿蜒的肩頸線勾勒出一個圓潤白皙的肩頭,便從肩頭彎出一道平緩的弧線往下而去,描出一只和男人不同的,精巧又堅韌的肩臂。 她是用這只手握劍的。如果自己敢冒犯湛瑛,那么也會是用這只手來殺死他。 崇玉在她的臂彎落下一個纏綿的吻。她身體的每一處凹陷,耳廓護衛的小小凹室、頸窩和鎖骨間的抵陷、和一對飽滿圓潤的rufang間漏斗般拉下一道細細的陷阱。 他只能側著舔進去。 一只手繞過背后握住右側無人慰藉、微微顫動的rufang,另一邊發硬又可以肆意揉軟的乳尖就被他用臉側細細地摩擦著,他吻在堆雪似的乳rou上,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崇玉埋首在她胸口,湛瑛就只能貼著在她背上不斷撫摸和安慰仍然難耐聳動著的肩胛的手。她控制不住地后仰,就立刻被背后的手擁回來。 “阿瑛,不要退后?!?/br> “你在命令我嗎?”湛瑛伸手撫弄著崇玉后頸的皮rou,似乎下一刻就要惡意地掐下去。 “不,我在懇求?!备械剿∨某缬裱銎痤^,迷離的眼和緋紅的面頰都順從地傾靠過去,落在她抿起的、不近人情的唇角,試圖溫柔地軟化。 湛瑛不自覺地偏頭,“你舔得我很癢?!?/br> 湛瑛的衣衫都墜在腰際,整個上身都處在他撩人的撫弄和舔吻之下。 她自然覺得很不舒服,或者說,不夠舒服。 崇玉敏感地察覺到湛瑛的變化,只敢在她肩胛流連的手便攀爬至那一道直落而下的脊柱上。 落澗似的,連接著親吻的淺灘和情欲的深水。 他們都開始高漲的欲望只能安放在更深的地方。 崇玉不知道,一向性情疏冷的湛瑛是不是也早就情動,也不敢冒然試探。 “阿瑛,你哪里癢?” 湛瑛正坐在他身上,漸漸不滿足于熟貫的吻和撫摸,她環抱著崇玉的脖頸,兩指冷淡地撇開他欲吻在胸口的唇,卻被后者張開唇角含進口中舔舐。 湛瑛若有所思地在他口中抽插試探,刮過濕潤柔滑的腔壁,摩過略微粗糙的舌根和靈巧的舌尖。她有些惡意的試圖探入喉管,崇玉有些痛苦地用嘴濕潤著已經沒入自己口中、弓起的指根。 湛瑛蹙著眉,手滑過舌體上凸起的輪廓rutou、舌下的絲狀血管、最后在崇玉流連的舌尖輕輕剮蹭一下。 “不要讓我不舒服?!彼幌矚g方才自己的嘗試,“我也不愿讓你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