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滕默尾音上挑：“試探鼻息就是推人下樓梯的人，薛沐為什么不是碰巧趕到，想救人？”

    他一出聲，辦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他臉上。

    男同學叫趙石，當即傻了。

    實在是滕默的氣場太過強烈，滕默這話說的也沒有問題，他不知道也不敢辯駁。

    “確實，不能因為看見薛沐在姜珍珍旁邊，就說是她推的人。”

    教主任第一個附和。

    校長掃了教主任一眼沒說話。

    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涼颼颼的，教主任恍然驚醒。

    這事兒若把薛沐摘干凈了，那朱雅和程橙的事情就干凈不了了。

    教主任暗自叫苦。

    朱雅經常欺負學校里的學生他是知道的，但都沒把事情鬧大。

    這次怎么就把人給推下樓梯了呢？

    教主任在心里，其實是相信薛沐說的話的，但趙宇并沒有聽到姜珍珍親口說，哪能憑借薛沐的片面之言就斷定朱雅暴力了姜珍珍，姜珍珍想找老師告狀呢？

    事實怎么樣，除了當事人，沒有別人看見。

    教主任覺得最簡單的事情就是去問姜珍珍。

    可剛剛趙宇送了消息回來，人還有一口氣，被推進了搶救室，現在只能先問問知情者，等姜珍珍能脫離危險了再去詢問她。

    “可，那也不能說不是她推的啊。”

    趙石低頭看自己的腳背，用蚊子般的聲音小聲嘟囔著。

    辦公室很安靜，所有人都聽見了。

    滕默溫和的眼眸緩緩瞇起，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有頻率的敲打著。

    噠噠噠。

    “薛沐！”程橙和朱雅是一起來的，在走到校長辦公室之前碰見了薛沐一眾人。

    程橙快走幾步，氣惱地瞪著她：“你為什么要跟老師胡亂說話？”

    “胡亂說話？”薛沐語氣淡淡：“我只說事實。”

    “事實？”程橙冷笑：“你根本什么都沒有看見，憑什么說那就是事實？”

    “那？”薛沐揪住程橙話里的字眼：“你所說的‘那’，是什么？”

    “你！”程橙氣結，還想再說，被朱雅阻止。

    “別和她說那么多，好了，咱們先去見校長。”

    校長。

    對了，還有校長。

    程橙瞬間覺得氣順暢了不少。有校長在，那就不用怕了。

    隨便薛沐說什么，只要沒有證據，最后倒霉的就是她。

    朱雅和程橙轉身走了。

    薛沐抿了抿唇瓣：知道她們和校長是什么關系嗎？

    這話問的是火機。

    在樓道里碰見薛沐的時候，火機就回來了。

    火機蔫蔫的縮在空間里：“我怎么會知道咯，我連校長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

    “行吧。”火機從空間出來，變成透明的火紅色蝴蝶朝著校長辦公室飛去。

    剛從窗戶縫里進去，便看到了大魔王。

    火機當即忘記了怎么撲棱翅膀，咚的摔到了窗戶底下桌子上面的本子上。

    刷。

    本子著火了。

    正在說話的趙石離得最近，他動了動鼻子：“主任，你有沒有聞見什么味兒？”

    味兒？

    教主任吸了吸鼻子，順著味道看到了趙石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