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剛剛睡醒，臉頰緋紅，明亮的眼睛里有淡淡的迷蒙之色。

    滕默的話，令薛沐微微蹙起眉頭。

    不戴了？就這樣進教室？好像……不太合適。

    滕默收回手：“你之前戴口罩是不想薛詩兒他們知道你的臉恢復了，不想讓他們將關注點放在你的身上，如今，薛詩兒離開學校，你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不是么？”

    薛沐：……？

    他跟她說這事兒做什么？

    她略微有些煩躁，戴不戴口罩沒關系，她并不在意別人怎么想，但她不喜歡有人替她做決定，改變她的做法。

    薛沐沉著臉走出辦公室。

    滕默透過窗戶看著薛沐離開的背影，唇角輕揚。

    “滕爺，薛小姐明顯生氣了，你怎么還笑得出來？”牧琛倚靠在墻邊剝著花生看戲，看出滕爺是真的開心，很是疑惑不解。

    滕爺就不怕薛小姐生氣之后不理人么？

    到時候，滕爺不還要想方設法地去哄人？

    “生氣了，不值得高興嗎？”滕默的笑似冰雪融化的暖陽，雖透著涼意，但真正的暖也滲透而出。

    那是發自內心的笑。

    牧琛看傻了：“滕……滕爺。”

    該不會是和薛小姐吵架受了刺激，一時間受不住了？

    “嗯，”滕默轉身拿起那本口語書走到書桌前坐下，聲音輕柔似飄落的雪花：“她往常，真的生氣有幾回。”

    牧琛：……

    仔細想想，次數不多，那么幾次也都是因為朋友或者家人被欺負了才有了情緒。

    原來！

    牧琛恍然明白過來，無語又敬佩地看著滕默。

    高，實在是高。

    只是：“滕爺，薛小姐頭發長長了，臉上的傷也好了，比一高之前的校花薛詩兒還要美上幾分，之前戴著口罩還好，這取下來口罩估計校花要換人咯。”

    牧琛將剝開的花生仁拋起來用嘴巴接住。

    滕默握在手中的鋼筆一滑，在紙張上滑出一道長痕。

    文科一班。

    從薛沐進來的那一刻，安靜到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黎巧見過幾次薛沐去掉口罩的模樣，但她還是被驚艷到了，視線黏在薛沐的臉上，怎么都不舍得移開。

    薛沐離她越來越近。

    黎巧癡癡地看著近在眼前的臉龐，青春又美艷，她俏臉微紅，呼吸方輕放柔，生怕破壞了眼前的美。

    薛沐見黎巧坐著不動，眼底有疑惑之色。

    黎巧回神，起身時注意到教室內絕大多數的同學都在看薛沐，迅速讓開位置：“沐沐，你快進來。”

    等薛沐坐進去后，她故意往薛沐那邊靠，用自己瘦小纖細的身軀將薛沐擋住，隔絕了周圍想看過來的視線。

    眾學生：……

    有些嫉妒黎巧了，看著美女學習，肯定動力十足啊。

    “不對啊，薛沐不是傷了臉毀容了么？好的也太快了，而且，她竟然變的比薛詩兒還漂亮，這是用了什么靈丹妙藥啊。”姜珍珍小聲嘀咕。

    她聲音很小，但教室太過安靜，在坐的都聽見了她的話。

    “變？”姜珍珍的同桌偏頭看著薛沐的臉，嘆氣：“哪里變了？薛沐的五官本就比薛詩兒精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