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那么還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家里人不再讓自己嫁過去? 艾小小想不出來一個好的方法。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舒綠,我想過很多次這個問題,最后都失敗了,我覺得無論我做什么,家里面都不會同意的,他們還是會想方設法的抓我回去,然后嫁人……”艾小小說到最后的時候,表情里透露出來的,甚至是有些絕望的情緒。 舒綠有些不忍看到她這樣,便說:“關于這個該怎么做的問題……我覺得現在唯一能夠幫到你的人,是我哥?!?/br> “旌容?他要怎么幫我?” 舒綠笑的很有深意:“這個你現在不用著急,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哥一定會幫你的?!?/br> 這是她做了賀旌容那么多年的meimei,最能夠確定的事情。 “真的嗎?”艾小小露出了一絲欣喜。 “這個你倒是可以相信我,總之你現在呢,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呆在我哥那兒的生活吧?!?/br> “可是他最近對我都很冷淡啊,即使只是朋友,我也挺失落的。”艾小小是真的把舒綠當成了可以傾訴的朋友,或許是因為舒綠身上就有種奇特的本事,可以讓人跟她說話的時候,心里感到很平靜。 “這個嘛,我給你出出主意啊,你按著我說的去做,肯定會改善你們倆關系的。” 舒綠悄悄的和艾小小說了幾個注意事項,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特別像個媒婆。 然后艾小小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舒綠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哎,送走艾小小,她就可以下班了。 舒綠中途去了趟超市,想要買一些食物和生活必需品,雖說傭人都可以去采購,不過這種自己一樣一樣的將家里面填滿的感覺,也是種特別的滿足。 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在超市里碰見霍亦。 他穿著件大衣,推著推車慢悠悠的在超市里晃蕩,像是沒有目的地一樣的,不緊不慢的將不同品種的東西往推車里放。 霍亦的五官長得很成熟,有種獨特的味道,不過笑起來的時候偶爾會顯得有些輕佻和風流,但是也仍然遮擋不住他那張好皮囊所散發出來的魅力。 因為與霍亦對面相碰了,所以舒綠也不好裝作沒有看到,只能笑著打了招呼:“霍醫生?!?/br> 霍亦眨了眨眼:“我現在可是下班時間,直接叫我霍亦就好?!?/br> “那好吧,霍亦……”在舒綠沒有意識的時候,霍亦已經悄無聲息的在說話間轉了推車的方向,變成了和她并向而行。 因為霍亦這個人的身份,所以他身上有著可以令人安定的氣質,尤其他那雙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偶爾會讓舒綠有種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無所遁形的錯覺。 “你一個人住嗎,怎么自己出來買東西?”因為不想要氣場尷尬下來,所以舒綠主動找了話題,不過話說出口之后又突然覺得這樣的提問,大概有些不合適。 霍亦一點都沒有隱瞞的回答:“我是醫院最著名的單身主任,當然是自己獨居了?!?/br> “這樣啊……”舒綠趕緊轉換了話題,“俞嘉后來復查的結果怎么樣,還好嗎?” “恢復的還不錯?!被粢嘞袷强闯隽耸婢G生硬的轉移話題,不過并沒有任何的揭穿行為,而是非常配合她,也讓舒綠心里輕松了一些。 舒綠也不知道為什么,跟霍亦呆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突然覺得緊張,就好像這個人對她有著什么威脅一樣,讓她覺得極有壓迫感。 “那就好。”說完這句,舒綠也不知道能夠說些什么了。 “其實在你高中那時候我就認識你了,不過很明顯你后來就忘記了我?!被粢嗤蝗惠p笑了一下。 舒綠偏頭看了他一眼,霍亦的目光柔和,在超市的柔軟燈光里像是溫暖的陽光一樣,其實除去哪一點莫名的壓迫感之外,舒綠覺得霍亦這個人,還是挺不錯的。 “對不起,因為我比較臉盲,記性也不太好?!?/br> 就像是隨口一說的那樣,霍亦很快就切開了話題。 兩個人在之后的購物過程中,聊起了霍亦在非洲和中東的經歷。 舒綠其實挺佩服霍亦這一點的,能夠以天才的名聲讀完研究生,然后又毫不猶豫的放棄高額的年薪去做一些無償的救助行為,他這個人的表面倒是和內心相差很大。 能夠像霍亦這樣跑到非洲去呆了幾年,又冒著生命危險去中東戰亂地區參加維和的醫生,的確也是值得人尊敬的。 在聽了霍亦輕描淡寫的那些講訴之后,舒綠的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種尊敬,對待霍亦的看法也終于改變了。 霍亦這個人,其實是個很有抱負和自己追求的人,他的精神世界讓舒綠自愧不如,又有了對他進一步了解的看法。 歸根結底,也是因為這個人的所有經歷都太過于傳奇了,怪不得程俞嘉會和他做朋友呢,他確實有這個魅力吸引人的注意。 “你那個時候,有沒有想過,萬一……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不過就是個死而已,反正我已經救了很多人了,不遺憾。”霍亦輕松的說出來,再次讓舒綠覺得自愧不如。 換做她的話,可能真的沒有辦法像霍亦那么豁達,面對死亡,她大概也是怕的吧。 等到兩人結賬之后,舒綠才發現天都已經黑了下來,不知不覺都在超市里呆了一個小時。 在分開的時候,舒綠第一次沒有用非常疏離的語氣說話,而是真心誠意的說:“霍亦,再見,我先走了?!?/br> 霍亦也沒有強行要送舒綠回家,只是和她揮手:“那下次再見。” 舒綠難得的后面才走,看著霍亦將東西放在了汽車的后備箱里開車離開之后,她才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回去的時候,顧臨桁已經回來了。 他剛洗了澡,帶著一身的水汽從浴室出來,先將舒綠手里的東西全部放到廚房去之后,才摟著舒綠坐到了沙發上:“吃晚飯了嗎?” “沒啊,我先去了一趟超市?!?/br> “正好,我媽派家里的廚師送了桂花魚過來,我們一起。” 顧臨桁去廚房里拿筷子,舒綠就趴在門框上看他的背影,即使只是穿著浴袍,也能夠看到他浴袍之下的好身材,每一寸肌理線條都是那么美妙,強勁有力,充滿了爆發力。 舒綠不自覺的咽了口水,現在真是看著這人的背影而已都覺得太誘人了。 以前舒綠也會喜歡一些歐美的男明星,雖然不是崇拜,但是面對著那么美好的身材和外貌,偶爾犯犯花癡也是可以的。 不過現在舒綠卻想著有了顧臨桁就夠了,這人即使因為工作忙,而不會每天都有充足的時間健身,可是他的肩寬蜂腰,包括小腹上塊塊分明的結實腹肌也一樣不少,真是會令很多人嫉妒。 尤其顧臨桁半低著頭的時候,線條精美如古希臘的雕塑,垂下的睫毛纖長濃密,令舒綠都有些感嘆。 顧臨桁拿了碗筷轉過身來,一只手扣上舒綠的后腦勺:“看什么呢?” 舒綠吃吃笑著:“看你啊。” 她現在是真的和顧臨桁混久了,厚臉皮的本事也一天比一天厲害,絕對可以面色冷靜的說出調戲的話語來。 “有哪里好看的?”顧臨桁故意問。 “所以你就是想讓我夸夸你吧?”舒綠白了他一眼,“休想。” 顧臨桁失笑:“我該說你聰明嗎?” “我不介意呀。”舒綠睜著無辜的雙眼。 吃飯的時候,舒綠和顧臨桁閑聊起今天在公司發生的一些事情。 因為元旦節里關于忽舒綠和安遲的緋聞,某些不明真相的觀眾真的以為他們兩人在交往,竟然在舒綠去公司的時候,叫喊著讓舒綠請客。 舒綠只能無奈的澄清:“那個真的只是緋聞而已,我和安遲只是經紀人和藝人的純潔關系,你們真的不要多想。” 很多人都明顯不相信,直到舒綠拿出了手機屏幕:“吶,你們看吧。” 手機的屏幕里是舒綠和顧臨桁的合照,兩個人上次在葉淮非家里,舒綠給葉淮非和夏卿晨照過相之后,我們突然來了興致的顧少爺突然就抓過舒綠,硬是來了一張自拍。 顧臨桁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上鏡是絕對的好看,深刻的線條刀削斧琢般精致,即使只是微微揚起了唇角,也有著驚心動魄的英俊。 舒綠也眼眸彎彎的笑起來,微微的靠在顧臨桁的肩頭,即使不需要更親密的動作,也可以看出來他們兩個人的甜蜜了。 有了這張作為屏保的照片作證,他們才相信了舒綠和安遲之間真的是單純的合作關系。 不過還是有人不解的問了:“那你干嘛送安遲那么貴的一把吉他,要不是因為那把吉他,粉絲也會扒出你的身份來?!?/br> 舒綠無奈的回答:“那只是因為安遲取得了不錯的成績,我對他的鼓勵而已,等到唐宋有了好的成績,我一樣會送他東西,不過那個就要看他喜歡什么了?!?/br> 再說了,反正她又不是沒有錢,送點兒別人看來昂貴的東西怎么了,那些別人認為昂貴的東西在她這里,也不過是一點小錢而已。 她送自家哥哥的那把幾百萬的槍還被他拿去打獵用了呢,自己也不在乎啊…… 不過這些舒綠就不會說出口了。 顧臨桁聽了舒綠的話,眼尾上挑:“吉他啊……” 舒綠恍如未覺:“嗯,不過就是一把吉他而已?!?/br> 我們的顧少爺便有些吃味了:“我都沒有收到過你什么禮物呢……” 舒綠忍不住笑了起來,靠近了顧臨桁,盯著他的眼睛:“所以你也想收到我送你的禮物嗎?” 顧臨桁別過臉,冷哼了一聲:“誰說的?” 哎呀,顧少爺又傲嬌了。 不過舒綠也在心里默默的急著,確實是該送點兒他什么。 雖然心里有些吃味,顧臨桁還是記得這時候還有其他的事情:“我爸這周回來,到時候一起吃飯?!?/br> “???”舒綠微微張嘴,顧臨桁的父親要回來了? 最近這位在國外進行了很長時間的訪問,回國之后也沒有到京城來,直接跟著上頭的那位全國各地跑,所以舒綠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他的面。 “緊張嘛?”顧臨桁笑了笑。 “有什么好緊張的啊。”舒綠嘴硬,反正顧臨桁的那個強勢的母親都見過了,顧臨桁的父親有什么好怕的? 其實若不是因為對方是顧臨桁的父親的話,舒綠才真是一點兒都不會緊張。 因為舒綠從小也算是在真正的高干圈子里長大的,白家當年勢頭最盛的時候,舒綠也和白含章的爺爺,那位曾經身居最高位的老爺子一起吃過飯,還怕顧臨桁的父親? 不過因為對方的身份外還加了一層顧臨桁的父親這個,才讓舒綠的心里有著稍稍的緊張。 怎么著對方也是顧家的一家之主,而且舒綠也很想看看,顧臨桁和他的父親,有多像? 要怎樣的父親,才會教出顧臨桁這樣優秀的男人? 在緊張之余,舒綠還是有著一些小小的期待的。 “那到時候你可千萬別想后退了?!鳖櫯R桁刮了刮舒綠的鼻頭。 舒綠吐了吐舌:“可看好了吧你!” 吃過飯,顧臨桁半靠在床上處理公務,舒綠在家里繞了一圈,將今天買到的那些東西都放在合適的位置上之后,才跑去洗澡。 浴室的門現在變成了磨砂的,也就是當舒綠在里面洗澡的時候,顧臨桁只要稍稍一偏頭,就可以看見里面影影綽綽的舒綠的曼妙身影。 她姣好的身段透過光影映照在門上,那骨子朦朧的美感,讓顧臨桁光是看著,都覺得自己有些欲求不滿了。 于是舒綠剛一走出浴室,就被顧臨桁攔腰抱起,整個人都摔進了柔軟的床鋪里。 “哎!你又突然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