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舒綠笑了一下:“是,準備了。” 然后許玲清點了點頭,冷漠的看向黃家母女:“今天就到這里吧,我之前說的話也都不作數了。” “你說什么?”黃母還想要指責兩句,卻被許玲清那個眼神鎮住,拉著面有不甘的黃嫣兒氣沖沖的離開。 可憐的黃家母女,本來打著要攀上顧家高枝的算盤,卻半路夭折了。 “哎,她們就這樣走了?也太沒趣了一點兒吧。”顧臨欣沒有熱鬧可看了,不禁有些失落。 許玲清冷笑著看她:“你還得意呢?回去才收拾你。” “不行!我今天立了大功,你不能這樣對我,是吧哥?”顧臨欣滿眼諂媚的祈求自家哥哥的保護。 顧臨桁贊賞的給了她一個眼神:“媽,你要發火發到我身上來就好。” “嚶嚶嚶,有這樣的哥哥真好!”顧臨欣就差沒有蹦起來。 然后許玲清點了點頭,留下一句:“你們自己商量著怎么做吧。”就帶走了顧臨欣,剩下舒綠和顧臨桁還站在原地。 顧臨桁唇邊有一抹淡笑,拉過了舒綠的手腕:“今天怎么就跟著那傻丫頭過來了?” 舒綠斜睨著他:“我要是不跟著她過來,才不能見識到顧先生相親是個什么模樣呢。” “吃醋了,嗯?”顧臨桁心情很好,本來以為要打持久戰的,卻沒想到對方如此快的就答應了那個條約。 “要是再敢有下一次,顧臨桁你自己看著辦吧。”舒綠瞪了他一眼,然后被顧臨桁摟進了懷里。 低沉磁性的聲音從舒綠頭頂傳過來,他說:“我很高興。” 舒綠沒有說話,她其實也覺得那個合約真的很荒唐,但是想到如果顧夫人以后還會做出些幺蛾子想要逼迫顧臨桁盡早完婚,她大概也不會開心。 雖然她現在只是對顧臨桁有了那么一點感情,卻也不代表她可以接受對方與別的女人相親。 占有欲這種東西,她也是有的好伐。 過了一會兒,舒綠才悶悶的說:“給你一年的時間,要么讓我死心塌地的愛上你,要么給我滾蛋。” “你放心,我必然是會選擇前者的。” “嗯哼。” “我們走吧。”顧臨桁牽著舒綠離開。 舒綠看了一眼兩人相握的手掌,問:“去哪兒?” “你說呢?”顧臨桁在她唇上偷襲一下,“至少未來一年時間,你就是我顧家少奶奶了。” “啊呸!少奶奶這個稱呼怎么這么奇怪!” “那你說叫什么?顧太太怎么樣?” 舒綠紅了臉頰,甩開顧臨桁的手走到前面,又被他兩步追上,再一次將她的手握進掌心,并且十指相扣。 ------題外話------ 哈哈哈,咱們的舒綠帥嗎,帥嗎!大聲點告訴我! ☆、【v12】 解決徐嚴 “吶,合約,說好的一年,如果要是一年之后你沒法讓我喜歡上你,自己看著辦吧。”舒綠重重的將合同往桌子上一拍,氣勢洶洶。 顧臨桁毫不猶豫的拿起桌子上的筆,狂放不羈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簽下各自名字的這一刻,合約正式生效,兩個人突然就變成了非常親密的關系,只差那一個紅色的小本子了。 至于自己為什么突然要答應顧臨桁,就當她是生活單調的很,想給自己找點兒樂子吧。 反正這個合約對她好像也沒什么實際性的影響,她和顧臨桁的生活狀態仍然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而且既然合約都簽下了,也沒有必要再后悔。 “明天提早下班吧,我來接你。”顧臨桁靠在舒綠家的沙發上,找了個相對比較舒服的姿勢。 “干嘛?” “你說呢?”顧臨桁唇角擒著一抹笑,那模樣看著就得意洋洋的。 “好吧——知道了。”舒綠剛剛應下來,又突然響起,“不對啊,我的戶口本也不在身邊。” 顧臨桁無所謂的說:“放心吧,我會打點好的。” “差點兒就忘記了你是有階級關系的人……” 又呆了一會兒,剛剛心愿達成的顧先生還沒來得及再多享受一會兒,就被舒綠趕走了:“雖然合約簽了但是說好的我現在可以隨意選擇生活方式,晚安。” 顧臨桁看著毫不留情關上的房門,輕輕搖頭。 家里只剩舒綠一個人了,在習慣了隨時隨地都可以看到另外一個人的生活狀態后,這種寂靜還一時半會兒沒法適應。 長長的嘆了口氣,她以前怎么沒有發現自己居然可以這么大膽呢,要是讓父母知道自己這么沖動的這個決定,咦……舒綠不敢想下去了。 但是她又從來不是喜歡后悔的人,而且作為一個成年人,當然要為自己做出的每一個選擇負責任,既然她選擇了顧臨桁,也就沒有必要再后悔。 希望在跟她結婚之后……顧臨桁能夠平息顧家的內亂吧。 那些家族內部爭斗的事情舒綠了解的并不多,雖然自己父母當年也是經歷過一場腥風血雨的,但她天生對那些權謀之術不感興趣,而且莫賀兩家如今都很平靜,分支不敢有任何的越矩行為,她也沒有見識過那些內部的矛盾到底有多厲害。 只不過想來也知道,顧家那樣的家族,一旦亂了起來,必定是一場波濤洶涌,只希望顧臨桁可以應付得來。 而且一旦顧臨桁失敗,大概顧家也就不復存在了,那些野心勃勃的人,肯定會落井下石,巴不得將整個顧家拆分入肚吧。 只不過不知道現在的顧家內部矛盾處在哪一個階段的,她與顧臨桁的婚姻又能夠幫到他多少? 舒綠想,她還是很在乎顧臨桁的。 這個男人對她的一點一滴她都在記在心里,這也算是她感恩一回? 舒綠自己也說不清楚。 顧臨桁在回到對門之后,一直放松的表情瞬間凝結了起來,他摸出手機打電話,聲音格外的嚴肅。 “媽,你可真厲害。”他說的平淡,但是語氣里略帶嘲諷。 許玲清正在敷面膜,躺在太妃椅上嘴唇微動:“我好歹比你們多活了幾十年,還能斗不過你們?” “媽,你的目的達到了,以后這些事情就不用你來管了,我自己會處理。” “怎么,心疼她了?”許玲清說,“聽你的,反正只要她現在是咱們顧家人就夠了。” “那我掛了。” 顧臨桁掛斷電話,神色莫名,終究還是帶了不一樣的目的接近她,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但是身為顧家的人……他又不得不這樣做。 早上舒綠起的很早,還特意多做了一份早飯端給對門的那位大爺,對方笑嘻嘻的接過,還在她唇上肆虐了一番才肯罷休。 讓舒綠在上班路上整張臉都是紅的。 不過到了公司,她就沒有時間再神游天際了,因為出了一點麻煩。 舒綠在茶水間厲聲責問:“昨天你們承諾過報道全部要是正面形象,可是現在你們下周出刊的雜志里,關于安遲的報道不只是那樣吧?” 幸好舒綠在與星周刊合作的時候防了一手,這家媒體雖然影響頗大,但他們與星遠傳媒并沒有實質上的合作關系,難保不會因為想要博關注,而選擇在安遲身上做文章。 最近紅火的藝人里面,安遲是風頭最盛的那個,而唯一的麻煩就是他擁有一段暫時還洗刷不干凈的歷史,無論是哪一點,只要放出來都是絕對吸引眼球的。 所以舒綠在選擇與星周刊合作的時候心里就懷著這樣的擔心,怕他們會趁著安遲現在的人氣,通過報道關于他的負面新聞來取得絕佳的宣傳效果,說不定這期出刊的雜志就能夠取得銷量的翻倍。 于是她在昨天的時候,收買了一個星周刊的內部工作人員。 也不算是收買,那個人本來就想要辭職跳槽了,舒綠告訴他會幫他獲得更好的工作機會以及薪資,讓對方關注這期雜志里與安遲有關的報道。 只要是對安遲無利的話,一定要在雜志出刊前告訴她。 而恰好,今天的雜志文章就寫了出來,那人通過內部關系提前看到了文章內容,發現不對后便通知了舒綠。 最讓舒綠生氣的,是他們在采訪協議里說的清清楚楚,到時候的報道肯定是正面積極的,但對方違約了。 如果任由他們發出這篇報道,對于安遲來說又是一場重重的打擊,即使可以通過后期公關減少損失,卻不是舒綠希望看到的結果。 她一定要在星周刊發布雜志之前,讓他們撤掉那篇文章,并且按照原本的協議內容做。 他們居然為了一點兒銷量,這樣子違背協議,難道就不怕星遠傳媒將他們告上法庭? 仔細思考了一下,舒綠便覺得其中大概另有蹊蹺,星周刊的目的也許不單單只是想要增加雜志銷量這么簡單。 舒綠通過公司聯系上了星周刊的主編,不過對方卻當做這個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不斷打著哈哈。 為了避免多生事端,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舒綠也并沒有將真相挑明,而是在電話里旁敲側擊的詢問關于文章的事情。 “張主編,新刊發布之后,關于安遲的報道,一定是按照我們之前商議的那樣吧?” “那是當然,到時候還希望借著安遲最近的名氣,讓我們雜志的銷量有所上漲。” “這樣的話就最好了,張主編,這次的采訪,也算是我們公司與貴雜志的一次竭誠合作,希望以后我們公司的藝人還有更多機會。”舒綠是想要用星遠傳媒的名頭先壓一下對方,讓對方掂量一下,如果真的不顧后果發布了對安遲有害的文章,那么他們得罪的,可能就是星遠傳媒這么一尊娛樂圈里的龐然大物。 “我也希望以后能夠與貴公司多加合作,互利共贏,是大家都樂意看到的局面。” 對話說的話滴水不漏,并不像是真的在背地里做了什么手腳。 星周刊的那個人將他拍到的證據發給自己,確實他拍到的文件上面,那篇文章是對安遲各種不利的。 于是舒綠開始厲聲質問,便有了剛才的那句話。 “張主編,昨天你們承諾過報道全部要是正面形象,可是現在你們下周出刊的雜志里,關于安遲的報道不只是那樣吧?” 電話那頭是良久的沉默,對方沒有回答舒綠的問題。 “如果貴刊并不希望與我們合作,那大可不必提出昨天的專訪,在合作卻又違背了采訪協議的這種情況下,不得不讓我們懷疑你們的動機。” “張主編,如果你不能夠給我一個好的解釋,那么可能我們需要在法庭上見了。這樣的消息想必貴刊的競爭對手會很樂意看到,到時候的影響,除了貴刊的名譽,還有銷量與前途。” 一番威脅的話說出來,張主編才開口:“賀小姐,這個事情,現在并不是我們做主,關于安遲的新聞,也是上面吩咐下來的要打壓,我們始終只是個普通的雜志社,沒有辦法與上頭那些人抗衡,抱歉了賀小姐,您要不想想辦法,看看安遲到底是惹到了誰吧。” 張主編說完之后,舒綠心里其實就已經差不多有個底了。 她就說最近怎么都沒見徐嚴有動靜呢,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現在徐家自顧不暇,對于外界來說,他們仍然是惹不起的權貴,想必徐嚴只需要幾句話,就能夠讓張主編反水,并且吃了虧也不敢說。 即使星周刊這種做法面臨的后果會很慘烈,但有些徐嚴在,張主編一定是認為可以高枕無憂的。 但是只能說……怎么能夠小瞧了星遠傳媒的能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