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乖,再好好反省幾天。”顧臨桁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上樓回臥室。 顧臨欣哀嚎:“哥你還不準(zhǔn)備放了我!你小心點兒我告訴爸媽你有喜歡的人了!” 顧臨桁毫不停頓的踏上樓梯,只留給顧臨欣一個殘酷的背影:“小心你的那些寶貝。” ……“你每次都只知道用這一招!”怒吼回蕩在別墅里。 顧臨桁輕輕勾唇,每次都用,就是因為這招好使呀。傻meimei。 ☆、六十六章 某個夜晚 在任雪珊的工作停滯之后,舒綠的生活卻變得順風(fēng)順?biāo)饋怼?/br> 安遲的唱片開始錄制,進度不錯,關(guān)于他的消息也一點一點的在網(wǎng)上炒作,起到了潤物細無聲的作用。 只要等到他的新歌發(fā)布,他的事業(yè)必然會有著質(zhì)的提升。 而同樣,因為與傅淵的合作,安遲在圈內(nèi)的名聲也好了許多,不再是以前那種黑料一大堆人人都避之不及的狀態(tài)。 再加上徐家最近大概都在心焦著被舉報的事,徐嚴也沒有再來找安遲的麻煩。 一切都在往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不過……一程俞嘉在上次酒醉之后第一次來找舒綠,又讓舒綠覺得生活又要起波瀾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你跟白含章,睡了?”舒綠說著說著,都有些難以置信。 程俞嘉臉色刷白,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是的。” “你們,怎么會?”舒綠覺得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現(xiàn)在的劇情發(fā)展她壓根就看不懂了? 程俞嘉煩躁的嘆氣:“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關(guān)鍵是我對那天發(fā)生的事情都沒什么具體印象了,只知道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白含章……丫什么都沒穿就躺在我邊上,我的身體我當(dāng)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而且僅有的一點點記憶里面,好像還是我主動的……啊啊啊我要瘋了!” 舒綠發(fā)誓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程俞嘉和白含章兩個人……雖然以前他們就是關(guān)系最好的,但光看最近兩人那種見面就吵的不對盤,怎么也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啊。 “那,含章怎么說?” 程俞嘉捂著臉哀嘆,那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白含章那張可以令無數(shù)女人神魂顛倒的臉,冷冽冰冷的鳳眸那時候正緊閉著,睫毛比有些女人還要卷翹,鼻梁高挺,唇形也十分完美…… 沉醉在白含章美色里幾分鐘之后,對方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 剛醒來的白含章眼里少了許多銳利,于是兩雙眸子就那樣對視了幾秒鐘,直到程俞嘉眨巴眨巴眼,再眨巴眨巴眼之后——“臥槽白含章你為什么會在我的床上!媽蛋我的衣服呢!” 趕緊穿上衣服,再后來,程俞嘉就水到渠成的發(fā)現(xiàn)自己和白含章睡了的事實,只不過當(dāng)事人之一的白含章卻表現(xiàn)的格外冷靜。 他挑了挑眉,眼里一片平淡:“你激動干什么?不就是睡了而已。” “……丫說的輕松,特么你是男的你的貞cao無所謂,老娘還要嫁人的好嗎!” 白含章眸光一閃:“哦?嫁人?” “廢話!”程俞嘉在最初的慌亂之后也很快冷靜下來,她知道自己昨晚去酒吧買醉了,所以這時候的現(xiàn)狀,都是她自己作的。 然后她開始轉(zhuǎn)動大腦快速分析起了現(xiàn)狀,她和白含章算是青梅竹馬,如今一個不小心上了床,不過呢,事情還是可以控制的。 而白含章這時候的表情變得格外高深莫測,在聽到程俞嘉說要嫁人之后,就以一種暗沉的目光盯著她看。 “這次就是個意外,反正這事兒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們好好保密,不把這個消息傳出去,應(yīng)該就不會有人發(fā)覺。白含章你覺得怎么樣?” “意……外?”白含章反復(fù)咀嚼著這兩個字,鳳眸半瞇起來,“你覺得,這只是個意外?” 程俞嘉理所當(dāng)然:“不然呢?我昨晚喝醉了,所以所做一切都不是我本人意愿——對了,白含章你那個女朋友呢,如果你們還在交往的話,我就真的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了。” 白含章挑眉:“什么女朋友?” “沒有在一起了?哦那就好,你現(xiàn)在單身的話我就不會覺得有負罪感。” 白含章垂眸,低聲問:“所以……你現(xiàn)在是單身?” “我是不是單身關(guān)你什么事兒?反正你一會兒走出我家就徹底忘記這件事兒,我也會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通常情況下都是霸道總裁拔x無情,然后惹得女人傷心欲絕……只是到了白含章這兒,完全就調(diào)了個頭,變?yōu)槌逃峒螐娏乙螽?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所以,白含章眸色暗沉了幾分,他這是被嫌棄了? 在程俞嘉收拾好一切準(zhǔn)備趕人的時候,白含章細長的眸子里波濤涌動,帶著幾分怒氣:“程俞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忘記,我們昨晚……愉快的回憶。” 在白含章帶著一身的冰霜離開之后,之前一直裝作無所謂的程俞嘉,渾身脫力,撲在床上,將頭深深的埋進了枕頭里。 有哽咽聲從枕頭下傳出。 ------題外話------ 被遺忘的小小白和程俞嘉回來了== ☆、六十七章 本來要給驚喜 “……所以,你們就這樣了?”舒綠覺得這個消息實在是……令人太難以置信了。 程俞嘉秀氣的五官這時候都快皺成了一團,繼續(xù)唉聲嘆氣:“對啊,不然還能怎么樣?我最近都躲著他……” “那你是怎么想的?就這樣逃避下去?”舒綠覺得每到關(guān)鍵時刻自己就會變成情感專家,專門替程俞嘉分析她的感情生活。 程俞嘉有氣無力的回答:“不知道。” “……” 舒綠其實并不明白她和白含章兩個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作為,嗯,旁觀者,其實并不適合發(fā)表太多的主觀意見,更多時候還是需要當(dāng)事人去做出抉擇。 于是她安慰程俞嘉:“你好好考慮該怎么做吧,不要沖動。” 兩個青梅竹馬長大的伙伴突然就滾到了一張床上,這種狀況其實挺尷尬的。要么兩個人徹底忘記那晚上的事情,回歸原先的關(guān)系,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要么,就只剩下成為情侶或者分道揚鑣這兩條路可以選擇。 程俞嘉會怎么選擇?白含章呢? 舒綠覺得自己的這些朋友真是不省心啊…… 程俞嘉在離開舒綠這里之前,還順道蹭了一頓飯。 飯上,舒綠終于問出了自己回國之后就產(chǎn)生的疑惑:“在我去讀書之前,你跟含章明明是好到就差穿一條褲子了,怎么我回來,你們倆卻處處爭鋒相對,這是怎么個事兒?” 程俞嘉聞言,忽然覺得眼前舒綠做的一桌子美食都失去了吸引力。 四九城里頭,可謂是權(quán)貴遍地,也許隨便在街上抓著個人,都是多多少少有點兒背景的。 而白家,楚家,程家,都是凌駕于權(quán)威之上,權(quán)勢龐大的豪門貴胄。 從父輩那一代起,這幾家的關(guān)系就很緊密,都在為了家族的興亡而步步為營。 而實際上,將這幾家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是來自南方經(jīng)濟最為發(fā)達的a市,盤踞在那里的兩大家族,莫家和賀家。 莫賀兩家聯(lián)姻,為了上層的那些爭斗,將四九城的那幾家聯(lián)合在了一起,最終取得了勝利,保證了家族的興盛。 所以同樣,這幾家的后輩們,便從小就玩在了一起。 雖然地域不同,但是賀家的兩位小輩賀旌容和賀舒綠,從小學(xué)就去了四九城里頭讀書,跟另外幾家的一起,都讀的子弟學(xué)校。 從小一起長大,他們這幾個都是革命戰(zhàn)斗般的友誼,有架一起打,有禍一起闖,不可謂不親密。 而在這五個小輩里面,程俞嘉跟白含章兩個人,關(guān)系好的令人咋舌。 白含章從小就顯露出了皇族血脈里的那一份高傲和貴氣,脾氣乖逆,那雙鳳眸總是冷冰冰的盯著人看,沒多少人敢接近他。 他大多數(shù)時候也是用一種睥睨的目光看待周圍的人,冷硬又不屑。 程俞嘉大概是最例外的一個存在,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將有潔癖的白含章推到泥塘里,也可以任性妄為的將白含章整潔干凈的臥室弄成一個狗窩。 如果換成別人,也許就是楚言做了這種事情,兩個人也會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一架。反正這兩人小時候沒少打架,通常情況下只有賀旌容阻止,才停的下來。男孩子,總歸都是在打架中建立起的革命友誼。 所以白含章唯一會一直表面兇巴巴,但實際上溫柔相待的人,就是程俞嘉。 這兩個人一起長大的這些歲月里,關(guān)系實在很好,舒綠甚至從來沒有見他們吵過架,白含章永遠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在對待程俞嘉。 可是這次舒綠回來的,他們兩個人卻變了一種相處模式,就差沒把對方當(dāng)成仇人然后大打出手了。 這個改變簡直令舒綠百思不得其解。 程俞嘉看著眼前陡然間失去了吸引力的飯菜,趴在餐桌上看著舒綠,卻慢慢的紅了眼眶。 舒綠很少見到程俞嘉哭,她從小到大都是那種可以跟著男生登高跳遠,摔倒了也立馬爬起來拍拍衣服就繼續(xù)往前跑的姑娘,是舒綠認為最堅強的朋友。 可是她這會兒竟然哭了,舒綠驚呆了,手忙腳亂的就安慰她:“誒誒誒,俞嘉你別哭啊!” 程俞嘉被舒綠這樣柔聲安慰,眼淚更是唰的一下就涌出眼眶,趟在了白皙的臉上。 她哽咽著說:“三月份的時候,白含章那混蛋過生日,老娘說要給他一個驚喜……結(jié)果……” ------題外話------ 腦補小小白一邊兇巴巴的樣子一邊又柔聲說話。 順便推篇文:《鐵骨霸寵之奶包要逆襲》 現(xiàn)在正在首推中,看過覺得還不錯。 簡介:傳聞京都太子爺運籌帷幄胸有丘壑,白道總主更是彈指間決人生死,當(dāng)“純良”女特工賴上腹黑大灰狼,雇主遇上雇傭?強強vs強強強?! 一次交易,他與她合作。一朝清醒,她發(fā)現(xiàn)他的真實身份。 既然你要和我玩無間道,我便陪你周旋到底,最終這一場爭鋒,誰贏誰輸! ☆、六十八章 意識到 作為陪伴在彼此身邊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程俞嘉為了白含章的二十四歲生日,足足籌備了一個月的時間。 從生日宴上的主餐是吃京幫菜還是西餐,甜點的廚師是來自法國還是意大利,紅酒來自于romai還是petrus,然后到每一束鮮花的品種,再到是用質(zhì)地細膩的瓷器餐具,還是用明亮鮮亮的玻璃餐具,程俞嘉皆是親自過問。 整個生日宴的籌備都隱瞞著白含章,并且宴會的地點是在碼頭上,程俞嘉包下了一整個豪華游艇,進行一個月的布置,只為慶祝他的生日。 所以在白含章生日前的那一個月,程俞嘉并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和白含章相處,總是鬼鬼祟祟的模樣,并且推脫了好幾次白含章的邀約。 有次吃飯,白含章的鳳眸里眼波流轉(zhuǎn),看似冷漠的問她:“你最近都在做什么?很多次打電話給你……你都不接。” 程俞嘉打著哈哈:“沒有啊,就是最近有點兒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