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舒綠反問,“我有說你很開心嗎?” 顧臨桁沒有回答舒綠,悠然專注的開車,線條狂放的側臉猶如雕塑。 一直到舒綠回到家,確定了物管方正在積極對她的房子進行修護,并對進度表示滿意之后,舒綠才知道今天的顧臨桁到底為什么一直都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了。 因為顧臨桁徑直走向舒綠的對門,從口袋里拿出鑰匙,打開了對面的門,精裝修的公寓就直接展露在了舒綠的面前。 顧臨桁斜斜靠在門口,對著舒綠輕輕眨眼:“我們以后就是鄰居了,請多指教。” 舒綠在那一瞬間產生了搬家的沖動,但是冷靜下來之后又覺得那樣太麻煩,浪費時間也浪費金錢,而且她在這里簽了一年的合約,也已經交了一大筆的押金。 “顧臨桁你真幼稚。”舒綠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對他說出這句話了,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在不久之前剛剛買下這里的顧臨桁,很滿意看到舒綠這時候帶著點兒惱怒的表情,心里一動,就朝她走了過去。 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挑起舒綠的下巴,顧臨桁的雙眸緊緊盯著舒綠,眼里有淺淺的笑意,聲音沉和:“幼稚嗎?我只是在向你表達我的態度。” 顧臨桁才不會管自己心里的那些異樣情緒到底是因為什么,總之他會遵照他最原始的想法去行動,想要靠近賀舒綠,所以就做了。 這個女人的身上擁有吸引他的因素,所以他要離她更近一點。 顧大少爺一向這么直截了當,想做什么就直接行動,從來不會退縮和猶豫。 他就像殺伐果斷的王者,看上的東西,自然要想方設法去得到。從來不會去考慮其他。 “……你要是想住在這里就住吧,如果你住的習慣的話。”舒綠退后兩步,躲開了顧臨桁的手指,剛才粗糲的指腹在她皮膚上帶起了一陣異樣的觸感,讓她突然就有些心慌意亂,下意識的就想要逃離。 舒綠倒是不想跟顧臨桁再爭什么了,反正這個男人一向固執的不行,從來不會聽從別人的意見,他的生活大概從來就沒有遭受過失敗和挫折,永遠順暢的一塌糊涂,自然也不會妥協。 額,她什么時候這么了解他了? 既然已經檢查過了房子,舒綠自然要回到酒店去,她無奈的看向顧臨桁:“新鄰居,你好好的住在這里吧,我走了。” 顧臨桁隨手將他新購買的房子門關上,快步走到舒綠身邊:“等你回來我才是你的鄰居,現在我送你回酒店。” “你就這么喜歡當司機?”顧臨桁這幅賴皮的樣子讓舒綠無聲的笑了,頭頂的燈光穿透過她臉上厚厚的鏡片,照映在她那雙碧波一般的眸子里,蝴蝶翅膀一樣的睫毛下,雙瞳明亮而耀眼。 因為昏黃光暈而顯得溫順無害的眉眼和微微翹著的嘴角,讓整張臉擺脫了所有的束縛,像林間生動活潑的鹿,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去追逐。 這個驚艷魅惑的笑容讓一向淡定的顧臨桁怔在了原地,看著她紅潤的嘴唇輕輕翕動,簡直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顧臨桁第一次聽到了自己心臟不受控制加快跳動的聲音,那種激烈的想要占有和征服的想法充斥了大腦,想要將眼前這個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收歸己有,從此只能有自己才可以見到她這般妖艷的模樣。 此刻在他眼里,賀舒綠就像是希臘神話里的美麗海妖,住在海島上,用美妙的歌聲吸引航海者。 但是同樣,她們的海島也堆滿了人的尸骨,讓不小心闖入她們禁地的航海者逐漸陷入她們的誘惑當中,逐步走向萬劫不復的境地。 顧臨桁覺得自己會甘愿做那個闖入境地的航海者。 眼里像是閃動著幽然的火焰,顧臨桁伸出舌頭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聲音前所未有的低啞:“賀舒綠,你在勾引我。” ------題外話------ 哎呀好害羞~(?)顧少這時候在想什么,哈哈哈 ☆、二十二章 顧少的本性 舒綠皺眉,下意識的又往后退了兩步,背后都抵在了自家的房門上。 她有些煩躁的避開顧臨桁灼熱的視線,頗為惱怒的反駁:“顧臨桁,我什么都沒有做!” 他現在干嘛一副想要吃了她的神情! “你有。”顧臨桁靠近舒綠,雙眸幽暗,拖長了音調,“不要狡辯。” 顧臨桁帶著侵略性的目光讓舒綠不自覺繃緊了身子,如臨大敵一般,睫毛微顫:“顧臨桁你讓開,我要走了。” 他高大的身影幾乎遮住了舒綠頭頂的光,她第一次覺得顧臨桁這個人其實就是一頭慵懶的巨獅,他大多數的時候闔著眼睛,讓人忘記他兇猛的本性,放任你在他面前任何的挑釁,但是只要他一睜眼,就可以將你變成他利爪之下的戰利品。 他渾身上下都有不能違抗的壓迫感,他才是支配者。 這個認知讓舒綠如鯁在喉,只想要快一點離開。 顧臨桁盯著舒綠看了好一會兒,看她難得露出慌張的情緒,眼里布上了戲謔的光。 不能太過了,不然會將小白兔嚇跑的。 于是顧臨桁勾起唇,又變成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走吧,送你回酒店。” 舒綠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離開這里,她的腦子簡直成了一片漿糊,根本沒有辦法好好思考顧臨桁這個人到底對她產生了怎樣的影響,她又該如何去反抗。 還好顧少最明白什么叫做適可而止,送舒綠回酒店的過程再沒有刻意捉弄她,充分發揮了司機的職責,將她安全的送到。 “我走了,今天謝謝你。”舒綠在顧臨桁停車的一瞬間就解開了安全帶,然后匆忙的下車,跟后面有鬼在追她一眼。 對,顧臨桁就是那個鬼!陰魂不散的鬼! 顧臨桁一直到賀舒綠走進酒店,徹底看不見人之后,才笑了笑,搖上車窗開車離開,嗯,反正來日方長,他不急。 舒綠第二天去公司,她現在手下已經有了藝人,就可以不用再整天呆在辦公室里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完全可以自由支配時間。但是當然,如果安遲在她手下不能得到良好的發展,她可能連實習期都過不去。 橋涵神情復雜的對她說:“舒綠,我也不知道該羨慕你還是該同情你了。” 羨慕,當然是作為完全沒有經驗的新人,她這個時候就可以帶藝人,自然是值得羨慕的。 同情,則是以舒綠現在的資歷,再加上攤上的是安遲這樣劣跡斑斑的藝人,未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么難以控制的事情。 舒綠安慰性的拍拍橋涵的肩膀:“不要擔心我,好好工作,我先走了。” “你去哪兒?” “當然是去找我那個麻煩的藝人了。”舒綠淺笑一下,便離開藝人經紀部,去到七樓。 今天安遲倒是守時的很,舒綠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在彈琴了,桌子上放著許多雜亂無章的草稿,舒綠隨意打量了一眼,都是些音符,他在寫歌。 安遲今天還是一身黑色裝束,那種雌雄莫辯的臉龐坐在鋼琴前面,修長的十指在琴鍵上飛快跳躍,美妙的音符便從他指尖流淌而出。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舒綠到了,而是專注的進行音樂的創作,直到舒綠輕咳了一聲,他才皺著眉頭轉過身。 安遲的五官長得很精致,不過斜斜上挑的桃花眼里此刻寫滿了不耐煩,他看著舒綠,情緒煩躁的說:“你怎么來了?” 舒綠并不因為他的壞脾氣而感到任何不悅,反而笑意吟吟的看著他:“你別忘了今天要做什么。” “做什么?”安遲放在琴鍵上的手指頓住。 “晚上的酒會,這個機會你不會想要錯過吧,唱片界的高層可都會出席。” 安遲墨色的瞳仁注視著舒綠,像是在分辨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并沒有在舒綠臉上看出什么,她并不像是在開玩笑。 尤其她的那雙杏眸,透澈真摯,讓人看著就很想要相信她說的話。 “……好吧。”安遲皺著的眉頭悄然舒展開,旋即扯出一點笑容,“你要我做什么?” 反正他現在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簽到星遠來,但也不代表他就可以得到好的發展,畢竟現在還有公司愿意簽他,已經是幸運了。就他那些洗刷不清的黑歷史,沒有被整個娛樂圈雪藏已經是好的。 而像他這樣的情況,星遠也只是看中他的創作才華,根本不會想要繼續把他往臺前捧,他混下去最終也只能成為一個創作者。 他不甘心。安遲并沒有忘記那些年在臺下為自己揮舞的熒光棒,那些粉絲臉上的崇拜和狂熱他至今還能夠記得,也永遠無法忘懷。 “關于你過去做的那些事情……也不是沒有辦法洗干凈。”舒綠自信一笑,“觀眾是最健忘的人群,況且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關于你的新聞了,所以這段時間,就可以成為你整個人改變的一個時間段。” “從現在開始,我們需要約法三章,如果你保證能夠做到,我就一定可以把你捧成巨星。” 安遲挑著眼尾,饒有興味的看著舒綠:“說吧,怎么個約法三章?” 他脾氣暴躁,這是整個娛樂圈都知道的事情,他也因此得到了教訓,混了幾年也依然只能在邊緣徘徊,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四眼實習生,怎么把他的過去洗干凈? 舒綠表情冷峻的說出自己的條件:“第一,在所有公開的場合,都收起你的脾氣,絕對不能和媒體還有你的粉絲發生矛盾,再不高興也給我笑著。” “第二,完全服從我的任何安排,你有說不的權力,但是需要用足夠的理由說服我。” “第三,私生活最好檢點一些,我并不想以后隔三差五的就去幫你公關那些花邊新聞。” “好了,就這三點,你能不能做到?” 安遲頗為不屑的翹起唇瓣,墨染一樣的眸子里閃動著意味不明的光芒:“我還以為有什么大不了的,就這三點是嗎,我可以做到。” 舒綠滿意的笑了,眉眼彎彎,氣質頓時柔和下來。 “不過在進行后面的一系列安排之前,我想你需要先告訴我,那些關于你的黑歷史新聞,一定不是表明上那么簡單吧?” ------題外話------ 快要首推了,好緊張gt:—lt 好友文《穆少狂寵高冷妻》正在觀察期,大家可以去看看~ 《穆少狂寵高冷妻》 第一次見面,她強吻了他,落荒而逃! 第二次見面,一個酒后亂性,一個被下藥需解藥,擦槍走火! 第三次見面,她如陌生人擦肩而過,他卻不放過! 從此,就如小綿羊遇到大灰狼,開始了你追我趕的精彩生活… 此文是寵文,男女主身心健康。全程無虐,狂寵哦! ☆、二十三章 無能為力的過往 聞言,安遲只是撐著下巴看向舒綠,雙眸一眨一眨:“大經紀人,你不是很厲害嗎,不用我說,應該就可以查到吧。” 舒綠的眼睛彎成月牙形狀:“你不用管我是不是可以查到,你只要告訴我就可以了。” 安遲坐在鋼琴前面,身子往后一仰,筆直修長的雙腿直接伸到了舒綠的面前,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不在乎的說:“還不是就是媒體報道的那樣,我輸不起,沒有拿冠軍,在后臺打了徐嚴,因為造成了惡劣的社會影響,直接被公司冷藏三個月。然后就經常酗酒,嗓子也壞了一段時間,后來跟媒體也鬧了不愉快,又在機場兇粉絲,名聲越來越差,直到最后經紀公司直接放棄我……就是這樣啊,你又不是查不到。” 舒綠逐漸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抿著嘴:“安遲,我需要你告訴我真相,而不是這些大家都知道的老舊新聞,我是你的經紀人,所以我需要你對我的信任,我不會害你,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選擇告訴我。” 白熾燈的光芒照在安遲黑色的發絲上面,泛著柔軟的光澤。他在出道的時候是一頭特立獨行的金發,吸引了許多的關注度,不過現在變回原本的發色,整個人的氣質卻沒有當初那么太過出挑,不至于給人造成太多的壓力。 安遲瞇起眼睛,修長的手指在下巴上規律的敲擊著,然后緩緩開口:“徐嚴的冠軍……是內定的。” “那時候媒體和粉絲都覺得我應該是冠軍,我也那樣認為,只是現在才發現那個時候果然是太年輕。” 決賽過后,加冕冠軍的徐嚴在更衣室里,對安遲舉著他的獎杯,出言譏諷:“安遲,你人氣高又怎么樣,最后還不是輸給了我,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爸是這次比賽最大的贊助商。我是冠軍,而你,永遠只能夠是輸家。” 兩個人的矛盾早在比賽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產生,都是年輕氣盛的人,尤其是徐嚴出自科班院校,安遲早先卻只是酒吧駐唱的歌手,粉絲和賽場上,關于專業與非專業的爭論,必然少不了。而徐嚴處處受到安遲的壓制,尤其是同時參加比賽的一個女生,徐嚴在追求她,她卻喜歡上了安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