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川夏贊同,仍然不舒服,“爸媽的工作你要做好,我保不準(zhǔn)下次會不會撕破臉。” 沈淮南向她保證:“放心吧。” 川夏想,是該放心,因為疑心沒用。現(xiàn)在他們只能齊心協(xié)力。 沈淮南了解她的心思,事情沒查清楚,他不能亂。 ☆、第五章 :不念不忘(一) 這幾天,沈淮南恢復(fù)不錯,放心他同時,川夏心情并不好。米陽的事就像一抹旋風(fēng),卷過后留下一片殘積。 盡管沈淮南叫她放心,她又怎么可能沒疙瘩。有些時候,她也挺怨沈淮南。 沈淮南沒解釋這件事要怎么著手,他先和沈駿瀾長聊了。 沈駿瀾意外,奇怪地望著他,“哥,那件事我查了這么久也沒線索,你覺得你能查得出來?” 沈淮南不理會,淡淡地問道:“你對米陽這個人了解多少?” 沈駿瀾沉吟,米陽這個人很神秘,過往資料也不多,不多也就罷了,還很簡單清白。沈駿瀾說:“查出來的資料基本沒用,我也查不到你和他有牽扯的。這也沒什么,她不是這個圈的,沒交集也正常。問題是,你和她明明認(rèn)識,又為什么一點資料也查不出來?所以我只能這樣解釋,那天她搭了順風(fēng)車告……可也不可能啊,你怎么會讓一個陌生人搭車?何況還是副駕駛。” 沈淮南反問:“你是不是人為我和她不清白?” 沈駿瀾嘀咕,可不是嘛。這話,打死也不能說了。他笑:“嫂子可沒認(rèn)為。我說哥,要不直接約她出來不就得了?” 沈淮南哂笑,如果事情真這么簡單,也用不著他費心思。他說:“爸說她有我們沈家的孩子,你認(rèn)為呢。” 沈駿瀾驚呆了,他掏掏耳朵,重復(fù):“你說什么?” 沈淮南也覺像吞了蒼蠅,非常難受。他回答:“字面上的意思。” “不可能,爸他……”沈駿瀾首先想到川夏,這事若讓她知道還不給難受死了?沈駿瀾有些怨恨自己老爸。他問,甚至沒察覺語氣急躁,“川夏呢,她不知道吧。” 沈淮南不易察覺地皺眉,略帶提醒:“別總川夏川夏的叫,她是你嫂子。” 沈駿瀾訕笑,摸摸鼻子,“我不是著急嗎。快說啊,爸不會那么拎不清吧。” 沈淮南揉眉,苦笑:“爸的脾氣,你還不清楚?” 沈駿瀾一巴掌拍腿上,罵道:“他想干嘛啊?還覺得不夠亂?” 沈淮南反問:“你認(rèn)為他想干嘛?” 沈駿瀾很生氣,比當(dāng)事人更生氣。他咬牙切齒指責(zé):“難怪……難怪啊,醫(yī)生宣布你有可能醒不來,米陽就不見了,我還……原來這樣,難怪我一直查不出來。” 沈淮南很冷靜,他認(rèn)為現(xiàn)在生氣于事無補(bǔ),有害無益。他必須保持冷靜。 瞧他波瀾不驚,沈駿瀾狠狠剜了沈淮南一眼。他想不明白,都火燒眉毛了,他還這個死樣。他就不擔(dān)心川夏知道的后果?還是說,川夏在他心中并不那么重要? 數(shù)秒鐘,沈駿瀾心思百回,一會兒為川夏擔(dān)心,一會兒也覺自家老哥可憐。 他問:“我嫂子她……” 只當(dāng)提起川夏,沈淮南冷靜的表情才有所松動。他低著眼,凝視玻璃杯面,陽光的照射下五光十色,刺得他微微瞇眼。 他知道她心里苦,哪怕她總對他笑,哪怕她把所有事都云淡風(fēng)輕的帶過去。他寧愿她大哭大鬧,也不要她現(xiàn)在這樣。他又能要求什么?還能要求她像當(dāng)初那樣任性? 他太清楚,她蛻變的緣由,那是泰山崩于眼前,她被迫偽裝自己,逼著自己堅強(qiáng)。 沈淮南點頭:“她知道。” 沈駿瀾驚訝:“你告訴她了?” 沈駿瀾也知道,應(yīng)該不會是他,那么就是他們老爸?沈駿瀾一拳砸下來,拳頭微紅,他也不覺痛。他氣憤:“爸到底想什么?他知不知道一個女人最在乎什么?” 沈淮南提醒:“生氣也無濟(jì)于事,只能想辦法處理。” 沈駿瀾懊惱,反正地粑著頭發(fā)。事情到了這一步要怎么處理?他腦中立馬想起一個較為新奇的想法,他說:“要不,我把孩子認(rèn)我名下?” 沈淮南不贊同,倘若認(rèn)了,那就成了既定事實。他不想川夏難過,也不愿意她‘妥協(xié)’,最后委屈自己。 沈淮南冷靜分且無情地宣布:“我絕不會承認(rèn)。” 沈駿瀾不屑,心想拉倒吧,老爸老媽施壓,由不得你不承認(rèn)。你有骨氣,說不定他們會自己養(yǎng)。他反問:“你不承認(rèn)這事就當(dāng)不存在了?哥,爸的性子……我自認(rèn)為沒本事和他對抗。” 沈淮南淡淡地道:“不試一試怎又知道沒本事?” 沈駿瀾撇嘴,不以為然。不過他很期待,沈淮南一直是他膜拜的偶像,以前常聽川夏說沈淮南如何如何,總之那個時候的沈淮南活脫脫就是川夏眼中的男神。他很想看看,他哥能為他嫂子做到哪一步,他們的婚姻又能走到哪一步。 沈駿瀾問:“你有好的想法?” 沈淮南苦笑:“暫時沒有。” 沈駿瀾:“……” 沈淮南:“給我說說,這兩年你嫂子的事吧。” 沈駿瀾吃驚,想知道不直接去問?悶sao。他撇嘴:“好壞都想知道?” 沈淮南點頭,凡事關(guān)于她的他都想知道,無論好壞。他對缺失的記憶無能為力,彌補(bǔ)沒參與她生活的缺憾。 沈駿瀾說了近兩個小時,最后口干舌燥,發(fā)現(xiàn)無論好壞沈淮南都聽得極認(rèn)真。有些事,他故意添油加醋,就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 沒有,他很平靜,幾乎可以說,那些事掀不起浪潮。 最后,沈駿瀾問:“你今天找我不會就為問我這些吧?” 沈淮南不否認(rèn),同時也說:“當(dāng)然我還需要同盟。” 沈駿瀾哂笑,他就知道自己老哥不是什么善茬。他問:“嫂子知道了,她有什么反應(yīng)嗎。” 沈淮南:“你嫂子的脾氣,你不是不清楚。” 沈駿瀾忽然罵道:“混蛋,你……” 晚上,川夏回到家,沈淮南做好了飯菜等她。川夏奇怪,嘖嘖稱贊:“太陽西邊出來了啊,別告訴我這些都你做的。” 沈淮南笑:“不可以?” 川夏想,有人愿意代勞,她干嘛要拒絕,腦袋生銹了。她沖他擠眉弄眼,夸贊道:“你可以朝著這個方向發(fā)展,我沒意見。” 沈淮南抬手,在她臉上輕輕捏了捏,語氣有幾分無奈:“臭丫頭。” 川夏嘗了一口,味道不錯,贊美了句又說:“我約了醫(yī)生,明天我們?nèi)メt(yī)院做康復(fù)檢查。” 沈淮南愣了一下,“明天?” 見他這樣,以為他有事,對自己私自決定抱有一絲歉意。她不是拿喬玩姿態(tài)的,認(rèn)為有錯就該道歉。她歉意:“抱歉,事先沒和你商量,我以為……你要有事,改天再約吧。” 他確實有事,不過可以暫時緩一緩。他說:“明天什么時間?” “上午,明晚李老飛一趟b市,居然那邊有一個搭橋手術(shù)。”沈淮南言下之意明天可行,川夏奇怪:“你不是有事嗎。” 沈淮南說:“也不是什么重要事兒,先去做檢查再說吧。” 川夏贊同,在重要的事兒也比不過健康重要。她問:“那你的事?” “過了再說。” 川夏望著他,忽然笑問:“可不可以問什么事?” 沈淮南慢吞吞,似乎有點為難。 川夏了然:“逾越了,不好意思。” 沈淮南皺眉,他極不喜歡川夏和自己分生的口氣,那樣讓他沮喪。也不愿意她誤會,他太清楚所謂的陰差陽錯就是所謂的誤會日積月累,直到再也無法破冰。 他嚴(yán)肅地看著她,認(rèn)真解釋:“本來想這件事處理了再告訴你。” 他太嚴(yán)肅了,川夏也跟著緊張:“什么事?” “見朋友。” 川夏舒了口氣,瞪了他一眼,嗔道:“你這人真壞,早說見朋友嘛,我還以為……” 沈淮南輕笑,大抵能猜測她所謂的以為…… 他反問:“你就那么不信任我?” 川夏嘆氣,她想要心無旁帶去信任一個人而不是口頭上說說而已好難。她自以為自己做得好,可到這這一刻才知道,她說要信任,可他只要有所隱瞞她就忍不住猜忌,這讓她很沮喪。 她想,要一心一意去相信一個人,哪怕是愛人,也不容易。 她無奈:“也許吧,人嗎,總喜歡口是心非。” 沈淮南沉默,她不信他在意料之中,他并不奇怪。她能大大方方坦蕩蕩說出來,對彼此都好。 川夏也覺得自己有點草木皆兵,她解釋:“沒辦法,那根刺在心口幾百個日夜,恐怕已血rou模糊。我偶爾懷疑一下,也情有可原。你說呢。” 沈淮南輕笑,“懷疑我可以,心里有疑問有不解,我希望你能親口問我,我也希望由我親口告訴你。” 川夏得寸進(jìn)尺,也不覺難為情。一直以來在沈淮南跟前,她不曾體會什么叫難為情。她只知道,這個男人給予她甜美和痛苦。她只知道自己愛他,哪怕天崩地裂。她也清楚,哪怕是夫妻也需要有私人空間,她如此希望,所以她不可能要求他對自己全面坦白。既然他這樣講,她偶爾撒野不顯潑辣吧。 川夏說:“好,那能不能告訴我,你要見的這個朋友,我認(rèn)識嗎。” 沈淮南的朋友她基本上都認(rèn)識,他的朋友也基本上都認(rèn)得她。能夠得到他重視對待的,恐怕不一般。 沈淮南沉了沉,緩緩道出:“伊?xí)悦簟!?/br> 川夏驚訝,拿眼睛直橫他,“她找你什么事?” 沈淮南說:“事實上是我找她。” 川夏疑惑,不明白沈淮南為什么要找伊?xí)悦簟R習(xí)悦艋⒁曧耥竦难凵裰两耠y忘,對她莫名的敵意至今難解。沈淮南的行為,川夏困惑不已。 沈淮南解釋:“她有可能知道當(dāng)年的事。” 川夏更疑惑,伊?xí)悦粼缇驼J(rèn)識沈淮南?她否認(rèn)這個想法。 沈淮南繼續(xù)道:“我估計她和米陽是朋友。” 這個消息帶來不小震驚,也只一瞬,川夏就明白了伊?xí)悦裟臄骋狻?/br> 只是…… 她不會對沈淮南一見鐘情吧。 川夏懊惱,老公太優(yōu)秀,虎視眈眈的眼睛太多,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兒。 ☆、第五章 :不念不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