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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路在線閱讀 - 第107節

第107節

    “好……”酒婆還是沒拿拿藥包,思量很久,才道,“非要殺魏家人不可嗎?”

    徐伯一愣,幾乎要站起來,“二姐這是什么話?當年那姓魏的殺我們家八十二口人!不過是聽了厲家一面之詞,就奪了我們全家性命……”

    “可永王不是當年的狗皇帝。”

    “但他姓魏!”徐伯急得面紅,“厲家填了一半的命,剩下的就該永王填。當初我們便說好,若永王得了天下,那就將他一家送去填命。都是坐龍椅的魏家人,有何不同。他的祖父斷我們家血脈,我們也要斷一次他們的血脈,這才是血債血償。”

    酒婆嘆道,“可我們這樣做,會連累謝家和徐家的。當年若非徐老爺,你如何能活到現在?”

    徐伯這才想起徐家對自己的恩情,他在家族的掩護下,僥幸逃脫。卻因各地官府都貼了通緝令,不能去做活賺錢,只能以乞討為生,躲躲藏藏了幾年,才終于等來朝廷將那通緝令撤了。可又因沒有戶籍,沒東家收留。得了重病不能自理,奄奄一息時,被徐老爺救了回去,還給他一口飯吃。不問出處,留他在身邊。

    徐家對他有恩,可想到魏家所為,他就斷了這感恩念想,“對我有恩的是徐老爺,為了徐老爺我也鞠躬盡瘁,耗盡心血,我的債已還完了。二姐,你是不是不想報仇了?”

    酒婆又嘆了一聲,“我何嘗不想,從我入獄開始,就日日想,夜夜想。哪怕是過了五十年,我還是沒忘記這血海深仇。可謝家人并沒錯,連累了他們,我們這樣報仇,果真對嗎?”

    “二姐,你不能心軟。”徐伯老淚縱橫,已跪在她面前,“以后就再沒這樣好的機會了,你我都已年邁,不能再等。永王妃和謝家一起入京,謝崇華又是功臣,兩家來往密切,你定有許多下手的機會。”

    胞弟已朝她跪下,就像是令狐家八十二口人的命都壓在了她肩上,壓得她身體更是佝僂,坐在凳子上心口都要貼到膝頭。再無法拒絕,終于接過毒丨藥,怔了片刻,才看著胞弟說道,“讓二姐多看幾眼,這一去,就回不來了。”

    徐伯寧可死的是自己,但徐正不去京師,他也沒有辦法跟去,否則更惹人注意,到時候不要說復仇大計,就算是想靠近永王,都沒可能,“二姐……”

    酒婆說道,“給我們家留個血脈吧,令狐家的根不能斷啊。”

    徐伯年已六十,就算娶妻也不知能否得子。他也不是沒想過成親留血脈一事,但是家仇未報,根本無心歡歌。這一拖,就拖到如今。他嘴里答應著,可想的卻是,二姐若報了仇沒了,他也跟著去死。這血海深仇,不能讓jiejie一人背負。

    酒婆見他答應,才稍得安慰,“我得回去了,否則玉兒要尋我。”

    想到小玉,酒婆眸光更是黯然。謝家上下那么多人……都對她這樣好,一旦事發,謝家也要被連累了。

    可令狐家的血債,必須由魏家來償還一半。

    否則她也沒有顏面去見那八十二個冤魂。

    酒婆將藥包放入懷中,拖著疲累的身體往徐謝府里走去。到了前面,踏步進里頭,便見下人已經在搬行李。那幾個小孩兒手上也拿了東西出來,瞧見酒婆便見笑顏,“酒婆婆,你去哪里啦。娘親已經把酒婆婆的東西收好了,酒婆婆去馬車上坐著就好,不要亂動好不好。”

    酒婆默然半刻,手輕輕捂住放藥包的地方,像是又碰到了八十二個嘶叫的冤魂,聲音有些冷,“好。”

    這些人不是她的親人,她真正的親人,已經深埋地下……

    ☆、第93章 齊之以武

    第九十三章齊之以武

    京師七月下旬,已見涼意。快要入京,眾人已加了一件輕薄長衣。秋高氣爽,倒覺這樣上路舒服。

    小玉趴在母親腿上正睡著覺,突然耳邊就吵鬧起來,惹得沒睡醒的她有些生氣,“弟弟meimei不要吵。”

    可那兩個小家伙卻不停,還要拽她起身,“爹爹說紅楓山到了,全山都是紅色的,可漂亮了。”

    齊妙拿帕子給她擦擦臉,笑道,“娘剛才也看了一眼,的確很好看,玉兒也打起精神看看吧。”

    小玉百般不愿坐起身,還打著哈欠。跪在車內長椅上往小窗往外看,這一看可不得了了,竟被映了滿眼胭脂紅色。她見過春夏翠綠,秋冬枯黃的山巒,甚至看過因開滿桃花而變成粉色的山,卻從未看見過這樣的。

    視線所到之處,都是紅色。像是從天上打翻的胭脂盒子,灑落滿山,看得她咋舌,“娘,好漂亮呀。”

    齊妙還是很小的時候隨父親去外地行醫,見過這樣的紅楓山林,但也沒這些多。別說孩子,就連她剛才往外看了一眼,都覺震撼。

    車窗太小,弟弟meimei又跟她搶地方。做jiejie的她總不能跟他們搶,干脆撩開簾子往外探頭,看著在前面騎馬,背影英氣的父親說道,“爹爹,你帶玉兒騎馬好不好?”

    謝崇華微停馬步,等馬車靠近,俯身伸手,“上來吧。”

    小玉大喜,探出身子,被父親的手撈上馬背,穩穩坐在前面。眼前紅色山景盡收眼底,看得她什么困意都跑光了,“爹爹,我們不要去京城了,住在這里吧。”

    謝崇華笑道,“這里離京城不遠,以后可以來看。而且這里只有秋景如此,過了秋天,就光禿禿了,玉兒真要住嗎?”

    “那爹爹和娘會住在這嗎?”

    “大概是沒辦法常住的。”

    小玉這下不多想了,脆聲道,“那就不要住了。”

    謝崇華見她一點也不猶豫,溫聲,“以后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爹就帶你來玩。”

    小玉拍手稱贊,剛騰手就被謝崇華念了一聲扶好馬鞍。她背靠父親,看著滿山紅景,愜意極了。

    下了紅楓山,又行三里路,就到京師了。

    進了京城,謝崇華細看行人神情。雖然兩旁都是攤販,店鋪也都在開門,但很

    顯見到他們一行人進京,還是帶著警惕。這一年都戰亂,百姓已對穿甲胄的將士沒什么好感。

    才進城片刻,就有人快馬馳來,急拉韁繩,在馬背上作揖說道,“恭迎王妃、謝大人許大人,王爺讓小的前來接您們。”

    謝崇華微微擰眉,“勞煩帶路。”

    那人前頭帶著侍衛開路,路開得又寬又大,將兩邊攤販逼得站在店鋪門前,擠在臺階上,眼里滿是敢怒不敢言。

    謝崇華和許廣相覷一眼,沒有說什么。

    那人先帶他們去暫時住的府邸,等安置好家眷,再領他們去王府。永王還未正式登基,入住皇宮規矩不合,會顯僭越落人話柄,因此也住在宮外。

    到了大宅,謝崇華送妻兒進去,等會就要走了,送王妃去王府再拜見王爺。

    齊妙抱著已經睡著的兒子,柳眉也是輕擰。進了屋里將兒子放下,見他要走了,輕拉了手,說道,“二郎方才瞧出什么問題沒?”

    “嗯,怕是永王……”奪得皇位,就自大起來了。否則怎么會縱容手下在京城這樣橫行霸道。平定了京城,不用再打仗,百姓應當高興的。就如利安府的百姓,哪怕是被京軍入城sao擾了半日,但將他們打退,重建銘城時,每人的臉上,都是見笑顏的,這京師卻非如此。謝崇華反握她的手,輕聲,“你先歇歇,我去見王爺。”

    齊妙也是輕聲叮囑,“說是要說,但忠言逆耳。”

    謝崇華笑著輕彈她腦袋,“女諸葛,我求王爺給你封個官好不好?”

    齊妙噗嗤一笑,“好啊,封個一品官吧。”

    “那我去求王爺。”

    齊妙知道他在開玩笑,外頭又有人來催了,便讓他快去。

    謝崇華從大宅出來,上馬后又看看門匾,那還掛著“朱家”二字,想必本是民宅。占地寬廣,門面光鮮,可見是大戶人家。剛才里面還很新,不見舊顏,應當不是棄宅,就問那領路人,“這宅子是臨時買的么?”

    那人朗聲笑道,“我們要的房子,哪里需要買。”

    所以這房子是搶來的?謝崇華臉色已不太好,那人卻沒發現,倒是得意地自夸起來,“王爺要小的去找幾間宅子給兩位大人,小的相中這家,就同那人說了。那人不知好歹,竟不樂意。”

    許廣聲調微沉,“所以你就搶了來?”

    “這哪里算是搶,天下都是王爺的了,這只是暫時征用嘛。”

    兩人這才聽出來,王爺怕是不知情的,只是交代了部下,他們濫用職權,強征田地了。

    到了王府,王妃下了車,帶著孩子進去。孩子走的慢了,她便交給嬤嬤,自己先進去,想見見久未見面的夫君。進了里頭果真看見丈夫在大廳上站著,俊氣無雙,龍氣縈身,“王爺。”

    永王念了一聲“王妃”,快步上前,只托了一托她請安的手,便繞了過去,“謝參軍許參軍,你們可算是來了。”

    王妃瞧得只覺心底空蕩,男人以事業為重是好,但自己終究是個女人。想想方才謝崇華,將人送到門口了,還要親自進去跟齊妙說一會話才出來。他們那邊已經說開,她插不上話,也用不上她,欠身同他告辭進里面,他也沒聽見。

    從嬤嬤手里接了女兒牽著進去,走了幾步十幾步還能聽見廳堂上丈夫的朗笑聲,前院都是男子的聲音,越聽越遠。

    走到空曠廊道上,她抬頭往外瞧,從這里能看見佇立在皇宮內的高塔。雖然有些遠,但卻覺近在眼前,就在腳下。那兒唯有皇帝皇后才能登頂賞煙火,她做姑娘進宮玩時,也曾奢望去那皇塔,從來都只有羨慕而不能成真。

    可今年開始,她可以上去了。

    以前在冀州時丈夫的確能時刻陪著她,清閑自在。但有些東西是無論出身有多好的她都無法擁有的,比如那高塔。比如后宮之主,比如母儀天下。

    如今全都有了。

    什么都有了,不過是丈夫將國放在了她前頭,日后后宮佳麗三千,也定會有人比她更得寵愛。

    但她才是皇后,是太子的母親,是未來的太后。

    她馬上就要得到一切,除了丈夫的寵愛。王府妾侍不少,丈夫早就不是她一個人的了。只是她有王妃身份,又有兒女護航,所以王爺不曾虧待她輕視她。

    丈夫已不是她一人的,哪怕是他做了皇帝,她也并沒有失去什么。但丈夫成了帝王,她卻瞬間擁有了太多太多她以前所奢望的。

    想著,王妃眼里的失落,心底的空蕩,已被這念頭塞滿,十分知足。圍著個男人轉又算得了什么,她想要的絕不是丈夫的長相廝守。

    小郡主抬頭看著母親,不知道為什么剛才還有些憂心的臉,現在已展顏,像是很開心的模樣。不過母親開心就好,何必想是什么讓她這樣開心呢。

    永王請他們二人入座,讓人奉了茶,便問,“那南面局勢如何?”

    許廣答道,“孫將軍勢如破竹,約莫還剩三四人負隅頑抗,不愿歸順,因此孫將軍已領兵征討,承諾一個月內,定會平定南方。王爺可以安心登基,不必擔心那邊的形勢。”

    永王笑道,“你們都是王佐之才,本王定要好好封賞。”

    到底是封什么官,兩人都沒問,只是謝恩。謝崇華見永王心情愉悅,又想到方才那事王爺并不知,這才說道,“記得我們剛起兵時,形勢艱難,處處驚險,如今總算是安定下來了。”

    永王也有感慨,“登陸利安,銘城圍困,本王記憶尤深。曾想過興許會死,但幸而有你們鼎力相助,本王才能平定天下,除去jian臣。”

    “那都是因為王爺心系天下百姓,也是百姓之福。”謝崇華又道,“當年我們起兵,勢單力薄,因此寬待各地來投奔我們的士兵,除了對進城后不許掠奪燒殺的軍規,似乎也沒定什么其他規矩。”

    永王笑道,“這也是當年謝參軍所提議的——令之以文。”

    謝崇華笑笑,“的確是下官所提,只是當時怕軍心不定,所以對他們特別寬容。因此用了懷柔政策。但如今王爺已平定天下,那些仗著王爺威嚴的部下卻還是不管束,卻怕百姓會有怨言。”

    永王忙問道,“請說。”

    “令之以文,齊之以武。要想齊家治國平天下,便不能讓他們自我縱容,否則百萬大軍軍紀渙散,百姓會苦不堪言,也有損王爺您的名聲。自古外戚干政不少,但像厲太師這樣剛奪政權就被驅趕的,卻并不多,除去藩王起兵,還有不少百姓各地起義。究其原因,或許是因為他不得民心。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便是那濤濤大水了。”

    許廣在旁靜聽,字字都沒駁永王面子,繞開了永王最不想聽的事,又將自己要說的都說了,無怪乎當初能那么快地說服祁王援兵相救。

    永王聽后的確沒有一絲不舒服,更何況他已十分倚賴謝崇華,他的建議十有八丨九都是利國利民,更是忠心為自己著想,說他有王佐之才,并沒有半分虛假,“謝參軍說的是,令之以文,齊之以武,軍有軍規,不能讓他們縱容。兵部尚書一職,就暫且由謝大人代管吧。”

    “王爺厚愛,不勝感激。”謝崇華拜謝,又道,“只是下官有個更合適的人選,不知王爺可還記得。”

    永王和他共事久了,倒也猜出來,笑問,“可是宋大人?”

    謝崇華笑道,“王爺英明。”

    若是別人永王就要黑臉責罵這舉薦得避嫌,但換成這人,永王也是服氣,“宋大人本來也是兵部尚書,被厲太師奪了職,如今算是官復原職,你就代勞轉告吧,反正……你也是要去宋府的。”

    謝崇華聞聲,知道永王體恤,也沒推辭,起身告辭。

    永王本想等他走了和許廣說會話,卻見他也要跟上前,微微一頓,叫住了他,“謝大人要去見恩師,你去做什么。”

    許廣這才停步,折了回去。永王看了他幾眼,這才發現好像這唯一的好友跟自己已經疏遠,更親近謝崇華了。隱隱有些嫉妒,“本王有些事想要問你。”

    “王爺請說。”

    “可有厲太師的下落?”

    “沒有,有探子回報他路過利安,但是我帶人過去,只抓到他的隨從,他卻不知所蹤。”

    “那探子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