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路在線閱讀 - 第95節

第95節

    仆婦答道,“二爺要出門了,夫人自然會擔心的。”她知她不愛說話,就又低聲說道,“外頭兵荒馬亂的,誰出個遠門都不敢保證一定能平安回來。可是二爺要養一大家子,還養了支軍隊,不得不去的。”

    常青愣了愣,那他竟然還有心思問自己喜歡什么,還問小玉他們要什么。那樣若無其事,像只是去幾天而已。

    沒走兩步,后頭急傳腳步聲,轉身去看,就見小玉跑了過來,一把抱住自己,嬉笑道,“青青青青,你要有弟弟啦。”

    常青皺眉,“嗯?”

    “剛姑姑吃完飯不舒服,三叔就給姑姑把脈,然后說肚子里有小人啦。”

    常青更是愣神,娘親和那人要有孩子了?一瞬她竟是對那孩子很是討厭。娘親那么喜歡那人,和他生了孩子,自己就沒人疼了吧。

    這件事她之前就想過了,現在真發生,好像心里很不舒服。

    小玉還在拉她的手,“青青我們去看小表弟好不好?”

    “不好。”常青抽回手,走了兩步忽然想到剛才下人說的話。兵荒馬亂的,誰知道能不能平安回來呢……她頓步駐足,要是……他回不來了,娘親肯定會難過。那誰來照顧娘親和那小人兒?

    “青青青青?”

    常青問道,“他呢?”

    “誰呀?”

    常青不知道喊他什么,這才發現從未喊過他,也沒跟別人提起過他,憋了半會,才道,“他。”

    倒是仆婦聽懂了,在旁提醒,“徐二爺。”

    小玉這才明白過來,說道,“姑父吃完早飯就走了呀,我娘說讓人去告訴姑父,可是姑姑說不要,怕姑父在外頭記掛擔心。”

    常青沒有再問,準備回房。可越往里走,就越不安。

    萬一他真沒了怎么辦?

    萬一他真扔下娘親了怎么辦?

    她越走越慢,終于是一個轉身,往外急步走去。仆婦急忙跟上,“青姑娘去哪里?”

    “渡口,去備車。”她走了兩步,又拉上小玉。

    她走得快,小玉差點摔著,“青青,娘說不要出去,外面亂。”

    這表妹的力氣簡直大得嚇人,小玉都要被拖著走了。一直走到大門口,車已經備好,仆婦還有些擔心,“就這么出去不好吧?容我去稟報夫人。”

    常青可算是停了步子,“嗯,去吧。”

    仆婦急忙往里跑,人剛沒了影,常青就拽著小玉上車,對車夫說道,“去渡口,快點。”

    車夫遲疑,常青抬眼看他。車夫微頓,這青姑娘向來不愛開口,一開口就不容反駁,被個孩子冷冷盯看,比夫人們要他做事更有威懾力。便喊了一聲,讓幾個護院跟著,這才駕車去渡口。

    小玉想起身拉她下去,反倒被她反押。無法,算了,誰讓她是自己的表妹,那就陪陪她好了。

    馬車穿過街道,一路往渡口方向前去。

    因渡口也要防止敵方突襲,因此也派了重兵把守。馬車被攔在了外面,青青已經能看見有人往商船上走去,很快就要起錨離開了般。她咬了咬唇,跳下馬車,拉過小玉仰頭說道,“她是謝參軍的女兒。”

    那人說道,“小孩子來這做什么,快回家去。”

    “你喊那邊的徐正過來,他一定認得的。”

    那幾人還是不放行,只當小孩子胡鬧。

    這邊渡口難得有孩子出行,連婦人也沒多少,稚嫩的聲音在一群粗重口音的漢子便顯得十分清晰。惹了幾人回頭去瞧,而陸正禹已快上船,見那邊像是發生了什么事,立即警惕往那看去,卻一眼看見了常青。

    他急忙快步跑過去,撥開守衛,說道,“她我女兒。”

    語氣自然,常青聽得微怔,唇抿更緊。那幾人立刻讓開。

    陸正禹蹲身問道,“怎么了?”

    小玉這才明白青青是要告訴姑父姑姑有孩子的事了吧,不過姑姑不是說不讓姑父知道嗎?便閉嘴沒說,看青青怎么說吧。她覺得青青比她聰明多了,一定不會亂說話的。

    “我要夜明珠。”

    陸正禹微頓,“嗯?”

    常青字字道,“我要夜明珠,你要帶回來。”

    陸正禹奇怪她怎么突然說這些,只是……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和自己說話。哪怕說得僵硬,甚至有些冷冰冰,可卻暖如初陽。他認真答道,“嗯,帶最大最亮的給你。”饒是難別,仍說道,“回家吧,外面危險。”

    常青點點頭,就拉著小玉走了。小玉眨眨眼,所以剛才青青這么急匆匆過來,就是為了要珠子?哎呀呀,原來青青也是個小姑娘,跟她一樣喜歡亮晶晶的東西。甚至比她更小姑娘,否則怎么會大老遠跑來就為了說這話。

    想罷,她反牽meimei的手,晃著小手愉快道,“我們回家吧。”

    常青應了一聲,又回頭看去,卻發現那人還在往這看。她立刻回頭,不再看了。

    “她是我女兒。”

    常青閉上眼,這五個字,竟然像烙印一樣烙在腦子里,散不去了。

    ☆、第84章 枕戈待旦

    第八十四章枕戈待旦

    陸正禹離家已有一個月,謝嫦娥孕吐得厲害,心中又記掛著他,這三十幾日來,不見長了斤兩,反倒是瘦了許多。看得常青很是擔心,問了嬤嬤,說梅子干可以緩解,便去買了一大包回來。回來的路上見那醫館異常熱鬧,隊伍都排到街上來了,個個都捂著肚子,像是腹痛。

    她擰眉收回視線,有些奇怪。又因路被堵住,耗了許久才回到家里。

    進去時正好齊妙在小廳安排午飯,那奇怪的叔叔也來了。

    許廣回頭瞧見她,是那性子最冷淡的姑娘,還是同她招手,果然沒理自己。

    齊妙見她懷里抱著東西,問道,“青青,這么晚才回來,你又去外頭了?”

    常青“嗯”了一聲,想了想好像該說說,便停了步子,“梅子干,給我娘吃。”她又說道,“醫館都是人,把路堵住了。”

    許廣蹙眉,“這么多人,城里又沒有鬧瘟疫。”

    那隨同的嬤嬤說道,“因為要趕車回來,去讓那些人挪路,聽了一些,都是無端肚子疼的。聽說從早上起就陸續來了就醫的人。”

    正是兩軍交戰的時候,讓許廣多了兩分心思。也顧不得肚子饑餓,問道,“方才你們是從哪條路回來的?”

    “興云路。”

    許廣飯也不吃了,急忙騎馬往那邊過去,尋了大夫問話。這一問,真覺出大事了。

    快馬加鞭趕回軍營,要不是守備的見他臉熟,這騎馬直接入內,可要直接亂箭射死了。

    許廣一路奔到營帳,跳下馬跑進里面,見永王和謝崇華在,喘氣道,“大事不好。”

    謝崇華忙問道,“怎么了?”

    “早上開始醫館來了許多看病的人,無一例外,都是莫名腹痛。我便特地去了幾家醫館,問了大夫,說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像是中毒了。后來一問患者,都說沒吃什么,再問個仔細,才知道他們喝的水都是同一條河流的,而那源頭,在銘城外面。”

    永王驚詫,“元初在源頭投毒?”

    “大有可能。不與之同流,城內其他河流下游的百姓并不見腹痛的,唯有那河。而且附近井水也無異樣,我想許是毒非劇毒,暫時無法滲透地底。”

    永王以拳怒擊桌面,“竟對無辜百姓下手!”

    謝崇華擰眉稍想,說道,“王爺,百姓不知此事,也不能讓此事傳開,我們貼出公告,告訴百姓上游有人投擲死豬,水源不凈,所以才導致飲水腹痛。將上游封了,讓百姓去別處打水,如此可好?”

    永王說道,“如此甚好,賢弟快去辦吧。”

    “是。”

    謝崇華眉頭緊擰,見弟弟采藥回來,便讓他去查看水源。

    謝崇意立刻趕赴水源,謝崇華又吩咐人去貼告示,再回營帳時,已別有想法,步子更快。進去時永王和許廣還在說方才的事,他上前稟報已交代好了,又道,“銘城久攻不下,想必元初也急了,所以才用這種的法子。”

    旁人冷笑,“堂堂大將軍,竟然也用這種下作的法子。”

    又有人說道,“他如果真的下作,投的就該是劇丨毒,而非普通毒丨藥。”

    許廣輕笑,“你們都想錯了。元初的手段的確讓人不齒,可兩軍交戰,唯有打勝仗才是最重要的,哪里會管用什么手段。他之所以不下劇毒,不是因為心慈手軟,更不是因為考慮不周,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是打算用普通的毒丨藥罷了。”

    那人問道,“許參軍這話何解?”

    “朝廷內憂外患,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耗在我們這里,所以元初定會想速戰速決,然而我們當初修筑銘城城墻,取的就是這里背靠天險,后無敵來,前有壁壘的優勢,我們不開城門,他們也休想想輕易攻下。因此才用下毒一計,想亂我銘城軍心。我猜……他想的計劃絕不止這一個。”

    謝崇華也說道,“一旦軍心不穩,我們也就不戰而敗。畢竟已被圍困四個月,若不安撫好軍心,只怕真要被元初得逞。”

    永王思忖半日,命他們幾人去軍營多加走動,看看可有什么異樣。

    謝崇華沒有立刻領命下去,待那幾人走了,只有永王和許廣在,才說道,“元初已開始有所動作,一旦仍攻不下,只怕會派大軍強攻,到時候就真難抵擋了。總這樣困守,只怕已非良策。”

    永王說道,“將秦將軍孫將軍請來,共商大計吧。”

    孫韜此時正在家中吃午飯,想來他都快半個月沒入家門了,少不得等會又要被喊去軍營,想和妻子多說幾句話,奈何餓得頭暈眼花,便只能先填飽肚子。

    柳茵正在一旁抱著繡盒摸著珠子串著玩,聽見他狼吞虎咽的聲音,抿唇笑笑,沒有言語。等聽見他打飽嗝,才問,“這是你在吃飯呢,還是飯在吃你呢?”

    孫韜喝了一口茶,捶捶心口,“我估摸是飯在吃我。”

    柳茵從懷中拿了帕子遞去,“家里有宋嫂他們照顧我,隔壁謝夫人徐夫人也十分照顧,你沒空就不要趕回來,累得慌。”

    孫韜接了帕子沒擦,提了自己的袖子一擦就了事了,又將帕子還了她,“那你怎么還在家里做飯,過去和他們一塊吃吧,聽說許參軍一回家就去那吃。”

    柳茵淺淺一笑,“許廣沒人要等,不在家也沒人會撲空。要是我不在家,你回來不就沒熱飯吃了?”

    并不算俏媚的臉在孫韜眼里卻是最好看的,給他妲己他都不要。柳茵又道,“而且我也吃不慣別人家的飯菜,吃的不多,怕負了謝夫人的好意。還是在自己家自在些,哪怕都是頂好的鄰居。”

    要不是覺得自己從軍營回來一身男人的酸臭味,孫韜真想抱她親一口。可媳婦白白凈凈干干凈凈的,他連手都不敢多摸一下。突然外面兵卒跑來,說道“王爺請將軍回營,敵軍有異”。他更是生氣,趕緊將元初打跑,回家抱媳婦。

    他快馬加鞭趕回軍營,秦方正好也從別處趕回來,兩人一同進了賬內。

    許廣將方才的事說了一遍,聽得兩人面色愈加嚴肅,直至聽完,皆是說道,“死守拖延之法,只怕是不行了。”

    永王聽兩位大將也這樣說,不由嘆謝崇華心細如塵,行軍打仗的才華絲毫不遜色于人。只是如今他卻沒有搭話,并不邀功要求認同,這沉穩心思,讓他十分放心。

    “那兩位將軍意下如何?”

    兩人細想一番,秦方先開了口,“沖出去和他們決一死戰的法子不可取。但如果是繼續留守,也只怕是坐以待斃。”

    孫韜補充道,“我倒是覺得……元初一直以我們為敵,視線在前,如果在背后來一擊,我想,前后夾攻,哪怕不能將他們擊敗,但也能擾亂他們的陣腳,而銘城危機也自然解除了。”

    “可當下又有誰愿意幫我們?”

    提議是好,可惜要找到可以偷襲朝廷大軍的,卻并不容易。

    一時賬內聲音沉寂,永王也沒有追問,自從起兵以來,計策從來都不是瞬間就能出現在腦子里。想來想去,他倒真想起一人,“祁王如何?”

    當初擔心在冀州起兵時,遭朝廷大軍碾壓,于是派了慕師爺去勸那在京師與冀州之間裕安府的藩王祁王造反。慕師爺成功勸服祁王,便一直留在那邊,一來做探子,二來監視祁王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