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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路在線閱讀 - 第58節

第58節

    酒婆笑道,“那就不要同我這老妖婆說話,趕緊滾。”

    謝崇意見他不得逞地跑了,忽然覺得這樣冷待對手,感覺反倒比揍了一頓人更好。他看看地上被龐林扔掉的糖人,摸摸陸芷的頭,“三哥再給你買一個。”

    “嗯。”陸芷松開手,才發現他的衣角已經被自己抓出褶皺來,伸手抹了抹,抹不平。見他絲毫沒在意,便將手收起來——她什么也不知道。

    臘月將至,齊妙臨盆在即。沈秀已經在清醒的時候吩咐下人把產婆、干凈的被褥、襁褓和新剪刀都準備好了,就怕她又像上次那樣崴一腳,孩子又提早一個月出來。可這會都臘月,孩子足月份了,還是沒動靜。

    齊妙也覺奇怪,難道是上回女兒早來一個月,這回就晚來一個月?

    謝崇華見她又挺著肚子在那兒摸著,邊系腰帶邊笑道,“又踢你了?”

    “踢的可厲害了,一會踢左邊,一會踢右邊。”

    謝崇華笑笑,“還會轉方向不成?”

    齊妙抬眼瞧他,“真會轉。”

    他系正腰帶,便過去貼耳在肚皮上聽了聽。齊妙笑道,“里三層外三層的棉襖,哪里能聽得到。”她將那掛在一旁的披風交給他,又問,“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巡撫怎么還沒來?”

    “先查府,再查州,最后才查到縣,大央這么多官,來晚了不奇怪。”謝崇華戴好官帽,低頭,“正不正。”

    齊妙看去,展顏,“正啦。要晚了,快去衙門吧。”

    謝崇華低頭親她額上一口,“別送了,外頭冷,等會讓酒婆把早點送屋里。”

    他自己隨便吃了些,就去衙門,到了衙門還沒人來。一會趙押司來了,剛進門檻瞧見他在,神秘兮兮走到前頭,壓低了嗓子說道,“大人,鹿州安和縣的弟兄給我來消息了,說巡撫大人剛離開他們那,小的瞧,約莫四五天的路程,就到我們太平縣了。”

    “嗯,知道了,去辦事吧。”

    謝崇華交代一句,可讓趙押司郁悶,當真不接風洗塵擺個酒宴?想了想暗嘆,算了,這大人的脾氣他還不知道么?那今年,就這么“寒磣”的接送巡撫吧。

    安和縣離太平縣大概有四天路程,天色漸黑,前面是蜿蜒山道,再繼續趕路,就得在山上過夜了。車夫得了高巡撫應允,便在山腳下的客棧歇腳,明日再上山。

    高巡撫去后院洗漱回來,便有官差隨從說有人找他。

    “可有報上姓名?”

    官差答道,“說是姓溫,名子良。”

    高巡撫神色一凜,急忙去了客棧大廳,遠遠瞧見那儒雅老者,步子更快,還離得五六步遠,已是作揖,聲音恭敬,“恩師,學生來遲了。”

    ☆、第57章 積善余慶

    第五十七章積善余慶

    溫洞主聞聲,緩緩偏身,起身笑道,“大人身居高位,怎好向個平民行禮。”

    高巡撫和他久未見面,好不高興,“恩師這話真是折煞學生了。”他兩步走上前,請他坐下。斟了杯茶雙手遞過,等溫洞主喝了一口,這才坐下,“一別五年,恩師還是跟往昔一樣精神,只是鬢角又添銀白,恩師可千萬不要太過cao勞,傷了身體。”

    “如今閑得很,怎會cao勞,不過是愁的。”溫洞主長嘆一氣,又喝了一口茶。

    高巡撫瞧著奇怪,問道,“恩師難道不是在墨香書院就任主洞一職?”

    “去年就卸任了。”

    高巡撫見他只是在喝茶,答得簡單,似乎有難言之隱,小心問道,“恩師可是遇見什么麻煩了?學生不才,今年剛得恩封巡撫一職,多少能說上一些話的。”

    溫洞主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高巡撫年三十有六,十分敬重這位先生,離開書院后,三年五載只要去了太平縣就一定會去拜見他。后來去了京城,公務繁忙,便不得空去。這五年未見,如今可見他是特地過來的,那定是受了莫大委屈,如今見他仍是不說,急道,“恩師,只要是學生可以辦成的事,定會傾盡全力。對方來頭若比我這巡撫還大,我便告御狀,您千瓦別悶在心里。”

    “唉。”溫洞主重嘆,這才說道,“去年我們太平縣新來了個縣官,是去年及第的進士,來了太平縣后,本以為仍會同上任縣官那樣愛民如子,誰想……”

    “恩師且說。”

    “那知縣叫謝崇華,上任后罔顧法紀,濫用職權,在縣里為所欲為。”

    高巡撫怒拍桌子,“學生平生最恨的便是這種狗官。他做過哪些荒唐事?學生這次便是要去太平縣暗訪的,正好恩師提起,還請恩師說得仔細些。”

    溫洞主說道,“我知道的倒也不多,因為實在看不過去,就早早離開了墨香書院,做個神仙人去了,就挑幾件事說罷。他有個親jiejie,姐夫家在當地也有惡名,兩人勾結,一起奪了田家田產。還有,上任不到一年,就大肆修建衙門。就連他舅舅傷了人,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審案更沒懲處。最后一件,便是有個婦人和其夫相敬如賓,后丈夫過世,她便立志要為夫守節。誰想有個漢子瞧中那寡婦,便賄賂了謝崇華。謝崇華不顧寡婦名節,強行將她許配給那漢子。”

    件件事情在高巡撫聽來,都是得人唾棄的,尤其是最后一件,怒得他又拍桌子,“實在是太不像話!大央就是這種膽大妄為的官多了,才有了巡撫一職。恩師放心,學生定會為您討回公道,不將那狗官伏法,這巡撫也就白做了。”

    溫洞主心中大喜,面上仍是滿目擔憂,“只是那謝崇華道貌岸然,實在是個偽君子。表面功夫做得十分好,你可千萬別被他蒙蔽了眼。”

    高巡撫越聽越是氣憤,應聲答應。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送走恩師,就讓車夫快馬加鞭前往太平縣。

    臘月天冷,只是再冷也是太居南方位置,唯有冷,不見落雪。

    夜里屋里的爐火沒燒旺,謝崇華不怎么怕冷沒察覺,齊妙本就怕冷,如今身體又弱些,翻來覆去沒睡好。等到天明,謝崇華起身,握握她的手,竟有些涼。唇色全無,驚得他忙將她喚醒。

    齊妙動了動身,肚子生疼,“二郎快叫產婆來……”

    謝崇華一驚,連鞋都沒穿,便跑去喊住在廂房的產婆。等再回來,進了屋,就見她神情更是難受,忙俯身給她拭去額上冷汗,“很難受么?等一會就好了,別怕,我就在外面等著。”

    齊妙躺著不敢動,稍微動動就覺肚子疼,像是孩子要從那里裂出來,“快去穿衣服,這么冷。”

    謝崇華這才瞧見自己不但沒穿鞋還沒穿外裳,忙去穿好。剛穿好,產婆也來了,果不其然,立刻將他趕了出去,只留女眷。

    一家子大清早就忙活起來,燒水的燒水,進屋接生幫忙的進屋去,他站在外面聽著妻子痛聲,哪怕不是第一次,還是心驚難安,走來走去,幫不上忙,卻不想走開。

    齊妙嘶聲痛喊的聲音傳到其他院子里,已經抬頭往那方向看過許多次的陸芷又抬頭看了看,忍不住偏頭說道,“嫂子真的沒事嗎?”

    “沒事,以前就是這么生玉兒的。”

    奶娘也被喊去幫忙了,小玉和陸芷由謝崇意照看。這會他正抱著侄女逗她玩,一點也不慌。

    陸芷稍稍安心,嫂子對她很好的,希望嫂子不要再疼了。

    過了小半個時辰,慕師爺到了衙門,聽衙役說知縣夫人在生孩子,大人等會過來。他說道,“衙門暫時還沒什么事,等要請示大人了,自然會去通報,就讓大人陪著夫人吧,平日也沒多陪,如今生孩子,當然還是丈夫在身邊得好。”

    衙役應聲,就去內衙那敲門告訴酒婆,讓她傳話。

    謝崇華對齊妙心有愧疚,想著衙門也的確沒什么事,公務都已經清正完了,若無人擊鼓,他也想在這多陪她。更何況不是已經跟她保證了,會在屋外么?里面撕心喊聲刺進耳朵里,聽得他不安。敲敲門窗,告訴她他在,雖然未必能聽見,可還是時而敲敲。

    天寒地凍,街上的賣貨郎卻不少,都是做小本生意要養家糊口的人,不是狂風暴雨,就不會不出來。

    商販雖多,但擺放的東西卻整齊,凌而不亂。中間街道寬敞干凈,馬車順暢無阻。

    高巡撫撩開簾子細瞧,暗想自己的行蹤果然被人泄露出去了,每到一個地方都早早被人監視,那些官員為的就是提早知道他的行蹤,然后將表面功夫做好。

    這種把戲他看得太多了。

    真正會常年整治街道的官,又有幾個。

    高巡撫面露不屑,既然行蹤已露,那就沒有必要繞城一周了。便命車夫直接去了衙門,準備進按院衙署,調取案件審理。

    按院是每個縣都會設立的地方,類似衙門,但只有巡撫辦案時才會開,平時由皂隸、門子看守。用意,便是由巡撫隨意從縣衙已辦的案子中抽取一些復審,以此查證知縣所辦案件中,可有冤案錯案,作為政績考核之一。

    到了衙門,門前已經被人打掃過,可卻不見知縣。他擰眉要進大門,衙役瞧見要攔,可一眼瞧見他身上的四品官服,目光不怒自威,這才認出來,“可是巡撫大人?”

    高巡撫冷笑道,“是不是沒有想到本官這樣早來,所以都還在睡著?”

    衙役賠笑,“衙門眾人都已經來了。”

    “那為何衙門這樣冷清?”

    “沒人報案,自然就……”衙役咽了咽,被他瞪得不敢直視,“自然就冷清些的。”

    “那你們大人在何處?”

    “還在內衙。”衙役恐他誤會,忙說道,“今日知縣夫人生孩子,衙門也沒事,慕師爺便讓大人先去陪著夫人,有事再請。”

    高巡撫面色而不佳,“天底下每日有那么多嬰孩出世,就他的孩子重要?有冤屈的百姓不重要了?他若要做好丈夫,那還做官做什么,干脆賦閑在家陪妻兒吧。”

    在里面聽見動靜的慕師爺出來,見了那正在呵斥衙役的官,瞧出他的官服來,忙上前迎道,“在下太平縣師爺,見過巡撫大人。”

    高巡撫拂袖往里走去,“讓門子清掃按院。”

    慕師爺跟在一旁,示意衙役去請知縣。

    進了衙署,高巡撫看看屋子,書籍案卷都羅列得很整齊,桌上擺放的東西也很齊整。走到案桌前,瞧那硯臺,許是常用,已經墨出小小的坑來。硯臺也不過是個樸素的石墨,連個雕花都沒有。

    “這是你們大人用的?”

    “稟大人,是我們知縣用的硯臺。”

    高巡撫面上冷清,竟然裝模作樣到這種地步了。這硯臺老舊樸實,只怕是從百姓手中買來做樣子的。他翻了放在一旁的案卷來瞧,看了幾眼判詞,字跡灑脫有力,字字如鐵畫銀鉤,他微頓,“這是你們大人的字?”

    “正是謝大人的字。”

    字倒是寫得十分好。高巡撫放下案卷,一會那衙役來報按院已經打掃好,他便過去。出了門,剛好就看見個清瘦俊逸的年輕人疾步過來,未著官服,應當不是那謝崇華。只覺面相生得溫文儒雅,滿是書生清氣。

    謝崇華沒想到巡撫竟今日過來,衙役稟報后,唯有過去,“下官太平縣知縣謝崇華,見過巡撫大人。”

    高巡撫怎么也沒想到那恩師口中所說的惡官竟是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倒先將他想成尖嘴猴腮的人了,他冷臉道,“為何不來衙門,也不穿官服?”

    謝崇華答道,“早上妻子臨盆,衙門無事,一時疏忽,是下官的錯。因官服還在房中,母親和產婆不許下官進去,因此就穿著常服出來,還請大人見諒。”

    這個解釋聽來不像借口,高巡撫沒有再為難他,徑直去了按院,抽取案件審查。

    謝崇華不能跟在身邊,回了衙門一趟,因公務已經處理完畢,又無人擊鼓,便想回內衙,看得趙押司心慌,“大人,巡撫大人可是在里頭啊,您真不怕他給您的政績惡語兩句么?”

    謝崇華想了想,這才想起來,問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臘月初二。”

    謝崇華笑笑,“我休沐。”

    說罷就回內衙去了,看得趙押司目瞪口呆,等他走了,才說道,“你說我們大人平時斷案辦事挺聰明的,怎么今天就笨了。”

    慕師爺說道,“哪里是笨,分明是執拗。”

    不過剛才巡撫質問他為何不來衙門不穿官服時,他大可以說他休沐,一句話便能堵了巡撫的話。只是他卻沒有說,這或許是因為連他自己都沒有想起,今天他休息來著。

    一年到頭都極少休息,幾乎沒有一天不在衙門,這也難怪連他自己都忘了,甚至慕師爺也忘了這茬,否則剛才多好辯解。

    涉及到自己升遷的事大人不上心,倒是對夫人很好。如果不是為了要陪謝夫人,只怕大人還是想不起休沐的事。

    慕師爺搖頭笑笑,又很是欣慰,倒私心想這知縣還是不要升遷得好,否則對太平縣的百姓來說,是最大的損失啊。

    只是離開小片刻,齊妙就生了。謝崇華剛進院子,就得下人賀喜,“是位小公子。”

    謝崇華卻擰眉頭,“既然生了那為何夫人仍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