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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妻憑夫貴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于是宋子恒與還沒來得及離去的客人們圍觀了侯府少爺?shù)拇笫止P,那小廝一件件從馬車上將東西往下搬,說是洗三禮,不曉得的以為他搬家也就這模樣了,財大氣粗的讓人目瞪口呆。

    畢竟以宋子恒現(xiàn)在的身份,結交的同僚也都跟他這般品級小得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了,更多的卻還是在翰林院做庶吉士,連官職都未授的新科進士們,甭管金榜題名時有多風光,現(xiàn)在都是官場小透明一枚,同一個等級在一塊玩起來也比較愉快,誰成想即將愉快的告別時,宋家忽然來了一個畫風與他們截然不同的客人——曾長安的身份他們或許還不識得,但是渾身上下的穿著打扮,以及那份鮮衣怒馬的

    氣度,絕對是大富大貴之家出來的,非世家貴族不可。

    其實每屆科舉,能中進士的不一定全是清流,也有出身世家的弟子,比如這屆的傳臚,然而世家出身的無論是進士及第,還是紈绔之弟,自來瞧他們都不上眼,如今卻看到曾長安對宋子恒的態(tài)度這般熱切,大家看了心情頓時有些微妙。

    然而這還沒完,曾長安熟門熟路的讓人把東西都搬進宋家院子,前腳才剛進去,后腳又來了一批人,打頭的是大戶人家管家模樣的體面下人,彬彬有禮的過來:“是宋編撰宋大人嗎?老奴是奉我家老爺夫人之命,來送賀禮慶賀大人喜得貴子的!”

    宋子恒先是皺眉,自個兒并不認識這人,不過他的目光從管家身后掃過,眼神頓時微冷,后頭那個婆子,他見過一次,就是那日被鄰居匆匆拽回家,還沒到院門口,遠遠便看著對方拉著小綠不許她進院子,這婆子分明是柳夫人身邊的人。宋子恒心下不悅,語氣也冷了些:“你家老爺可是戶部侍郎柳大人?”

    管家含笑點頭:“正是,我家老爺常對宋大人贊不絕口,區(qū)區(qū)心意,還望大人笑納。”說著雙手把禮物送上。

    宋子恒心頭各種念頭轉過,最后卻接了過來,甚至笑道:“客氣了,宋某改日定親自登門拜訪。”

    柳家的管家沒有多逗留,送完賀禮便帶著人回去了,期間態(tài)度十分客氣,看得還沒來得及告辭的客人們對宋子恒又是一陣羨慕,前頭剛來一個世家子弟對他稱兄道弟,后面在文官中頗有聲望的戶部侍郎大人又對他青睞有加,一個簡在帝心的二品大員,竟親自叮囑管家來給翰林院從六品小編撰送洗三禮,宋編撰這是要火的節(jié)奏啊。

    是以,宋子恒現(xiàn)在心里頭的糾結與忐忑,竟無一人能理解,只能苦笑一聲,頂著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淡然自若的一一送他們離去。

    這群小伙伴們還不知道,真正畫風與他們不一致的,還在后頭。

    曾長安的小廝在宋家也熟門熟路了,搬完禮物進屋,也不用人招呼,自個兒牽了馬車進院子,宋子恒回來后,院門剛關上,馬車的車簾再次被掀開,于衡遠下車來,笑盈盈的沖宋子恒道:“聽說子恒喜得貴子,本該早些來探望的,奈何家族事務纏身,來晚了還請子恒不要見怪。”

    “衡遠兄能來已是驚喜。”宋子恒拋開先前的復雜心情,一臉笑容把于衡遠迎進屋里,曾長安正坐在里頭,見他們進來,問道,“方才是柳侍郎家來送賀禮了?”

    宋子恒點頭,曾長安道:“難道是……”

    宋子恒卻搖頭:“侍郎大人為官清正,風評極佳,我也曾與大人打過照面,再正派不過,想來絕不回做出此等有墮聲名之事。”

    曾長安本來也想這么分析給宋子恒聽,只是不想他誤會自己有意幫柳家,這才特意先問了宋子恒的意思,不過得到的結果仍然是好的便成,思及此,曾長安這才展眉笑了:“你心里有數(shù)便是,依我看,我那表姑八成是不敢叫表姑父知曉,不然當初也不會想叫弟妹自請下堂。”曾長安心里越發(fā)對名義上的表姑表妹膩歪,若不是看在他們家夫人與柳侍郎的份上,他真不想管這檔子事,早就建議宋子恒盡管往大里鬧,這事鬧開最吃虧的絕對不是宋子恒!

    奈何事情鬧大了他那表妹吃虧不說,就是他安遠侯府都要受到牽連,所以他才不得不幫著遮掩。且表哥有句話說的應該沒錯,他那表姑想是也吃定了他與子恒關系好,無論如何子恒也會顧忌他的顏面,所以行事才這般毫不顧忌,趁著子恒出門在外,聲勢浩大的上門逼弟妹自請下堂——他這表姑平日行事都是一把好手,據(jù)說把府上打理得井井有條,連夫人都拿她來與他娘與嬸子她們比,覺得這些個媳婦沒一個比得上他表姑的,是以曾長安也不覺得表姑就這么點手段,簡單粗暴的讓人不忍看,雖是有自負的成分在內(nèi),怕也像表兄說的,有所依仗,根本不怕子恒與弟妹腦出去,這才肆無忌憚。

    如果真是這樣,他才要無地自容了。

    是以現(xiàn)在說起這表姑,曾長安連面上的尊敬都不愿意給了,他持什么態(tài)度一目了然。

    宋子恒點頭:“長安兄這般說,我便放心了。”

    “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作甚,子恒還能處理不好這事不成?”于衡遠有些不耐,往椅子上一歪,看著很沒形象的舉止,由他做來卻別有一番韻味,舉手投足都叫人移不開視線。他刷得打開折扇,慢悠悠的晃了晃,語氣慵懶的道,“我好容易出來一趟,子恒不把侄子抱出來瞧一瞧?”

    宋子恒看了劉媽一眼,劉媽便回道:“洗三后小少爺哭鬧著被抱進了屋里,太太給喂了奶,現(xiàn)在想是睡下了罷。”

    “若是睡下了,再抱出來他怕是要鬧了。”宋子恒有些遲疑。

    于衡遠卻道,“只是我難得出來一趟,下回小侄子滿月都不定還有時間,子恒當真不肯叫我瞧一眼?”

    曾長安攤手,無奈道:“表兄娶……妻至今都未有所出,一聽子恒喜得貴子,當下羨慕妒忌到不行,恨不得連夜就趕出來瞧一瞧,今日子恒要是不把侄子抱來給表兄瞧過眼,表兄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于衡遠懶洋洋的瞟了表弟一眼,“長安說的好似我今日是來砸場子一般。”

    “怎么會是砸場子,表兄今日分明就是送財童子。”曾長安說罷掃了眼幾乎堆滿一桌子的大包小包,“這是表兄親自著人張羅的,吃穿用具,幾乎夠小侄子用到好幾歲了,子恒這下應該知道衡遠兄有多想看小侄子了罷?”

    宋子恒點頭,笑著對劉媽道:“你去把良辰抱出……算了,還是我自個兒去吧。”說罷,朝于、曾二人一拱手,便出去了。

    屋里頭,于衡遠勾了勾唇,頗有興致的念了幾遍“良辰”,而后噗嗤一笑:“連名字都取好了,可見子恒期待了許久。”

    一旁的劉媽笑著回道:“可不是,聽小綠說還沒懷小少爺?shù)臅r候,這名字便取好了,小綠?”

    小綠正好送了茶水進來,聞言點頭:“可不是,姑爺早盼著這胎呢,那時姑爺兄長家的幾個小少爺一同進學,先生給取了大名,是良字輩,回來姑爺便道日后小姐生的頭一胎,不拘男孩女孩,都取名叫良辰。”

    曾長安笑了:“得了,原來還有比表兄更急的。”

    于衡遠瞥了他一眼:“等你娶了正妻,也有你急的時候。”

    ☆、第一百零三章

    宋子恒回了屋,正好蘇婉也準備抱著小家伙睡下了,瞧見他進來,便揉著眼睛問:“前廳客人們都回了?”

    “都已回去了,娘子不用擔心。”宋子恒連忙走上前,輕輕拉住蘇婉的手腕,不讓她繼續(xù)揉眼睛,“困了便睡罷,有我呢。”

    蘇婉眨了眨眼里泛出的淚花,撐著睡意道:“相公這幾日奔波勞碌,也該好生休息了。”

    “娘子不用擔心我,我身子好著呢。”宋子恒坐在床邊,柔聲哄著,看了蘇婉好一會兒后,心頭又生出些心疼,撫著她明顯瘦了一圈的臉頰,“這才幾天,怎的就這般瘦了?”

    蘇婉聽得想抽嘴角,什么叫這么瘦了?不明真相的群眾還以為她身材恢復得有多好呢,其實并沒有,她現(xiàn)在就算真如宋子恒所說瘦了一圈,也是從大號變成了中號,但還是臉若圓盤,這根本就不叫瘦!蘇婉記得她當初圈里有個關系還不錯的女演員,剛生完孩子,還在坐月子的時候就開始瘋狂減肥,兩三個月后重新回到眾人的視線之中,就已經(jīng)恢復了往常的纖細,看不出是生過孩子的身材了,便是細心的粉絲和八卦記者發(fā)現(xiàn)她腰身變得更圓潤,也只當她是一時沒注意發(fā)胖了。

    奈何現(xiàn)在的蘇婉沒有減肥的條件。圈里的女藝人,不管是公開懷孕還是秘密生產(chǎn)的,幾乎都選擇不用母乳喂養(yǎng),這樣才能完全配合專業(yè)人士的指點,在生產(chǎn)后三兩月內(nèi)迅速恢復苗條身材,可是像她這樣母乳喂養(yǎng),任何減肥套餐都不能吃,更不能少吃飯,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營養(yǎng)均衡的條件下補補補,多喝下奶的湯水,否則等孩子一天天長大,食量也一天天增加,她不一定有足夠的奶水供給——試問這樣的情況下,她能瘦多少?

    其實蘇婉自己也沒料想到,她從一個形象至上的女明星,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為了孩子可以不顧身材的母,換做以前,別說叫她自己喂養(yǎng)孩子,就是讓她結婚生孩子,她都得驚掉下巴不可,順便也驚掉別人的下巴,了解她蘇婉的人知道,她是典型不婚主義。蘇婉小時候挺恨父母的拋棄,因此有個根深蒂固的念頭,長大絕對不結婚不生小孩,后來她長大了,或許是眼界寬了,沒有父母她也能過得很好,同時也看到了父母的愧疚,漸漸自己也就釋懷了,不婚不育的念頭卻再沒更改過,感情是最經(jīng)不起時間考驗的東西,她不能保證自己永遠不會步父母的后塵,給孩子一個幸福完美的家庭。

    穿越過來,嫁給宋子恒,這不是蘇婉自己選擇的,然而停掉避孕丸,卻是蘇婉做過最膽大的決定,以前的她不會這樣,明知道不遠的將來,在她與宋子恒的世界里還有一個不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爆炸,產(chǎn)生的威力又有多大,蘇婉是想過最壞的結果后,才做出的決定,也可以說是一時沖動,然而她早沒有退路,從不受控制的愛上宋子恒起,她就在做一場的豪賭,賭注越來越大,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搭上了她的所有,她回不了頭,只能往前走。

    所幸宋子恒沒有讓她的付出白費。

    當然這也不出蘇婉的預料,她內(nèi)心是個特別缺乏安全感的人,甚至不相信任何感情,只信自己,宋子恒的溫柔和用心卻如潺潺流水,不細心的話根本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卻有著漸漸讓人無法不信任的魔力。宋子恒在背后付出了多少,蘇婉到現(xiàn)在都不清楚,但她知道的是,他們都沒有辜負彼此。

    宋子恒給她一份安穩(wěn)到連靠在一起睡覺都只感覺溫暖的感情,她便還他一顆毫無保留的心,什么柳氏什么佳話,不過是史書上冰冷的幾個字,她只相信他眼底炙熱的溫柔不會輕易冷卻。

    “在想什么?”宋子恒本來想把孩子從床里頭抱出來,卻發(fā)現(xiàn)自家娘子眼神恍惚的看著自己,未免嚇了一跳,溫熱的大掌輕輕覆上蘇婉的額頭。

    蘇婉回過神來,抓住宋子恒的手,噗嗤一笑:“在想你啊。”

    “我在這兒呢……”宋子恒輕輕拍著蘇婉,語氣溫柔,“你不是困了嗎,快睡罷。”

    蘇婉微微側了臉,在他手心蹭了一下,“我要你陪我。”

    宋子恒眼底閃過一絲為難,本想說家里又來了客人,就在外邊候著,可是瞥到自家娘子配備中仍含著期待的視線,心里頭又是一片柔軟,也有些雀躍,說句難為情的,自從良辰出生后,他真覺得自己在娘子心里的地位降了一大截,每日娘子醒來,想的人不是他,也不再給他甜蜜的吻,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找兒子,問的第一句話也是兒子好不好,恨不得全身心都撲在兒子身上,連個眼尾都舍不得瞥向他,這讓同樣沉浸在喜得麟兒的宋子恒心里有那么些不是滋味,這才幾天,娘子就為了兒子忽略自己至此,日后可還了得?可他一個大男人,委實不好意思同娘子抱怨這個,若讓別人知道他連這個都計較,也是笑掉大牙,只能一邊郁悶一邊忍著。

    不過宋子恒現(xiàn)在一點都不郁悶了,甚至可以說是雨后初霽,心花怒放,他娘子仍舊這般依賴于他,沒他在一旁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了,并沒有因為兒子而忽略他,宋子恒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這種時刻哪還顧得上在外頭等的小伙伴,當機立斷改口道:“娘子安心睡罷,我就在這守著。”

    “相公可是有事?”

    宋子恒卻笑著輕輕掩上蘇婉的雙眼:“不打緊,我先陪著娘子睡。”

    宋子恒都這么說了,蘇婉也就笑笑,從善如流的閉上雙眼,她是真的累了,閉上眼睛半刻鐘不到便睡著了,宋子恒在一旁沒有動,又是過了半刻鐘,這才輕輕起身,輕手輕腳把里頭同樣熟睡的小家伙抱出來,出了房間。

    廳堂外,等了許久的于衡遠和曾長安并沒有多不耐,雖然幾乎很少有人會讓他們這般干等,還一等就是一刻多鐘,然當宋子恒抱了兒子姍姍來遲時,于衡遠也只是挑著優(yōu)雅細長的桃花眼:“我這還未謀面的小侄子架子倒大。”

    話剛落音,宋子恒懷里原本還安穩(wěn)熟睡的小家伙忽然爆發(fā)出一陣哭聲,而后伴隨著手舞足蹈,想是回應于衡遠這句話。

    曾長安忍不住看了他表兄一眼,幸災樂禍的笑道:“表兄,小侄子可不喜歡你這般說他。”

    于衡遠掩唇笑了:“氣性也大,不錯。”

    宋子恒沒理會說風涼話的兩人,熟練的抱著兒子又拍又晃的哄了一陣,小家伙撅了撅嘴,在宋子恒胸前蹭了兩下,擰起的小眉毛才漸漸放松下來,小鼻子仍舊時不時的哼哼幾聲,傲嬌得狠。

    于衡遠與曾長安都看呆了,在人前自來風光霽月,連圣人都贊其風流年少的狀元郎宋編撰,在家居然這般熟練的哄孩子?說出去幾乎笑掉別人的大牙,時下盛行的傳統(tǒng)是“抱子不抱孫”,父親便是對兒子再滿意,在其面前都從來一副不茍言笑、仿佛隨時都會舉棍胖揍兒子一頓的嚴父模樣,入朝為官更是需要隨時注意形象,做好百姓的楷模,更不可能這般毫無顧忌的抱著兒子,便是那請不起仆婦的窮苦百姓家,帶孩子也從來不是男人該做的事。

    宋子恒此舉,絕對顛覆了于衡遠與曾長安的三冠軍。先前他不叫劉媽去抱孩子,非要自己過去,他們還沒回過味來,只當宋子恒是想借機回屋看他娘子,他們相識的日子不短,已經(jīng)知道宋子恒有多在意他娘子,用現(xiàn)代的話來說簡直就是寵妻狂魔,但是見到他對兒子竟也這般態(tài)度,他們?nèi)匀粺o法接受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此舉絕對……滅全天下男人的威風。

    哪怕他在他們跟前稍微注意一點,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也好呢!

    曾長安終于忍不住提醒道:“子恒,你是不是忘了給小侄子……請個奶娘?”

    宋子恒猶自熟練的拍著小家伙的背,抬頭看了曾長安一眼,道:“請奶娘作甚,家里又不是人手不夠,再說就良辰一個孩子,我與娘子也能照顧得來。”

    “這不是照不照顧得來的問題……等等,你與弟妹自己帶小侄子?”

    宋子恒點頭。

    曾長安無力:“那下人是要來做什么的……”

    于衡遠噗嗤一聲,挑眉看了宋子恒一眼:“他睡著了?”

    宋子恒點點頭,于衡遠忽然站起身:“給我抱一抱。”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剛剛看到宋子恒抱著兒子時一臉滿足的表情給刺激了的,他只是單純想體驗一下抱小家伙的感覺而已。

    宋子恒遲疑的看了他一眼,于衡遠已經(jīng)雙手伸過來了,宋子恒也不好拂他的面子,只能小心的把兒子放到他手上,順便從專業(yè)的角度指點他該如何正確的抱孩子,于衡遠看樣子就是頭一次抱孩子,向來閑庭信步的臉上破天荒有些慎重,漂亮的桃花眼底閃爍的也不再是漫不經(jīng)心,他抿著薄唇,認真的跟宋子恒學抱孩子,仔細看還能發(fā)現(xiàn)他的手有些僵硬,見別人抱得很輕松的樣子,到自己手上卻全然不是這個樣,生怕一個用力就把這么脆弱的小家伙給捏碎了,又怕不注意把小家伙摔著,總之于衡遠長這么大,頭一次體會到小心翼翼的感覺。

    氣氛逐漸和諧,見他們的樣子,曾長安也有些躍躍欲試的湊過來,剛想說自己也要抱一抱的,就見到小家伙的屁股下一陣液體流了出來,曾長安目瞪口呆的同時,大手托著小家伙屁股的于衡遠也感覺到了手上溫熱的液體,臉色瞬間僵住,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子恒,你兒子……”

    宋子恒見到向來風度絕佳的于衡遠竟然這般大驚失色,心下好笑,但畢竟是自己兒子惹的禍,只能忍住,連忙把兒子抱過來,一邊喊劉媽:“良辰尿了,劉媽你去拿尿布過來。”

    劉媽很快讓小綠送了尿布過來,她自己則端了一盆熱水,宋子恒也沒忌諱小伙伴,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把兒子翻了個身趴在自己腿上,尿布只包住了半邊小屁股,所以上面也只濕了一半,還有一半是干凈的,想是先前在宋子恒懷里掙扎時蹭成這樣的,也難怪于衡遠抱小家伙時被畫了一身的地圖。

    宋子恒給兒子換完尿布后,才想起被自己遺忘許久的小伙伴,抬起頭看過去,便見于衡遠還保持著先前的表情,看起來還在驚呆中,且他今日穿了件非常顯氣質(zhì)的白袍,因此小家伙在他身上畫的地圖也顯得各外明顯,曾長安這會兒很沒有兄弟愛的拍著他的肩幸災樂禍道:“童子尿辟邪呢,良辰送了表兄好大一份見面禮。”看來很是慶幸自己手速慢,不然說不準被送大禮的人就變成他了。

    宋子恒掩唇笑道:“我那還有一身新做好沒穿過的衣裳,衡遠兄與我的身形相差不多,若不嫌棄的話便換上罷。”

    于衡遠是有些潔癖的,聞言毫不猶豫的點頭:“麻煩子恒了。”

    宋子恒沒與他客套,只叫小綠去把他的衣裳取來,小綠伺候于衡遠換上干凈的長衫,回身對宋子恒道:“姑爺,方才小姐醒了,讓奴婢把小少爺帶過去,以免打擾到了姑爺和貴客們。”

    宋子恒點頭,把小家伙交給小綠:“小心些,別吵醒他。”

    小綠笑著點頭,正準備抱著人離開,于衡遠卻忽然道:“等等。”

    小綠于是停下腳步,回身道:“于公子可有吩咐?”

    于衡遠踱步走到小綠跟前,看著她懷里的小家伙,想伸手又下意識的停下了,抿著唇從腰間解下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宋子恒連忙攔住:“衡遠兄,萬萬不可,太貴重了。”

    于衡遠卻笑道:“小侄子送我一個這般大的見面禮,我做長輩的又怎能不回禮。”說罷不由分說的把玉佩塞到小綠手上,“先替你家小少爺保管著。”

    小綠自來不敢在滿身貴氣的于公子面前造次,這時也不敢拒收他給自家小少爺?shù)囊娒娑Y,可又聽見自家姑爺先前的話,此時也只能把求救的視線看向宋子恒。

    曾長安搭上宋子恒的肩,笑道:“表兄自來就是這性子,送出去的禮哪還有收回的理?且我們做長輩的,不給見面禮也委實說不過去。”說著,曾長安也開始解身上常配的玉佩。

    宋子恒攔不住他們,便有些哭笑不得:“長安兄這個時候湊什么熱鬧。”雖說無奈,到底沒有真的攔住他們,衡遠兄與長安兄是真心與他相交,才會把他兒子當自家子侄看待,這份用心他委實沒有理由攔著。

    小綠把小家伙抱回屋內(nèi),蘇婉半靠在床頭,小心的接過兒子,把他放在床里頭,小家伙現(xiàn)在睡得很熟,半點沒被打擾,在床上滾了個身,臉朝里頭安穩(wěn)的睡過去了,蘇婉小心給他小肚子上蓋好被子,這才回頭,小綠遞上兩塊玉佩,蘇婉眉毛一挑,心里頭喝了一聲彩,她上輩子見多了珠寶翡翠,對玉也有了些見解,這兩塊通體無暇的美玉,放在上輩子是有價無市,到古代也同樣珍貴非常。

    想到這兒,蘇婉眼底閃過一絲了然,問:“安遠侯府的公子來了?”

    “奴婢還沒說呢,小姐怎么就知道了?”小綠驚喜的抬頭,“這塊綠玉是于公子送的,另一塊是曾公子,俱是從身上解下來的玉佩,說是給小少爺?shù)囊娒娑Y。”

    “這份見面禮可是貴重。”

    “可不是,兩位公子可喜歡咱們小少爺了,于公子被小少爺尿了一身,一點都沒生氣呢!”

    “你先前拿衣裳出去,便是給于公子換上的?”

    小綠點頭,蘇婉回頭,在自家兒子的小屁股上輕輕拍了一掌:“不愧是我蘇婉的兒子,一出生就是人生贏家的節(jié)奏嘛,尿了那位一身非但沒被責怪,還有這么貴重的獎勵,以后再接再厲!”

    小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自家小姐生了小少爺,卻仍是這般不著調(diào),便是小少爺還小聽不懂,也不能這般教人尿貴客身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