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煜雙手稽道家禮儀很恭敬的向那女子俯首，聲音誠懇的說。

    “羋子棲怨念難平興風(fēng)作浪唯恐禍及三界，韓煜和眾人特來求見孟婆神，想要取回前世記憶撥亂反正，還望孟婆神成全。”

    聽見韓煜這句話我們都一愣，對于我們來說孟婆不過是傳聞中很久遠(yuǎn)的名字，傳聞傳聞中孟婆有一張和她名字格格不入的臉，沒想到這紗幔之中的女子竟然就是孟婆，我很想看看紗幔后面?zhèn)髡f中令人過目難忘絕世的美人。

    倒不是她的容貌吸引我，讓我念念不忘的怕是她手中的那碗能讓人忘記前世記憶的孟婆湯，記得方想曾經(jīng)告訴過我們，孟婆是地府中專司掌管將生魂抹去記憶的陰使。

    鴻蒙初開，世間分為天地人三界，天界最大掌管一切，人間即所謂的陽世，地即為陰曹地府。

    三界劃定，無論天上地下，神仙陰官，俱都各司其職，孟婆從三界分開時便已在世上，她本為天界的一個散官，后因看到世人恩怨情仇無數(shù)，即便死了也不肯放下，就來到了陰曹地府的忘川河邊，在奈何橋的橋頭給過往陰魂一碗忘記前世的孟婆湯，喝下便忘記了生前的愛恨情仇，卸下了生前的包袱，走入下一個輪回。

    “既然來了，想必你們一定有很多事要問我，坐下等我熬好這碗湯藥。”孟婆的聲音空靈悅耳想必和她的美貌相得益彰。“你們也難道來一次，所問之事我定知無不言。”

    聽孟婆這么說我們懸起的心總是放下，從被羋子棲算計開始我們一路歷經(jīng)千辛萬苦處處都九死一生，原本想著下幽冥見孟婆取記憶會不會又遭遇險阻，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我們太緊張多慮。

    “你熬的這腕可是世間傳聞中能遺忘前世記憶的孟婆湯？”韓煜坐下后看著孟婆熬制的湯藥好奇的問。

    “不是，有些人對紅塵俗世死心后不愿意再入六道輪回，從此愿意永留幽冥，便向我討要一碗可讓其斷了所有紅塵羈絆和念想的湯藥，一旦喝下后雖然還有前世的記憶，可是那些愛過的人，那些無法放下的事，那些滾滾紅塵中數(shù)不清的悲歡離合都只會隨著這湯藥的緩緩入喉，化做縹緲云煙，淡然散去。”孟婆的聲音很平靜的回答。“從此再和紅塵俗世沒有半點瓜葛，永世沉淪于幽冥之中，因為喝下后斷絕六道輪回，所以此湯故名六絕湯。”

    “啊……還有這樣的湯藥。”韓煜一聽有些驚訝不以為然的笑著問。“誰愿意喝下這樣的湯藥，永世沉淪幽冥……”

    “有，當(dāng)然有人愿意喝下。”孟婆說。

    “聽說孟婆湯都是采自俗世的藥材配上忘川河的水熬制而成，想必這一碗六絕湯的藥材也是如此。”韓煜很有興趣的笑著問孟婆。“說到草藥我也算懂一些，這六絕湯都是用什么藥材配的？”

    孟婆的聲音停頓了片刻才慢慢透過紗幔傳來，聲音依舊悅耳動聽。

    “龍膽草、忘憂花、天葵、六和曲、白頭翁和忍冬草最后一味是王不留行，這七種草藥熬成一碗便是六絕湯……”

    第一百零四章 孟婆的記憶

    韓煜應(yīng)該是沒聽聞過世間還有如此奇怪的藥劑，方想精通草藥韓煜從小便在她身邊耳聞目染，對湯藥似乎尤為感興趣，何況這還是幽冥的藥劑人間罕見，他在嘴里跟著孟婆細(xì)細(xì)重復(fù)那幾味藥材應(yīng)該是想銘記于心。

    直到他口中念到王不留行時，他臉上慢慢露出驚愕的之色，我們也似乎感覺這幾味藥材尤為耳熟。

    “這不是你師傅讓你幫她熬的藥嗎？！”太子在旁邊先想了起來，聽他這么一說我們都恍然大悟，在陰廟入幽冥之前，方想曾讓韓煜按住她說的配方配制出一副藥，當(dāng)時我們都以為方想是重傷初愈需要調(diào)理并沒在意，這劑藥還是韓煜親手為方想煎熬難怪聽著耳熟。

    “那湯藥是六絕湯！”韓煜一愣震驚不已的看著孟婆。“喝下這湯藥就要斷絕六道……永世駐留幽冥！”

    紗幔中透出孟婆點頭的影子。

    “不可能！”韓煜驚慌失措的搖頭很自信的說。“師傅獨守陰廟功德無量是七世善人，若再守兩世便能登仙班超脫三界五行，這是多少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事，她都守了這么久絕對不可能喝下六絕湯斷送七世苦修。”

    我們再沒有聽到孟婆的聲音，韓煜是在質(zhì)問她更多卻是想從孟婆口中得到答復(fù)，可孟婆的沉默或許對于韓煜來說，是他最不想聽到的結(jié)果。

    我們面前坐著的是掌管遺忘和記憶的陰神，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又豈會有假，其實我已經(jīng)開始相信孟婆所說的一切，畢竟在來陰曹地府之前我就感覺方想有什么事隱瞞著我們，直到我們離開她都沒有說出來，還有她看韓煜那依依不舍眷戀的眼神，我現(xiàn)在終于能讀懂里面真正的含義。

    方想說韓煜此去幽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韓煜沒有聽懂這句話，我們也都沒明白，方想真正想說的怕是韓煜即便回來也再見不到她了。

    秦雁回應(yīng)該知道方想喝下的是六絕湯，他對越千玲的思戀沉積在心多年，是他揮之不去的悲痛，這一次開啟幽冥之路以rou身下陰間，方想告訴過我們?nèi)斯硎馔娟庩栂喔簦枆畚幢M入幽冥有違天數(shù)是逆天之舉，即便是借用三界之力怕也只有一次機會能下到陰間。

    我相信這世上對于秦雁回來說，恐怕任何都沒有我對面坐著的越千玲重要，那個為了救她不惜三界盡毀破碎虛空的三界霸主，唯一可以再看越千玲一眼的機會他都放棄。

    ……雁回身邊的朋友所剩無幾，難得重回陰廟，今日只想陪陪朋友一醉方休……

    我記起在入幽冥前這是秦雁回對方想說的話，什么樣人才會讓他放棄和越千玲重復(fù)的唯一機會……

    朋友！

    向他這樣孤寂的人我想朋友不會太多，但方想絕對算其中之一，不過我的心漸漸開始下沉，秦雁回留在陰廟不是陪方想一醉方休，我現(xiàn)在終于可以領(lǐng)悟他話語中的哀傷和無助。

    他是在送別方想！

    我和韓煜還有太子已經(jīng)取回三界之力，按理說隨時都可以開啟幽冥之路rou身入陰間，可方想?yún)s告之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之前我們根本沒有在意過，我嘴角蠕動一下，方想所說的一次我終于明白。

    因為有七世修為的幽冥使者只有方想一人，她為了成全韓煜以七世修為幫我們開啟幽冥之路，作為代價……

    便是那六絕湯！

    斷絕六道輪回永世駐留陰曹地府的六絕湯，我不知道韓煜有沒有想明白所有的事，但我卻不敢告訴他，對于韓煜來說方想對他恩重如山，到最后他竟然親手給方想熬下六絕湯，我難以想象方想喝下六絕湯的時候該是怎么樣的心情。

    知道這一切的應(yīng)該還有葉輕語和陸青眉，去龍虎山的時候她們聽聞方想答應(yīng)送我們rou身入陰間見孟婆時，她們臉上的驚愕和茫然是那樣明顯，以至于葉輕語決絕的拒絕給韓煜玉圭，韓煜不惜刀劍相向逼葉輕語說出玉圭的秘密，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們就心知肚明，韓煜所做的一切最終只有一個結(jié)果……

    從他告訴方想要去幽冥見孟婆的那刻起，方想就知道最后等待她的只會是那晚斷絕六道的湯藥，可惜秦雁回沒有說出來，葉輕語和陸青眉也沒有說出來，不是他們不想阻止而是很清楚方想既然在陰廟答應(yīng)韓煜的事就不可能更改。

    彼岸花！

    那在陰廟庭院中綻放的紅花，韓煜一直不知道方想為什么會在陰廟里種下那么多彼岸花，我不知道韓煜到現(xiàn)在有沒有領(lǐng)悟方想的用意，不過我應(yīng)該是懂了。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生生相錯，方想一直在陰廟等那個前世向她許下承諾的人，韓煜雖然一直都在她身邊，可直到最后決別前的那刻韓煜才心甘情愿說出自己的誓言

    方想終于等到她要等的那個人，不過方想似乎早就料到，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韓煜兌現(xiàn)誓言的那刻便是和他分別的時候，就亦如生生相錯，花葉永不相見的彼岸花。

    我慢慢看向韓煜，我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如果可以我寧愿他永遠(yuǎn)也別知道，因為我很難想象但他重回陰廟再也見不到方想時他會怎么樣，更不清楚當(dāng)他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時候他還能不能承受無法挽回的愧疚。

    “不，我?guī)煾颠€有兩世便可位列仙班，她絕不會無緣無故斷絕六道放棄七世苦修。”韓煜搖著頭雖然說的很堅定，可聲音明顯惶恐遲疑，向紗幔中的孟婆稽禮。“我等前來向孟婆求前世記憶，還望孟婆成全，家?guī)熯€在陰廟等我回去，此地韓煜不便久留。”

    “前塵往事我也忘記了……”孟婆的聲音有些感慨和惆悵。

    ……

    我們一愣面面相覷的對視，孟婆既然是掌管遺忘和記憶的陰神，她怎么會記不起以前的事。

    “我前面這碗便是我的記憶，我有一位朋友告訴我，神也好人也罷，最大的煩惱就是活的太久，這樣便會記住很多事，有些事或者有些人怎么也忘不掉，時間長了這些記憶反而更加刻骨銘心飽受煎熬。”孟婆的聲音又從紗幔中透出來。“三界眾生都會來這孟婆莊向我討要一晚能忘記前世羈絆的孟婆湯，我在這里看著三界眾生世世輪回記住的事太多，所以我也喝了一碗孟婆湯。”

    我的目光落在幾案上的那碗湯藥上，忽然有些能體會秦雁回那令人痛心的落寞和滄桑，就連陰神也難以抗拒記憶的煎熬，他卻要萬世孤清永遠(yuǎn)的承受下去。

    如果我是孟婆我想也會心甘情愿喝一碗孟婆湯，若是能遺忘那些銘記于心的事自然也不會苦惱，可如今只有孟婆才能告訴我們所有的一切，而她知曉的記憶便在幾案上那碗湯藥之中。

    “羋子棲居心叵測心懷不軌，如今還未重生就無人能敵，一旦讓其聚齊魂魄必定會禍及三界，陰曹地府也難獨善其身。”韓煜站起身心急火燎的對孟婆說。“還請孟婆以三界蒼生為重，不計個人得失喝下這腕湯藥取回記憶。”

    我從來不會強人所難，明知提出這樣的要求對于孟婆來說太過無理，可是為了送我們rou身入幽冥方想不惜放棄七世苦修，若是不能取回記憶方想的付出就付諸東流。

    何況現(xiàn)在韓煜情緒明顯有些失控，我看他雙手緊握成拳，眉目焦灼雖話語是在請求孟婆，但我知道他明顯很是很強硬的在要求，他如今心里除了前世的記憶剩下的應(yīng)該就是方想，他有太多事應(yīng)該想要回去想方想問清楚。

    認(rèn)識韓煜這么久從來沒見他如此暴躁過，我伸出手按在他拳頭上示意他平靜下來，畢竟對面的孟婆和我們無冤無仇若真在幽冥刀戈相向，孟婆執(zhí)意不肯喝下碗中湯藥我們也無計可施。

    “你真希望我喝下這碗記憶？”孟婆在紗幔后聲音空靈的問韓煜。

    “還望孟婆以三界蒼生為重。”韓煜并沒有正面回答，加重語氣厲聲的說。

    “……”孟婆停頓了片刻，許久才喃喃自語的說。“喝下倒是簡單，只不過我怕等我喝下后你會追悔不已。”

    “韓煜除魔衛(wèi)道匡扶大道有何悔之有。”韓煜一臉冷峻的看著紗幔中的孟婆斬釘切鐵的說。“若孟婆愿意喝下湯藥，韓煜即便米分身碎骨也萬死不辭。”

    孟婆的聲音很久沒有傳來，直到一只纖細(xì)白皙的手緩緩從紗幔后面伸出來，慢慢端起幾案上那晚湯藥退回去，透過紗幔的人影我看見孟婆端著湯藥遲疑了片刻，最后久久的看著站立的韓煜，然后將手中的湯藥一飲而盡。

    等到孟婆重新把空碗放到幾案中時，韓煜這才如釋重負(fù)的松口氣重新坐下來。

    “三界初定我便在這奈何橋邊的孟婆莊給六道輪回的三界眾生備一碗孟婆湯，世間林林總總我都了然于心，你們想問什么？”

    韓煜的情緒慢慢平息下來，或許也知道剛才自己太過無理聲音緩和歉意的說。

    “我并非存心冒犯孟婆神，只是事關(guān)重大難免心直口快，若有冒犯之處還望孟婆海涵，來此除了想取回前世的記憶之外，我們還想知道上古洪荒神魔大戰(zhàn)的始末。”

    第一百零五章 上古神皇

    羋子棲重生真正的目的應(yīng)該是為了解除魔神封印，而我是上古冥皇轉(zhuǎn)世旁邊的顧小小是妖皇，在三十六天中三清使曾告訴過我們，三界初定后冥、妖二皇超脫三界為尊。

    按理說我和顧小小都不應(yīng)該入六道輪回才對，可千年前祖龍嬴政在祭宮借我幽冥之力封印羋子棲后，我和妖皇相繼重入六道轉(zhuǎn)世，想必一定發(fā)生過不為人知的事，而這一切追根溯源都應(yīng)該和上古洪荒那場曠日持久驚天動地的神魔大戰(zhàn)有關(guān)。

    “我們在封神榜的道家三十六天之中得知，上古洪荒有四大神皇，那場上古神魔大戰(zhàn)到底因何而起，最后又是怎么結(jié)束的？”韓煜急切的問。

    “誰告訴你們上古神皇只有四位？”孟婆從容不迫的反問。

    ……

    我們一愣相互對視，記得在三十六天中畫中仙清清楚楚告訴我們的，但現(xiàn)在聽孟婆的意思，似乎關(guān)于上古神皇的說法有出入。

    “那……到底有幾位？”云杜若詫異的問。

    孟婆停頓了片刻對我們娓娓道來，創(chuàng)世神盤古開天地后鴻蒙初開，上古洪荒并非像現(xiàn)在劃分三界，而是五界并存。

    “五界？”顧小小愕然的看著紗幔后面的孟婆疑惑的問。“是哪五界？”

    孟婆不慌不忙繼續(xù)對我們說，傳世神盤古開天地后身上魂魄分陰陽，陽者可吸收日月之精華天地之靈氣久而久之成為被后世之人稱之為神，眾神由上古神皇東皇太一統(tǒng)帥，謂之神界。

    而盤古魂魄極陰者吸收其戾氣，無法采集天地靈秀之氣為了維系生命只能吸取天地萬物的陰晦，久至成魔謂之魔界，由魔神掌管。

    盤古垂死其血滲入地底蘊集成血海便是成幽冥，被稱之為冥界，主宰亡魂之國的便是冥皇，上古洪荒的任何一界都有生死，生前各為其主，但死后便要去幽冥聽冥皇發(fā)落。

    盤古雖以死裂身創(chuàng)世其氣聚而不散，在上古洪荒幻化萬妖，而萬妖之祖便是妖皇，最后盤古的四肢五體變化成山河江川久孕成人，便是現(xiàn)在的人界，不過在上古洪荒人界由人皇執(zhí)掌天下。

    “人皇……”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在三十六天中畫中仙只提及了上古的神皇、魔皇和冥皇以及妖皇，卻唯獨漏掉了人皇，畫中仙不可能不知道，他故意沒說一定有其他原因。

    “那后來到底為什么會發(fā)生神魔大戰(zhàn)？”太子認(rèn)真的問。

    孟婆告訴我們，最開始的時候上古洪荒五界是相安無事共存的，而且這五界平定也沒有高低之分，但群魔必須靠吸取陰晦之氣才能維系生命，天地萬物的陰氣被魔界不斷吸取越來越強大，五界之中人界最弱小難以和群魔抗衡，魔神統(tǒng)領(lǐng)群魔先蕩平人界，因為冥、妖二皇分別主宰幽冥和妖界，冥皇麾下的亡魂大軍令魔神忌憚不敢貿(mào)然揮軍進攻冥界。

    而妖界的萬妖之祖力量不容小覷，妖皇統(tǒng)領(lǐng)萬妖個個非比尋常，加之妖皇是創(chuàng)世神盤古的氣息所化，擁有盤古巨大的神力，盤古能創(chuàng)世便也能滅世，而妖皇就掌控著令五界都忌憚的滅世之海，魔神羽翼未豐更不敢去招惹。

    隨著魔神蕩平人界所吸收的陰晦之氣越來越多，魔界開始崛起魔神欲要一統(tǒng)五界，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神界，一旦揮軍攻下神界魔神便能吸收日月星辰的陰晦，那樣群魔將更加強大。

    隨著魔界的壯大魔皇的法力已不是神界可以抵擋，神皇只有向冥皇和妖皇求助，冥、妖二皇深知一旦魔神攻破神界勢必?fù)]軍攻伐冥界和妖界，而且上古五大神皇之中已經(jīng)沒有誰是魔皇的對手，因此冥、妖二皇答應(yīng)神皇的請求。

    妖皇是萬妖之祖精通鑄造，借萬妖之力鑄造出上古神鐘，安放于神界之頂，這便是鎮(zhèn)守天界之門的東皇鐘，上面凝聚有盤古的滅世神力，魔皇的大軍雖然勢如破竹攻無不克，但妖皇一旦敲響東皇鐘魔皇大軍便因為無法承受盤古的滅世神力而痛不欲生。

    魔皇知道暫時無法攻破神界只好退兵，為了免除后患冥皇統(tǒng)帥冥界的亡魂大軍和魔皇展開一場決戰(zhàn)，妖皇驅(qū)使萬妖相助，魔皇雖然不敵打敗，可哪一場驚天動地慘不忍睹的決戰(zhàn)冥、妖二皇都損失慘重，魔皇太過強大雖被打敗但并沒有傷及元氣只退回魔界。

    冥、妖二皇為了防止魔皇養(yǎng)精蓄銳卷土重來，不惜以所有上古神力鑄造兩樣神器，其中之一便是封神圖，上面聚齊神魔大戰(zhàn)所有戰(zhàn)死的神魔怨魂，并用此來封印魔界，魔皇再強大也無法沖開這封神圖的封印，自此這場曠日持久的神魔大戰(zhàn)才宣告終結(jié)。

    “這場上古洪荒的大戰(zhàn)一直被稱之神魔大戰(zhàn)，可實際上真正打敗魔皇的并非是神皇，而是冥、妖二皇。”孟婆一口氣把所有始末都說了出來。

    “這么說起來一切都應(yīng)該終結(jié)了才對。”太子聽完后細(xì)細(xì)一想看向我和顧小小疑惑的問。“既然冥皇和妖皇已經(jīng)封印了魔皇，可為什么他們還要重入六道輪回呢？”

    “魔皇雖然被封印，可是有一樣?xùn)|西誰也封印不了……”孟婆聲音沉穩(wěn)的說。

    “什么是封印不了的？”云杜若疑惑的問。

    “貪婪和欲望”孟婆說。

    “……”我一愣有些聽不明白孟婆的話。“誰……誰的貪婪和欲望？”

    “魔皇之所以統(tǒng)帥群魔攻伐神界，他就是想要一統(tǒng)上古洪荒的五界為尊，他有這樣的貪婪和欲望是因為魔皇的強大，五界原本平定沒有高低之分，魔皇打破了五界的平衡，雖然最后被冥、妖二皇打敗，可是魔皇只不過被封印在了魔界，但想要五界一統(tǒng)的欲望沒有誰能封印的住。”孟婆聲音低沉的說。

    “五界之中人界最弱，魔神被打敗封印后，人界應(yīng)該不會有這樣的奢望，難道……”韓煜有些震驚的看向我和顧小小。“難道冥皇和妖皇之中有人想一統(tǒng)五界？！”

    “那場曠日持久的驚天大戰(zhàn)，冥、妖二皇已經(jīng)傾盡全力，雖然打敗魔皇只能說是險勝，要知道五皇之中魔皇是最強大的，沒有誰能單獨和魔皇抗衡，而且為了封印魔皇，冥、妖二皇把所有的神力都用于鑄造封神圖，自此這兩位神皇的神力大不如前。”孟婆說到這里停頓了片刻意味深長的聲音透過紗幔傳來。“貪婪和欲望都是建立在強大的實力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