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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欲罷,不能在線閱讀 - 第34節

第34節

    “你什么時候來的?”喬亞楠抬頭看到肖豫北,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背后說人壞話被抓了現行,臉皮再厚也扛不住。

    才剛喝了不少酒,臉蛋有些紅,潤澤的肌膚黑里呈著暗紅,紅里帶著俏,剛挽扶著唐多多一個大活人走了路,頭發亂了,松松散散,財迷味道略淡些,有一股從沒見過的慵懶味兒和狂野的性感,肖豫北眉心一跳,內心深處的渴求像燎原烈火燒起,燒得他難受極了。

    如果和亞楠上床做影碟片里那些……想必味道是別開生面的美妙。

    “跟你談個買賣……”肖二少不懂泡妞要講究策略,跟喬亞楠這樣粗魯的女漢子來往多了,更是一根筋不知軟語溫柔,直接用錢砸。

    表白怕把喬亞楠嚇著了,他想走曲線救國道路,先包養,整弄大肚子,感情也有了,到時順理成章就可以提出結婚了。

    陪他上床,一個月十萬。

    喬亞楠掏了左耳掏右耳,覺得自己一定耳背聽錯了。

    在餐廳當服務員時,不少男人提過包養她,但是從沒聽過這么生猛直白連說兩句門面話遮羞都不屑的。

    長得挺不錯的一個人,穿著更加考究,那身白色西裝看起來比宴會那晚那套很多個零的手工定制西服還要貴,修身的設計,線條流暢,窄腰和長腿分外性感,五官俊朗,氣質瀟灑倜儻,基因不錯,怎么腦子里只有黃湯呢!

    喬亞楠把唐多多扔到沙發上任她自己打鼾,圍著肖豫北打轉上下前面仔細打量。

    “你看我干嘛?”肖豫北有種自己被喬亞楠剝光視jian的錯覺,不自在起來。

    “我在想,就你這身板怎么敢提出讓我陪你上床?”喬亞楠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意思?”肖豫北覺得大事不妙。

    “你不怕我把你輾成齏粉?”喬亞楠很好心地提醒他。

    男女在床上比的不是先天差異嗎?肖豫北糊涂了。

    喬亞楠不應該是欣喜若狂能被包養一個月能賺十萬塊嗎?怎么會擔心自己在床上不敵她?

    估計是擔心自己不是她對手,在床上不能滿足她,故而有此話!

    自己的體質杠杠的,一直不近女色,不存在縱欲過度身體被掏空的情況,絕對不會是她的手下敗將!

    他們在床上一定會很和諧的!

    肖豫北腦補了轟轟烈烈的一出和喬亞楠在床上的大戲,狼血沸騰起來。

    “怎么樣?咱們現在就去酒店?”肖豫北恨不得立即把喬亞楠拉去酒店開房,此時此刻,這娃無比感激柒染幫他出的主意。

    “去酒店還得浪費開房的錢,不用,就在這里吧,你退出去站在門外面重新往里走,只要你能進得了門,我就陪你上床,進不了,酬勞也不能拿回去,怎么樣?”喬亞楠嘿嘿賊笑。

    三米寬的大門自己哪有進不了的!肖豫北毫不猶豫同意。

    “你把非洲難民先送走。”

    他沒有當眾表演活春宮的愛好。

    不知死活,沒腦子,居然還真的想就在這小店里就嘿咻!喬亞楠深深鄙視肖二少。

    一分鐘后,肖豫北后悔了。

    十分鐘后,肖豫北非常后悔。

    半小時后,肖豫北腸子悔青了,外加滿臉滿身的傷。

    “肖先生,我發現你的臉又紅又青更英俊了,紅的跟薔薇花一樣粉嫩,紫的比紫藤花還純粹,灼灼艷艷,繽紛瑰麗,像升上天空轟一聲點燃爆開的好美麗的那……那什么呢?”喬亞楠蹙眉苦思。

    “煙花!”肖豫北沖口而出,說完了,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不錯,就是煙花,肖先生你真是博學多才啊!肖先生就是一朵永不湮滅的美麗煙花。”喬亞楠崇拜不已,松了肖豫北,任他撲咚一聲摔到地上,伸出手,嘻嘻一笑:“肖先生,還要不要繼續往屋里沖,如果不要請按約定付款。”

    肖豫北咬牙爬起來簽支票。

    “不夠,這只是講好的酬勞,封口費呢?”喬亞楠扇扇手里的支票。

    “什么封口費?”肖豫北感到不妙。

    “買我不亂說話的封口費啊?肖先生不想被人知道你砸了大錢卻爬上不了一個女人的床吧?”喬亞楠很好心地提醒道。

    她從一開始就在捉弄自己,肖豫北醒悟過來。

    “肖先生,我發現你臉蛋好看,身材也不錯。”心滿意足吹了吹支票,喬亞楠笑瞇瞇欣賞肖豫北的窘態,光看不過癮,又伸手摸。

    肖豫北的西服外套被她摔了十幾次后就脫了,眼下身上只有襯衣,薄薄的一層布料遮不住胸肌賁發的力量,摸上去緊繃硬實,熱氣蒸騰,手感很好。

    “別摸……”肖豫北快哭了,大口大口喘氣,二十七歲的老處男真的經不起一點撩撥。

    “好吧,不摸。”喬亞楠很好心,不摸,只掐。

    嚶嚶嚶……更要命好不好!肖豫北捂著不和諧起來的地方狼狽逃竄。

    ☆、第40章 真相呼之欲出

    手里薄薄的支票到銀行走一遭后就是大捆大捆的百元粉紅票子,頭一次,喬亞楠覺得錢不可愛。

    如果自己有很多錢,肯定如法泡制回去,甩一張支票讓肖二少俯首臣服。

    胸臆中一股悶火燃燒,腦子里嗡嗡響,不假思索地,喬亞楠將手里的支票撕個粉碎。

    紙屑紛紛揚揚飄灑,心中的悶火還是沒消散。

    中午喝的酒在腦袋中揮發了,腦袋昏昏沉沉,很想干些什么發泄。

    剛才該答應的。

    把肖豫北剝個精光,看看他的身材是不是夢里見到的那樣好看,然后再把他捆到馬桶上,讓他蹲一整天,報他不尊重自己之仇。

    想到就要做到,喬亞楠馬上給肖豫北打電話。

    “對不起,我錯了。”電話剛接通,肖豫北就急忙道歉。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提包養的字眼實在侮辱人。

    “知道錯了就好。”喬亞楠哼哼,特有志氣地告訴肖豫北,支票自己撕了,“我要是想賣身,輪不到你買,十幾歲時就被人包了。”

    “是我混蛋。”亞楠是潔身自愛的好女孩,肖豫北道歉的話說得心甘情愿。

    “光嘴巴道歉就完啦?”喬亞楠還沒完全消氣。

    “那你說怎么辦?我任你處置。”肖豫北只求能得到諒解,一面說,一面急忙上網向專家柒染請教。

    “怎么辦還要我說嗎?太沒誠意了。”喬亞楠撇嘴,看到電腦來信息了,賺錢重要,不和肖豫北置氣了,掛電話當專家去。

    “我用錢砸了,然后惹她生氣了,怎么辦?”肖豫北可憐兮兮問。

    不是財迷嗎怎么用錢砸沒砸倒呢?

    喬亞楠計拙,撓頭半晌,信口胡扯,說:“這是好事,對一個財迷沒能用錢砸倒,證明她對你有好感,重視感情多于重視錢,感情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

    “真的嗎?”肖豫北喜得打字的手都哆嗦了。

    “當然,你不相信我嗎?我可是專家。”喬亞楠壯著膽子忽悠,東拉西扯佐證,言之鑿鑿,說到最后,連她自己都相信了,我真的好帥暗戀的那個女孩也喜歡他的。

    “真是你說的這樣就好了。”肖豫北無比期待,又請教怎么道歉。

    喬亞楠一點經驗都沒,哪有什么討好女孩的高招,苦惱地撓頭,頭皮都快撓破了,忽想起戲臺上的小丑,人家可以彩衣娛親,烽火戲諸侯,千金一擲博美人一笑,我真的好帥也可以丑化自己搏那女孩子開心嘛。

    霎那間計上心來,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獻策。

    這樣子好么?如果被記者拍到了,自己一世英名就毀了。

    肖豫北糾結許久,丟臉事小,討好亞楠事大,下班后,咬了咬牙往服裝店而去。

    真不錯,陪“我真的好帥”聊了一下午又賺了幾百塊,喬亞楠伸伸懶腰,到隔壁名典去視察。

    接了江丙錫生日宴會的供應后雖然沒有再接到大宗供應單,名典的名氣卻打出去了,來消費的客人不少,這些日子生意很好,每天都賺錢。

    喬亞楠一面吹小調一面摁計算器算帳,盤算著,如果心緣的生意一直不好,等高明澤出院后,自己干脆開個咖啡屋算了。

    在那之前,得幫登記在冊交了中介費的小姑娘們安排相親,一定不能退中介費,可是男顧客資源上哪找呢?

    喬亞楠正傷腦筋著,手機響了,小區的保安打來的電話,她媽下午又發病了,拼命要往小區外沖。

    “亞楠,你還是把你媽送精神病院吧。”房輝和謝卓看到喬亞楠一齊大叫。

    “亞楠,我看到你爸了,真的,他穿著白襯衣,灰色西褲,媽不會認錯的。”柳凌被捆住雙手綁在柱子上,看到女兒,拼命喊:“亞楠,你快放了媽,媽要出去找你爸。”

    連穿什么都說得很清楚,看起來神智清醒,難道她爸真的沒死,出現了!

    喬亞楠遲疑了一下,沒再喂柳凌吃藥,給她松了繩子,牽著她的手,母女倆一起往外沖。

    “就在這里,你爸當時就站在這里。”柳凌站在路口,四處張望,高聲喊:“旭銘,旭銘你出來,我是凌凌……”

    洶涌的車輛和人流從她們身旁走過,怪異的看瘋子一樣的目光落母女倆身上,入夜了,路燈亮了,地上拖出長長的孤獨的影子,喬亞楠低下頭,無聲地苦笑。

    她真的以為她媽看到她爸了,異想天開。

    “旭銘,你出來,我是凌凌……”柳凌不住口喊,開始還有聲音發出,后來就是嘶啞的悶吼。

    喬亞楠攥緊柳凌的手,衣裳被汗水濕透了,貼在身上冷得直發抖,忽然間就想起她爸剛失蹤那些日子,那些天,她媽牽著她,走遍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不停地喊“旭銘旭銘……”

    市里找遍了沒找到,就出城,有一天母女倆迷路了,進了野外一片樹林,怎么也走不出來,從白天走到黑夜,那夜下著大雨,腳下泥濘,每抬一步都那么艱難,像有無數只魑魅鬼怪的手拖攥著她的腳踝不讓她走,滿目的暴雨濃霧,風聲嘶嘶,她怕極了,又冷又餓,不停哆嗦。

    “旭銘……”柳凌嘶啞地無聲地喊,跟那夜一樣,在喬亞楠一頭栽倒前倒了下去。

    “媽!”喬亞楠低喊,張臂將她媽抱住,抓住臂膀轉了一下搭到自己后背背了起來。

    跟那夜不同,她不再是無助地搖著倒在泥濘地里的母親哭喊,她長大了,她的肩膀能為她媽頂起天了。

    給柳凌洗過澡抱上床,一點一點擦藥,看著密密麻麻的繩子勒出的傷痕,喬亞楠忽然有些恨她爸。

    不管她媽愿不愿意,她都要搬家。

    她爸就算活著,她也不認一個沒心沒肺絕情絕義的爸。

    肖天宇這些天一直住院治療,非常煩躁不安。

    中午彭禹英急匆匆回公司開會,趁著特護疏神,肖天宇悄悄出了醫院,也不喊司機陪同,走路來到佳興小區外面的路口。

    他想聽聽上次那個令他心痛如絞的叫聲。

    他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凄厲慘切地高喊“旭銘旭銘”。

    女人的聲音像重錘敲著腦袋,一下比一下重,肖天宇頭痛欲裂,越凝神聽越頭痛,一頭朝地上栽去。

    肖豫北逛著服裝店,接到彭禹英的電話急忙往醫院趕。

    “怎么又發病了?前兩天不是好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