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絲毫不知情的方陶陶正帶著秦漢在街上逛，雖說發生了那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跟方陶陶在一起，看著她的笑臉，秦漢就覺得開心多了。

    “你那個毛筆用了好長時間，買個新的吧。”

    “習慣了，還可以用，還是不換了吧。”

    “那怎么行，羅大哥說了，書院里很重視人的身價，買了貴的衣服，這文房四寶自然也要相匹配，正好，全部都給你買齊全，這件事就聽我的。”方陶陶堅定道。

    秦漢只能妥協，“好，都聽你的。”

    雖然自己不在意這些東西，但方陶陶不想讓自己低人一等，秦漢也就接受了，畢竟書院里有些老師也會憑借這些東西來區別對待學生，秦漢不想因為這些身外之物影響學習，便由著方陶陶去了。

    “老板，把你們這兒最好的文房四寶都拿來！”方陶陶說道。

    “都在這兒了，你們自己看吧。”老板有氣無力。

    方陶陶不解，“你這老板真是奇怪，開門做生意怎么能對顧客這個態度呢？看你這兒的東西質量倒是都不錯，但你這個態度可是會嚇跑許多顧客的。”

    老板絲毫不介意，“要是不喜歡，大可以去別的地方買。”

    方陶陶就不能受這個委屈，“我今天就非要在你這兒買，怎么了？我是客人，難不成你要一直保持這個態度？”

    老板這才翻了翻眼睛，“姑娘，我這兒都要關門了，屬實沒有心情招待你們，若是有喜歡的東西就拿吧，我會給你一個最好的價格。”

    方陶陶意外，“關門？我走了好幾家，就你這兒的質量最好，按理來說生意應當也是最好的，怎么突然要關門了？”

    “從前確實生意還不錯，可自從有了那家店，我們這生意就一落千丈，眼看著賠本好久了，我也不打算開了，干脆關門回老家去。”老板一臉惆悵，半晌才道，“我跟你們說這些做什么，有沒有看上的東西，沒有就出去吧，我沒心情招待。”

    “老板，做生意嘛，相互之間競爭都是很正常的，怎么您這么輕易就認輸了？”方陶陶不解，自己也是做生意的，自然深諳其道，“其他店有他們的優勢，那我們也要找到自己的優勢才可以，總不能這么輕易就放棄吧。”

    老板有些不快，“年紀輕輕，你又懂得什么，趕緊走走走！”

    “好好好這件事我不管了，買東西你總不能趕我走吧。”見老板情緒激動，方陶陶趕緊轉換了話題。

    老板的態度這才緩和下來，“想要什么東西，趕緊拿。”

    “我就要這個硯臺！還有旁邊的毛筆。”

    老板瞥了一眼，“這個不賣。”

    “為什么不賣？”

    “這是樣品，有瑕疵，自然是不賣的，我是個講道德的商人，不會把這種東西賣給客人，你還是看看有沒有其他喜歡的。”

    方陶陶十分堅持，“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套，老板還有沒有。”

    老板有些煩躁，“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我要十套，可不可以做？”方陶陶說道。

    老板有些意外，這一套還是挺貴的，很少有人直接要十套的，本著有錢不賺是傻子的原則，老板總算是正眼看過來，“你當真要十套？”

    “有讀書人，要這么多似乎也不奇怪，到底有沒有？”現在輪到方陶陶耍橫了。

    老板淡淡道，“倒是有，但沒有現貨，你想要的話只能三日之后來拿，能等嗎？”

    “三日而已，有什么不能等的。”

    “定金。”

    “什么？”

    老板看過來，“若是做了這么多東西出來，你又不要了，二位又賣不出去，豈不是虧了，若是不愿意付定金，這東西做不了。”

    “理解，這些夠了吧。”方陶陶拿出一百兩。

    老板接過銀票，“夠了，三日之后來拿吧。”

    離開鋪子，秦漢才道，“要那么多硯臺做什么？那東西很難用得壞，買多了也是浪費。”

    “怎么能是浪費呢，我剛才看過了，那硯臺的品質十分優良，怕是京中許多貴公子都不會用這么好的，往后在書院，還要多多結識朋友，可以用硯臺作為見面禮，朋友多了，在書院也就不會受欺負了。”

    秦漢有些自責，“沒想到還是讓你為我擔心了。”

    “你說的這叫什么話，我們可是一家人，說這些就見外了，再說了，我是個商人，自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剛才那個老板所說，我很感興趣，說不定還能賺到錢，因此我定了硯臺，這樣就能跟老板多交流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你今天出來是看合適的院子吧？”

    方陶陶點頭，“你是不是已經猜到我的真實意圖了？”

    “那間鋪子？”

    “不錯，那鋪子的位置很好，只是因為老板不善經營，才弄成現在這樣，跟老板打好關系，往后想要將鋪子盤下來的時候也更容易些，反正在京都，你好好讀書，我也不能閑著，不如就弄點生意做，不然也太無聊了。”方陶陶干脆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呀總是閑不住，好不容易能放下生意休息一段時間。”

    “我手癢癢嘛，賺錢多快樂。”方陶陶笑道。

    “隨你隨你，只要你高興，做什么都是好的。”秦漢總是最支持的一個。

    “哎呀逛了這么久都要餓死了，前面就是盛云樓了，聽說那里的飯菜是全京都最好吃的，我們既然來了，自然要去嘗一嘗的，走吧。”

    盛云樓的位子不好定，若是飯點，直接過去定然是沒機會進去的，好在現在只是下午三點左右，沒什么人吃飯，方陶陶跟秦漢坐到了一個比較清幽的雅間里面。

    “見過不少酒樓的裝修，這里倒是少見的淡雅。”秦漢說道。

    方陶陶也贊同，“似有淡淡的檀香，讓人身心舒暢。”

    “姑娘真是好見識，我們這里使用的都是上等檀香，為的就是讓客人用餐愉快，不知姑娘想點些什么呢？”店小二說著將一個類似菜單的東西放在眼前，這樣點餐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