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聽見了？”秦漢立即反應過來。

    盡管方陶陶不再說話，秦漢已經猜到了，“別管奶奶說什么，只需要記得我說什么就好。”

    秦漢滿眼深情，“你在我眼里是比親人更重要的存在，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只要你快樂就好，哪怕未來你要去更大的地方，我也會想法設法陪著你，相信我，我們都不會永遠窩在這個小地方，我會努力成為更好的人。”

    這一番話怎么那么像表白呢？方陶陶有些疑惑，旋即輕笑，“說話別這么正經，我都有些不習慣了。”

    方才諸多懷疑迷茫，隨著秦漢的到來都煙消云散，不管盧老太怎么看待自己，可身邊總有一個秦漢，永遠堅定地站在自己這邊，這不就夠了么。

    方陶陶順勢靠在秦漢肩頭，秦漢輕微顫了下，方陶陶嫌棄道，“別動，冷死了，讓我靠一靠，暖和一點。”

    秦漢嘴角是止不住的笑，巴不得女子能一直靠著。

    “靠自然是可以的，只是過一會兒就要趕緊回去，外面太涼了，會生病。”秦漢說了兩句，居然聽見了女子均勻的呼吸聲，方陶陶居然睡著了，許是披風太暖和，許是身旁人太可靠，方陶陶終于拋下了所有雜念，安心的睡著了。

    “都瘦了。”秦漢念念有詞，方陶陶的臉小了一圈，這段時間定是累壞了，秦漢心疼，想伸手摸摸那小臉，可又怕女子突然醒過來，手在空中許久，最終還是落了下來，就這樣靠在一起便挺好的。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方陶陶已經睡熟了，秦漢這才小心翼翼的動了動，將女子抱起來進了屋，看著床上女子稚嫩的臉，秦漢更加心疼，她遠比想象的要承受的多。

    “陶陶，我一定會努力，往后不再讓你這么辛苦。”秦漢戀戀不舍的回了自己房間。

    第二日起來的時候，太陽已經照到半空，方陶陶伸了個懶腰，真是這些日子睡得最舒服的一覺。

    剛剛打開門，便看見秦漢站在外面，滿臉笑意，“猜到你這個時候會醒，飯已經準備好了，趕緊趁熱吃吧。”

    想起昨晚兩個人的狀態，方陶陶不免紅了臉，暗罵自己沒出息，往常都是調戲秦漢，怎么自己今天還沒出息的臉紅了，便趕緊接過飯菜，“我這就吃。”

    秦漢緊跟則進了門，“今日我有空，可以陪著你。”

    方陶陶尷尬的埋頭吃飯，“我打算去福來酒樓嘗嘗他們的飯菜。”

    “正好，免得對方找你麻煩，我們一起去。”方陶陶悶聲應了一聲便繼續吃飯，怎么覺得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怪怪的，早知道就不該學習古人晚上賞月了，不僅挨凍，還搞得兩個人奇奇怪怪。

    心里早就清楚福來酒樓的飯菜難吃，方陶陶便打算吃飽了再過去。

    兩人來到福來酒樓，依舊像昨夜一樣，幾乎沒有什么人，店小二懶洋洋的靠在柜臺上睡覺，見有人進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旋即又閉上，就當沒有看見。

    “請問現在有飯菜可以吃嗎？”方陶陶只得自己開口，真不知道這兒的老板是怎么管理的，怎么能讓員工這么怠惰。

    聽見聲音，小二再也沒法裝死，只得懶懶的應了一聲，“想吃什么都有，這是菜單。”

    落了灰塵的菜單被扔在桌上，店小二已經轉身離開，“想吃的寫在紙上，點好了叫我。”

    方陶陶內心滿是臥槽，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服務態度，難怪生意這么差，且不說菜是不是好吃，單是店小二這趾高氣揚的態度，怕是也沒有人愿意來。

    現在想想，興云居的那幫伙計還真是靠譜，即便自己不說，他們也會認真服務，給來的人介紹特色菜，讓人賓至如歸。

    “你們這兒有什么推薦的嗎？”秦漢忍不住問道。

    店小二再次被打擾，一臉的不耐煩，“看到沒，那單子上每樣都是招牌菜，盡管點！”

    “他們一直這個態度？”

    秦漢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來，不知從前什么模樣。”

    “罷了，隨便點幾樣吧。”本來也沒抱什么希望，隨意點了幾樣菜，招呼小二過來。

    方陶陶學著剛才的態度將菜單扔過去，砸得那小二清醒了幾分，“眼瞎嗎？疼死人了。”

    “哦，原來這樣會疼啊！”方陶陶恍然大悟道，“方才看你也是這樣做的，我以為這是你們店的規矩呢，我這個人笨，理解錯了意思，你可別見怪。”

    那小二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氣哼哼的抱著菜單離開。

    秦漢噗嗤一聲笑出來，壓低聲音道，“你還真是一點兒虧都不肯吃。”

    方陶陶翻了個白眼，“也不看看他是什么東西，我能受這氣。”

    點了幾道菜都是極其需要火候的，想必應該很久才能上來，誰知兩個人說了沒幾句話，菜居然一樣樣的都上了，而且看賣相都還不錯，方陶陶跟秦漢都很疑惑，不是說菜很難吃么，現在看來好像還不錯。

    店小二攤著手，“客官，菜已經上齊了，麻煩結一下賬。”

    “我在別處吃飯都是先吃完再結賬的，更何況若是我們中間還要加菜豈不是很麻煩。”

    “就這還加菜？”店小二嘟囔著。

    “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的意思是，別家是別家，我們家有自己的規矩，必須得先結賬，才能吃飯，中間加菜最后再另外付錢。”

    “還沒吃就要付錢，這是什么道理？”秦漢也看不下去了。

    那店小二橫慣了，當即束手立在一邊，“要么付錢，要么報官說您二位吃霸王餐。”

    “你這個人……”

    “秦漢……”方陶陶搖搖頭，旋即掏出銀子，“咱們不差這點錢，就當是施舍野狗了。”

    “你說誰是野狗？”

    方陶陶瞇著眼，“誰接茬誰是咯。”

    “你……”店小二被氣得不輕。

    “行了，既然菜已經上齊，就麻煩你離開吧，別影響我們吃飯。”氣得店小二轉頭就走，但他并沒有走遠，只是站在柜臺那邊看著，像是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