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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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走近滕波身邊的人全部嚇了一跳,警惕的后退一步,齊刷刷的抄起了兵器法寶。滕波只能攤開手,奮力解釋:“在下并無惡意。” 長眉老道繼續冷哼。 滕波確實識相——這點從把他拎回來的人沒中毒,沒出事就能看出來。 “我告訴你,谷主這事,你欺瞞在先,拖延在后,這筆賬老道能跟你慢慢算。” 滕波下意識的掃了陳禾一眼,發現后者不置可否,心就跟著懸了起來。 黑淵谷是修真界數得上的“險地”,很難進去,估計只有釋灃才能憑武力硬闖(他不知道還有離焰尊者,而且更狠),滕波自問沒這種本事,于是他也打消了偷溜出去的念頭。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谷主抬回洞府,略通岐黃之術的自告奮勇上前。 結果把某人臉上血跡一擦,頓時愣了。 “這誰?” “你說還能是誰?”長眉老道沒好氣的說。 “所以?”那人滿臉茫然,“谷主喝完靈泉茶水,發狂一般的奔出去,就是去吃駐顏丹?那你們為什么又人人帶傷,狼狽不堪呢?難道這顆駐顏丹是從什么威力強大的妖獸那里奪來的?至于嗎,不就一顆駐顏丹?” “……” 這推測也太離奇了些! 以長眉為首的眾人一想,伴生仙器什么的更離譜。 “我寧愿真相是你說的這樣。” 其他人喃喃著贊同。 陳禾跟滕波站在旁邊,既幫不上忙,也沒人顧他們,陳禾趁機傳音道:“對這件仙器,季弘還知道什么?” 滕波搖搖頭:“我只是相信谷主與浣劍尊者,既然他們上次選擇不取這件仙器,必定有他們的理由。貿然自作主張,揭穿秘密,不是明智之舉。” “事已至此,說這話何用?” 陳禾在心里推測了一下,他來云州萬藤縣的事,只告訴了童小真白蜈,對于這兩個前世的得力屬下,他并沒有直接的付諸信任,而是派人監視著。 ——只有自己記得的忠誠,并不是忠誠。 魔修的忠心,是付給值得的魔尊。 就算重活一次,如果按照前世的固有印象,武斷的認為對方忠誠,就是大錯特錯。一世經歷,最多只能知曉他的人品,他的經歷與喜惡,可以投其所好,更可以攥住他的把柄,但要是篤定對方這輩子也對你忠心耿耿,那就傻了。 天下大亂,魔道勢危。 事情發生變化,情勢不同,人的選擇也不同。 所以陳禾對白蜈那些盤算,并不感到惱怒,他只是明白一個道理:沒有人毫無理由的彎下膝蓋俯低頭顱,同樣,也沒有人天生應該聽他使喚。 詹元秋不來豫州,這不是背叛。 羅靜姝若是這次投靠別的魔尊,也不是背叛。 ——只是他們的選擇發生了變化而已。 對待五毒門與白蜈,陳禾很公允的像對待每個來投靠的魔道勢力一樣,無論表面上信重與否,都要經歷一段漫長的考驗期。 “白蜈沒有給你傳消息,你是怎么如何知曉變故發生,及時出現的?”陳禾盯著滕波。 “尊者行事固然小心,奈何有人不是。” 蠱王不在意的答:“鬼冥尊者的下屬,想要找一個替死鬼驚動井底秘密,我本就對季弘記憶里的這處十分在意,豈能不知?” 見黑淵谷主還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滕波心里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 “尊者,我看還是勸這里的諸位小心。” 陳禾沉吟不語,有些猶豫。 他聽得出滕波的言外之意。 得了仙器后的谷主,性情大變,言行怪異,為了安全起見,最好不要讓人靠近才對——但是這話說了也沒人肯答應。只能提醒長眉他們小心。 陳禾的猶豫,是他清楚這群老頭有多么難以說服,而現在根本沒空把時間浪費在敘說前因后果上。 就像證實滕波的不妙預感似的,黑淵谷主忽然睜開眼睛,翻身而起。 “谷主?” 伸手搭脈的人,被生生震開。 拎著丹藥葫蘆在旁邊出主意的,驚得往后一仰,坐倒在地。 他們也顧不上爬起來,驚喜道:“谷主,你醒了?” “太好了,你這什么病我根本看不出來。”有人一不小心說了實話。 “是啊,拿不準用治內息走岔的靈丹,還是滌神丹,要不谷主你自己選。”拿葫蘆的人,一臉rou痛的表情,嘴里說是隨便挑,手卻緊緊握著葫蘆不遞過去。 “都讓開!” 長眉老道兩臂一伸,硬生生將圍著黑淵谷主的人推出去好幾尺。 見識了峽谷崩塌,仙器罡風的修士們,悄悄用眼神示意著。 氣氛驟然詭異,黑淵谷主卻出乎眾人意料之外,他既沒有冷笑,也沒有抄起仙器大肆殺戮,反而直著眼睛環顧四周一圈:“你們全部跑到我洞府里干什么?” “……” 長眉老道暗暗擦了把冷汗:還好,能認識人,還是那個熟悉的谷主。 “呃,谷主你剛才昏迷…” “不不,谷主你剛才吃了一顆駐顏丹。” 黑淵谷主莫名其妙的一摸臉,果然沒感覺到皺紋,他滿是詫異:“我吃駐顏丹干什么?” 眾人神情怪異的看他。 這個穿著谷主衣服,用著谷主說話的口氣,但是聲音年輕,模樣俊朗的青年,真是怎么看怎么怪。 “呃,”長眉老道言簡意賅的說,“大概是吃錯藥了吧。” “對對,肯定是吃錯丹藥了。”眾人趕緊附和。 “胡說。” 黑淵谷主皺眉,他一眼看到人群里的陳禾,頓時斥責:“陳禾,你拿弓對著我干什么?” 眾人齊齊轉頭,陳禾摸摸鼻子,不吭聲的把弓塞回儲物袋了。 ——都是你壞了事! 長眉老道帶頭瞪陳禾,后者裝沒事人似的站著。 “等等,我們不是在喝茶嗎?”黑淵谷主像想起什么似的。 幾壇還沒用的泉水被摞在山洞一角,碎掉的杯盞,已經被人收拾干凈了,倒像是品茗結束,煮茶的小爐與杯盞都收了起來。 “奇了,我怎么覺得自己喝下靈茶后做了個夢?”黑淵谷主自言自語。 眾人面面相覷,其實長眉老道特別想說,沒錯就是個夢,啥也沒發生。 依照他們的瞎掰能力,發揮一下說瞎話的本事,原本不是難事,但是谷主右臂上明晃晃的纏著長鞭呢,這玩意誰也不敢去碰,有不明真相的人想問,硬是被同伴制止了。 老實好欺負的靈果禪師,被眾人推出來,他結結巴巴的問:“不知谷主…做了什么夢?” 黑淵谷主好像沉浸在某種回憶里,滕波生怕他忽然站起,大喝一聲“這不是夢”,然后翻臉比翻書還快,一顆心幾乎懸到了喉口。 “唔,甚為荒謬的夢。” 黑淵谷主想了想,不禁笑道:“竟夢見我是神仙,大概是日有所思,執念成夢。誰叫我們飛升不了呢!” 就這么一句怎么成,再多說一些啊! 長眉老道急得不行,只好親自上了: “這夢倒是有趣,不妨由老道來解一解?” “是神仙也就罷了,竟然跑下凡來殺人,豈不可笑?”黑淵谷主忽然一愣,自言自語:“難道真的心魔到了?鬧了出南柯一夢,得到仙器者,可回仙界。此為兇兵,其主不知是誰,一旦拿錯,后果不堪設想。” 他越說神情越嚴肅。 浣劍尊者想飛升,黑淵谷主修行多年也想飛升,只是他們都做不到。 “也難為這心魔了,竟然編得出這樣的來歷。有伴生仙器,得之可以回仙界,要解決這個難題,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對方,這樣不管仙器原本是誰的,現在都屬于自己了。”黑淵谷主搖搖頭,嘆息道,“只是一個神仙,蒙混過天道,下凡來殺人,這也太離譜,簡直讓人沒法相信。” “……” 陳禾看到眾人一臉不知說什么才好,既欣慰又郁悶的表情,他忍不住一扭頭,躲到旁邊偷笑去了。 然后是看到陳禾這副模樣,依舊很不適應的天衍真人:…… “谷主,老衲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夢,但是——” 靈果禪師無辜的指了指黑淵谷主手上那條長鞭:“您不覺得手臂上多了一樣東西嗎?” “……” 黑淵谷主太過震驚,以至于神情呆滯。 “也許那不是夢?”長眉老道的河洛派固有毛病發作了,試探著問,“不知谷主可記得,自己下凡來殺誰呢?” 同時心里迅速嘀咕開了,這是大手筆啊! 要蒙混過天道,尋常仙人是沒法下凡的,于是主意就被打到其他地方,浣劍與黑淵谷主可能真的是剛一出生,就被丟到下界來了,然后不知怎么的,丟散了? 長眉腦子里掠過,他徒弟赤玄小時候,走山路時裝滿衣服的包袱太重,不想背下去,于是站在高處把包袱往下面石階一丟——包袱散開了,山風作祟,赤玄找了三天,也沒把衣服全部找回來。 “咳咳。”長眉老道掩飾性的咳嗽幾聲。 “似乎是…” 黑淵谷主眉頭緊皺,眼里驟然出現殺意:“楊心岳!” 第270章 異世界流亡團 “啊欠!” 楊心岳重重打了個噴嚏,手上自然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