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算什么在線閱讀 - 第252節

第252節

    這樣的護衛,不是怠慢混差事的,就是他們心里覺得不會發生什么危險。

    當然還有第三個可能——他們都是湊數的空架子,其實被他們簇擁的人能力不俗,根本不需要他們護衛。

    想到這里,陳郡守的神色又沉郁了幾分。

    對方明擺著不想跟這邊搭話,試探沒用,身份人家也不買賬,再想辦法也是白費,陳郡守索性擱置不管,一心聽起戲來。

    一折河漢女唱完,陳禾帶著人揚長而去。

    陳杏娘見陳郡守眉頭皺得更深,忍不住低聲提醒:“爹,宋先生不是說過,我在云州老家還有個哥哥,早年丟了…”

    宋先生就是那個跟了陳圳多年的幕僚,趕緊示意陳杏娘住口,縱然聲音再低,旁人聽不見,這等場合,又豈是說私密的地方?

    陳圳根本沒將女兒的話當回事。

    他是有個兒子,可是那孩子是個傻子,而且算起來今年也該二十二歲了,怎會是這個看起來還不足弱冠的人呢?

    陳杏娘坐立不安,她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只感到心里發慌。

    方才那人一眼都沒看到,但是進了天翠園開始,她就感覺到一股恐懼,直到陳禾走了,她才好了些。

    臺上又唱了一折戲,忽然有人匆匆進來,附耳對著幕僚宋先生說:“鐘家的人聽聞郡守回來了,又上門鬧了。”

    “愚夫愚婦,豈有此理。”宋先生皺眉。

    陳杏娘的夫婿鐘湖莫名失蹤,鐘家卻一口咬定是陳家小姐謀害親夫。

    陳圳非常不耐,他原本嫁女兒出去,是看好鐘湖的本事。

    既然人生死不明時,鐘家打上門來說陳杏娘穿紅掛釵毫無悲戚之色,陳圳一怒,索性叫女兒直接穿孝宣稱守寡,看鐘家滿意不滿意。

    至于鐘湖,自然也不找了。陳郡守說女婿死了,沒死也得死。

    陳杏娘守寡兩年,到了明年春日,陳圳打算把她再嫁出去,高門大戶有官有職的是不要想,那些等著出頭,有能力青云直上的讀書人,還是能找著的。

    “去把人攆了。”陳圳淡淡說。

    他只要一個態度,鐘家在豫州就不會好過。

    陳禾帶著人回去時,恰好看到衙役們將一堆人拎著往街上一丟,有的直接動手,惡聲惡語,招來了不少人圍觀。

    “公子,有人跟著我們。”

    陳禾早就發現了,那個幕僚不死心呢,還讓幾個小廝來跟蹤他們。

    對凡人來說,跟蹤的法子還算高明,但怎么可能瞞住修士的神識?

    “這是什么人?”陳禾朝著那些被打得哭喊不休的人停下腳步。

    魔修們面面相覷,跑出去打聽一番后,這才回來小心翼翼的說:“…聽他們嚷嚷,是陳郡守的女婿家,說娶了陳小姐的鐘家男丁死得不明不白。”

    他這么一說,陳禾就想起來了,當初在京城,他跟師兄、浣劍尊者,還看到豫州鐘家來人為這事鬧過,那些人在前院鬧,他們跑到書房去查出了綁走鐘湖的人,乃是西域赤霞宗之人,也就是伏烈云。

    陳禾嗤笑一聲,負手走了。

    “公子…”

    “不必驅趕,讓后面的人跟著,我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樣。”

    陳禾從前是繞著陳家人走,但是他得了離焰尊者記憶,親眼看到前世離焰如何殺了鐘湖,陳杏娘又是怎么試圖下毒謀害自己的事后,本來的淡漠就變成了殺意。

    天翠園不過巧遇,若是陳家還不長眼的惹上來,就一次除盡后患罷。

    第254章 前因

    回到郡守府,陳杏娘兀自心神不寧,

    丫鬟婆子都以為是鐘家的事鬧騰出的,個個垂著頭不敢吭聲。

    陳圳多年都在外做官,少有回去的時候,府里的仆人護院,提到云州時只說是老宅,儼然涇渭分明——陳府的人,都清楚陳杏娘的性情,乖張得很,下人服侍得稍有不如意,她也不明著打罵壞自己名聲,只暗地里使壞折騰人。

    眼見著出嫁的陳杏娘又回來了,陳府上下沒有人敢來觸霉頭。

    天愈發的熱,樹上蟬鳴不休,陳杏娘煩躁不休,使喚了人拿了竿子去黏,剛嫌茶水不盡心,又嫌衣料太寡淡。

    一個婦人匆匆過來,抹著眼淚勸說:“你既守寡,又怎么能穿鮮亮的顏色?”

    “鐘湖死了?他不知道在哪里快活呢?”陳杏娘不屑。

    那婦人唬得趕緊用帕子捂她的嘴,低聲責備:“這話也是你能說的,現在官府衙門里的戶籍都消了,鐘湖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死人,不死你怎么改嫁!”

    說著又看看周圍,見丫鬟們都唯唯諾諾退后了,這才放心的教訓陳杏娘:“郡守大人雖只養了你一個女兒,但他的脾氣你知道。”

    ——什么子女姻緣,統統沒有他的面子要緊。

    陳圳剛一丁憂,在京城做翰林的女婿就敢怠慢杏娘,聽到女兒被打得大夫都上門時,陳圳已是惱怒不已,至于后面發生的事,不過是恰好撞到他手里的借口。

    就像陳府下人心里嘀咕,姑爺到底是不是小姐謀害死的,陳圳的這個妾室心里也拿不準鐘湖到底是不是陳圳派人弄死的。

    這樣忘恩負義,翻臉不認人的女婿,在陳圳看來,顯然是白白浪費了他的女兒,不如把陳杏娘接回來另外結親。

    休妻的名聲不能有,鐘湖就只能死了。

    陳圳有沒有在京城殺人的能耐,這婦人全不知曉,她只是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便愈發惴惴不安,又不敢把猜測到真相說出口,只能教訓陳杏娘:“旁人以為郡守大人為愛女發怒,你就得把這事弄得跟真的一樣,不然你怎么再嫁出去?”

    邊說還邊掉淚珠子,一下唬住了陳杏娘。

    “姨娘,你哭什么?鐘湖那個短命鬼有什么值得可惜的?”

    陳杏娘想到鐘湖就是一陣憎惡,鐘湖忽然翻臉將她踹得吐血的事,陳杏娘不可能知道那是上輩子的鐘湖重生回來了,便認為鐘湖有了外室,又嫌棄陳家沒落。

    這樣的人,她就是頂著二嫁的名頭,受人蜚短流長指指點點,也寧愿鐘湖死了算了。

    “再不濟你嫁回云州去,那里的讀書人,大概不太計較改嫁的事。”婦人覺得自己是把那些個窮酸書生看透了,“像鐘家這種,窮歸窮,臭毛病還一堆,合族供出來一個讀書人,便覺得自己是個玩意了,陳家這樣高門,嫁庶女給他,都是天上掉餡餅…”

    “姨娘!”

    陳杏娘掛著臉,不悅的喊了一聲。

    她是冒充陳郡守嫡女嫁出去的,鐘家沒用,搞不清真假,但陳府陪嫁的下人知道,陳杏娘便盯著那些人,要是敢泄露她的秘密,二話不說灌了藥拖出去發賣,久而久之,就是回到家中,她也見不得別人拿身份說事。

    “你怕什么,你又不是能繼承家業的。事情敗露了,鐘家難道還有本事去告不成?”婦人正在氣頭上。

    陳杏娘不想跟她糾纏這個問題,只好繞開了發脾氣:“我不嫁回云州,那里有什么好的,蠻夷之地,盡是異族!”

    陳杏娘一輩子沒去過云州,都是想當然。

    婦人又氣又急:“你是怎么說話的,云州郡繁華得很…”

    “這事,由不得我跟姨娘做主。”陳杏娘不耐煩的打斷她。

    婦人頓時無言,她豈能不知陳圳的想法?云州偏僻,那邊的官員大多是被貶去的,很難有出頭之日,陳圳怎會將女兒嫁到那等用不著的地方去?

    婦人還在心煩意亂,陳杏娘迫不及待的追問:“姨娘,你知曉我那個在云州——據說是丟了的兄長的事嗎?“婦人聞聲一愣。

    她年歲不輕了,在陳圳的幾個小妾里,也是最不得風光的一個,但是她跟著陳圳的時日最久,陳杏娘覺得她是最有可能知道什么的人。

    還有一個或許是宋先生,但是陳杏娘不敢去問。

    果然婦人深深皺眉:“平白無故的,你說這個做什么?”

    “女兒今日在天翠園看到一人,容貌與父親有些相像。就算這世上有模樣相似的人,可我感覺——”陳杏娘一口咬定,“那就是云州那個當年被傳走失的兄長。”

    “那孩子是個傻子。”婦人吃驚。

    “傻子也能治好呀!”

    “這……”

    陳杏娘纏著她生母,先是一陣哀求,然后又勸:“父親現在只有一兒一女,季弟才四歲,誰知道他長大之后是什么貨色,他生母王姨娘慣會裝模作樣,以后陳家落在他們手里,姨娘你要怎么過?要是能將那位兄長找回來,給王姨娘添堵也好。”

    陳杏娘真正打的算盤是這么一個陳家,她牽線搭橋的送到那位兄長手里,日后不管嫁到誰家,她憑著這點情分,豈不是能過得更好。

    再進一步,她看見陳禾穿著不俗,排場很大,怎么看都是上好的靠山,沒準還能給她找到更不錯的人家呢。

    婦人遲疑了一下:“那年輕人,真的……長得相似?”

    “這還有假?”

    “不是…”婦人搖搖頭,壓低聲音說,“你以為你父親為什么多年不回云州?你還沒出生的時候,夫人還活著吶!結果直到人死了,老爺都沒回過云州看一眼。”

    “這是什么說道?”

    婦人左右看看,這才貼著陳杏娘的耳朵說:“應是有人使壞,夫人還沒嫁過來時,就有謠言說她名節壞了。”

    “啊?”陳杏娘大驚。

    “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面子都丟盡了,老爺就不樂意,要退親,但是太夫人堅決不肯,對方又同是世族之女,這兩姓之好哪里能輕易做罷,就這么拖著成了親。”

    婦人說起這多年前的舊事來,亦很糾結:“老爺什么脾氣你知道,拜了堂就睡書房,也不理會夫人,結果太夫人不高興了。正僵持著,也不知道是誰暗中下了藥,成了事,老爺一氣之下第二天便離開云州,再也沒回去。”

    陳杏娘聽了半天,覺得這里面根本不是多大事:“只是個助興的藥——”

    婦人欲言又止。

    “姨娘可是還有什么話沒說?”

    “你…老爺覺得這藥來得蹊蹺,在接到云州來信說夫人有孕后更是篤定,他覺得那孩子不是他的,是夫人進門前就懷上的野種,藥也是夫人下的,特別重,讓人昏昏沉沉的就成了事。”

    “這是真的?”

    陳杏娘只知道自己還有一位兄長,今日方知原來這里面還有這許多內情。

    “真假我怎能知曉?”婦人想了半天,才喃喃說,“太夫人當年養著那孩子,也算精心,想來這些都是謠言,不是真的,要是你遇到的人正是那個孩子,真假就更清楚了。”

    陳杏娘不覺有些乍舌,為自己這個嫡母的倒霉遭遇抱有了那么一絲絲憐憫,轉念又覺得陳圳太要面子,生生折騰出這些事來。

    “行了,天也晚了,你早點歇息。”

    婦人起身,最后不忘勸陳杏娘打消念頭:“當年的事要是真,老爺頭上就戴了綠帽子,要是假的,老爺便是有眼無珠錯怪夫人,總歸都是沒面子的事,這兒子他不會認的,你也不費這個工夫了!”

    陳杏娘滿口答應,心里卻不以為然:姨娘是沒看見那人的架勢,怕是父親還要巴結對方呢!

    面子不面子的,在好處面前,陳圳真能拒絕?

    婦人知道再勸無用,也只能憂心忡忡的走了。

    她是陳府管事的女兒,沒做妾的時候做丫鬟,這一切都是她舊年記憶,當初她就是隱隱約約有個猜測,只是太過驚世駭俗,說了也沒人相信。

    ——在夫人嫁到陳家前敗壞她名聲的,后來下藥的,翌日弄亂屋子的,都是二房干的,就不知道是黍少爺的父親,還是黍少爺的母親,反正為的都是謀奪陳家的祖業。

    長房夫妻不和,甚至互相厭憎,沒有嫡子,以后祖業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