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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丫鬟春時在線閱讀 - 第35節

第35節

    春時愣了一陣子,破涕為笑:“是我想差了……咱們快吃飯吧?耽誤這么久,你肯定也餓了。”

    “爺是餓了,”她還在發愣,男人眸色已經轉深,兩只眼睛像狼一樣盯住她,一把將她橫抱起來,朝床榻而去,“先喂飽了爺,再吃飯吧。”

    覺醒

    春暖帶人一道送飯到了臥房門口,還沒進去,就聽見里面傳來三少夫人的一聲輕呼,接著朦朦朧朧的聲音就被掩住了。她面上一紅,攔住剩下的人:“先不忙送進去,一會兒再說吧。”

    外面人不解,但還是照辦了。一群人又等了大半個時辰,這才聽見里面傳來三少爺略帶沙啞的聲音,叫人送水進去。

    春暖進去的時候連頭也不敢抬,送了水便退出門外。好一陣子里面的二人收拾完畢,一看都已經是尋常的就寢時間了。

    三少爺吩咐她們把舊菜撤下去,換些點心甜湯之類的宵夜就好。春暖應了,端著宵夜進屋,發覺三少夫人滿面緋色,眼眶隱約泛紅,甚至比下午的時候更紅了,整個人卻看起來比之前嫵媚不少,心知大約少爺是把她哄好了,便笑著退出門外。

    第二日午后,明珠便被人請到了三小院正房。

    這一夜春時睡得極香甜,早晨陳天馳起床的時候都沒能弄醒她,心知她這段日子是被諸多事務給累著了,陳天馳也有意讓她多休息一陣子,便不許人叫她起來。

    于是她真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明珠趕到正房,被春暖領進屋去,看見的就是正對鏡梳妝的三少夫人。

    “明珠見過三少夫人。”明珠穩穩地伏在地上給春時磕了頭,不待她說話便自顧自地說開來,“之前原本三少夫人剛來,奴婢就該來給三少夫人請安磕頭的。只是老夫人說了,她身子不適,不許弄這些大排場上的東西,便耽擱了,明珠向三少夫人請罪,還請三少夫人輕罰院里的其他人。”

    她等了很久都沒人應答,若換了旁人,必定會沉不住氣地抬起頭來看。然而明珠是在曾氏的□□下長大的,大面場看得多,從小就見楊氏和林氏二位夫人在老夫人面前明爭暗斗,對這樣低級的手段根本不在乎。她都抬出老夫人了,春時再厲害,能將她怎樣?頂多罰她一頓,可萬一罰了她,那就是不給老夫人面子!剛進門的媳婦兒擔得起這罪名?

    春時被春暖伺候著梳完頭,往手上細細擦了一層香脂,這才仿佛想起屋里還有明珠這個人一般,回身訝然道:“哎呀,你怎么還跪在地上?春暖,你也不知道提醒我!”

    春暖笑瞇瞇道:“是奴婢的不是,替少夫人梳頭忘了時間,明珠jiejie說了這么一大堆話,想必少夫人也沒注意。”

    春時笑道:“可不是么?方才盡注意你替我梳的發式了,竟沒聽清她說了什么。明珠,你再說一遍吧。”

    明珠一噎,當真不卑不亢地重復了第二遍。一字不差不說,腰板挺得筆直。她目光平時前方,姿態高傲地仿佛她才是主子,而坐在她面前的三少夫人是奴婢一樣。

    她說完了,春時沉吟片刻:“既這么著,你去院子里跪上半個時辰吧,法不責眾,院子里其余人就不必再罰了。”

    明珠站起身來,待反應過來她說什么之后,愣了一下,呆立在原地好一會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張了張嘴:“老夫人說……”

    春時看也沒看她,只盯著自己兩年多沒勞作變得白皙細膩的手,淡淡道:“怎么,這不是你自己要去的么?與老夫人何干?難不成你方才不是誠心向我請罪,只想拿老夫人壓我?”

    明珠慌忙跪倒在地:“奴婢沒有這個意思。”

    春時笑道:“瞧把你嚇的,快起來吧,別跪著了。”

    明珠緩緩站起身來,心中萬分不愿跪在院子里丟人現眼。她怎么忘了,如今春時這丫頭搖身一變成了三少夫人,她卻還只是個奴婢,少夫人要處置一個奴婢,或許不能輕易打殺了她,可折騰她卻是一點都不費勁的……

    “對了。”她走到一半,忽然聽見春時在身后說了一句,不由心中暗喜,以為她總算想通自己是老夫人的人,得罪不得,便停下步子:“少夫人有何吩咐?”

    春時朝春暖看了一眼,春暖頓了頓,才鼓足勇氣般道:“三少夫人既然嫁進來,不管她以前是什么身份,以后總是我們的主子,這話不知明珠jiejie可曾說過?”

    明珠心頭一跳,這話里夾槍帶棒,明捧實貶,帶了腦子的都能聽得出來,之前還以為春時不敢跟她計較,如今這光景怕是春時有意借打壓她來立威,自己孤身一人,還是先示弱為好,便柔聲道:“是先前有人在外亂嚼舌根子,奴婢為了維護少夫人,這才——”

    “話里是什么意思,誰都聽的懂。”春暖不待她說完便打斷,冷笑著瞧她,“明珠jiejie以為少夫人是傻的么?竟容你如此耍弄?什么叫‘不管她以前是什么身份’?三少夫人以前有哪些身份,你倒是說說看。”

    明珠怔了。

    她心頭一慌,心道以往也沒見過這樣的啊。內宅里明爭暗斗,也不過是語言上添點堵,暗地里耍花招,她這樣的一般沒人一樣樣摘出來問個清楚。夫人們覺得這樣太掉價,不愿和別人多計較,碰上這么一對非要追根究底的主仆,她真是……

    “少夫人恕罪!”再傻她也知道今兒春時是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瞧瞧,明珠只得重新跪在她面前,只盼老夫人日后知道了替她做主,“奴婢是一時口快沒說對,三少夫人以前是中書令府上的小姐,怎么會有別的身份?明珠這么說也只是因為護主心切,絕無別的意思。”

    春時笑瞇瞇地拿起妝臺上的一根簪子,俯下身來親自插在明珠的發上,弄得明珠一愣:“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這根簪子你拿去戴著玩吧。聽說你是夫君院子里第一的得意人,日后要靠你的地方還多。”

    明珠幾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也許眼前這位真是中書令府的小姐?她只是和春時長得有點像?這笑,這說話的神態,這落落大方的姿勢,還有她的眼神,哪一點像曾經那個畏畏縮縮不敢和她對著干的小丫鬟?便是后來她有三少爺撐腰,也絕擺不出如今這般姿態。

    她惴惴不安地受了這根簪子,就聽見三少夫人在她頭頂淡淡問道:“我長得是不是很像那個丫鬟?”

    明珠一個激靈,連忙道:“三少夫人和春時乍一看是有些相似,可仔細看了,還是三少夫人生得更美,更精致些。那丫頭畢竟是個丫鬟,怎及三少夫人的氣度。大家也是一時眼拙,這才……”

    這話似乎說對了胃口,明珠眼見三少夫人面上浮出一個笑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想來就算我和那丫鬟有幾分相似,到底也是不同的兩個人。”

    明珠笑道:“少夫人說的是,可不正是這個理嗎?”

    眼看把明珠嚇夠了,春時決定見好就收:“行了,既然是這個理,日后我就不想再多說什么。外頭我管不著,也不想管,只這三小院中,我不想再聽見半個字,你可清楚了?”

    明珠點頭稱是。

    春時站起身來:“說了這半日話,我也乏了,你去吧。”

    明珠松了一口氣,只覺這半日當真難熬得很。她躬身往門外退去,到了門口正要離開,耳邊卻傳來春暖的聲音:“明珠jiejie,你莫不是忘了,三少夫人罰你在門口跪半個時辰呢。”

    輕輕巧巧的一句話,明珠面色驀地慘白,她咬牙站了一會兒,終究不敢太挑戰三少夫人的權威,僵著身子直直的跪在了三小院正房的門口。

    春暖站在她面前不遠處,朝她微微一笑:“明珠jiejie,三少夫人說了,等到了時辰jiejie就自個兒回去吧,不必再告訴她了。”

    說完她一扭身進了臥房,捂著嘴壓著聲音,拼命按住心里的興奮:“少夫人,明珠真跪在地上了!”

    當時利用老夫人來讓她跪在院門口半個時辰,如今可算是找補回來了!

    她嘰嘰喳喳地開始向春時學起明珠當時的表情,春時默默聽著,不時露出一絲微笑。

    春暖似乎沒有注意,從最開始她提起明珠,還猶帶敬畏地喚她“明珠jiejie”,到如今提起她被罰時的興奮激動,明珠這個詞所象征著的權威和壓力,似乎逐漸從她心里淡去了。提起明珠,她再也沒有往日里的恐懼,只把她當作一個尋常人。

    而這,大約也是三少爺對她的期望吧?縱使他也愿意一輩子保護自己,可若是自己真能強大起來,和他并肩面對風雨,替他管好這個家,這才是他真正盼望的事吧。

    晚上陳天馳回來的時候,得到了小妻子久違的熱情對待。

    他受寵若驚,從善如流地把小妻子給吃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兩人倦極而眠,春時望著他熟睡的側臉,偷偷伸手去描了描他挺直的鼻梁,英俊的眉眼。

    這,是寵她愛她的夫君呢!

    有孕

    五月嫁進門來,一轉眼,已是盛夏八月。

    為了怕小妻子被暑熱所侵,陳三公子特意派人在眉山下買了一座莊園。打算等暑熱一至,夫妻倆就躲到山里避暑去。走的前一日正逢潘鳳真來看剛出生不久的天驊,驚愕地發現她居然在這里看見了春時。

    對林氏和春時能和平相處,潘鳳真嘖嘖稱奇。她這位二舅母別的不說,性子執拗小氣,一家人少有能和她說上三句話還不生氣的。尋常對大舅母能執掌家中中饋怨氣頗多,選兒媳婦兒最在乎的就是她家中是否有權有勢有錢財,其次就是是否聽她的話。

    這兩點春時……仔細一想,潘鳳笑了起來,好像還真符合。不管怎樣,她如今是中書令家的小姐出身,性子又溫柔和善,肯定不會和林氏對著干,怪不得林氏能心平氣和地和她共處一室。

    “表嫂,我隨你一道出去。”

    雖然比春時還大上兩歲,潘鳳真這聲表嫂叫的卻不顯諂媚只覺親熱:“最近怎不見三表哥?”

    春時道:“他在外忙事情,輕易回不來,不過明兒他說要陪我一道出門去眉山游玩。”

    潘鳳真鳳眼里一閃而過艷羨之色:“三表哥對表嫂真好。”

    春時想起她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眼看再過了年,她就十九了。十九歲在這個世上幾乎只能嫁些鰥夫做填房,不由也替她著急,便道:“其實他這個人不像你們看到的這樣的,他脾氣壞的很,又不體貼,還……”

    發現潘鳳真盯著自己笑得奇怪,春時也赧然一笑:“叫你見笑了。”

    “哪里。”潘鳳真微微一笑,“其實我今日過來,一方面是為了看天驊,一方面也是有事要拜托三表哥,既然表哥不在,想來告訴表嫂也是可以的。”

    春時不敢亂答應事情,即使表姑娘曾經幫過她和三少爺,她也不敢隨意替陳天馳應下什么事:“我也不懂你們的事……左右他今日都要回來的,不如你在我這兒用了晚飯,等他回來再說?”

    潘鳳真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因了是夏天,晚飯做的便都是些清涼可口的小菜和一些粥。蔣mama早被從廚房調了上來,貼身伺候三少夫人,此刻就站在一旁笑道:“今兒大廚房里送了些新鮮的海蟹海蝦,我就叫人撿了些小青菜洗干凈了,做了青菜蟹rou滾蝦粥,表姑娘和少夫人嘗嘗味道可好?”

    潘鳳真端起一小碗,嘗了幾口贊道:“這個真是極好,青菜鮮嫩,蝦rou清甜,難得的是半點腥味也無,我猜是mama親自下廚做的,可是?”

    蔣mama笑道:“表姑娘謬贊,正是老婆子做的,好久不動手,還怕手生了,好歹能得姑娘的喜歡,也算叫我放心了。”

    春時笑起來:“mama謙虛什么?你的手藝排第二,誰敢排第一呢?今日倒是有口福了……”

    她舀了一勺往嘴里送,剛剛入口,便覺得一陣撲鼻的腥味,可看見蔣mama期待的眼神,春時到底努力咽了下去,又試著吃了第二勺。

    第二勺還沒送到嘴邊,“嘔——”地一聲,她竟扭到一旁吐了起來。

    才剛吃一點東西,吐到最后只吐出清水,嚇壞了一屋子的人。蔣mama連忙把她扶起來,拿了帕子給她擦嘴,端了清茶漱口。

    春時有氣無力地靠在榻上,潘鳳真握住她手道:“我這有薄荷醒腦香,你聞聞看可舒服些?想來是白日里中暑,夜間又貪涼,這才吐了。”

    春時可憐兮兮地眨巴眼睛:“我并不曾貪涼。”天知道身邊睡著個像火爐一般的男人,她哪有貪涼的機會?

    潘鳳真笑起來:“那就只是中暑?不過我瞧你這屋里處處是冰山,院子里還有葡萄架子花藤,比我那兒涼快不知多少呢。”

    兩個人說著說著笑起來,開始說起清風寺的后山是個避暑的好去處,唯獨蔣mama站在一旁,從頭到尾不發一言,只是抿著嘴笑。

    春時被她笑得莫名其妙:“mama怎么了?”

    蔣mama笑道:“少夫人,你幾月不曾換洗了?”

    當真潘鳳真的面,春時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卻忽地有了些朦朧地猜想,緋紅著臉道:“兩月有余——算上這月,怕是有三個月了。”

    滿屋里誰也不是無知婦人,即使沒出嫁,潘鳳真也驀地反應過來,搶先笑道:“啊呀!恭喜你了表嫂!”

    春時羞得滿面通紅:“這,還沒定呢,誰知是真是假?”

    蔣mama笑道:“少夫人說的是,表姑娘,勞你陪少夫人待一陣子,我這就去請大夫來。”

    春時懷孕了,陳天馳剛一進門就被這巨大的驚喜給砸懵在原地,向來冷靜的人站在那兒半晌都沒反應過來,平安笑嘻嘻地湊上前去道:“恭喜少爺,賀喜少爺,很快就有小小少爺出生了!”

    這聲恭喜好像把他從恍惚中砸醒了一般,他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到控制不住地整張臉上盈滿了笑意,大跨步朝臥房而去。

    臥房里只有潘鳳真和蔣mama陪著春時。二人朝他道了喜,識趣地把空間留給這小夫妻倆。

    陳天馳上前去,巨大的狂喜讓他幾乎不知道要怎么說話:“春時……”

    接著他就看見他的小妻子朝他露出個羞澀而溫柔的笑:“真奇怪……”

    陳天馳緊張的心情忽然就平復下來了,比起已經二十三歲的他,如今才十七歲的春時心里說不定比他更緊張。在外頭奔忙了一日,還帶著滿身的塵土,陳天馳伸手要把外衫解去。

    春時習慣性地上前要幫忙,被他一把擋住:“你好好坐著,別累著了。我這衣裳臟得很,換一身再跟你說話。”

    說著他急匆匆朝廂房走去了,仿佛多呆一刻都會傷了她似的。望著他匆匆而去的背影,春時抿嘴一笑,心道這男人比自己想得還要更緊張幾分呢!

    這孩子很乖,在母親肚子里三個月才提醒自己的存在,大夫來的時候也驚異這一胎頭三個月竟如此穩當,而如今正是第四個月,只要沒什么大舉動,是完全無礙的。

    小妻子懷了孕,眉山之行只能取消。得了消息的林氏少見地叫秦mama過來叮囑了幾句,楊氏也遣了人來道賀,只有曾氏無動于衷。

    對這位老人的固執陳天馳深有體會,他抱著春時笑道:“不來就不來吧,省得還要浪費心思去應付她。”

    春時靠在他懷里揪住他衣袖的一角拽啊拽:“可是她畢竟是你的祖母……”

    她還記得剛進陳家的時候,三少爺不被所有人重視,二夫人和二老爺都對這個兒子不管不問,大少爺和二少爺只會肆意欺辱他,只有老夫人,還想著吩咐人每日晚上給三少爺燉一盅夜宵補身子。

    老夫人應該也是心疼這個孫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