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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丫鬟春時在線閱讀 - 第31節

第31節

    鄭氏淡淡道:“我們不過是孫媳,家里還有長輩們,哪能輪到我們做主。”

    小曾氏煽動道:“大嫂,話可不能這么說,咱們兩個是妯娌,本是一體的。這家里日后掌事的不是你就是我,我自認年紀輕沒那個能力,那就是大嫂你了。若是大嫂你當家,我倒也服氣,畢竟大嫂心胸寬廣,是個能容人的。可那中書令家的小姐,身份比咱們都高出一截,能安安生生叫咱們嫂子?能不爭這個權?”

    鄭氏眼睛都沒抬一下:“這家誰來當,也是我們做不了主的。老夫人說了算。”

    小曾氏恨聲道:“哎呦我的好大嫂!你怎么這么想得開?萬一她比咱們先生下兒子,這日子可怎么過啊?我不委屈,只是替你不平罷了!你就是性子太軟,總被人欺負!”

    說來說去也不見鄭氏多皺一皺眉,小曾氏暗道這人真是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木疙瘩,憤憤地甩袖子出去了。向李家求親是老夫人的主意,她沒法兒出這個頭跟老夫人頂,原本還想攛掇著叫鄭氏出面也算名正言順,她好坐收漁翁之利,誰料任她磨破了嘴皮子,鄭氏也不動彈。

    她擔心鄭氏是假,可擔心自己是真真的。如今她們二人膝下都只有一個女兒,老大廢了,鄭氏幾乎下半輩子要守活寡,再怎么折騰也折騰不出個娃,不足為懼。但新進門的老三媳婦兒就不一定了,要是她趕在自己之前生了兒子,地位又高,娘家又勢大,她一個做嫂子的難不成得看弟媳婦兒的眼色?

    小曾氏氣苦卻無奈,眼睜睜看著陳天馳親自帶人去了鄴梁。

    站在棉花巷口,陳三公子感嘆,這回可算是把一切都準備好了,應該不會再生什么波折了吧?掐指一算,他已經好幾個月沒見著春時了,也不知她是胖是瘦?

    不過是胖是瘦,目前都與他無關。陳三公子信心滿滿地進了門,連人帶聘禮被一道趕了出來。

    李大人給的理由很簡單:“三公子誠心是夠了,敢問三公子貴庚?”

    陳天馳頓覺不好:“晚輩今年二十有二。”

    李大人摸著胡子笑得很慈祥:“孫女兒今年才十六不到,這年紀差了足有六歲,怕是不大合適哇!”

    言下之意,你老了。

    陳天馳望著李家緊閉的大門,氣得吹胡子瞪眼。

    李行止讓長子送他出門,面對多次登門多次被趕出來的年輕人,李煥不由想起自己當年求娶夫人的悲慘歷程,對陳天馳心生同情。見他臉都被自家父親氣白了,低聲道:“三公子啊,要不,你還是另想想辦法吧?”

    陳天馳對李煥的態度還是不錯的,畢竟從頭到尾以為難他為樂的也只是李行止那個老不修而已,他沉聲道:“伯父,天馳實在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老大人?這嫁娶之事一開始分明是說好了的,怎么如今總是從中作梗!”

    你爹不守承諾,太不厚道!

    李煥不敢說父親的是非,但多年來對父親的性格已經了解得透徹,聞言道:“公子不防仔細想想,從前可與家父有過什么嫌隙?”

    陳天馳心頭一沉,要說嫌隙,那可多了去了,他囁嚅道:“就算以前有冒犯的地方,李大人也早就和我冰釋前嫌了啊……”

    李煥呵呵一笑:“父親的記性一向是極好的……”

    我爹很記仇的!

    陳三公子只覺眼前一黑,險些站立不穩:“那……還請伯父指教晚輩該如何行事!”他也顧不得端什么架子了,上前朝著李煥就深深地拜下去,只求未來岳父看在自己如此乖順恭謹的份上幫他一把。

    李煥笑了:“賢婿莫急,家父一生不納妾,不嗜賭,唯獨愛好喝那么一兩口小酒。”

    陳天馳了然:“多謝岳父提點,小婿銘感于心!”

    陳三公子再次敲開李家大門,人未入,先讓一壇酒進去了。

    “這是從西域傳來的葡萄酒。”三公子將壇口打開,撲鼻香味頓時不住往李行止的鼻子里鉆,他笑得誠意滿滿,“酒水色微紅,香氣撲鼻,千金難買一壇。這價格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這酒的味道極好,和咱們這里的有很大不同。”

    李行止鼻尖微微一動:“好酒!確實是好酒啊……”

    他伸手就想倒一杯出來,誰料伸到一半卻落了空,陳天馳把酒壇挪走了。

    “素聞老大人對酒深有心得。”他笑得靦腆,“所以新得了這一壇子酒,就想拿來請老大人品鑒一番。如今只瞧老大人的反應,想來這酒不必喝,老大人心里已經有定論了。”

    李行止瞪眼。

    “我陳家別的不多,唯獨錢不少。”三公子笑瞇瞇道,“這酒雖千金難買,可是因為晚輩遲遲未曾成婚,好容易看中一位姑娘,家里都高興壞了,直說這酒再難得也不過是拿金玉換來的死物。若婚事成了,宴請當日,賓客前來自然能嘗到它。”

    陳天馳是志得意滿地離開李府的。

    仍是李煥送他出門,一直送到了棉花巷口,李煥見他一臉遮也遮不住的笑,回想起方才自家老父眼睛都快瞪出來的樣子,不由失笑:“三公子委實調皮了些。”

    他告訴陳天馳父親喜歡飲酒,原本不過是想借著酒桌上推杯換盞,就讓自家小氣又記仇的父親消了氣便得了,誰知道這年輕人出的竟是這么個招。

    不過也確實捏到了父親的軟肋。好酒擺在眼前卻不可得,簡直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陳天馳笑起來:“還是要多謝伯父的指點。”

    李煥搖頭一笑,轉身回去。來到正廳便瞧見李行止搖頭晃腦嘆息不休,老人家看見兒子回來了便不客氣地狠狠瞪他一眼:“你竟敢幫著個外人!”

    李煥早被他罵習慣了,聞言也只是無奈一笑:“爹,你這是何必?這事還是陛下牽的頭,難不成還真要他鬧到陛下面前嗎?”

    “哼,”李行止冷哼一聲,“好叫他知道媳婦兒不是這么好娶的,日后也對我們家姑娘更好些,就你亂插什么手!”

    說完他不待兒子回答,便搖著頭道:“唉……反正已經定下來了,那就快些準備起來吧!”

    得了孫女兒才沒養幾日就要被豬拱走了,他這心里……不好受啊!

    求佛水

    中書令李行止的女兒要嫁到淮陽首富陳家,聽說的人都道奇怪,從來高嫁低娶,怎么到了李大人這兒反倒反過來了?陛下還沒立后呢,難不成李家千金放著皇后不要,反倒要做一個富家少奶奶?

    和李行止相識多年的則分外奇怪,李家滿門男丁,怎么忽然跑出個姑娘?

    “老李啊,你這瞞得可夠緊的,姑娘都長到這么大了,也不讓我們知道?”和李行止一道的大人們多已見了孫輩,甚至孫子的孫子都出來了,如今到處急著找媳婦兒的也不少,“你這不大厚道啊!訂了親才讓我們知道。”

    李行止呵呵一笑,只道他這孫女兒從小身體不好,生下來就幾度垂危,后來來了位高僧,說這孫女兒得養到十五歲不得叫外人知道,也不許見除了父母祖父母以外的人,這才平安養到十五歲。

    “真有這事兒?”那人語帶疑惑。

    “這不,去年年底她才剛滿十五。”李行止笑道,“那位高僧再來了,說是已經替她算好了姻緣,那人姓陳,家住東南,乃是一方首富,孫女兒只有嫁給此人才能化解下半生的危機。”

    這說得可不就是陳家?

    其余人已經信了大半,畢竟憑李家的地位,不至于上外頭去胡亂撿個孫女回來養。

    親事既定,如今正是三月,新娘子備嫁,陳家迎親,便將婚事定在六月初六。

    “六月好啊,”婚事成功定下,曾氏一整日都笑瞇瞇的,“六月嫁進來,八月懷身,冬日好養胎,等到明年五月春暖花開,正好生個大胖小子!”

    這孩子既然是李家的外孫,必定會得到李家的極大助力,日后想必坐著也能有個好前程,說不定還能再把他們陳家往上帶一帶。

    婚事定了,懸在陳天馳心上的一塊石頭可算是落了地。可是人還沒到他家里,他還是放不下心。李行止那個老狐貍怕還是故意和他作對,這親事都定下來了,照樣不許他和春時見面。

    陳天馳甚至都想過半夜跳進李府去偷偷見他們家小丫鬟一面這餿主意了,可李家圍墻真不算矮,他跳進去容易,不驚動李家人卻難得很!萬一鬧出點什么事來,他萬分肯定李行止絕對會把他的面子狠狠踩一通的……

    這老頭兒記仇的很吶!

    四月十五佛水節,天朗氣清,風和日麗。

    鄴梁尚文不尚武,國內尊崇佛教,全國各地都建有佛寺,鄴梁附近以城外的清風寺最為出名。清風寺的現任住持青燈大師云游三年,前些日子剛剛回到寺內,是以今年的佛水節,鄴梁上到豪門貴女,下到街頭村婦,通通想法子往清風寺祈福。若能見到青燈大師一面,再求得他親手賜下的佛水,便是天大的榮耀了。

    李夫人年輕的時候沒女兒,便帶著大兒媳蘇氏,等蘇氏也成了生兒育女的婦人之后,以往無數次佛水節她們都只能孤零零地站在人潮中,眼巴巴地望著那些攜女前來的婦人,婆媳對視一眼,求了佛水便匆匆了事。

    如今總算能帶上乖孫女/女兒一道去了,李夫人和蘇氏都感到了久違的興奮……

    祖孫三人起了個大早,馬車早候在了門口。春時先將李夫人扶上車,又將蘇氏扶上去,最后才在丫鬟的伺候下要往上走。上車的時候她一扭頭,很覺得有些不對。

    到底哪里不對……她也不知道。

    “今年我特意叫人去清風寺提前定了個好位置,”李夫人喜氣洋洋道,“青燈大師回來的消息咱們得的最早,幸好這位置訂的也早。”

    蘇氏笑道:“可不是?我聽說林御史家得消息得的晚了些,林夫人和他們家幾位姑娘直到五日之前還沒得到位置,急得團團轉呢!”

    林御史和李行止是多少年的死對頭了。男人在官場上不對付,女眷們也互相關注。以往林夫人總是帶著自家幾位姑娘耀武揚威地出現在李夫人和蘇氏的面前,今年這婆媳倆便得意地想總算能給她點顏色看看了。

    春時略感無語。她在李府待了好幾個月,李家人對她關懷體貼,可謂無微不至。李大人夫妻拿她做親孫女看待,蘇氏夫婦也把她當作親女兒一般,她感動之余又有些惶恐,因為這一家人都對她太好了,一點也不似在陳家看到的楊氏和林氏那樣擺出太太夫人的架子,更不像她見過的任何一家的主母。

    日子久了她漸漸地也習慣了,習慣的同時還是時不時會感到一絲驚異,李老大人這么嚴肅古板的性子,家里卻是這么個歡樂的氣氛,世事真是難測啊……

    “真可惜,我還以為這回林夫人能來呢,也好叫她瞧瞧咱們家姑娘!沒想到連個位置都沒有,唉……”

    “不能來就不能吧,反正春時出嫁的時候她們總會眼紅的,天馳未來前途無量,叫她見了都嫉妒。”

    “娘說的是,今年來得這么早,要不要給爹和夫君他們求些佛水回去呢?”

    “給那些大男人求了他們也不知道珍惜,還是孫女兒貼心,有那閑心不如給孫女兒多求一些吧。”

    “娘說得對……”

    在李夫人和蘇氏婆媳倆如上的對話中,馬車輕快地一路跑,一路到了清風寺門口。

    清風寺在清風山半山腰,前山是寺門,后山是禪院和樹林。饒是李家馬車出發得極早,此刻到了山門,才發現不少人已經提前到了。

    馬車停得七七八八,春時被人扶下來,蘇氏叮囑道:“今日人雜,女兒你可要小心些,跟緊了,別和咱們走散了。”

    春時點點頭,乖順答道:“女兒知道了。”

    她的話音在半空戛然而止。

    “怎么了?”蘇氏疑惑地順著她的眼光望去,卻發現那里人潮洶涌,熙熙攘攘,沒什么異常。

    “沒什么。”春時連忙把目光收回,隔著面紗四周看了一圈,不由心生些許疑惑,“娘,咱們還是快進去吧。”

    剛才……是她看錯了么?她好像看見三少爺在那邊的樹下,朝她笑。

    和小丫鬟對上眼了,陳天馳高興得都不知該怎么說話了,天知道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多久。拜李行止這老狐貍所賜,他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到春時了。十五六歲的姑娘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她穿著打扮和以往都不大一樣,雖然在人群里他還是一眼就能把她認出來,可要不是他從李府馬車出發的時候就一直跟在后面,見到春時的時候說不定他真的不敢認。

    不過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小丫鬟長高了,身子好像比之前圓潤了些,不像以前那般風一吹就倒的模樣。臉蛋隔著面紗看不太清,但隱約能看出氣色很好。不知是誰給她梳的發?還挺好看的。

    看得出李家對她極好,身上穿的衣衫,身邊伺候的丫鬟,還有李夫人和蘇氏對她親昵的態度,一切和親生的小姐一般無二。

    春時還是第一回來求佛水,其實深閨中的小姐們這個時候也就是坐在下面曬曬太陽聽聽經權當散心罷了。認真聽的反倒是像蘇氏和李夫人這般年紀的,誠心為家人祈福。所以當一個小和尚走到春時身前的時候,春時下了一跳。

    小和尚說請施主隨他一起來。

    春時看了蘇氏一眼,發現對方正微微點頭,便起身跟著小和尚朝后走。

    她還以為小和尚一開始是想提醒她不要四處亂看呢……

    前面講經場留下的李夫人和蘇氏望著四周夫人們羨慕的眼神,心里都快得意死了。

    呵呵,羨慕死你們吧!

    青燈大師一年只有這么一次為人單獨講經解簽的機會,就叫她們家姑娘得了,眼紅吧?眼紅也沒用!

    小和尚領著春時往后走了一小段路,遠到聽不清講經聲了,才停下來低聲道:“施主請稍候。”便自顧自地消失不見了。

    春時怎么喊也沒喊住他,只得一個人百無聊賴地站在原地。佛門圣地她也不敢到處亂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四處張望。

    清風寺的后院遍植松柏,百年以上的樹木不少,郁郁蔥蔥,遮蓋了大半個天空,顯得后院分外清涼幽靜。明明是四月的天氣,外面溫暖宜人,在這里站久了還有些寒意。

    等得久了,春時跺了跺腳準備往回走。青燈大師是什么人,來之前蘇氏和李夫人就對她說過了,所以被小和尚叫來的時候,她還是挺開心的。

    誰知道居然是叫她到后面干站著……qaq

    剛轉過身,春時就愣了。

    “三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