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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丫鬟春時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林氏已近知天命的年紀,即使平日保養(yǎng)得再好,眼角也出現(xiàn)了細細的紋路。而此刻在悲極怒極的狀態(tài)下,更是忘記了尋常雍容大方的模樣,老態(tài)盡顯。

    眼前的婦人也曾經(jīng)年輕過,曾經(jīng)對自己溫柔微笑,會把他抱在懷中輕輕搖晃。可到底從什么時候起,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竟成了這般模樣?

    從進了書房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有人動過了他的書架,而除了宴席上半路消失的大哥,也不會再有別人。

    陳天駿知道了他書房里有密室,此刻想必已經(jīng)到了密室里頭。

    那一刻陳天馳徹底心灰意冷,林氏終究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陳天駿,也就意味著她徹底放棄了自己。

    “母親說的不錯,大哥確實是被兒子害成這樣的。”心冷了,話說出口也就比較容易,陳天馳臉上甚至還掛著笑,“不過如果大哥不進密室的話,他又怎么會成現(xiàn)在這樣?”

    林氏怒極:“不就是個密室?天駿怎么就不能進去看看?!你未免太心狠手辣!你倒是說清楚,那里頭到底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連我都不能知道?!”

    陳天馳笑道:“母親慎言。”

    林氏一噎:“你——”

    “密室里是三皇子。”見林氏臉漲得通紅,陳天馳微微一笑,總算把答案說了出來。

    “三皇子?!”

    如果春時在這里,那她定會驚奇的發(fā)現(xiàn),二夫人臉上露出了和她一樣吃驚萬分的表情。

    本朝天子登基幼時登基,到如今四十余年。后宮妃嬪無數(shù),卻皇嗣不豐,活下來的皇子一共六位,而年紀較為接近的莫過于排行前三的三位皇子。

    大皇子是皇后所出,然而這位皇后卻不是元后,而是由惠妃扶正,正因為生了大皇子,惠妃晉為貴妃,最終才能登上繼后的寶座。

    二皇子是安貴妃所出,安貴妃年紀愈大,反倒愈發(fā)得到天子寵愛,連帶著對二皇子也是喜愛有加。

    這位躺在密室里昏迷不醒的三皇子,正是元后所出的嫡子,生下這么個唯一的兒子之后,元后虧了氣血,纏綿病榻不久也去了,留下這么個小可憐在宮中,多虧有太后扶持,才磕磕絆絆長到這么大。

    其余三位皇子年紀幼小,都在十歲以下,幾乎可以不計入爭位的人選中。

    前年開始,天子就時不時發(fā)作小病,去年年中的一場風寒更是幾乎要了他的命,如今全靠著藥材支撐。太子遲遲未立,天子卻不表態(tài),鬧得滿朝人心動搖。就算連林氏這般的深宅婦人都知道,三皇子因了元后嫡子的身份,算是奪位的熱門人選。

    天馳竟和他搭上了聯(lián)系!

    這一驚吃得不小,林氏腦子還沒轉(zhuǎn)過彎來,就聽見陳天馳繼續(xù)說道:“三皇子是什么狀況,母親想必也知道。兒子不甘窩在這么個小城里,守著幾間鋪子過一輩子,想跟著三皇子搏一搏。只是三皇子從潯陽回來的路上遭到刺殺,如今人昏迷不醒,兒子將他接到家中保護起來。若日后三皇子登基,也算是大功一件,到時整個陳家也能跟著受到封賞。這本是機密之極的事,兒子誰也不曾告訴。可母親非要叫大哥前來察看,被三皇子的護衛(wèi)發(fā)現(xiàn),這才鬧成這般。如今事已如此,大哥的命好歹還在,該如何決斷,母親自己取舍罷!”

    林氏聽得怔了,難不成,難不成竟是她才害得天駿落到這般境地的嗎?

    望著她滿面躊躇的模樣,陳天馳面上不顯,心里卻琢磨起來。陳天駿在林氏心里是個什么地位,一個還沒登基甚至昏迷不醒的三皇子能不能和他抗衡?他真的沒有把握。

    “若三皇子登基,陳家就再不是以往商賈之家,須知千金易得,高門難入,母親難道不希望自己成為貴家夫人,甚至侯夫人嗎?”陳天馳的聲音仿佛帶了魔力,引誘般地說道,“若母親執(zhí)意要替大哥報仇,那兒子也無話可說。只是母親要想清楚,窩藏三皇子這罪名,陳家可承擔得起?”

    窩藏三皇子!

    林氏悚然一驚!

    是啊,不管她選擇了什么,三皇子人已經(jīng)在密室里了,而他們陳家不管是不是有意,都會被大皇子或者二皇子視為眼中釘!即使陳家無事,天馳也必定會被交出去!

    天駿已經(jīng)廢了,若她執(zhí)意計較,害得天馳再丟了性命,他們二房可就真的永無出頭之日了……

    天馳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逼得她不得不答應(yīng)下來!想明白這一層,林氏不由苦笑,她生了這個兒子,養(yǎng)了他這么多年,竟一直沒發(fā)現(xiàn)他還有這樣的野心。

    心中到底不甘,林氏冷笑道:“照你這么說,難不成我只能——”

    “忘了這件事。”陳天馳淡淡一笑,接過話來,“母親是個聰明人,定然明白兒子的意思。”

    一口一個母親,一口一個兒子,可在他眼里,到底還把不把自己當母親看?林氏心頭發(fā)冷,努力支撐著不倒下:“那你大哥——”

    “大哥的事,就這么過去罷。”陳天馳輕描淡寫道,“誰叫他運氣不好呢?”

    “好一個運氣不好!”林氏慘笑著跌坐在錦榻上,她還能說什么呢?事已至此,她不得不聽從幼子的話,從此放棄天駿,放棄她這么多年來的希望。

    陳天馳朝林氏望去,見她面色慘白,知道她怕是心中絕望之極,便朝她深深一揖:“母親保重身子,兒子先去了。父親和祖母那邊,自有兒子應(yīng)付,母親不必掛心。”

    陳老夫人兩個兒子,長子陳忠性子沉悶,次子陳勇性子懦弱,都不是能擔得起陳家重擔的人,反倒是女兒陳善潑辣精明,出了這樣的事,兩個兒子悶聲不吭,只有個陳善帶著外孫女守在自己身邊好生哄勸安慰。

    陳老夫人一生執(zhí)掌家事,雖是內(nèi)宅,卻也說一不二,到老了都不肯放權(quán)。她不是完全的感性動物,悲傷過后就迅速冷靜下來。既然天駿還昏迷不醒,這事查也查不出什么,她索性坐下細細思考起二房的未來。

    她首先叫來陳二老爺,問他有何打算,可誰知這個兒子是一問三不知,只道要等林氏醒轉(zhuǎn),身子好了再做決定。聽得陳老夫人氣怒不已,恨不得一拐杖把他敲醒。

    兒子沒主見,兒媳又病歪歪。如今天駿等同廢人,連子嗣都沒留下一個,二房說不得也只能靠天馳了。

    好在前些日子她冷眼望去,天馳對屋里人的處置手段,溫和不失果斷,倒比他那父親要好上許多。身子骨雖差了些,可慢慢調(diào)理也就是了。

    陳老夫人細細思忖,出了這么大的事,這時候急匆匆給天馳娶親也不合適。可子嗣問題乃頭一等的大事,天馳要想立足,后院先得穩(wěn)下來。

    后院穩(wěn)了,子嗣不就自然而然來了嗎?

    打賭

    陳老夫人對“后院穩(wěn)了”這一概念的理解,顯然和林氏楊氏等人不太一樣。

    在陳老夫人看來,長子陳忠的后院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模驗閮合睏钍舷騺砺犓脑挘踔吝€抬了她院子里一個丫頭做妾。次子陳勇的后院也是穩(wěn)的,理由和長子一樣。

    長孫天駿的后院不穩(wěn),那是因為他沒娶上個好媳婦兒!鄭氏是個不下蛋的母雞,還不賢惠,她幾次三番暗示要給天駿幾個丫頭,都被她給躲過去了。

    而天驥的后院還算穩(wěn)當,天驥媳婦兒小曾氏是她的侄孫女,很聽她的話。

    如今天駿的后院她是管不著了,也懶得再廢那個心。天馳后院空蕩,一個春時年紀太小,一個春雨性子太悶,剩下的都扶不起來,竟沒個主事的人!

    “這怎么行?”曾氏對前來請安的小孫兒笑瞇瞇地開口,“前些日子鬧出春香春繡這等事來,都是因為你后院無人。可媳婦兒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娶到的,為今之計,還是要先找個能管事兒的伶俐人才是。”

    陳天馳同樣笑瞇瞇道:“孫兒都聽祖母的。”

    曾氏很是滿意,她一手握住陳天馳的手,一手把侍立在一旁的秀美丫鬟拉過來,把這丫鬟的手交到天馳的手里:“我身邊這顆明珠,就給了你了。她是這府里頭一個得我心的,你可要好好待她。”

    明珠雙頰飛霞,頭微微低垂著,露出修長的脖頸。那一截粉白的頸子像是白天鵝一般,在燈光下發(fā)出瑩潤的光澤,那是一般小戶人家的小姐都不一定有的嬌嫩肌膚。

    “祖母放心,孫兒都記住了。”陳天馳也不推諉,當日就把明珠接到了三小院。

    這一舉動叫曾氏安了心。大年三十的飯桌上她也這么暗示過,不過叫林氏打岔打了過去。兒媳不聽她的話沒關(guān)系,這不還有孫子嗎?只要天馳肯聽她的話,一切都好說。

    丫鬟也分三六九等,若春香春繡她們屬于上等,那明珠就是上等中的上等。因了母親是老夫人房里人,自己也自小就伺候在老夫人身邊的緣故,明珠甚至比陳家的庶女還要更有地位些。

    “老三好艷福啊!”陳天駿昏迷不醒,一時間三少爺取代大少爺?shù)牧餮栽诟镅杆俾娱_來,陳天驥自然也得了消息,“老太太房里一共就那么兩個能見人的,這下可好,把最漂亮的一個給了他!”

    小曾氏瞟了他一眼:“怎么,屋里有那么些個還滿足不了你?什么臟的臭的你都想往屋里拉!”

    明珠她見過好些次,沒嫁到陳家來的時候,明珠就在老夫人房里伺候了。那時候她見面客氣叫一聲明珠jiejie,那賤蹄子就當真敢不給自己行禮,只笑一笑了事!

    別看這小蹄子表面上看著沉穩(wěn)知禮的,實際上是個最陰險毒辣的!如今這顆明珠被老三得了,也不知三小院會鬧成什么樣子?

    三小院早炸開了鍋。

    四個大丫鬟缺了兩個,實在不像話。諸人心中都有計較,早晚大丫鬟得填滿四個。二等丫鬟們更是摩拳擦掌拼了命的表現(xiàn),往秦mama等有資歷的老mama面前湊的也不少,升職的機會來了呢!

    以往這些事兒是輪不到那些二道門外的丫鬟的,然而二道門外出了個春時,真是麻雀飛上枝頭,擾的底下人的心都浮了。一個春時能出的來,焉知其他人不會成為第二個春時?燒火丫頭能成貼身的大丫鬟,那掃地丫鬟、看門丫鬟怎么就不行?

    且大少爺出事兒了,下半輩子都躺在床上起不來,二房未來的主子如今換了人。三小院一時炙手可熱,再不復以往冷清模樣。大小丫鬟都尖著腦袋想往里鉆,不說大丫鬟,就是個掃地端水的丫鬟也成啊!

    還別說,真有人求到春時春雨這兩個僅存的大丫鬟手上的。

    春雨性子一向淡漠得很,求她的少,也都被她給拒了。反倒是春時年紀小,性子又軟糯和氣,二道門外的小丫鬟有擠不到mama身邊的,就紛紛投到她手里了。

    春時咬著手指發(fā)愣,為難得很。

    其實她們沒猜錯,三少爺確實叫她再挑個大丫鬟上來,可卻點明了不許再從外頭找,只能從院子里挑,且還要挑個“能聽你話的,年紀不大也沒關(guān)系”的。外頭的丫鬟想進來,那就只能從掃地丫鬟做起。

    這當口,明珠被老夫人送進了三小院,她一來,別的不說,春時這第一丫鬟的位置必須得讓出來了。人家可是伺候老夫人多年的老人兒,難不成還當不得你一句jiejie嗎?

    老夫人身邊的素玉mama送明珠來的時候,還特意點了一句,叫三少爺“好生照顧著明珠”“以后就把明珠交給你了”,這不就是要抬姨娘的意思嗎!

    啊呀,三小院這下可熱鬧了,兩位大佛打擂臺,不知誰勝誰負?

    “我賭春時jiejie,”綠衣裳的小丫鬟笑瞇瞇地,“三少爺一直都喜歡春時jiejie,別人瞧不出來我可瞧得出來。”

    粉衣小丫鬟也是笑瞇瞇地:“我賭明珠jiejie,明珠jiejie生得漂亮,性子也好,最主要的是,她可是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呢!”

    綠衣小丫鬟不服氣道:“春時jiejie原先前頭還有春繡和春明兩位jiejie呢,如今怎么著?人都沒了,只有她留下來了!”這就是證據(jù)!

    粉衣小丫鬟:“呵呵,老夫人。”

    綠衣小丫鬟:“春時jiejie上次拒了二夫人的好意,少爺也沒生氣!”

    粉衣小丫鬟:“呵呵,老夫人。”

    綠衣小丫鬟:“……好吧,那我也賭明珠jiejie好了!”

    ……

    春時滿頭黑線地站在假山后面,陰森森慢吞吞地開口:“沒事在背后亂嚼什么舌頭?”

    “啊呀!”兩個小丫鬟齊齊叫了一聲,趕忙告饒,“jiejie饒過我們罷,再不敢了!”

    “上次也是聽你們在嚼表姑娘的舌頭,放了你們一馬,你們還敢這么著,是打量著院子里沒規(guī)矩了么?”春時黑著臉道,“罰你們一個月的月例,跪在墻角半個時辰!”

    拿她們打賭就算了,嚼舌頭就算了,居然還敢賭她輸了!

    春時怒到極點!

    兩個小丫鬟舒了一口氣,這么罰已經(jīng)是輕罰了:“謝謝jiejie,我們再不敢了。”

    春時嘆氣:“你們?nèi)グ桑瑒e再這么胡說八道了,再有下次,瞧我不——”

    “meimei?”

    這一聲meimei話音剛落,墻角處就拐出一個淡紫衣裳的秀美佳人來,耳畔兩粒明珠耳墜在日光下熠熠生輝,正是方才這兩個丫鬟口中的風云人物明珠。

    陳天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了剛才的打賭,春時看見明珠很是別扭。

    “這兩個丫頭犯了什么錯?叫meimei這么生氣。”明珠掩口而笑,“最近府里人心惶惶的,確實都有些燥了,meimei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

    春時心里頭不大舒服,什么叫她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她一個丫鬟,哪有只因了自己生氣就亂罰其他人的道理?

    “jiejie這話錯了,”春時正色道,“她們在背后亂嚼舌頭,傳出去叫三少爺和三小院蒙羞,違反了規(guī)矩,我才稍作懲罰,并不是因為我生氣的緣故。”

    以往春時都是笑瞇瞇地,少有這么板著臉硬聲說話的時候,兩個小丫鬟唬得大氣都不敢出,明珠愣了下,笑道:“meimei說的是,是jiejie說錯了。”

    又寒暄幾句,春時和明珠一前一后分別離開。縮成一團的兩個小丫鬟總算慢慢恢復原狀,對視一眼,長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