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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丫鬟春時在線閱讀 - 第7節

第7節

    聽完所有,春時不由呆了半晌。

    她心思敏感,早知道自己和春明之間再無緩和的余地,只想著她們到底都是伺候三少爺的,為奴為婢,已經足夠艱辛,互相間何必再爭斗?是以一直忍讓春明,想著就算修復不回原來的關系,至少大家面子上過得去也就罷了。

    可萬沒想到,春明竟想把自己趕出陳家,甚至還要自己的命。

    她低沉得太明顯,陳天馳不由后悔把這些陰暗的事告訴她,可若一直瞞著她,讓她一直長不大,他又不能放心。

    “那……春明現在在哪兒?”

    陳天馳知道她心軟,見不得人受苦,只笑了笑,說春明叫秦mama打了一頓板子,賣到人牙子那兒去了。

    這懲罰很恰當,春時并不為春明惋惜,只是有些悵然。好在雖然再次被賣,也總有出頭之日。淮陽城里待不下去,去別的地方,別的人家,總有她的活可做的。

    自己不就是從小被到處賣來賣去嗎?

    她卻不知道,春明是被打了一頓板子,之后也確實叫秦mama賣出去了。可來買她的人牙子卻不是普通的人牙子,而是專門做花街柳巷生意的。

    陳天馳瞇著眼想,這些事,小丫鬟就不必知道了。

    他盯著春時明顯清瘦了的臉,有些惋惜地搖搖頭,好容易喂胖了些,這么一折騰,又瘦回去了!

    小丫鬟還是胖點才好看哪!

    議親|修文|捉蟲

    陳家二夫人近日很是焦躁。

    嫁入陳家近三十年,她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身為二房弟妹,管家大權在大夫人楊氏手里握著,平日里她是說不上半句話的。楊氏上頭還有個老太太陳曾氏,即使權力給了大兒媳,她也十年如一日的坐在那兒,宛如一座大佛鎮著陳家。

    老太太固執,管家日久,且仗著自己婆母的身份,不住把她曾家的女孩兒往陳家塞。二少夫人曾氏正是她娘家哥哥的親孫女兒。

    塞進一個二少夫人還不夠,早些年她費盡心力讓大兒子娶了別家女孩兒,卻不得不在小兒子的婚事上妥協,叫老太太替他定下了曾老太爺的小孫女兒。

    那姑娘足足比天馳小了六歲,天馳也等了她好些年。直到三年前她十一歲,忽地得了場急病,竟是病死了。

    陳曾氏老了竟分不清遠近親疏,生生叫她的天馳替那曾家丫頭守了三年!到十月天馳就滿二十了,如今身邊連個知寒問暖的貼心人都無,林氏恨極了陳老太太。

    前些日子,這死老太婆竟又提起天馳的婚事,這次說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家兩位老爺的親妹子,林氏的小姑子陳善的女兒潘鳳真。

    林氏回來仔細一想,被曾氏氣得直要頭頂冒煙!

    這算是個什么事兒?大房那邊沒守住,娶了個曾家的姑娘做二少奶奶。小曾氏仗著有老太太的寵愛,根本不把陳大夫人放眼里,若真將那潘鳳真定給天馳,以后的日子還得了?!

    陳善做小姑子的時候就不是個善茬,經常找她們妯娌二人的麻煩,娶潘鳳真,還不如娶那死去的曾家丫頭呢!

    林氏氣得牙痛頭也痛,叫個大夫回來一瞧,竟是生生上了火。如今她口里含著片黃連歪在榻上,閉目聽秦mama一一將問來的消息道來。

    “那王媒婆說了,如今淮陽城里適齡待嫁的姑娘沒幾位,就是有那也早早就定下了人家。有那大齡未婚的,想來也配不上咱們陳家,三少爺若真要找,倒不如找個年紀稍小些的,倒還乖巧聽話。”秦mama細細數來,“奴婢想也是,三少爺是什么樣的人品?那些子庸脂俗粉,想來少爺也是瞧不上的。”

    林氏沉吟片刻:“你說得也是,索性定個年紀小些的。只那十四五歲的姑娘,可不要看著一團孩氣。”

    秦mama笑道:“二夫人放心,我早叫那王媒婆將姑娘的畫像都拿了來,夫人且瞧瞧。”

    林氏拿在手里,嘴角這才露出些笑意:“你去將三少爺叫來。”

    陳天馳過了幾日很是快活的日子。

    小丫鬟剛被救回來,蔫蔫的再也神氣不起來了,也不氣他了,叫她干什么她都顛兒顛兒地去,臉上還帶著笑。陳三少爺覺得這真真是極好的,好丫鬟就該這樣么!

    春時小臉又瘦成了一小把,下巴都尖了,整個人看著氣色也大不如前。秦mama在外頭弓著身子進來的時候,她正無奈地拒絕三少爺要教她認字的“好意”。

    陳三少爺理直氣壯:“春時啊,你可是筆墨丫鬟,伺候在書房里,怎么能不會認字?你瞧瞧,這滿院上下,可就你一人不會。”

    春時紅著臉:“奴婢不想學。”

    三少爺當她傻子呢!明著教她認字,實際上就是要把她給拴在屋里。好幾次她要去找強子哥,都被三少爺以“今日功課沒念完”為由給拒絕了,她又不傻!次數多了,三少爺安的什么心她還不知道嗎?就是不想讓她出門兒!

    不過自己是三小院里唯一一個文盲,這也是事實,春時被陳天馳說得不好意思了,又羞又窘。

    秦mama的到來簡直要把她從酷刑里拯救出來,春時如蒙大赦,朝陳天馳一福身,一溜煙朝外頭跑去。陳天馳叫也來不及,她好幾日沒見著強子哥了,上次托他給爹娘帶的消息還沒回應呢!

    春時跑了,去見那個什么強子哥了!陳天馳暗暗惱火,頓時沉下臉來:“什么事?”

    秦mama見三少爺這副模樣心頭就是一慌,上次的事兒她太急了,如今簡直將整個三小院里的人得罪了個光。春時被證實不是天花,春繡自然也被放了回來,這二位如今可恨她恨得緊,雖面上不顯,可她秦mama好歹也多活了這許多年,心里有數著呢。

    剩下個春雨一直都是淡淡的,秦mama實在不覺得她會偏向自己,就算拉攏住頂替春明的那個人又有什么用?這三個丫頭得罪了倆,還是最得寵的兩個,秦mama知道自己在三少爺面前算是沒什么戲可唱了。

    大少爺房里一直都叫大少奶奶把著,大少奶奶還將自己的奶娘也帶了來,秦mama在那兒可沒什么威嚴,伺候人的事她做了一輩子,可不想再替大少奶奶賣命。倒不如抓緊了三少爺,以后分家的時候跟著三少爺搬出去住,也好好享享當家mama的福。

    思來想去,秦mama終于發覺,她唯一的出路,就是那沒影兒的三少奶奶了。若能哄得三少奶奶信任自己,這些小丫鬟都不算什么。

    三少奶奶若年紀大些,她廢的力氣就要多些,若年紀小,倒還算好掌控。秦mama如此一想,便面上帶笑道:“二夫人請少爺過去,說是要替少爺相看相看。”

    陳天馳微一皺眉,心里已經明白大半。早在他不到十歲的時候,曾老太爺最小的孫女兒出生,母親為了讓大哥娶鄭家的女兒,就以他的婚事為交換,答應了曾老太太的安排,把他定給了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熬了這許多年,他身子不好,曾家孫女兒竟沒能熬過他,三年前死了。想來林氏終于覺得揚眉吐氣,打算為他再說一門親。

    陳天馳只覺諷刺得很,早年為了大哥她不敢反抗,就將自己的親事做了交易,交易達成了才知會他一聲。如今為了補償他,是愿意叫他自己挑選了?

    望著眼前一沓畫像,陳天馳翻了翻,隨手一指:“那就她罷。”

    林氏接過一看,畫像上是孔家小姐,生得面如芙蓉,嬌俏里還帶著一絲英氣,一看就是個不好掌控的,她遲疑道:“天馳……你可想好了?這——”

    “兒子都聽母親的。”林氏還想說些什么,卻發覺兒子一臉微笑地打斷了她,好似早就知道她會說什么一樣。

    而不知為什么,被兒子這樣的目光盯住,她后背竟漸漸滲出一層冷汗!

    林氏悚然一驚,勉強笑道:“那就不改了罷,我叫人去孔家提親。”

    “都聽母親的安排。”陳天馳微微一笑,咳了兩聲,不待林氏多留他片刻,轉身朝外而去,“那兒子就先回去了。”

    “天——”林氏叫了一聲卻沒回應,她怔怔的盯著陳天馳的身影,不知不覺間,當年要抱著她才能入睡的小兒子已經長這么大這么高了,他的背影在墻角花架下一閃,很快消失不見。

    “秦mama,你說,天馳他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兒?”林氏心里忽地有些驚慌,左右無人,她喃喃道。

    秦mama沒聽清:“您說什么?”

    “沒什么,”林氏眉頭一松,疲憊地揉了揉肩膀,“罷了,你且去吧。”

    陳天馳從二房正院回來,沒往自己院里去,反倒轉了個彎,朝三道門外走。

    果不其然!他高大的身影躲在那根掩護了自己無數次的柱子后頭,咬牙切齒地發現,一個不慎,小丫鬟就又跑過來找她的強子哥了!

    瞧她笑的,嘖嘖嘖,嘴都要歪了!

    陳天馳氣哼哼,很想撓墻!他意思意思朝墻上狠狠捶了一拳,卻沒想到用力過大,將旁邊擺著的一個花盆給帶倒了。

    花盆砸在地上摔得粉碎,發出巨大的聲響。陳天馳慌忙離開。

    一直到晚上,他都氣哼哼的,春時端了夜宵來,發覺少爺沉著臉,不由在心里吐了吐舌頭。

    少爺又生氣了……

    少爺可真愛生氣啊……

    跟強子哥家的二娃似的!

    強子哥前年娶了媳婦兒,三年來已經得了兩個大胖小子。老大叫大娃,整日里笑瞇瞇,去年生的那個叫二娃,總是像個小老頭似的繃著臉。想起強子哥對二娃的描述,還真跟三少爺有點像!

    春時不由笑了一下。

    她還敢笑?!

    “瞧你那嘴巴咧的!”陳三少爺一肚子悶氣無處發泄,“都能見著你倆門牙在燈下頭發光了你知道嗎?!你怎么就不知道矜持!”

    呃,門牙露出來了?

    春時慌忙捂住嘴,悄悄摸了摸,沒有啊,明明沒有露出牙!

    三少爺的喜怒無常她見識多了,也不如以前那么害怕,是以她還和以往一樣,收拾了碗筷就回屋。白日的時候強子哥給她帶了娘做的一雙鞋,那密實又熟悉的針腳讓春時捧著鞋就歡喜得哭了。

    多少年了,她再沒見過爹娘,再沒回過家。

    她和強子哥說好了,明日再去找他,請他把自己攢下的舊衣裳什么的都帶回去,家里還生了個小meimei,那些衣裳都是好料子,她也收拾得干干凈凈的,meimei穿了正適合。

    春時歡喜地睡去,特意將衣裳都翻出來,把那帶補丁的都拿走,只撿了完好尚新的單獨放起來。

    可第二日下午,她帶著衣裳再去三道門外,卻發覺花圃里換了個陌生人!

    “前頭那個被辭退了,早晨剛走的,”那人滿頭大汗地在花圃里忙活,一面回憶道,“哦,他還說了,以后都不能來了,你是不是□□時?他叫我記得跟你說一聲。”

    春時愣住了。

    手里的包袱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衣裳散了滿地。

    強子哥……走了?

    春時回鄉

    那人見春時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好心替她把散在地上的衣裳撿起來塞回她手里,一抬頭,發現眼前的姑娘眼睛已經紅了。

    春時是一路走一路哭著回到三小院的。

    十年了,她好容易才找到強子哥,好容易才得了家里的消息,這么快就又斷了聯系!她才剛知道娘生了個meimei,才剛知道二哥娶了媳婦兒……

    強子哥怎么就走了呢!

    春時哭了一路,淚眼迷蒙地朝前走,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兒,也不知道前頭有什么人,只揉著眼睛一路按著記憶里的方向挪步子。

    紗窗后的平安望著這一幕,偷偷抬眼朝身旁這位爺臉上一瞧,身子猛地往后縮了縮。

    三少爺這臉沉得,都快滴水了……

    這下可壞了!

    想起之前他“好心”替少爺分憂,自作主張將那李強辭退了,無非想著春時再不會朝外頭跑罷了!可瞧著如今這模樣,春時丫頭怎么哭的就這么厲害?!

    難不成她還真看上那個叫李強的花匠了?!我呸!什么眼光!

    平安在心里偷偷罵了一句,見自家爺還是一臉陰沉,嘴角抿成一道線,雖然心里怕得厲害恨不得立刻找個洞把自己藏起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少爺,要不……”

    “你下去吧。”

    平安正想說話,卻聽見自家少爺沉著臉來了這么一句,頓時如蒙大赦,拔腿就跑。剩下陳天馳一個人立在書房窗前,隔著一道輕紗朝外看。

    強子哥走了,你就這么傷心?

    我生病的時候,也沒見你哭得這么難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