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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渣少女戰士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饒是她早就習慣了刀槍劍雨加身的諸多傷痛,也覺得十分難受。

    “很正常嚕。”腦海里突然傳出奶聲奶氣地聲音,伴隨著“咔嚓咔嚓”咬食物品的滿足,含糊道,“原身的感情你也會一并繼承,所以如果看到那個皇帝就愛哭惹,也不要驚訝哦……”

    “……鬼才會……”

    “你就是鬼呀。”芝士歡快地說,“煞氣纏身的鬼,不能轉世的鬼,毀了半張臉的艷鬼!”

    經過多日的相處,白薇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它開心時說著說著就提起裙子轉幾個圈圈的情形。

    “夠了!”

    “對不起,因為你不是好人,所以我喜歡對你出言不孫。”

    “是出言不遜。”白薇漂亮地翻了個白眼,盡管是對著空氣,不過她知道對方能看見。

    她本是一個殺手,因為魂魄被煞氣吞噬,只余殘魂,無法投胎,只得在奈何橋畔徘徊。而后有天莫名得到一個名為系統的東西,里面伴生著一只形如松鼠的寵物,口吐人言,告訴她只要穿梭在不同的時空,搜集悔過之心和愛慕之心就可以消除煞氣,得以轉世。

    “悔能除煞。許多后悔的人都做過壞事,他們身上的渣氣能和煞氣相互抵消。也只有對方感覺到后悔,才能使渣氣從身上脫離,讓兩氣匯聚,不然你們都只能是壞人。”

    “愛使人美。愛慕之心能修復魂魄,讓你恢復光彩。”

    不過是做任務罷了,她此生活著的時候便是別人手中的利器,死后一如既往,也不覺得難以接受。

    “還會有好運降臨的哦。”

    像是看透了她此刻的心思,芝士突然停住嚼食的嘴巴,烏黑的眼睛光芒熠熠地眨了眨。

    神秘十足。

    ☆、第 2 章 紙錢

    南歌將提來的熱水灌進銅盆,半溫不涼的水汽微蒸,她伸指試了試,果然只是溫溫熱熱,遠不是她要的熱水。

    憤怒立刻席卷全身,她將銅壺摜在地上,恨恨地道:“這起子偷jian耍滑的狗奴才!”

    “南歌……”披發倚床的白薇虛弱地輕喚了她一聲。

    說是倚,不過是肩膀比枕頭稍高一些,沾著護欄,勉強算起個身而已。

    南歌將濕潤的眼角一拭,趕緊走到床邊去。“娘娘,您躺著罷,小心受了風。”

    說著,她將被角掖得密不透風,打檀木架子上抽來一件外衫把脖頸也護了個嚴實,滿眼擔憂地看著她。眼見主子一陣烈咳,齒門一松,張了張口忍不住又道:“娘娘緣何不讓奴婢去通稟皇上?倘他知道了娘娘小產……那些看碟下菜的狗東西,怎么會這般作踐娘娘!”

    還不止,那卷血色凝成褐紅的席子,破開棉絮的被子,一律不準她換,竟就這般懨懨地躺在上頭。難道是舍不得嗎?小主子……

    這一想便覺得鼻子酸疼不已,側過身去偷偷拭淚。

    離舒妃保胎過去已有三個時辰,天幕暗沉沉地,四周寂靜地可怕,連蟬鳴也稍歇了。怪道底下宮人沒心思燒水伺候。

    這也是欺負主子好性,明面上又不得圣寵罷了,換做是瑜華宮,哪個敢!?

    又一陣兒體虛無力漫上來,白薇強打起精神道:“我自有我的意思。眼下……膳房可有果腹的吃食?”

    別的都且算了,不填好肚子,哪有力氣開戰。

    “這……”南歌轉了注意力,卻覺得很是為難,“爐子想是早就熄了,他們也不肯……倒是晌午還余了一碟金絲酥雀和一碟如意卷,您說不好白扔了糟蹋,奴婢還留著呢。”

    “也好。”

    白薇平淡二字,卻叫南歌險些就抹淚失了態。

    同是懷有龍胎,一個太醫團團圍繞,妙手回春,噓寒問暖;一個無人問津,熱水不得用,連想要些果腹的熱乎菜也不能有。

    其實,若然要責怪,她亦自責自個兒的不仔細,日日貼身伺候,卻全不知曉主子有了身孕!

    等她給妥妥帖帖地擦過身子,又一樣樣點心喂好,白薇終于恢復了些許力氣,從床上坐起來。而后眼波平靜地囑咐了她一番。

    瞧模樣,斷看不出失子的傷痛。

    不過若說是哀莫大于心死,也能說得過去。橫豎貼身照顧的南歌是半點都沒察覺出來。

    “嗬!紙、紙錢?”南歌眼睛大睜,“……未及滿月夭折,宮里是不許辦喪事的。更何況……娘娘真想讓小主子走得平安些,還是容奴婢將訊兒報予皇上知曉罷,皇上說不定、說不定能允。奴婢也不曾做過這個……”

    白薇搖了搖頭,復靠回了枕頭上,但說了一句“去吧”。

    南歌縱是滿腹疑問,仍不準備叫主子難受不快,到底去書匣子里尋出一刀刀雪白的宣紙,回憶往昔清明掃墓時燒的紙錢模樣兒,面帶倦色地執著剪子裁起來。

    這一晃兒,天邊便露出一線曉光。

    ·

    真正等到天光大亮的時辰,天上卻有叆叇的烏云翻滾起來。層層密密地遮蔽在皇宮上空,擋得密不透風,連最后一絲光也漸沒了。

    青紫的電光時隱時現,如駕霧的騰龍閃沒在云海中。

    瑜華宮的窗子反光似的詭異地一亮,輕微地雷鳴噼啪。宮殿里的氣氛倒是漸漸安詳,太醫終是保住了龍胎,眾人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皇帝也松了緊繃的弦,有余暇喝口熱茶。

    誰知沒多久,外面的宦官突然一臉大駭地滾進來,他被嚇得屁滾尿流,直愣愣地喊:“外面有鬼灑紙錢……有鬼……有鬼啊!!!”

    “放肆!”

    皇帝貼身伺候的大太監張明德大喝,硬生生將人喝止在原地,眉梢豎起,怒道:“圣上在此,爾敢妖言惑眾!?”

    “奴才不敢……公公!有鬼,真的有鬼……披頭散發,白衣白裙……手一揚,白花花地紙錢滿天滿地……”小宦官連滾帶爬地爬過來,慌忙抱住張明德的腳,胡言亂語地解釋起來。

    “不不不,沒有手……那鬼沒有手……”

    宮殿里一時嘩然,眾宮人交頭接耳,皆表情惴惴,面有懼色。人心浮動得厲害。

    張明德見他目光渙散,身體哆嗦,倒是信了三分。

    此人沒有作假弄鬼。

    他偏過身,請示般地看向司徒延,詢問道:“萬歲爺?”

    皇帝看了眼簾幕內好容易安定下來的靜謐,皺起眉,“朕去看看。”

    張明德眼白乜斜,拂塵一揮震懾住了蠢蠢欲動的宮人,也跟了出去。雖是信這奴才沒有沒有弄鬼,依他久居深宮的經驗,少不得是其它人作妖作孽。

    便真是個魂魂鬼鬼,萬歲爺有神光相佑,說不得也能照拂到他,因而他是不怕的。

    他把紙傘撐開,嚴嚴遮擋在皇帝頭上,亦步亦趨地跟著。

    兩人前后腳邁出檻階。

    ·

    陡然,紫白色電蛇炸開漆黑的天幕,大雨瓢潑,宮闈頂仿佛籠罩在迷霧之中,隱隱傳來可怕的雷聲。

    在電光一閃的瞬間,皇帝剎那抬頭,驀地氣息一滯。

    女鬼白衣墨發,鮮紅宛若滴血的珠潤豐唇,臉色青白僵冷,腕子透明纖細得幾乎瞧不真切。她手肘處挎著一只竹編籃子,鞋尖兒一點,便似無著力處,輕飄飄地“飛”過來。

    那身子當真削瘦,風雨中飄飄搖搖,仿佛只消一滴雨珠,就能將她擊倒。

    可她還在走著,眼神渺遠悲切,旁若無人地走著。

    漫天的紙錢,也在她路經的途中,紛紛揚揚地灑上天空,又跌落在她的裙角。蒼白而肅穆,萎頓而凄涼。

    皇帝目光凝住,大步跨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你在這里干什么!”

    體內有莫名的怒火燒熾。半夜三更,她亦是跌下臺階受了傷,居然不在宮殿里好好修養,跑到瑜華殿外胡鬧!

    連皇帝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氣她無理取鬧更多些,還是氣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更多些。

    總之是胡鬧!

    白薇視線分毫不動,唇線一點一點向上翹起,那目光和笑卻讓人悲得想要哭出來。“孩子沒了……”

    “什么?”

    她聲音如低語呢喃,他沒聽清。

    “孩子沒了……”她靜靜地重復了一次,視線轉到手里攥著的那把白紙。

    不過是白紙罷了,哪里是什么紙錢。

    不到出生便夭折,這孩子,是連錢也不配有的。

    她想著,手一松,那些不承半分重量的輕紙片兒就這樣被狂風吹卷,卷在天地傾盆的大雨里,飄旋在她和他的頭頂。

    她被雨水浸濕的臉龐僵冷,白霧呵氣間,復說了一遍。

    皇帝終于聽明白了,也被這話驚愕得怔在原地。

    那神情就像是被天上的雷劈中了一般,全然不信自己聽到得話,不信眼前這說著無情的話,卻笑得美好的人是他的茵茵。這詭異的一幕讓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明明舒妃的孩子剛剛保住,她卻跑來灑紙祭奠,還說什么孩子沒了的話。

    這是詛咒!

    是后宮大忌!

    到底是誰教了她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

    半晌,他嘴唇微顫,勉強忍住了席卷全身的怒意,捏住她手的力道卻不自覺地加重,嚴肅而沉凝地下令:“回去!馬上回瑤華殿!”

    她看著他,眼光微微渙散,“……孩子沒了。”

    “回去!你燒糊涂了!”皇帝怒不可遏,“給朕回去聽到沒有!”沒等她再機械地重復這一句話,皇帝倏地轉頭吩咐張明德,“送楚妃回宮!”

    張明德被皇帝這一眼看得心驚rou跳,立時彎下腰背,幾乎是打著顫兒回:“奴才……喏、喏!”

    雷聲轟隆,一剎那劈在宮宇飛檐的雷電將四周景物照得雪亮。

    她嘴角慢慢地盛開一朵笑花,細弱地聲音便匿在這雷鳴電閃中,“……我和你的孩子……沒了。”

    他瞳孔一縮。

    “阿延。”她終于從自己的世界里回神,看向他,笑得清絕凄美,“我和你的孩子……沒了……原來他已經來了……可是他知道我們不喜歡他……所以走了……”

    皇帝目光一點點下移,等看見她裙角凝住的褐紅,不過是那一點,就讓他面色猝然大變。

    “什么叫他已經來了?”

    “什么叫他知道我們不喜歡他所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