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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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墨衣緩緩的點了點頭,立馬就讓焚天更加慌亂了,生怕他在出個什么意外。 最后卻得知是他身上的傷疤癢,有些傷口很難恢復,所以現在還在長新rou,癢都是難免的,只能讓韓墨衣委屈一點,忍著了。 之后一直被焚天喝令不準動韓墨衣,讓他親自來照顧,而每天只能閑著擔心他們少主的兩個小斯,終于是如愿的見到了他們的少主。 見韓墨衣醒來了,兩個哭的稀里嘩啦的,搞得像是他們少主沒活過來似的。 之后這樣過了三四天,韓墨衣這才恢復的差不多,最起碼可以開口說話,可以自己起床下來走一走了。 他一開口想要知道自然就是他們分開后所發生的事情,焚天把一些事情說了,一些事情隱瞞了一下。 比如他現在不單單是宮離這件事。 韓墨衣沒有多問,其實他還能活著,自己都覺得已經很幸運了,尤其是還能再見到他心心念念的宮離。 但是唯一一點讓他開心不起來的是,身上的疤痕沒有消掉,看著觸目驚心,韓墨衣默默地將衣服合攏,拿過衣物穿了起來。 焚天這時給他端了湯藥進來,還備著些許蜜餞。 韓墨衣神色黯然當然逃不過他的眼睛,放下湯藥環住他:“怎么了?悶悶不樂的。” 韓墨衣喪氣的指了指自己的脖頸,那里還有幾道淡淡的傷痕。 “沒關系的,很快就會消下去的。” “但是這里是最輕的,重的都在身上。”韓墨衣覺得,那些疤痕估計是要跟著自己一輩子了。 焚天吻了吻他的額頭:“別擔心,等你傷口全部好了,我自然有辦法幫你去了他。” 韓墨衣笑了笑,沒有說話,他以為焚天是在安慰他,這疤痕這么深,怎么可能會能消掉。 又過了四五天,韓墨衣已經徹底恢復了,這天他又在和自己身上的疤痕耿耿于懷。 焚天走進來,將幾個瓶瓶罐罐的放在了床邊的凳子上,對他道:“快過來。” 韓墨衣滿頭霧水的走了過去:“你拿這么多這個做什么?” “幫你去了那些疤痕。”焚天拉過他,將韓墨衣按在床榻上:“衣服脫了,進被子里去。” 在聽到能把那些丑陋的東西去掉的時候,韓墨衣心底雀躍不已,但是卻又逼著自己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他怕一旦焚天失敗了,自己會空歡喜一場,所以不抱希望,就不會有失望。 韓墨衣聽話的將衣服除了,三兩下趕緊的就拱進了被窩里,這外面的天冷,才一瞬間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焚天先從他的脖頸開始,只見他走到桌子旁拿過來了一個茶杯,將他帶來的哪些瓶瓶罐罐一一的到了點在杯中,稍稍的加入了點水。 過了片刻,那些就凝固成了膏狀。 焚天以指腹拭下一塊,涂抹在韓墨衣的頸項,輕柔的揉按,不出一會兒那一塊膏體就被肌膚吸收了。 接下來他又用同樣的方法,涂抹了韓墨衣身體上的所有疤痕處。 第284章 重回大理寺 一切完畢后,韓墨衣懶洋洋的趴在被窩里不愿意出來,好不容易給捂熱的,哪里舍得起來。 他瞇著雙眼,享受的表情盡露:“你說,這真的管用嗎?” 他身上的疤痕那么多,那么深,想要徹底去掉一定很不容易吧。 但是這對于凡人來說是很不容易,但是對于現在已經恢復了魔界天尊身份的焚天來說,就是輕而易舉的。 焚天做出保證:“放心吧,我說過會幫你去除就一定能做到,這藥多用幾次,沒幾天就會痊愈的。” 韓墨衣點了點頭:“我信你。” “現在身體應該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吧?”焚天覺得現在差不多是該開始復仇的時候了。 韓墨衣還不知道對方是要做什么,如實回答:“恩,差不多了,所有的傷口已經沒有感覺了。” “如此便好,明日我們就去一趟大理寺吧。” 本來焚天是打算先治一治韓文束兄妹兩的,但是轉念一想,最該殺的是那幾個給韓墨衣用刑的人。 韓墨衣一聽大理寺,立馬臉色就變了,在那里他受到了非人的對待、折磨,當然會在心里留下陰影。 現在一聽到這三個字,立馬就覺得渾身上下都疼得不得了,簡直要他的命! 焚天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并且要好好實施報復計劃的意志更加堅定。 隔天,韓墨衣到底還是和焚天一起同行去了大理寺。 之前的那個趾高氣昂的柳公公風水輪流轉,現在他成了階下囚,小命握在韓墨衣的手里,等他來發話,決定他的生死。 而那個對韓墨衣用刑的兩個獄卒,在被帶到韓墨衣面前之前,雙腿就已經被活生生的扯脫臼了。 而那雙折磨的韓墨衣上身沒一處好rou的手,先是從關節,一一的往上砸碎,手腕更是被扭了一圈徹底廢了。 韓墨衣看著他們的慘狀,前者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后兩個只能趴在地上,茍延殘喘,面如死灰的樣子讓他登時心里又軟了。 韓墨衣嘆息,他果真不適合干大事,到了現在這種地步,還是不忍心看到這種殘暴的場面。 “韓公子,乾王殿下,求求你們饒了奴才吧,奴才只是奉命辦事,這真的不關奴才的事啊!” 柳公公哀嚎著,腦門都在地上磕的咣咣直響。 韓墨衣因為他的話而皺了皺眉,這人當初把自己折磨的那么慘,都沒說于心不忍,現在卻來求自己放過他。 可能嗎? 他是心軟沒錯,不忍心看如此殘暴、血腥的畫面沒錯,但是卻不代表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爛好人,對想殺自己的人,把自己折磨的半死的人,還仁慈的說沒關系。 就算是對方被人下了命令,但是就憑他折磨自己時的囂張,韓墨衣都絕對不肯能會放過他! “我想你應該還記得,當初你要殺我的事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不要讓我有機會翻身,否則必將十倍奉還!”韓墨衣說罷轉頭對身旁的焚天道:“我不想聽到他的慘叫。” 焚天對他沒有心軟的表現滿意一笑:“這簡單,來人,將他的舌頭割下來!” “不要啊,乾王饒命啊,不要啊!” 柳公公驚慌失措的爬上前,想要抱住他們的大腿,卻被焚天一個很踢,踹飛在了幾米外,口吐鮮血還不忘求饒。 柳公公看著一個侍衛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向自己靠近,嚇得腿腳亂蹬,眼珠暴凸。 “乾王饒命啊,韓公子救救奴才吧,奴才再也……啊,滾開,不準過來……啊——!!!” 韓墨衣將腦袋撇了過去,默念這都是他們自找的,怪不到自己心狠手辣!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說得一點也不假,所以他絕對不會對折磨過自己的人手下留情。 柳公公的舌頭被生生的割下,止不住的鮮血從口中溢出,流了滿嘴、滿下巴都是,衣服上沾著斑斑血跡,十分的慘。 一邊‘旁觀’的兩個獄卒不淡定了,他們被扯斷腿,打碎手骨的時候以為自己抱著必死的心,已經不會害怕了。 可是事實證明,他們是多么的后悔,為了一點利益就用盡招數的虐待韓墨衣。 如果他們稍微的留點情,如果知道給自己留條后路,現在的下場就不會這么慘了,最起碼可以不用受折磨至死。 焚天摟著韓墨衣的腰身,想給他力量:“你沒事吧?要是不舒服,就不要看了。” 想讓韓墨衣看的是自己,因為他想讓他出一出氣,以泄心頭只恨,但是對方現在的表情明顯是不好看,他就又后悔了。 “沒事,我可以繼續。”韓墨衣堅持,他告訴自己要盡快適應,如果想呆在對方的身邊,就必須要學會適應這種場面才行。 焚天安撫他:“若是不舒服就說,剩下的一切可交給我來做。” “沒關系。”韓墨衣笑著搖頭,這三個人差點讓自己喪命,差點讓他再也見不到宮離,差點他就與至愛陰陽相隔了。 讓他怎么可能不恨? 想到此,韓墨衣吩咐起侍衛來:“將備好的辣椒水提過來。” 侍衛領命,很快就提了過來一大桶紅彤彤的辣椒水。 柳公公一看到就更加怕了,張著嘴巴只能‘啊’‘啊’的叫喊,眼淚從眼眶中流出,與血水混合在一起。 “當初你請我洗了個辣椒水澡,現如今我便報答報答你,讓你喝一喝。”韓墨衣逼著自己鐵石心腸:“灌給他喝!” “啊,啊啊,啊唔……唔、啊……” 柳公公被侍衛們押住,一個人盛了滿滿的一瓢往他的嘴里灌,辣椒水刺激著柳公公失去舌頭的口腔,頓時令他的五官就疼的皺在一起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有這么凄慘的一天,他真的相信報應了,今世他殺了那么多人,最終沒有好下場也是命注定的。 韓墨衣看他如此慘狀,閉上眼眸嘆息一聲,忽而站起了身,背對著坐著的焚天:“我累了,先回去了。” “我陪你。”焚天柔聲對韓墨衣說,隨即又改變語氣吩咐侍衛:“剩下的交給你們,這三人必須死!” “是!” 韓墨衣最后看了一眼那三人絕望的臉龐,最終還是選擇了冷漠視之,這都是他們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路上,回王府的馬車里。 “生氣了?”焚天看著自始至終都一言不發的韓墨衣,略微擔憂。 韓墨衣抬頭,與他對視:“你會不會覺得剛才的我很壞?” 以前的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就算別人那么折磨自己,他也不會折磨回去的。 “不會,這樣很好。”焚天擁過他,不讓他再胡思亂想。 韓墨衣繼續求證:“真的嗎?可是我以前不會這樣的。” “人是會長大的,一味的原諒并不是仁慈,現在的你很好,不要排斥這樣的你。”焚天指腹捏起他肩上的一縷發,看得格外集中精神,半響放在唇上落下一吻。 韓墨衣欣慰的扯了扯嘴角,微微身體向上,貼在剛離開他發上的唇。 焚天笑著接納送上來的唇瓣,慢慢品嘗,心里在琢磨著什么時候將夙純陽喚醒,他倒是有點期待這人想起前世后的樣子。 “你在想什么?”韓墨衣退后,盯著眼神閃爍的對方。 焚天微微收斂:“沒有。” “真的?”韓墨衣表示很懷疑:“你剛才有點心不在焉。” 加上自己昏睡的日子,他們分別已經快滿一個月了,前幾日他雖然醒了,但是一直身體都很虛弱,這樣的親密接觸還是這么久以來的頭一次。 但是他卻覺得,對方不如以往那般了,具體是哪里不同,卻說不上來。 焚天知道是剛才他想解開封印的事,而讓韓墨衣感覺到不對勁了:“只是在想如何替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