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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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離去前面上游抓魚去了,那兩個小廝也跟著去上游林子里,受宮離的囑咐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可以當(dāng)做佐料的藥草,待會兒好加在魚肚子里一起烤,能去去腥味提提鮮。 韓墨衣本來也想和他一塊兒去的,但是宮離的兩個師弟也跟著要去,他們再一走就沒人在這看著馬車了,被人順手牽羊怎么辦? 于是他就很大方地讓他們一起跟著去,自己則留下來看車,可是他這么說了之后,這兩人也說不去了,又讓宮離一人去,他們在這陪著他一起。 宮離沒有多說,只是看了幾眼就走了,留下他們,也就有了此時的僵硬氣氛。 “不知道韓公子是哪里人?”玄鳴突然出聲。 韓墨衣被嚇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答道:“九幽城。” 玄鳴雖然常年呆在谷中,鮮少出谷,但是這九幽城他出谷辦事的時候去過,所以還是有點(diǎn)印象的。 “那里很繁華,是座好城池,韓公子從小到大一定都很幸福吧。” 韓墨衣心中腹誹:幸福個屁! “哪里哪里,就那樣吧。” 玄鳴呵呵一笑,繼而問道:“不知道韓公子是怎么和我?guī)熜终J(rèn)識的?師兄一直以來都是獨(dú)來獨(dú)往,沒想到竟然也會有與人同行的一……嘶!” “怎么了?”韓墨衣疑惑地看著他有點(diǎn)扭曲的臉龐,問著。 玄鳴擺了擺手表示不礙事,但是另一只手卻在按著胳膊。 原來是剛剛他的話顯然是刺激到了閆明,所以對方一個不高興就對著他的胳膊下了毒手,差點(diǎn)疼得讓他飆淚。 稍微緩解之后他繼續(xù)提起,因?yàn)樗溃砼缘哪莻€人肯定也很想知道。 韓墨衣被問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猜想著,這兩個既然是宮離的師弟,也都相處了那么多年,那應(yīng)該知道他中了蠱毒的事情吧? 不對,就算是相處了那么多年,可是對方都已經(jīng)說了,宮離一直以來都是獨(dú)來獨(dú)往的,那就說明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怎么樣。 宮離是那種會讓關(guān)系不怎么樣的人知道自己的事情的人嗎?顯然不是,于是他臨時編造了個八九不離十的借口。 “因?yàn)橄惹拔矣龅搅藦?qiáng)盜綁架勒索,好在是他救了我,所以我們就認(rèn)識了。” 玄鳴本來是打算聽長篇大論的,萬萬沒想到自己都做好聽上一柱香的準(zhǔn)備了,對方卻以一兩句就結(jié)束了。 “然后呢?” “沒了。” “沒了???” 一時間,氣氛又變冷了。 韓墨衣覺得有些無聊,于是主動開口:“你們很小就認(rèn)識宮離了嗎?” “是啊。”玄鳴點(diǎn)頭,又說:“我們自小都是被師父帶大的,沒有家人。” 韓墨衣略顯抱歉,玄鳴一笑,表示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乎這個問題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他這才一笑。 “那你們應(yīng)該知道一些關(guān)于宮離小時候的事情吧?”他想嘗試著從這兩個人嘴里問出點(diǎn)什么,來填補(bǔ)自己對宮離前二十年一無所知的空洞。 玄鳴張嘴想說話,可是閆明卻扯了扯他,搶先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韓墨衣怔了怔,忙道:“奧,沒、沒什么。” “師兄對我們很好,從小就很照顧我們,會教我們醫(yī)術(shù),找些有用的醫(yī)書讓我們鉆研,時常帶著我們?nèi)ゲ伤幉模黄鹋渲啤⒀芯俊捤帯?/br> 閆明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一邊兒的玄鳴想要制止他絡(luò)繹不絕的流出的字眼,因?yàn)樗l(fā)現(xiàn)韓墨衣的臉色好像隨著他越說越多,而變得越來越不好看。 對方一定是嫌他們羅嗦了! “閆師兄,宮師兄雖然對我們是很好,但是你說的那些事,我們可從來沒有過啊?” 閆明被這么說卻臉色不變,稍帶得意道:“你們沒有可不代表我也沒有。” “……可是……” “別可是,你就說,師兄是有這么待過我還是沒有?”閆明話語咄咄逼人,有點(diǎn)偏離了正常聊天的軌道。 玄鳴被順得支支吾吾,最后只能道:“有!” 閆明幾不可見的閃過一絲得意,勾起嘴角看著韓墨衣,后者動了動唇瓣,不過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幾人再次陷入了沉默,這一次直到宮離等人回來才被打破。 宮離不但抓了五六條魚,竟然還帶了幾只肥碩的鳥回來,先給韓墨衣看了下,后者直呼他竟然殘害生命。 然后他與韓墨衣說了兩句,這才噙著笑走向河邊清洗了。 韓墨衣坐在樹下,看著他撿起地上的落葉化為刀,刺溜一下子就剖開了魚腹,并且食中二指極其利索地將其內(nèi)臟抽離,然后用溪水沖洗。 接著那些鳥的處理方式也都是大同小異的,速度快到不能再快,整個流程就如成丈瀑布,傾瀉而下無絲毫停頓。 他們很快就找來了干枯的樹枝,湊成堆后點(diǎn)著火,沒一會兒火勢就已經(jīng)很大了。 銀票和元寶兩個人將采來的一些藥草也清洗干凈了,在宮離伸手的時候立刻就遞過去,塞進(jìn)去了魚和鳥的肚子里改味。 全部就緒后,他們?nèi)耸指髂昧艘粋€,各自烤著自己手里的,唯有韓墨衣兩手空空,宮離在幫他。 閆明時而向他們看幾眼,然后又偷偷地移開,臉色從頭到尾都不是很好,好像很在意宮離幫韓墨衣烤鳥rou一樣。 鳥rou烤熟了,宮離隨著韓墨衣的要求將鳥翅和鳥腿掰給了他,而自己則吃他不喜歡吃的鳥身。 “你怎么這么挑食,每個人都吃自己的不就好了,你這樣有問過師兄喜歡吃鳥身上的rou嗎?”人家正主還沒發(fā)話,閆明倒是首先提了意見。 韓墨衣被他說得一怔,眨巴著眼睛思考著,他好像真的沒有考慮過宮離喜不喜歡吃,反正就是nuxb兩人這樣的相處模式。 他喜歡的,無論是什么宮離都會滿足的,他不喜歡的,無論是什么宮離都不會讓他不開心。 第176章 同房的小公子 他不說話的樣子像是助長了閆明的氣焰似的,他的語氣越發(fā)的不善:“怎么?無話可說了?” 說罷他又去看宮離,對他道:“師兄,他雖然年紀(jì)小,可是你也沒義務(wù)要這么對他啊!” 宮離蹙著眉,不深但是足以讓人發(fā)現(xiàn),輕啟薄唇,出口冷然:“管好自己。” “……”閆明一瞬間濃重得不悅和不甘心鋪天蓋地地襲來,沖擊著他的心頭,讓他格外的不暢快。 他想了想又說:“師兄,到底是什么讓你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你從來不給我臉色看,還很……” “若是吃飽了,就可以繼續(xù)趕路了。”宮離四兩撥千斤,淡淡的一句話讓他的話卡在喉嚨里,吐不出咽不下。 韓墨衣有些不明所以的在兩人之間來回看,卻突然被閆明瞪了一眼,立馬又專心去啃自己手里的鳥腿了。 這鳥看著并不是很大很有rou,可是吃起來倒是還不錯,入口香滑且嫩,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很好奇閆明和宮離兩人。 腦海里極快地運(yùn)轉(zhuǎn)著,同時想著很多的問題。 什么叫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從來不會給他臉色看,難道宮離以前對他們師兄弟很好嗎? 不,更確切地來說應(yīng)該是,單獨(dú)對閆明一個人很好嗎?還有他后面的那句還沒來得及說完整的話,那又會是什么? 片刻,他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手里的鳥腿都有些涼了。 等到他從思緒里走出來的時候,耳朵里才慢慢地進(jìn)入聲音,閆明不知道是在他出神的什么時候離開的,那烤魚只咬了兩口,插在地上。 玄鳴和宮離正在說話,許是兩人畢竟是同門的緣故,所以即使宮離不喜和除了韓墨衣以外的人交談過多,他還是一一的回應(yīng)了。 他們也沒有耽誤多久,匆匆地將魚rou、鳥rou吃完,填飽了肚子就起身了,玄鳴還沒忘將閆明未吃完的烤魚帶上,怕他沒吃飽會餓得慌。 上了馬車以后就又步上了大道,車速不快,輪子輾壓在緊實(shí)的土地上,留下幾條淡淡地痕跡,一路向東。 雖然說是比武大會是在碧螺峰舉行,但是先前的聚頭都還是在山峰腳下的一個小鎮(zhèn)的,韓墨衣等人抵達(dá)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泛黑了。 “宮神醫(yī),里面請!”此次大會的特派接應(yīng)——韋奢,在得到他們已經(jīng)來了的消息后,立馬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趕緊出來迎接了。 宮離等人下車后,韋奢呆了呆,隨后向著馬車望了望,見空無一人了不解道:“冒昧問一句,常谷主是否還是與宮神醫(yī)一同前來?” 宮離:“家?guī)熡幸獎?wù)纏身,一時無法脫身。” 接應(yīng)的韋奢人哦了一聲,心底免不了的有點(diǎn)遺憾,不過宮離來了也已經(jīng)是極好的了,聽說他并不亞于他的師父,這次剛好也能借機(jī)見識見識。 隨后韋奢又和閆明、玄鳴打了招呼,后才問起韓墨衣是什么人,是否有請?zhí)瑢m離說他是神醫(yī)谷的人,韋奢但不再細(xì)問了,給他們安排了住處就被拒之門外了,也只能化滿腹的遺憾為力量,繼續(xù)去接應(yīng)下一批。 上了樓上的房間后,韓墨衣讓兩個小廝不要管他隨便玩吧,不過卻提醒了一下他們這里五花八門的人會越來越多,在外的行為要低調(diào)一點(diǎn),千萬不要無意中得罪的人,給宮離添麻煩。 銀票和元寶忙不矣的點(diǎn)頭應(yīng)下,然后就先進(jìn)了他們的共同臨時的住處。 玄鳴的閆明被分在了一間,韓墨衣和宮離一間,這樣的分法無疑是熱惹起了閆明的不開心。 不過這里畢竟是外面,不是他可以隨便提要求的地方,所以他等到了接應(yīng)的人走了他才表現(xiàn)出來。 “師兄,我們很久沒有說過話了,我想和你在一間敘敘舊。” 韓墨衣:“……” 雖然韓墨衣沒出聲,但是表情明顯的不太對勁,看在閆明的眼里就成了不情愿,好像他是在故意擺給宮離看,讓宮離不準(zhǔn)答應(yīng)似的。 他一轉(zhuǎn)臉對著韓墨衣認(rèn)真道:“我要和我?guī)熜謹(jǐn)⑴f,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沒。”韓墨衣也同樣認(rèn)真地?fù)u了搖頭、心中腹誹:這人多半有病。 閆明半冷半傲的一哼氣,然后對著宮離時又突然換了一副模樣:“師兄,你不會拒……” “回房。”宮離對著發(fā)呆的韓墨衣一聲令下,然后將其他的一切都當(dāng)做空氣一般,忽視了。 他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的動作很連貫,好像一點(diǎn)猶豫停頓都沒有,還真的是把旁人都當(dāng)成空氣了。 韓墨衣舔了舔嘴唇,對上閆明憤怒且怨的雙眼,下意識的一聳肩、挑眉,解釋道:“不關(guān)我的事。” 但他原本只是很無心的解釋,在被忽略為空氣的當(dāng)事人眼里卻就是一種變相的炫耀、得意,閆明以整齊的牙齒啃咬唇邊,憤憤的最后卻還是將到嘴的一些話吞了下去。 韓墨衣眨巴著有神的眼睛,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不再去管身后的人。 玄鳴的臉色有些無奈,也有點(diǎn)不滿:“閆師兄,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總是在針對韓公子?” 閆明瞪眼看他:“有嗎?” “……”玄鳴被他瞪得不敢再言語,畢竟他是師兄。 閆明這才滿意地收回眼神,然后盯著那緊閉的房門,里面的人影被燭火照射在門上。 “我們也去休息。”坐了一天的馬車,說不累那都是不可能的。 他們一行人已經(jīng)都歇下了,但是這間客棧并不閑著,門外還是一會兒來了一批人,一會兒來了一批人,各路的英雄豪杰收到請柬都趕來了。 所以在韓墨衣第二天醒來出門后,瞬間就驚呆了。 原本昨晚客棧大堂只坐了幾個人的場面已經(jīng)沒了,取而代之是人滿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