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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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聲音,異口同聲,不同的心聲,不一樣的意思。 前者孟天笑,想說以往的事情都一筆勾銷,若是可以他們還可以重頭再來,重新認識。 后者向東流,想說以前的都隨風而逝,他們就當做互不相識,忘了就好。 “哈哈哈……原來我說了這么多,你都當做我是在怨你?”孟天笑第一次覺得,他的眼睛竟然還會有朦朧上水霧的那一天。 他是那種不撞南墻不回頭,撞了南墻也要繼續走的人,所以鮮少會為什么而痛心,更別提會眼淚決堤了。 但是他向東流做到了,不止讓他傷夠了心,還打破了他男兒有淚不輕彈的信念。 原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并不是說不能哭、不會哭,而是未到傷心處。 他笑得悲嗆,在夜里顯得格外刺耳,向東流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酸澀,彌漫在整個胸腔,他怕一開口就會變成安慰對方的話。 既然已經決定要一刀兩斷,又何必再顧慮對方呢,向東流收拾好情緒,在孟天笑的傷口上撒下最后一把鹽。 “比起你,我更愿意選擇愿心。” 致命的一把鹽…… 孟天笑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整個耳蝸里,腦海里充斥著的全是那一句。 ‘比起你,我更愿意選擇愿心。’ 充斥在他的腦海里,趕不走,揮不去,就如同夢魘,讓人焦躁、心慌、不安、難過,甚至快要瘋狂。 好一個更愿意選擇愿心,他孟天笑還真是頭一次栽了這么大的一個跟頭,向東流啊向東流,還真是把人的心意都當做垃圾一樣,沖遠了。 …… 半夜,夜深人靜,萬物沉睡,一切都是那么的寧靜、祥和。 房里突然一連串極其細微的聲響響起,然后緊接著匿聲了,韓墨衣嚶嚀了兩聲,翻了個身接著睡。 天色還灰蒙蒙的時候,躺在床上的他很愜意的想伸個懶腰,可是卻覺得舒展不開似的,眼帶睡意的好不容易才睜開,入眼的卻是結實的胸膛。 他立馬抬頭望過去,卻見那人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眉毛、眼睛、嘴巴,夸張的甚至他覺得對方的鼻子都在笑——!! “你怎么在這?”他記得昨晚他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了沒錯啊! 宮離看他一臉的茫然加詫異,忍不住將他抱的緊了些,讓他貼在自己的懷里,說道:“怕你害怕。” 韓墨衣道:“我不怕。” 宮離:“我怕你怕。” 韓墨衣:“我都不怕我怕,你怕什么怕啊!” 宮離:“我怕你會怕,所以怕。” 韓墨衣:“我都不知道這里有什么好怕的,怎么可能會怕?” 宮離:“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所以才會怕。” 韓墨衣:“——!!!” 和他繞來繞去繞夠了,宮離環著他:“再睡會兒吧,離天亮還早。” 韓墨衣仰著臉,看著他臉龐的輪廓,忽然很想摸一摸,不過最終還是沒動,宮離的面色好像有點疲倦,像是想了一夜心思似的。 不過他沒有多問,把腦袋在對方的胸口上蹭了幾下,胳膊把人抱的結結實實的,聞著那股使人安心的味道埋頭繼續睡了。 宮離圈著韓墨衣的動作說是想要更親近,還不如用保護一詞兒來形容,不過這到底在防什么,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等到韓墨衣再次醒的時候,天已經亮的很徹底了,宮離已經從他的床上離開了,不過還留有余溫和氣息。 他滿臉興奮的滾到昨晚躺著那人的地方,然后再滾回床里邊,仰躺著綻開一個大笑臉,比花兒都燦爛。 他昨晚做了個夢,讓人很振奮的夢! 咯吱。 門開了,銀票端著洗臉水進來就見他這副模樣,不知狀況道:“少主您這是撿著錢了嗎?” 韓墨衣一個激靈看過去,見來人是他后松了一口氣,然后神秘兮兮的對他勾勾手指。 銀票臉色猶豫,吞了兩口唾沫,他們少主在他耳邊吼了一個‘驚天雷’的教訓還意猶未盡呢。 “你過來,本少主有點喜事要跟你說。”韓墨衣假裝不耐煩的樣子,招手。 銀票充滿了懷疑的目光傳過去:“您有了?” 靠!!! 韓墨衣斜睨著他,半威脅:“過來~~~” 銀票這才不得不遵命的一步三挪的走過去,苦著臉半蹲在床邊,好方便他們少主說悄悄話,同時他也時刻警惕著。 “喜事那就是……”他的嗓音充滿了神秘性,搞得銀票倒還真的有點好奇了,自己把耳朵往上貼了貼,都忘了之前的教訓。 韓墨衣嘴角咧開的笑,有點毛骨悚然:“那就是~~~啊——!!!” “啊——!!!”銀票捂著耳朵,一張臉都苦出汁來了,他就知道不能相信他們少主,又被騙了! 韓墨衣捧腹大笑,笑的人仰馬翻的,止都止不住。 “怎么了?怎么了?”元寶端著包子米粥沖了進來,放在桌子上就四處找。 銀票捂著耳朵,蔫了吧唧的:“你找什么呢?” 元寶直起身,一臉嚴肅:“找人啊,誰嚇你們了?” “……” 韓墨衣笑的更歡了,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半響才緩過來,抹了把臉:“好了,把衣服給我,我起床。” 銀票撇著嘴,把他的外衣遞過去,韓墨衣接過,一邊兒哼著小曲兒一邊兒穿衣服。 心情好的真是不能再好了! 元寶有些奇怪,偷偷的問銀票:“咱少主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樂成這樣?" 銀票一臉悲憤:“下次你來叫少主起床吧!” “為什么啊?”元寶茫然道。 “起床有驚喜!!!”有驚無喜的‘驚喜’。 元寶聽得滿頭霧水,這是怎么回事?一大早怎么行為都怎么怪異,和中了邪似的! 第140章:口水流一身 幾個人各忙各的,這時宮離走了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這三個人豐富多彩的表情。 銀票:苦大仇深。 元寶:一臉茫然。 韓墨衣:花枝亂顛。 韓墨衣一見宮離過來笑得更歡了,兩名小廝有種扭頭捂臉跑走的沖動,為什么他們少主會這么丟人! “笑什么?”宮離走到桌邊,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斯文得很。 韓墨衣穿好了衣服,洗完臉,站在他的面前:“呵呵呵呵呵……” “……” 大約笑了有半盞茶的功夫,總算是消停下來了,宮離讓兩個小廝下去吧,這里有他就夠了。 屋子里就剩下他倆了,他摸著他的頭:“被錢咂了?樂成這樣。” “不是,我昨晚……”韓墨衣到這頓了一下。 思考著如果他說,昨晚他夢到宮離穿上了新娘的喜袍坐在花轎里,還蒙著紅蓋頭等他來掀~~~自己安然無恙、生龍活虎的活下去的幾率有多大。 事實證明,做夢可以,說出來的話……還是讓它爛在肚子里吧!!! 宮離依舊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韓墨衣機靈的轉移話題:“昨晚你來我房里干嘛,一大早又走了。” “沒事,看看你。” 韓墨衣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 “好吧,那我們要呆到向莊主成完親再走嗎?” 宮離笑了一下:“你忘了我說的?來這里是有事要辦。” 韓墨衣回想了一下,還真是! “你還沒說你要拿什么東西呢?” 他以一臉‘你絕對不可以騙我,不然就……哼哼’的表情看著宮離,后者笑意更深:“上一次在重教祭壇與堂三衡比試,你有沒有發覺自己總是無法將力氣全部發揮出來。” “啊……有啊!”他的確總覺得有一股力到了他的肩胛就使不出來了,可是當時也沒在意:“和這個有什么關系嗎?” “自然有關,我就是為這個而來。” 韓墨衣看著宮離輕描淡寫的言談舉止,抿唇不語。 宮離見他沉默,問道:“怎么了?” 韓墨衣搖了搖腦袋:“沒什么。” 他千想萬想也想不到,對方這一次做的事情又是為了他,他對自己這么好,讓他用什么才能夠償還。 宮離從他下撇的嘴角好像看出了什么,但是沒有說話,只是將他拉近了些,拍打著他的脊背。 每一下都很緩慢,可是卻出奇的讓韓墨衣很安心。 片刻他提醒韓墨衣先吃飯,后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肚子餓了,在他吃飯的期間宮離說了些話。 概括一下整體的意思是,韓墨衣最近無論要去哪里都不準單獨行動,必須要告訴他,兩人一起。 韓墨衣問,如果他有急事走不開怎么辦? 宮離回了一句話讓他臉紅心跳的答案,‘你的事才是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