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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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雨下的太大幾人根本就沒處躲藏,加上不能丟下肖問重不管,也不能貿貿然去阻止。 不然只會刺激到他本就微弱繃成一線的神經,嚴重點可能會讓這人真的瘋掉也說不定,于是三人就只能站著遭罪了。 韓墨衣被折騰了一番身子骨本就不太結實,沒淋一會兒就渾身打顫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使勁的搓了搓鼻子后感到肩上猛然一沉,側頭看向把自己納入懷里的人。 對方平視前方,好似摟著自己的不是他一般,剛毅的輪廓充滿了霸氣和安全感,從額頭到下巴都好似是被精確計算過的完美。 韓墨衣昂揚著面部對著宮離的側臉發呆,雨水不停的沖擊雙眸致使他只能半瞇著,看著看著只覺得眼睛被雨水侵入而有些發澀的疼,干脆就一頭扎進了他的肩窩。 可這一埋竟然就睡過去了,察覺到不對勁宮離這才去看他,卻見懷里的人緊皺眉頭唇色異常的紅潤,兩頰也好似發了高燒一般的潮紅,吐出的氣息猶如烈火般炙熱。 他立刻抓起韓墨衣的手腕探脈,發現經脈中有一股氣正在毫無規律的亂沖亂撞,情況十分糟糕! 蛇女當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同情的神色一瞬間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緊張和慌亂! “純陽哥哥怎么了?” 宮離面色凝重,緊皺的眉頭壓抑的很:“麻煩姑娘看好肖公子,我先帶他回去?!?/br> 他不容拒絕的話語讓蛇女直接點頭,下意識的就相信了這個人絕對不會讓她的純陽哥哥出事的! 宮離將韓墨衣攔腰抱起就消失在了這片荒野里,急速的趕往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 若是沒記錯在他們來的途中有一間破舊的茅草屋,沒有去管他有人無人宮離只知道那里是最近的地方,而且懷里的人的情況絕對不能再拖延了! 沒多久那間草屋就出現在了視野,站定在門前后敲了兩下門發現門半開著,推門走進卻沒有見到一個人,于是就用腳將門帶上把韓墨衣放了下來。 這間屋子一目了然到不能再一目了然,就是一個空曠的地方鋪滿了稻草,絲毫沒有人居住的痕跡,這樣一來他倒也放心多了。 宮離將韓墨衣扶坐在稻草上,然后伸手解開他腰間束衣的腰帶,褪去上身礙事的衣物后,果然見到他左胸口下方有一處顏色深紅的凸點,十分緩慢的朝著心口位置蠕動。 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陰沉,汲取陽氣會喚醒陽蠱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在看到那只爬出張揚體內的蟲子也是蠱蟲時,宮離就明白了這件事絕對不是表面那么簡單。 張揚的復生計劃顯然是有人背后慫恿cao縱,汲取陽氣以此復生并不是不可行,但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并且韓墨衣本體存有蠱蟲,兩只蠱蟲不能共存一體這個道理凡是懂蠱之人皆知。 可張揚卻只是寄宿于人體來煉化陽氣為己所用,定是幕后之人只告知他其一,未說明其二。 而那只令他起死回‘生’的蠱蟲必然也是幕后主使所下,為的就是利用他來引發蠱毒,但那人又是怎么知道韓墨衣體內有蠱的,這個連他本人都不知道。 難道這蠱毒就是那人所下?可這么一來那人為何不直接了當的殺了他?幾次三番的費此周折…… 他認識他之前的毒殺,中元節的刺殺,以及現在的謀殺,到底是什么人要一直欲將韓墨衣除之而后快。 “呃……”光著上身盤膝而坐的人溢出一聲痛苦的聲音,潮紅的臉色像是被開水煮熟的蝦子。 宮離這才猛然回神,見左胸之下那塊凸點還在往心口之處蠕動趕緊收回岔開的心思,沉著臉色食中二指迅速在韓墨衣各大xue位游走,將之前的推測全都先放置在了一邊。 他只知陰蠱發作應當如何安撫,可是陽蠱一事他所知不多,只能依著自身的經驗隨機應變了。 韓墨衣的體質說差卻有一股極其上乘的內息存在,但是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里他分明是不會武的,帶著疑惑再次深入一探宮離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他的內力被人強行摧毀過,但是卻沒有徹底廢除,更像是藥力所致堵塞了脈絡封閉了一般。 這樣一來他就絕對不能以過渡真氣給他來安撫暴動的陽蠱,不然只會讓他不通的筋脈膨脹,隨時有爆筋身亡的可能! 可是這是最直接了當有效的辦法! 第059章 :救與不救 宮離第一次情緒波動如此之大,即使只是心頭有一點焦躁與不安,可是這對于一直平靜如水的他已然是極致無疑。 大約了過了兩三分鐘,因為真氣不能過渡卻必須從外界助他安撫蠱蟲的緣故,他的額頭已經開始泌出汗漬,腰間的傷也因為奔波了幾近一夜加上這一番折騰而重新裂開。 但此時已經無暇顧及自己,若是不趕緊找到辦法壓制住蠱蟲,那么面前之人必然會蠱蟲入心死路一條! …… 驀地宮離腦中一閃,他大費周章的不就是為了等到這人蠱發取蠱尸嗎?現在就是個最好的時機為什么還要救他? 這么想著手上的動作緩了下來,蹙緊的眉頭隱約透漏出猶豫,宮離看著坐在對面極其痛苦神色的人,思考片刻終是將雙手運轉一周收了回來。 他冷眼看著韓墨衣痛苦煎熬的模樣,面部毫無情緒,可身側握緊的拳頭和繃緊的身軀卻彰顯出了他的掙扎。 明明此行的目的即將提前完成,多年來苦苦摸索要破解的陰蠱終于有了解除之法,為什么心底卻升起了一絲猶豫…… 沒了外界的壓制陽蠱變得肆無忌憚,已經稍作好轉的韓墨衣頓時臉色又一陣白一陣紅。 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直直的落下,雙眼緊閉下唇幾乎都要咬破皮了,口中的聲音更是痛苦不堪。 那蠱蟲深紅凸點逐漸蠕動向左胸心口位置,時間就如一根繃緊的弦。 而那陽蠱便是把銼鈍的刀架在之上撕磨,拉鋸著的不止是那時間的弦,更是宮離腦中的弦,猶豫的弦…… # 瓢潑大雨的荒野,蛇女早在宮離二人離開后用了法力將自己周遭立下了結界,只見那密如牛毫大如黃豆的雨點紛紛臨時繞開,而她濕透的衣物也早已運功烘干。 看著那個瘋子挖坑已經看了有兩盞茶的功夫了,這人才挖出半個身子也放不下的小凹地。 蛇女隱隱還掛念著韓墨衣的情況,最后憤憤的跺了跺腳干脆上前一掌將失去了理智的人劈暈,接著輕而易舉的扛在了肩上回了九幽城。 兩人的身影還未完全消失在地平線,這邊張揚僵硬的尸體邊上就出現了兩個男人。 一個大紅的衣裳十分惹眼,繁瑣的服飾卻透漏著無盡的邪魅和威懾之氣,而他邊上的便是一襲藏青色衣袍,頗有不問世事出塵之意。 那紅衣男子臉上帶著微淡的妝容,不但沒有顯得娘氣還更加的妖嬈,櫻紅的嘴唇比女子的還要性感,他輕斜狹長上揚的眸子看了眼邊上的人。 “真是可惜了我那條養了百年的寶貝?!彪m說著可惜可神色全然不在意一般。 被他打量著的男人模樣比他年長,一撮不長不短的胡子是他最為顯眼的特征,口氣十分老成:“當初老夫救你一命,難道這還抵不上你那只蠱蟲?” 紅衣男子邪魅一笑:“自然是本座的性命尤為重要,不知常先生此番作為是因何而為呢?” 被稱為‘常先生’的人沒有回答,反倒衣袖一甩發出一聲冷哼:“你我二人已經互不相欠,就此別過吧,告辭!” “后會有期!”紅衣男子依舊面帶笑顏,可是卻不沾眼底半分。 待那人走后,紅衣男子長且如玉的五指撩了撩耳發,模樣更是風情萬種卻不失英氣,嘴中念念有詞身邊突然就多出來了一個人。 他斜睨著對方,漫不經心道:“怎么樣?都看見了?”對方低著頭沉默,他又道:“肖公子不過是把你當做這人的替身,你又何必再對他苦苦執著呢?” 一身輕紗薄衣,纖細腰肢的元清終于露出了一絲苦笑,黯然無光的蒼白臉色映襯的越發凄涼,看著雨地里尸體的面容攥緊了五指。 “多謝公子好意,不過元清自身的事就不勞煩您cao心了?!?/br> 他話語剛落,紅衣之人眼神變得陰狠:“本座跟你說的事你不答應也好,答應也罷,都必須去做!” “你想對問重做什么!”元清瞪大雙眸怒斥,對他突然的轉變帶著恐懼。 紅衣之人猛然欺近他,一雙泛著幽綠的眸子緊緊盯著元清,輕啟薄唇:“接近肖問重,隨時待命!” 元清被他看得半分不能動彈,顫抖著全身道:“不、不可能的……我、不會替你做、做事的……” 對方見他太過恐懼,語氣放輕道:“你放心,本座不會讓你傷害到你的肖公子的,不過是有點小事情而已,如果你不去本座就派別的人去,到時候他會如何對待肖公子本座可就不敢保證了……” 明明是溫柔緩慢的話語,可是從他的嘴里吐出來卻充滿了震懾力,威脅的字句使元清沉默,蹙緊的眉頭代表著他的為難。 紅衣之人不急,‘笑意吟吟’的看著元清,等待他的回答。 …… 第060章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少主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不知道,宮神醫臨走前說很快的?!?/br> “很快為什么都過去一天了還沒醒?” “這個……宮神醫那么說的我怎么知道為什么?要不咱去把宮神醫找回來看看?” “找,你去哪找?誰知道他去哪了!” “那這可怎么辦???你看少主這總不醒過來也不是回事兒啊!” “可不是嘛!你說宮神醫就這么瀟灑的走了,少主醒來知道以后得多難過??!” …… 一嘟嚕串吵人的對話拼命的往韓墨衣的耳蝸里鉆,渾渾噩噩中他皺著眉頭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像是被強力膠水粘上了一半般,根本就抬不起來! 于是他又試圖發出聲音阻止那些制造噪音干擾他睡覺的人,可是努力了半天也發不出聲音。 這一來他急了,無論怎么去睜眼、發音都徒勞無功,最后干脆要坐起來。 “嘭!” “少主,少主……” 銀票和元寶正商量著就聽一聲沉悶的聲響,轉頭一看就見他們討論的對象正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立馬就圍了上去。 韓墨衣這一下摔的不輕,終于把眼皮撩起來以后試著吼了一嗓子,發現也能說話了這才舒了一口氣,合著剛才是做夢來著。 銀票和元寶卻一副吃驚的模樣看著他,生生像是在看瘋子一樣。 他們少主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吼什么?不會是把腦子摔壞了吧! “少主,這是什么?”銀票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問道。 韓墨衣白了他一眼懶得回答,可是對方卻勢必要他給句話,不然就豎著那根手指在他面前晃個沒完了。 他無奈道:“一!” “……” 瞬間的死寂,緊接著是銀票和元寶的哀嚎,大致內容就是‘少主竟然連手指都不認識了!看來真的摔得不輕啊~’。 韓墨衣默默的從地上爬起來,彈了彈灰塵然后翻身上了床繼續睡。 銀票和元寶閉了嘴,好奇的看著他們少主略顯‘悲傷’的背影開口問道:“少主你怎么了?” “不想看到你們?!?/br> “哦……”兩人喪氣的回答了一聲,然后轉身要離開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