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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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容燕啟進入御書房時,只見嘉豐帝右手撐在書桌前,按壓著太陽xue。 “兒臣……” “嘩啦”一聲,嘉豐帝將一摞奏章掃落到容燕啟面前,“誰給你的膽子,既然敢逼朕接受你的決定。” “兒臣不知父皇此話何意?”容燕啟腰背挺直,完全沒有一點臣服的態(tài)度。 “不知?皇叔自請看守皇陵已有三十年,即使連祭祖都未離開皇陵半步,會為了這點點小事而現(xiàn)身?”嘉豐帝怒氣盎然得道。 然而…… “回父皇,叔公有一義女,現(xiàn)在乃是范家主母。”容燕啟語氣清淡,仿佛只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這樣的清淡之語。 “你……”嘉豐帝胸口不斷起伏,可見真的是很生氣。 忽然容燕啟雙膝跪倒在地,大聲道,“望父皇保重龍體,皇姐之事已無法挽回,皇姐會有此舉就是不想看到父皇為了駙馬之事與朝中各位大臣抗衡,父皇一定要促成皇姐的一片孝心。” 這話還真是…… 嘉豐帝看著面前一向?qū)τH情很是冷漠的兒子,在氣憤他胡來的同時,不免也欣慰他能夠為容曉月求情。 “此事真的是……”嘉豐帝語氣中帶著不想相信的疑惑。 容燕啟雙眸一沉,然后冷靜自持得道,“從現(xiàn)在收集到的證據(jù)來看,全部指向駙馬,如果不立刻采取應(yīng)對之策,必然會給予對方攻擊的機會。” “到時候事情要平息起來定然很費時間,而百姓之心也有出現(xiàn)動搖,皇姐定然是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她怎么會那么傻?她可是公主、是朕的女兒,就算是范元洲必死無疑,至少她是可以活下來的,聽說她已經(jīng)有了身孕,她怎么舍得……” 嘉豐帝對于容曉月是真的很疼愛,雖然教養(yǎng)的有些嬌慣,但有身份在那里擺著,誰敢說些什么,可現(xiàn)在…… 所愛之人都已不再,活著又能怎樣! 容燕啟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嘲諷,身為帝王是不會明白的,多么諷刺啊! “此事可能只有問皇姐了。”他淡淡的開口仿佛并不怎么關(guān)心。 嘉豐帝迥然的雙眸中劃過復(fù)雜的情緒,這個兒子最近的一些行為讓他很是看不懂。 “關(guān)于駙馬之事總要向朝堂上下給予一個交代。”雖然他是皇帝,但也做不到只手摭天,不顧朝下上下的平穩(wěn)局面。 “兒臣記得皇姐和駙馬成親已有幾年,至今膝下無子。”容燕啟點到為止,并沒有在往下說。 “老七,你這是要毀了你皇姐的名聲,她都已經(jīng)……”嘉豐帝不忍去做。 “父皇要是有更好的處理辦法,只當(dāng)兒臣沒有說過。”容燕啟清冷得道,然后俯身行禮,“叔公還等著兒臣前去送行,兒臣告退了。” 該做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再待下去只會引起更多的的試探和挑剔,還是及早離開為好。 雖說是父子,但身在皇家又那里什么親情可言,永遠(yuǎn)都要先臣后子,他一直都銘記自己的身份。 皇宮外。 燕懿公站在馬車前,一直探著身子向里望去。 “老爺,還是上車等吧!七王爺可能不會這么快出來,你這樣小心身體吃不消。”跟隨在主子身邊四十多年的老奴,擔(dān)憂的提醒道。 “這個時候我怎么能安心在車上等著,要是皇上……”燕懿公一臉焦急的模樣。 “老爺慎言。”老奴馬上開口提醒。 “唉!老了,不中用了,要是放在當(dāng)年……”燕懿公無奈的開口感嘆道。 “七王爺出來了。”老奴不想讓主子沉靜在過去的歲月中,抬眸的一瞬間正好看到容燕啟走出來的身影。 “叔公。”容燕啟走近躬身行禮。 “怎么樣了?”燕懿公直接問道。 容燕啟伸手扶住他的手臂,“此事如果不是有叔公出面,定然會揚起軒然大波。” “我這把老骨頭已經(jīng)不中用了,如果不能正中皇上所在意的,那結(jié)果……”活了一大把年紀(jì),對于他那個侄子皇帝,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啊! “叔公那里老了,我可記得當(dāng)年犯錯到皇陵受罰時,叔公教過我的劍法呢。”容燕啟說的很是輕快,完全就像是一個討好長輩的孩子。 燕懿公臉上泛起笑意,“難為你還記得,聽說前不久你成親了,沈小子家的丫頭很讓人頭疼吧!但心地應(yīng)該不壞,必究有個那樣委婉端莊的娘親啊!” 委婉端莊?! 容燕啟好腦海中浮現(xiàn)沈代靈的的一顰一笑,完全靠不上一點邊,倒是——心地不壞,勉強能算吧! “叔公難得出來一次,要不要去府上坐坐,也正好讓叔公看看。”容燕啟開口做出邀請。 但是得到的卻是燕懿公為搖頭拒絕,“當(dāng)年說好不會再踏出皇陵,如今已經(jīng)違約,不敢在多做停留。” “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容燕啟真的很是好奇。 “都是些陳年舊事無需提起,倒是看你肯讓我這個老頭子入府,想來和那丫頭相處的不錯,這次出來的匆忙,等我回去之后派人給丫頭送份見面禮。” “叔公不用客氣,你好好好保重身體,等空閑了我?guī)е`兒去看你。”容燕啟回答的那叫一個溜了。 “好,好。”燕懿公一臉滿意的點著頭。 御南王府。 沈代靈一覺醒來已接近午時,在書畫、書琴服侍洗漱之后,不免想著今日朝堂之上,容燕啟要采用什么樣的辦法,才能把昨夜容曉月和范元洲服毒自盡之事做一了結(jié)。 這時卻看到劉全帶領(lǐng)著一眾下人前來,“拜見王妃。” 沈代靈一邊用湯勺喝著粥,一邊在眾人身上掃了一眼,“劉管家這是何意?” “回王妃,王爺今天臨走時交代,等王妃睡醒之后,讓奴才把王妃所有用品搬入‘?dāng)埿窃骸!?/br> 劉全雖然恭恭敬敬的進行回稟,但是那曖昧的眼神,卻讓沈代靈感覺很不自在。 這是要打算與她同住嗎? 他們本就是夫妻,住在一起是應(yīng)該的,但可以在行事的時候,顧及一點她的顏面嗎?這種興師動眾、告知于天下的方式真是一點也不喜歡。 “其實本宮住在這里覺得挺好,不如就……” “本王覺得不好。” 沈代靈推脫之詞還未說完,就被容燕啟清冷的聲音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