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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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肆爵這么堅定的跟唐夫人說話的次數(shù)不多,唐夫人心里軟了,可到底她不能忽視那女孩兒的脾氣,這樣的女孩兒怎么能娶回家?就算跟唐家沒關(guān)系,那也值得認(rèn)真考慮。 不提這女孩兒跟唐子豪有過一段情了,就說這品行,實在難當(dāng)唐家少夫人。 “這事情先有個結(jié)果再說吧。”唐夫人低聲道。 唐肆爵點頭,唐夫人再道:“我要先回去了,你爸還等著我,晚了又得說我心里沒他,忽略了他。” 唐夫人輕輕拍著兒子的手,想說什么但到底咽了回去。 “我走了,至于你的事情,爵爺,我相信你不是糊涂的人,mama眼里你和大房的唐子豪是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不會為了個女人而不顧忌唐家整個家族,你是成大事的男人,長這么大也沒讓mama擔(dān)心過,所以這一次,你也不會讓媽擔(dān)心,對嗎?” 唐肆爵沉重的點頭,母親的弦外之音唐肆爵聽明白了,也聽出了她對顏雪桐的介意。 沉著臉?biāo)湍赣H出門,按了電梯等母親進去。 “司機在樓下對嗎?” “嗯,回去吧,好好處理。”唐夫人低聲說了句。 電梯門即將合上,唐夫人欲言又止,再次按開電梯,看著兒子。 “爵爺,如果你父親不滿意,你強求也沒有結(jié)果,當(dāng)年你大哥以死相逼都接受了你父親的安排。現(xiàn)在雖然你父親老了,但也別企圖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mama相信你不會跟大房那邊人一樣愚蠢。” 唐肆爵笑笑:“夫人,您何不直接說不要忤逆您的意見?” “你父親才是一家之主。”唐夫人沉聲而出。 唐肆爵搖頭:“但能左右父親的,是夫人您,行了,我自有分寸,路上小心。” 唐肆爵面色緩和下來,看著唐夫人,唐夫人對兒子招手:“你大哥在樓下,一起下去吧,順道跟mama多呆一會兒。” 唐肆爵看著神態(tài)完全松懈下來的母親,心底嘆氣,全世界他只對兩個女人沒有抵抗力,一個是他敬愛的母親,一個是他深愛的女人。 “好。” 唐肆爵轉(zhuǎn)頭看了眼大開的門,想喊顏雪桐出來關(guān)門來著,但想想她方才的氣惱樣子,大抵是不愿意聽話的,索性直接進了電梯。 唐肆爵的個性,不善于交流,不善于溝通,不善于辯解,不善于解釋,不善于交際。 除了對顏雪桐努力迎合,盡量說話之外,他對誰都是冷漠且寡言的。 唐肆爵進了電梯,唐夫人瞬間眉開眼笑,還好還好,她的寶貝兒子還是她的,沒有有了女人忘了娘,她就知道爵爺不會讓她失望的。 相對于丈夫,唐夫人當(dāng)然更愛兒子了。 抱著爵爺?shù)母觳玻瑴厝岬膯枺骸拔铱茨銓δ茄绢^寵得不像話了,你怎么就喜歡上唐子豪喜歡過的女人呢?” 唐肆爵笑:“大概是命。” “你就知道跟你媽胡扯,那女孩兒有什么好?”唐夫人即便此刻近親著兒子,也沒法兒對壞了印象的顏雪桐釋懷。 唐肆爵依舊淡然的笑:“她什么都好。”也什么都不好,可他就是喜歡。 唐夫人心口一堵:“別的好不好,媽不知道,可她那脾氣是真不好,太不好,你mama啊,就沒見過那么兇悍暴戾的女人。” 唐肆爵聞言,緩緩點頭:“她脾氣確實不太好。” 果然是母子,跟他認(rèn)知一樣。 “但我還能降住,有點脾氣的女人比塊木頭好很多。”唐肆爵笑答。 也就是他母親了,別人敢說他女人一個不好試試? 唐夫人聽爵爺這話,倒是想起了前兒媳了。 “唉,你就是覺得喬喬性子太弱,所以才冷落她是吧?”唐夫人嘆氣,果然她和兒子的審美不一樣。 當(dāng)初選中喬家千金,那不就是看中了喬家丫頭脾氣好,性子溫順? 可誰知道,太溫順了,身子太弱,不能說是她的爵爺命太硬,克死了前兒媳,只能說前兒媳命不好,早早就走了。 唐肆爵眉峰緊擰,怎么又提起他前妻了? 心底不痛快,臉子沉了下去:“唐夫人,以后別再提她了。” 這幾年過得沒滋沒味,黯淡無光,偶然一天有個女人走進了他的生活,他重獲新生。卻在此時他幡然醒來,去而發(fā)現(xiàn)自己沉寂的過去居然留下了令他扼腕的污點,怎么能忍受? 就不想承認(rèn)自己結(jié)過婚,盡管那事情離他已經(jīng)很遙遠,可他依然不愿正視。 他并非不允許自己犯錯,他的人生,三十幾年了,大大小小的錯誤也曾出現(xiàn)過,唯獨結(jié)過婚這點,是他千方百計想逃避的。 唐夫人仰頭看著兒子,嘆氣:“不提就不提了吧,有新人在身邊,你高興就好。” 唐夫人只當(dāng)兒子是不愿再想以往的傷心事,也是,過去了,就不提了。 走出電梯,唐肆爵將母親送上車,看著車子離開后才給唐肆鑫打電話。 電話剛接通,便聽見唐肆鑫在身后叫他。 “肆爵。” 唐肆爵轉(zhuǎn)身,唐肆鑫正朝他走來,唐肆爵掛了電話,挺了身軀看向唐肆鑫。 唐家男人,除了后輩中的唐子豪之外,上面的在外貌上都算不上帥氣。可雖然跟俊朗沾不上邊,卻是有味道那一型,年紀(jì)越大越有味道。就唐肆鑫現(xiàn)在的外形,在女人的審美中也占一定的趨勢。成熟,魅力,那是經(jīng)過時間的洗滌沖刷后所留下的含金量十足的東西,年輕男人是無法達到的魅力值。 唐肆鑫五十出頭,保養(yǎng)讓他看起來年輕了不少,憑這樣的唐肆鑫,加上優(yōu)渥的家庭背景,倒還有令女人趨之若鶩的資本。 “大哥。”唐肆爵打了聲招呼。 唐肆鑫臉色并不太好,走近唐肆爵就急急出聲:“雪桐的母親,你知道在哪嗎?” 唐肆爵搖頭:“那不在我關(guān)心的范圍內(nèi),你找這么久,一點線索都沒有?” 唐肆鑫搖頭,神情沮喪。 唐肆爵不想同情這個男人,對于一個有家室,有妻兒,且外頭還養(yǎng)了兩房外室的男人,讓他相信這個男人對二十年前的舊情人還一往情深,這豈不是很可笑? “沒有,我不知道菁城除了我們唐家之外,還有誰能有那么大的能力,能讓一個人徹底銷聲匿跡,半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 唐肆鑫嘆息,面色暗沉沉的。 唐肆爵撤開目光,唐肆鑫此刻應(yīng)該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過段時間就沒這么濃厚的興趣了吧。倘若唐肆鑫真要堅持找到顏雪桐的母親,對他來說未免不是件好事。顏雪桐有權(quán)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誰,倘若在世,她更有權(quán)母女相認(rèn)。 唐肆爵沉默片刻后,低聲道:“會不會不在菁城?” “顏達都沒離開菁城,雅涵怎么會不在菁城?”唐肆鑫出聲反問。 唐肆爵笑,這件事情上不想再多話。 唐肆鑫抬眼,望了眼大樓門口,“她還好吧?” 這個“她”當(dāng)然是指顏雪桐,唐肆爵心知肚明,搖頭:“她見到你,受了很大刺激。所以大哥,你還是不要再上去了,她頭部受了傷,這段時間一直在康復(fù)期間。以后也別再過來,就當(dāng)是我的請求。” 唐肆鑫嘆氣:“若不是因為她是我的女兒,我能跟你母親急著趕過來?” 上午據(jù)公司高層透露,唐肆爵要結(jié)婚了,結(jié)婚對象是誰?唐家根本就被蒙在鼓里。 唐肆鑫昨天回來的,今天接到秘書的電話就猜到唐肆爵準(zhǔn)備結(jié)婚的人是誰。唐肆鑫也是為了大局,所以才去找小夫人,兩人都給嚇著了,所以招呼都沒打一聲,讓人查到地址,就直接趕了過來。 唐肆鑫現(xiàn)在是百分百認(rèn)定顏雪桐就是他女兒,顏雪桐和顏達的鑒定結(jié)果親子關(guān)系完全不匹配,這結(jié)果唐肆鑫已經(jīng)得知。不是顏達的女兒,還能誰的? 若不是因為顏雪桐是他的女兒,他又怎么會被一個女孩兒用拖鞋打得抱頭鼠竄狼狽離開? 無比悔恨對自己女兒做的一切,這個女兒,還是他和趙雅涵所生。 唐肆爵聽了心就煩,沉聲而出。 “是不是還不一定,等結(jié)果出來再看吧。”唐肆爵話落看向唐肆鑫:“我需要你的頭發(fā)指甲等物,你放心,我會送去權(quán)威機構(gòu)做鑒定,結(jié)果也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唐肆鑫嘆氣,這事兒已經(jīng)弄得他這段時間精力憔悴,將發(fā)膚用干凈紙巾包好,交給唐肆爵。 “好好照顧她。”唐肆鑫低聲道。 唐肆爵應(yīng)聲,轉(zhuǎn)身走進大樓。 唐肆鑫站了片刻,即刻有追上去,攔住進電梯的唐肆爵。 “等等,肆爵,在結(jié)果沒出來之前,你不能碰她。”唐肆鑫沉聲叮囑。 他是有權(quán)帶走顏雪桐的,不管結(jié)果是不是他的女兒,她也是雅涵的女兒,他是長輩,保護她是應(yīng)該的。 可現(xiàn)在,她憎恨他,他無能為力,只能將人留在這里。 唐肆爵面色暗沉下去,緩緩點頭:“好。” 進了電梯,臉子瞬間拉了下去,什么叔叔侄女,都見鬼去吧!他管她是誰,只要是他愛的就行了。 唐肆爵沉著臉走出電梯,大步進門。 顏雪桐在他進屋時立馬站起身,眼神死死盯著他身后,見他只身一人進來,全身豎起來的倒刺慢慢平順。 “你去哪了?”她委屈又小聲的問。 ☆、94,如膠似漆,戀戀不舍 唐肆爵關(guān)上門,在門口換鞋,顏雪桐朝他走過去。 唐肆爵轉(zhuǎn)身將她一把拽進懷里,“別擔(dān)心,我會處理。” 顏雪桐臉子直接被撞在他僵硬的胸膛,鼻子碰得生疼,手推了下他,他卻抱得更緊了。 顏雪桐在這一刻終于明白了來自他的擔(dān)心,他喜歡她的,心里有她,自然不會希望這種荒唐事情是真的。 “你母親走了嗎?”顏雪桐低聲問。 唐肆爵輕聲應(yīng)話:“嗯,走了。他也走了,不會再過來打擾我們,別擔(dān)心。” 顏雪桐松了口氣,他抱住她不放,顏雪桐沉默,緩了緩,雙手回抱住他。 “我想將我爸爸,我想知道有關(guān)我親生母親的事情。” 以前對親生母親并沒有好奇心,生母不及養(yǎng)母大,生育了她卻拋棄了她,她何必還對親生母親抱有什么幻想?后母對她很好,她該盡孝的,也是后母。 可,從未懷疑過自己不會父親的女兒,今天卻強迫她接受荒誕的事情。 她不是顏達的女兒,母親不是親生的,所以她是誰的女兒?誰生育了她卻又將她拋棄? 顏雪桐忽然緊緊抱住唐肆爵,眼淚滾滾而下,靠著這個強大厚實的懷抱,無聲哭泣。 不知道是誰,不知道自己身上背了多少怨恨才讓父母同時將她遺棄。住了二十年的家,小小年紀(jì)就開始維護支撐的家,卻在此刻告訴她,那并不是她的家,她只是一個外人,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野孩子,可她還享受著顏家小孩最好的待遇。 “寶,別難過,今天就去醫(yī)院,明天的鑒定就會出來,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