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很想淡定平靜的應對,可到底高估了自己的定力,臉皮子太薄,自己都感覺到熱氣一點一點的升上臉,紅了。 唐肆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目光變得促狹,大掌交握,輕聲而出:“怎么,臉紅了?” “……”顏雪桐那話給唐肆爵憋得啊,久久才出聲:“這里,有那個,洗衣機嗎?” 目光很不淡定,無法平靜,到底也才二十歲的女孩兒,再老成也無法忽略缺乏生活經驗的事實。 唐肆爵促狹的看著她,目光落在她下意識緊緊抱住的床單。 唐肆爵心情忽然好起來,起身,雙手搭在她雙肩,任由中間隔著一大團布,他目光熱切而戲謔。 “要我陪你嗎?”唐肆爵低聲問。 顏雪桐臉子已經在這片刻間在他的注視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爆紅了。眼神水媚媚的,眼珠子慌慌的左右轉動。 “你告訴我在哪就好。” “屋子還沒有寬到找個洗衣機都找不著的程度。”唐肆爵戲謔出聲。 顏雪桐沉默了下,嗯,他的意思可以理解為,自己去找! 顏雪桐當即轉身,抱著被子就往廚房走。 唐肆爵跟在她身后,雙手依舊閑閑散散的插在褲兜里。 顏雪桐一張臉子都快窘爆了,背過唐肆爵時頭都快埋進了被單中,大概是想掩蓋臉子血紅的事實。 顏雪桐往廚房后面的生活陽臺走去,外面沒有洗衣機,顏雪桐又轉身往外走。 轉身的時候,僅剩的視線中看到前方一片黑色布料。 顏雪桐悶悶的哼聲,“這么熱的天,為什么你每天都穿全套?你都不熱哦。” 唐肆爵面上笑容淡淡的,興趣極濃的看著她漆黑的腦袋。 “要幫我脫了嗎?”唐肆爵問她。 顏雪桐直接繞開他:“不要!” 抱著被子頭依舊埋得低低的快步往廚房外走,唐肆爵輕笑,照樣跟在她身后,低聲問她。 “不想問我在哪,真要抱著全屋子撞?” 戲謔的聲音自身后傳出,顏雪桐聞言,立馬回頭看他。 “在哪里?” 她眼神雪亮,臉子透紅,表情有幾分呆呆愣愣,唐肆爵這么一看,真真是好看得緊,心下喜歡不已,忽然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拽進懷里,大掌勾著她的脖子,附唇就吻,張大口開開合合的咬著她粉嫩的唇,姑娘被他連步避退,幾個大步被退去了墻面,唐肆爵厚實挺闊的身軀壓在她身上,微微移開了瞬間,下一刻掌捏著她下顎,炙熱的唇再度席卷碾壓而上。 “唐,唐唐總……” 顏雪桐倒抽了口涼氣,這人,這人怎么可以這樣? 唐肆爵另一手大力扯掉她懷里緊抱的被子,她驚愣,用力抱住,眼神驚恐有余,慌慌張張的搖頭。 唐肆爵三兩下扯開了被子,大掌按在她小腹上,顏雪桐悶哼一聲,躲避他粗暴的吻,同時雙手抓住他壓在小腹上的手。 “唐總……” 顏雪桐終于得空喊了聲,唐肆爵碾壓著她的唇,微微起開唇,目光邪肆的打在她通紅的臉上。 “別這樣,唐總,我害怕。” 顏雪桐抖著唇輕聲而出,語氣滿是驚慌和害怕。 閉眼腦子里全是他那天青筋直冒,暴怒兇狠的樣子,那簡直是她的噩夢,無法再承受一次的噩夢。 唐肆爵捏著她的臉,就是喜歡她,就是喜歡。 “怎么辦呢顏兒,我的心,都滿了,因為你來了,空了很久的心,滿了。” 很滿足,感覺異常好,踏實,暖暖的愛在心底滿脹。 這樣的情況下,他怎么會再放手?怎么會再把她讓給誰? 顏雪桐瑟縮著脖子,看他的目光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慌。 “唐總……” 唐肆爵側臉貼在她柔嫩的臉子上,輕輕蹭著,忽然一把將她壓進懷里,俯身打橫抱起。 “唐肆爵,你想干什么?” 顏雪桐驚恐大叫,手下意識緊緊抓住他的衣服,眼眶里盛滿了恐懼,渾身下意識的顫抖,連帶著牙齒都控制不住的在打顫。 唐肆爵垂眼,眸光除了慣有的淡漠外,平添了欲。望之火,嚇得顏雪桐當即臉色慘白。 “吃飽喝足,有力氣干活兒了不是?屋里的活兒要干,咱們床上的活兒,也得干,以后,這就是你必須要接受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不接受也得接受,對嗎寶貝?” 顏雪桐臉子煞白難看:“你把我當成什么了?關在籠子里的囚寵嗎?” 唐肆爵擰眉,“你若肯聽話,我何必把你關在這里?” “……”顏雪桐淚眼汪汪的望著他,“唐總……” 示弱的主動抱住他,手圈住他脖子:“不要這樣,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不是嗎?” 唐肆爵抱著人大步上樓,再度回到房間,走進房間,床上一套她還沒來得及換新的床單被套,唐肆爵腳下頓了頓,垂眼看她。 顏雪桐轉頭,看了眼屋里,再抬眼望著他,輕輕抿了唇,眼底飄過一絲竊喜。 唐肆爵挑眉,喲,正合她心意是嗎? “以為你能躲得過?”唐肆爵輕笑:“站著都能辦的事兒,當然不是非要上床不可。” 顏雪桐臉色一白,忽然慌慌張張的說:“不不不,我喜歡床上,我,那個,我我先換床單,你等我,不,你先放開我,我去換床單,唐總……”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唐肆爵沉聲而出。 顏雪桐立馬上道的喊了聲:“唐肆爵,你先放我下來吧,好不好?” 唐肆爵垂眼,特別認真且嚴肅的看著她的臉,他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個女人也會在他懷里撒嬌,嬌嬌軟軟的說著對他示好的話。 唐肆爵這一刻的感覺,飄乎乎的就像踩在軟綿綿的白云團子上一般,心都被她融化了。 瞧她臉兒嬌嬌媚媚,眼睛水漾漾直勾勾的望著自己,終于,她能正眼看他了是嗎? 還是覃遇的話有用,一直以來不愿意強迫她,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一開始就把人綁在身邊,也不至于為她心痛難忍的度過那些孤忱難眠的長夜。 “唐肆爵。”顏雪桐抓著他衣服扯動著,唐肆爵挑眉,“好,就聽你的。” 唐肆爵說話間將她放下地,似笑非笑的站在一邊。 “櫥子上面那層是趕緊的床被。”他提示了句。 顏雪桐點頭應著:“哦,哦……” 顏雪桐站著,左右看了眼,緩緩走向櫥子,嗯,不夠高,再在屋里轉悠,磨磨蹭蹭的拉著椅子去夠最上方的東西。 沒有開口讓唐肆爵幫忙的意思,就是故意磨蹭。 椅子拖過去了,人站上去也夠不著。很好,再磨磨蹭蹭的在屋里來來回回晃了一圈,準備把靠墻放的桌子往更衣室推。 桌子分量很是夠,所以姑娘這就開始跟那張桌子較量。也不是沒用勁兒,畢竟實實在在餓了兩天,推不動也在情理中。 可這看在唐肆爵眼里,她就是故意在他面前耍花腔啊。 行,大爺側身坐在單身沙發上他就看她能磨蹭到什么時候。就算磨蹭一整個下午,晚上這活兒也得干完。 人都給綁回來了,他還不好好享用? 顏雪桐推不動,俯身趴在桌面上,腦袋轉向唐肆爵,偷瞄他。 唐肆爵目光淡然的跟她對接,顏雪桐慌地轉開一邊,繼續趴著。 “好沉啊。”楊雪晴又直起身來,裝模作樣的推了下,然后底氣十足的看著唐肆爵。 唐肆爵挑眉:“那你是當我死人了是嗎?” 顏雪桐不解的看著他,眼珠子下意識轉了兩圈,搖頭。 “沒有!” “拿不到不知道叫我幫忙?推不動不知道叫我?你眼里就那么無視我的存在?”唐肆爵沉聲反問。 顏雪桐:“……” 不知道該說什么,讓他幫忙,那不是分分鐘就完事兒了? 這根本就不是她的目的,抿著嘴巴不吭聲,隨他怎么說,反正他誤會她的事兒多了去了,她無所謂,連解釋都不想給,根本就不在乎她在他心里是什么印象。 唐肆爵目光一點一點變冷,她就是這樣,面對他時要么裝聾作啞,要么直接忽視。 唐肆爵沉怒著臉,也只有這個女人能在分秒之間令他情緒轉變這么快。 起身大步走近她,大掌搭在她肩膀。 “跟我玩兒把戲?”唐肆爵另一條臂膀撐在桌面,微微俯身,側目看著她泛白的臉。 顏雪桐搖頭:“沒有,真的推不動。” 唐肆爵上手捏著她的下巴,顏雪桐不敢與他對視,誠惶誠恐的撇開了眼神,呼吸很小心。 他不會傷害她,但見過他暴怒狂躁之后,她再不敢肯定他忽然震怒時會不會一時失手撕碎她。其實她很惜命的,都已經這樣了,再糟糕還能糟糕到什么程度? 不能讓自己白受了屈辱,用自尊和卑微求來的命,要好好珍惜。 唐肆爵看著她殷紅的唇即張似合,粉嫩誘紅,臉子瑩白如玉,眸子墨如寶石。就連這驚慌的小樣兒都這么勾動他的心,他控制不了為她情動的心能怎么辦? 唐肆爵上前,不由分說直接堵住她的唇,顏雪桐猛地睜開眼,一雙眸子驚懼的瞪了老大。 又是突如其來的吻,心都差點被他抽空了一般。 唐肆爵意猶未盡的啃咬,一吻結束后目光落在她臉上。 顏雪桐受驚不小,直接傻在了原地。 除去第一次那晚醉得不省人事之外,她其實只跟兩個男人有過親昵碰觸,一是唐子豪,再就是時刻都把她當美味想要一口吞噬的唐肆爵。 可唐子豪和唐肆爵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唐子豪即便是在情動時,也會征求她的意見親吻才會落下。而唐肆爵,根本就是、毫無預兆或者說隨時隨刻都會發禽一樣。 顏雪桐心臟承受無能,她怎么可能跟一頭如此強悍可怖的狼周旋,并且讓他放她離開? “你,你,你想要,把我關到什么時候?”顏雪桐心有余悸的出聲問。 不敢明著推開他的手,先握著他手腕,雙手握著,他手微微一個僵硬,顏雪桐趕緊趁機推開他的手,快步繞開桌子,站在了他對面,兩人中間一桌之隔,顏雪桐心底總算踏實了兩分,至少他不會再動不動就這么來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