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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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謝了。”說實話她確實還有點餓。既然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她方才看的清楚,他用的筷子是這面店的,也絕沒有往面里下東西的舉動,壓根沒動過的面,她都快一整日沒吃東西了,本來也是打算再買點包子什么再做考慮的。畢竟這是洛陽,若要回朱家,這點錢可是不夠的,更何況她又不是朱七七,她只是穿到朱七七身上,主要還是得先賺錢,然后再去找在鬼窟里丟失的朱八。 “看你餓成這樣,”錦衣公子饒有興致地望著她,笑吟吟道,“今日,冷二先生借了那東城‘中原孟嘗’歐陽喜的地方做生意,我雇傭你隨我一同去看看如何?”他倒是敏銳,一眼就看出了她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錢。 于凜凜從面碗里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盯著自己,手里的扇子合了起來點了點她身上的衣服:“連我丟給你的衣服都當?shù)袅耍舨皇巧頍o分文,你堂堂朱家千金怎么會落魄到這地步。” 于凜凜蹙眉:“你知道我?那你又是誰?” “我是誰,你跟我走不就知道了么~”錦衣公子朝她曖昧地眨了眨眼,卻是朝她又靠近了一分,手里的扇子輕輕貼在了她臉頰上,話說得輕浮,這姿態(tài)倒端的是風流倜儻。 “那么,你為什么要跟我跟你去。”于凜凜不動聲色地挑起碗里的面,眼睛也不看他,仿佛這一碗面才是她最關(guān)心的事情。 “朱家千金的鑒賞力我自然是久仰許久的,你若同我一起去,那豈不是減少了受騙的可能?”他用扇子敲打著掌心,眼神有如鉤子一般勾人而風流。 于凜凜用一根手指隔開他往自己身上靠的臉,道:“那么,你給我多少報酬?” 這下錦衣公子倒是吃了一驚,他本以為這話會讓于凜凜跳腳,或者覺得他故意侮辱什么的,卻沒想到這姑娘反應(yīng)如此淡定——看來果真是移魂之法,不然怎么可能連一個人的性子都改了?之前這么火爆的姑娘,一眨眼竟變了個人似的,倒是真有趣。 “十兩,怎么樣?”就算十萬兩也不在話下的錦衣公子這時倒是不想開高價,他覺得于凜凜很有意思,倒是想逗逗她。 “哦,黃金嗎?倒是不錯。”沒想到,于凜凜一臉平靜地反將了一軍。 不過,朱家千金又豈是十兩黃金可比,錦衣公子敲著扇子笑起來,沖她眨了眨眼:“你說什么便是什么,誰教你就是吃定了我。” 于凜凜差點抖落了一身雞皮疙瘩。這人甜言蜜語張口就來,不過可以信的估計五句里沒有三句,他態(tài)度似真似假的倒也看不出他本性如何。 倒也不是為了十兩黃金,雖然有了十兩黃金,她確實能方便得許多,之前被關(guān)在那個鬼地方,有云夢仙子的威脅,那石室又難以掙脫,如今在外面,倒是能再進一步試探,以及……她倒是對這人所擁有的易容術(shù)頗為在意。 若是能有易容術(shù),再加上花滿樓的靈犀一指,走遍這大半江湖可不成問題了。畢竟她現(xiàn)在容貌過于顯眼,實在不宜經(jīng)常暴露人前。要知道那快活王手下可是有個“色使”的,就是專門給這人搜集天下的美女,或許他再葷素不忌一點的話,美女美男一手抓也說不定。 于凜凜慢吞吞地吃下了第二碗面,把湯也給喝了,坐在她旁邊的錦衣公子含笑等著,一點也不見不耐煩地模樣,甚至還好脾氣地問她要不要第三碗。 于凜凜放下面碗,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這才道: “那么現(xiàn)在,你也該告訴我你的身份了吧?” “在下王憐花,還敢問姑娘芳名?” “明明都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和名字了,還假模假樣地問,你這人倒也是無聊。” “既是移魂之術(shù),朱七七想必不是你的名字,而是之前那火一般的姑娘的吧,那么,姑娘你的芳名又是什么呢?”王憐花慢悠悠地展開扇子,笑意盈盈。 于凜凜愣了愣,她不由想起了入江直樹,當時她還不像現(xiàn)在這樣游刃有余,也沒有什么特意地防備,和那少年在那一刻心從未有過的貼近,就將自己的真名道了出來。 但在那之后,她再未袒露過自己的真名。好像……袒露了真名,就敞開了心扉似的,這實在太過危險,以至于她緊緊地藏好了自己,只露出一個外殼,不讓任何人打開她的殼,固執(zhí)地待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像現(xiàn)在,她所想的也只是賺夠錢,最好學(xué)到易容術(shù),然后去領(lǐng)教下白云城主的劍術(shù),接著便去下花滿樓盛譽的杭州,看看是不是也有這么一個花家,最后找個偏僻的地方住下來,過著養(yǎng)花種田的小日子,滋潤平靜。不過……這到底是朱七七的身體,一直到她離開,都不用看到這身體認識的人便好了…… 于凜凜出神地想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王憐花正眼也不眨地盯著她,好似在等她的答案似的,于凜凜有點尷尬,畢竟是當著人家面出神,不過她很快露出得體的笑容,與王憐花的人皮面具一般,毫無破綻:“就叫我朱七七就好。” 王憐花明白她的防備,只一笑,卻也不說什么,道:“那么朱姑娘,你這便隨我走吧。唔,你回去吧。”王憐花側(cè)臉望向身后那書童打扮的白衣牧女,聞言,那牧女瞪了于凜凜一眼,軟聲撒嬌道:“少爺,你怎么就這么忍心趕我回去了?” 王憐花嬉皮笑臉地用手中折扇勾著她的下巴,望著她緋紅的臉,輕輕一笑,眼波甜蜜勾人:“唷,這是吃醋了?這樣可就不可愛了,乖,你先回去。待會我會好好疼愛你補償?shù)摹!?/br> 于凜凜無比平淡地看了兩人一眼,王憐花隨意幾句話就說的那白衣牧女跺了跺腳,竟是真的回去了。 見于凜凜望著他,他也不尷尬,反而淡定一笑,又嬉皮笑臉地湊過來:“朱姑娘,你是不是換身衣服的好,不然……他們?nèi)羰侵惫垂吹乜粗悖铱峙戮偷贸源琢恕!?/br> “哦。”于凜凜淡定地點頭,起身道:“衣服的錢你出?” 王憐花愣了一愣,沒想到她這么實誠,少刻卻是笑起來:“不愧是首富財神的女兒,這rou疼的模樣倒也相似。” 于凜凜坦然一笑:“謝謝夸獎。” 挑了一身男裝換上后,又將長發(fā)好好地束了起來,于凜凜出門時,很自然地帶上了男子風范,大約是在扮演美男時已經(jīng)足夠?qū)W到了扮成男子的經(jīng)驗,這一換裝,竟是一點違和感都沒有,無論是大開大合的走路姿勢,還是故作瀟灑地撥弄束冠的模樣,倒真看不出半點女子模樣。 穿著男裝走出來,望著難得有些怔愣的王憐花,于凜凜頷首,作出個拱手的姿勢:“王兄,久等了。” “朱……兄,倒真是少年英雄。”王憐花回過神來,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卻見她這一身男裝適應(yīng)得倒是快,一點女子氣都看不出來了。 于凜凜碾然一笑,拂袖的模樣大氣得很,一點女子的拘謹都無,仿佛穿著男裝更得她心似的:“哪有王兄英雄氣概。” 王憐花臉上閃過一絲古怪,半晌才道:“莫非……移魂之前,你真是個男子?” 見一向聰慧的王憐花說出這等呆話,于凜凜覺得自己實在太成功,幾乎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倒是看見她這神態(tài)的王憐花心中確信了她性別是女,漫不經(jīng)心又帶了些曖昧道:“若是如此,我可是被你斷袖了。” “王兄可莫要胡說。” ☆、第105章 〇玖柒百合花開 歐陽喜不愧是中原孟嘗,動作倒是麻利得很,清理了尸體之后,大廳里人走了大半,倒是冷二先生還留了下來。歐陽喜迎上前來,陪著笑臉道:“王公子,可否賞臉留下在鄙人府上用飯?” 王憐花笑而不語,歐陽喜瞥到一旁站著的于凜凜,轉(zhuǎn)而問道:“朱公子,宵夜酒菜已備好,可愿賞光?” 于凜凜含笑點了點頭:“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于凜凜答應(yīng)了,王憐花自然不可能讓于凜凜一人留下,便也跟著留了下來。歐陽喜心中暗自得意。果然如此。只要朱公子留下了,王公子就不可能離開……千面公子王憐花,竟也是有弱點的!而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他的弱點竟是個男人! 跟在身后的白飛飛望著這一幕,眸底閃過細碎的光芒。 飯桌上就冷二先生和于凜凜吃的比較香,于凜凜那純粹是給餓的,兩碗面的能量支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錯了,再加上飯菜確實不錯,看著白飛飛那小鳥兒似的進食方式和王憐花優(yōu)雅的夾菜模樣,于凜凜就覺得有點胃疼。 而冷二先生就屬于世人皆醉我獨醒的類型,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吃得那叫一個狼吞虎咽,看得人都覺得飯菜香了不少。 來時是兩人,走時就變成了三人。于凜凜望了一眼身邊跟著的白飛飛,放慢了腳步,不由問道:“怎么了?你走不動嗎?我背你吧?” 白飛飛望了一眼眼含關(guān)切的于凜凜,眼眸不由閃了閃,食指和拇指不由輕輕拈住了于凜凜的袖子,這副可憐又可愛的模樣,著實令她不由心軟。白飛飛眨了眨眼,有些猶豫地咬了咬唇:“公子……公子的救命之恩,飛飛無以為報……敢問公子大名,飛飛將銘記一生公子的大恩大德。” “這話你已經(jīng)說過啦。”于凜凜朝她和善地笑笑,伸手握住她的手,猛地靠近她。突然放大的臉令白飛飛不由縮了縮肩膀,雙眸瑟縮地凝視著她,烏黑的眼眸里閃爍著麋鹿般躲閃溫柔的光,她這樣的美人,若所遇非人,還真不知要受到怎樣的對待。即便王憐花說她身有內(nèi)力,不知是否來者不善,于凜凜都下意識地對她生出了憐惜。 “我是朱七七,你叫我七七吧,這位是……” “在下姓王,草字憐花。”王憐花打斷她的話,搖扇對白飛飛道。 于凜凜伸出手肘推了推他的胳膊,懶洋洋地歪頭:“怎么的,見了美人挪不動步子啦?” “朱兄可莫忘記了,要買這位姑娘的可是朱兄你。”他嘴角噙著微笑打趣,卻是半步都不肯讓,絕色美人在畔,還要將功勞往他身上推。不過于凜凜可不認為王憐花是為她著想,他不過是想看她笑話罷了。 “朱公子……”白飛飛抬起雙眸,有如水般漾著柔光,柔美動人,于凜凜下意識放柔了聲音,生怕驚到美人,輕聲道:“怎么了?” “朱公子,你會一直帶著飛飛嗎?”她眼中似有淚光,凝視著于凜凜的眼眸像是會說話似的。 于凜凜以前可從未覺得自己是個顏控,但這一刻,望著如斯美貌,心早已是軟的一塌糊涂,她笑了笑,手腕一動,手里的折扇一歪,就指向了身畔的王憐花:“只可惜我現(xiàn)在也是借住在王兄家——王兄應(yīng)當不會這么殘忍把我趕出去吧?”王憐花在這洛陽城可是有名的洛陽世家公子,之前他與云夢仙子那處自然是秘密之處,想必他肯定還另建有府邸,不為人知。 “朱兄也當真是風流至極,住著我的屋子,花著我的銀子,還享受著用我銀子買來的美人么。”王憐花調(diào)笑得愈過,眼眸緊緊地盯著她不放。 “不要侮辱白姑娘。”于凜凜蹙了蹙眉頭,看向白飛飛:“白姑娘,你可知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為了買這姑娘向我借了五千兩,轉(zhuǎn)眼又要將她放走……朱兄,我倒是真不知道你想什么了。這么美的女子,不拿來金屋藏嬌,豈非可惜。”望著王憐花那雙戲謔的眼睛,于凜凜只覺得頭疼,看來他是真的鐵了心要捉弄她了。于凜凜輕笑起來:“自然是因為我喜歡她,我喜歡她,便要她得到自由與幸福。”她一雙眼睛雖是懶洋洋的,卻沁了些認真,白飛飛一直注意觀察著兩人的模樣,如今聽到于凜凜忽然這么說,渾身一震,竟忘了遮掩自己的表情,頗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她這么肯定地承認反倒讓王憐花一怔,手中折扇敲了敲掌心,不由失笑:“朱兄之風流,王某可是遠遠不及的。” “王兄過譽。”于凜凜只是噙著微笑拱了拱手,似乎渾不在意王憐花往她頭上潑的污水一般。 倒是白飛飛,她雖是看出這兩人之間的對話有哪里不對,但于凜凜望向她的眼睛如此光風霽月,仿佛什么也沒藏的愉快坦然,她又怎么會覺得這人對自己是有什么歪心思?以及,他還這樣認真地詢問著自己的去處…… 白飛飛有些怔忪,差點忘記了演戲,不過她總歸是記得自己的目的的,除了試探王憐花之外,她也是受了母親的命令,與那王云夢暫時聯(lián)合起來對付快活王的。 即便如此……即便知道自己身上擔負著這么重大的責任,白飛飛卻還是忍不住伸手拈著于凜凜的袖子,抬起臉問道:“朱公子……為何要對飛飛這樣好呢……” “女孩子,不是天生就該被溫柔對待的嗎?”于凜凜微微一笑,細長的眉下一雙眼睛漾滿了愉快的情緒:“人類竟被拿來買賣,本就違反常倫,無論是誰,我都會救的。” 白飛飛望著于凜凜的眼睛都不會眨了,像是已經(jīng)愣住了。 王憐花本是只想著逗一下于凜凜的,沒想到于凜凜倒是反而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了,以及這兩人對視的模樣,怎么看怎么像是完全將他無視了呢…… 王憐花莫名地覺得有點不爽,他千面公子王憐花什么時候淪落到被人無視,甚至壓根不被搭理的程度了? 他倒是想戳一下于凜凜,讓她好歹也理一下自己。不過那兩人倒是對視得含情脈脈,直看的王憐花咬牙不已。偏偏剛剛還和自己開著玩笑的于凜凜,壓根就沒有暴露自己女性身份的意思。王憐花蹙起眉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白飛飛道:“飛飛不過一個孤女,與瞎眼的母親相依為命,如今母親已逝,飛飛也早已沒有了回去的地方……” 她眼眸含淚卻不掉下來,長長的睫毛上掛著一顆淚珠,看著當真是可憐可愛至極,于凜凜愣了起來,心中不由泛起酸意,忍不住抬手去拭她的眼淚,眸色也漾起溫柔之色:“白姑娘,如果不嫌棄,我便認你當meimei可好,以后由我保護你。” 王憐花哪里看過于凜凜這幅軟綿綿的模樣,之前她在他面前可是一點虧也不肯吃的!如今倒是露出這副深情款款的模樣!饒是如此,王憐花覺得自己要和一個女子吃味這種事也真是前所未見了,他“刷”地一下展開折扇,裝得漫不經(jīng)心道:“鄙府就在前面了,不如我們快點吧。”王憐花加快了腳步,但白飛飛卻是一副嬌弱羞怯的模樣,仿佛多走個幾步就要喘起來似的。王憐花平日最愛這么柔弱的美人兒了,一雙妙手就能教她們乖乖臣服其下,不過如今見了白飛飛這副嬌弱模樣,心頭分外不爽。若是他學(xué)過現(xiàn)代詞匯,恐怕萬千話語就化成一句“小婊砸”了。 “白姑娘,你既體弱,不如我背你?”于凜凜依舊在對著這妹子噓寒問暖,王憐花覺得自己若不是因為抹了東西易容了,看到這一幕還真要氣得面色都要變了。 白飛飛怯怯地搖了搖頭:“這樣好嗎,我沒關(guān)系……” “怎么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心理創(chuàng)傷也要好好治療。更何況,我背你的話,你不是更快能到?”于凜凜憐愛地望著她,她這模樣簡直令人想要將一切的好東西捧到她面前,聽了她的悲慘身世,于凜凜心下憐惜,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fā),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王憐花恨不得現(xiàn)在就拆穿這家伙的女子身份,扮男的還扮上癮了?事實上,于凜凜確實是這么敬業(yè)的類型,她一旦入了戲,就真沒把自己當做女子,不過就算她恢復(fù)女兒身,遇見白飛飛這樣的,也照樣會忍不住心生憐惜,就像當初下意識去扶uhey一樣,女孩兒這么柔軟,這么脆弱,又不像臭男人似的隨便摔打,對女孩子照顧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 王憐花是什么人,他是屬于心中有氣,面上也能依舊笑得風淡云輕,甚至怒氣能讓他腦子轉(zhuǎn)得更快,想方法想得更巧妙的類型。 白飛飛竟然真的趴在了于凜凜的背上! 王憐花還從沒見過像于凜凜這樣的傻子,明明他都告訴她,這姑娘身上有內(nèi)力,壓根不是她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于凜凜竟還對她關(guān)懷有加!她對他可都沒有這么關(guān)心過的吧? “朱兄,你看你這小身板也如此瘦弱……”王憐花意有所指地將視線停留在她胸口的位置,沒想到于凜凜相當坦然:“別看我這樣,我力氣很大的,我想王兄應(yīng)該也有所體會過了吧。”她所說的自然是她輕輕巧巧地兩根手指一夾,就將武器夾住的事情,王憐花一愣,眉眼一利,笑道:“我可從未懷疑過朱兄的功夫。” “不,我怎么也是及不上王兄的。” 趴在于凜凜背上的白飛飛忍不住小小地揚起了一抹笑意,下意識地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拈著于凜凜的衣衫,只覺得心中是從未有過的滿盈的安全感。 她將臉輕輕地貼著于凜凜的背,唇角勾起的弧度滿是甜蜜。 王憐花將她們兩人帶進了王府,看了一圈之后,故意道:“朱兄,是否賞臉與我秉燭夜談,我們共臥一床,探討武學(xué)呢?” “先安頓下白姑娘吧,她需要好好壓驚休息。”于凜凜將背在身上的白飛飛放了下來,目光擔憂。 王憐花:“……”這女人一副翩翩濁公子,卻偏偏比他還要光風霽月溫和疏朗是要怎樣? 白飛飛沖于凜凜羞怯一笑,于凜凜微微頷首回以一笑。兩人之間有種莫名詭異的默契流轉(zhuǎn),看得王憐花直皺眉。 ……這種自己反而成了兩人之間的多余存在的既視感是要怎樣? ☆、第106章 〇玖捌熊貓兒現(xiàn) 她若真把你當成了男人,喜歡上了,到時候我看你怎么收場!王憐花在心中咬牙切齒地嘟噥。于凜凜忽然道:“既把你當成了妹子,我便不瞞你了,其實我是女兒身,只是為了躲人,暫時扮作男人。”吸取了之前對uhey的教訓(xùn),又不是不能坦明的事情,實在不該為了和王憐花爭一口氣,欺騙像白飛飛這么好的女孩。 白飛飛愣了愣,點了點頭溫和笑道:“我明白。”雖然于凜凜扮的很像,刻意壓低的嗓音,雌雄莫辯的容貌,溫文爾雅的態(tài)度,自然得就像真的是個男性一般,白飛飛幾乎找不到任何破綻,但她終究也是沒有喉結(jié)的,再者方才趴在于凜凜背上,她的背脊不若一般男性那樣寬闊,胯也很窄,不會是男性的體格。 大約,正因為知道她是女性,卻對白飛飛的柔弱一點都不抱怨,真的背起了她,還對她溫柔以待,呵護備至,這樣的感覺白飛飛從未有過,她自小就是看著母親悲哀的感情長大的,最后還因為愛的男人死在火里,那時白飛飛就對男人都有了恨,男子都是些薄情寡義,為貪圖一時新鮮,就能拋妻棄子,背信棄義的惡心的物種。朱七七是女孩子,反而令她更為放心。 這女孩是可以利用的。白飛飛想。但她看著于凜凜面上溫柔的笑意,心又不由擰成一團。朱七七是真心對她好的,她能感覺到這女孩的真誠,她溫柔又明亮的目光,就像光芒一樣,輕而易舉就照亮了她,令她不由心馳神搖。 于凜凜自然不知道白飛飛的心理活動,只當她是有些累了,俯下身,用詢問的語氣道:“白姑娘,你累不累,現(xiàn)在天色已晚,不然先去休息好不好?” 溫柔的語氣能輕易聽出對她的在意,白飛飛何曾被人這么小心翼翼地珍惜過,心中不由泛起漣漪,面上卻是怯怯地點了點頭,道:“朱公……朱姑娘,你叫我飛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