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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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四年,兩人又一次并肩走在了回家的路上,相原家早搬家了,不過和入江家卻還是在一個方向,兩人還是同一條回去的路。 沿著曾經走過許久的那條路走著,兩畔的銀杏樹和記憶里相差無幾,只不過現(xiàn)在這時節(jié)還沒有金黃的銀杏葉,也就沒有了踩在腳下的“沙沙”聲,一片蔥郁崢嶸的春季風光,春暖花開之際,兩人之間卻只彌漫著一片難言的寂靜。 忽然地,肩膀湊來一只手,猛地拉近兩人的距離后,很快那只手松開。 入江直樹這動作來得突然,于凜凜茫然地眨了眨眼,還沒回過神就已與身畔的青年并肩而行,青年思忖著徐徐開口:“相原,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幾內亞嗎?”一開口就直入主題。 于凜凜忽然想起他和記者說的“我想問我喜歡的那個人,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的問題,一時間臉竟有點紅,但她卻很快鎮(zhèn)定下來,問道:“啊?為什么問我?” “幾內亞很窮,房子也很少,正好適合你去設計房子。” 啊,原來是這樣,差點誤會。心里莫名忐忑了一下,于凜凜揮散心頭這種詭異的感覺,認真拒絕:“不好吧?我才回國不久……” “已經四年了,你還要我等多久。”入江直樹忽然地打斷了她的話,腳下的步子也隨即停了下來,兩人本就貼的近,于凜凜多走出去一步才發(fā)現(xiàn)她整個人已經被對方攬著了,這一反作用力的作用下,她直接就被拉進了對方懷里。 黑發(fā)青年的劉海已長到了眉宇之間,也不知道會不會遮著眼睛,視線不會霧蒙蒙的么?于凜凜忍不住皺眉,下意識地抬起手來拂了拂他的劉海:“你劉海是不是有點太長……” 這句話似乎開啟了什么開關,方才還什么都沒動作的青年忽然猛地俯下身來,兩片唇瓣已攫住了她的雙唇。四片唇瓣相貼的瞬間,于凜凜腦海里一片空白。 唇舌糾纏肆虐了她的整個口腔,對方徐徐松開了鉗住她的手,于凜凜已呆了,瞪圓了眼睛,有史以來第一次竟結巴了:“你、你這是干嘛?!” 入江直樹深深凝視著她的面龐,將她驚駭的模樣收入眼底,一字一句道:“對不起,但我不會因此后悔。剛剛那樣的情況,我覺得我應該放縱自己吻下去。” “入江,你是不是……喜歡我?”于凜凜斟酌著,有些難以啟齒地吐出這個字眼,雖然入江有時會讓她有些心跳加速,不過她也只將這位優(yōu)秀的異性當做是朋友,但是,這個突然的吻,再聯(lián)系到他所說的那個幾內亞的事情,于凜凜也不蠢,自然就已經聯(lián)想到了入江直樹在采訪時所說的喜歡那方面,她不能在這里裝傻,任由這種曖昧蔓延。 “是的話,你會跟我去幾內亞么?”入江直樹不置可否,面不改色地松了搭著于凜凜肩膀的手,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不放過她面上任何神色變化。 “不會。我沒有這個計劃安排。”于凜凜干脆利落地拒絕了他這個要求,定定地看向他:“我要在日本待上一段時間。如果……” “那待完呢?”入江直樹第一次不禮貌地打斷了于凜凜的后話,這讓于凜凜有些驚訝,入江直樹家教很好,絕不是會隨便打斷人的那種人。忽然的打斷竟讓她有些心頭一緊。 “一起吧。”入江直樹緊緊地盯著她:“無論是日本還是幾內亞,都一起吧。” “……”于凜凜沉默了半晌,閉了閉眼睛,不知為何,心頭竟有些微微發(fā)苦,但她還是堅決地拒絕:“對不起入江君,我想不行,我不能和你一起。我有我的計劃。” “我會等你。”入江直直地看著她,目光竟不可思議地柔和:“到你愿意和我一起走的那天。” 于凜凜心頭一動,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向不善言辭,有時候會說些惡作劇的話,但一到這種時候就會傲嬌,沒想到還真能說出這種話。太不像他的風格了。 “太不像你的風格了。”這樣想著,竟然真的說了出來:“幾內亞不去了嗎?那不是你的夢想?”說完之后于凜凜有些后悔,這樣的她也有哪里奇怪的樣子,竟然會說出這么干涉到別人私事的話。 “有些夢想,”不想,入江直樹卻十分認真地回答了她:“是需要特定的人在身邊才能實現(xiàn)的,我有一個很想一起實現(xiàn)的人……是你。” “……就算等不到?” “那就是永遠都無法實現(xiàn)的夢想了,一生的‘夢’吧。” 這個自信驕傲,仿佛永遠不會低頭的青年,忽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于凜凜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哪里也塌陷了一塊。 兩年后。 幾內亞一待就是一年。在日本待了一年之后,于凜凜還是答應了和入江作為搭檔前往幾內亞,她接到了以前導師的課題,故而去那邊學習,入江直樹終于如愿等到了她——雖然并非是他最想要的方式。兩人配合算是默契,于凜凜從節(jié)約材料與穩(wěn)固性這兩方面著重考慮,設計了不少很有價值的房屋,而入江直樹也免費治好了不少病人。兩人雖然錢財賺得不多,但兜兜轉轉的擁有了許多很有價值的回憶。 因為條件簡陋,兩人沒法太過挑剔,經常不得已睡在一間房間,于凜凜也并非是介意這種事情的人,再加上也不會睡在一起,也就沒在意。不想,在別人眼里,兩人經常同出同入,又是從同一地方同行而來,還是入江直樹做飯給于凜凜吃,也難怪許多幾內亞居民都誤會兩人是夫妻關系。 于凜凜非洲土著語不怎么好,卻也聽懂了來帶小孩看病的一對夫妻的調侃,對夫妻善意的誤解有些尷尬,于凜凜否認了這一點。 入江直樹卻在身畔沒有說話。他明明比她語言要好得多!于凜凜說話磕磕絆絆也解釋不清楚,這對夫妻只當她是害羞,早認定了兩人關系,在沉默的入江直樹的推波助瀾之下,結束了治療后,兩人笑瞇瞇地領了小孩就告辭了兩人,臨走還祝兩人幸福長久。 于凜凜垮下肩膀泄氣,責備地瞪了入江直樹一眼:“你怎么也不解釋的!” “為什么要解釋?” “……”于凜凜被他的理直氣壯差點噎住,氣極反笑地反駁:“當然是因為事實不是這樣!” 聞言,入江直樹輕輕一笑,黑眼睛里一派純凈澄澈,凝視著她的視線溫柔:“那你準備什么時候和我落實這件事。無論原因是什么,既然是和我一起來的,我就當你答應了。” “……哈?!”于凜凜這下是徹底驚悚了:“你這完全就是強詞奪理吧?只是湊巧搭伴……” 青年猛然湊近她鼻尖,兩人鼻尖相湊,呼吸近在咫尺:“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一點都不會在意我關注我,就算現(xiàn)在也還是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 放大的面容讓于凜凜的心跳忽然失了準。 “你的名字是什么?” “于凜凜……”在這沖擊之下,于凜凜已經忘了自己努力隱瞞的真名。 入江直樹認真地凝視著她,握住她的手緩緩貼至唇邊:“于凜凜,嫁給我。”雖然口吻還有些生硬,卻無礙他溫柔的神色繾綣的眼神,視線專注地凝視著她,有如廣袤無波的大海。 于凜凜面無表情地回看他,口吻僵硬:“我能說不好嗎?” “不能。” 被入江直樹這一句“不能”給鬧得沒脾氣,于凜凜終于松了口氣繳械投降:“好吧,你說得太突然了,我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那就給你一天時間準備。”入江直樹淡定道。 “……你夠了。”于凜凜扶額。她有些心軟也有些心動,但也不代表能讓入江直樹亂來。 入江直樹卻完全不知道“得寸進尺”怎么寫,十分淡定地又丟了一個重磅炸彈:“夠了的話,就后天直接結婚吧。” “你覺得婚禮后天就能辦好嗎!!開什么玩笑啊!!”……咦,話說哪里不太對? “那就一周后辦好了。” “一周那也很吃緊啊!”……等等她為什么這么自然地就和入江直樹討論起了婚禮日期了?! “不需要很復雜,回家后母親一定會讓我們再補辦的,現(xiàn)在先簡單辦一個,就請一些當地的人就夠了。” “……等等,我什么時候答應要嫁的?!”于凜凜終于反應過來。 “一年前你和我一起來的時候。”入江直樹抓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不容反悔。” 聞言,于凜凜久久地看著他沒能說話。 一周后,幾內亞舉行了一場簡單的婚禮,于凜凜第一次穿上了婚紗。以前她從未想過會和一個人產生如此深的羈絆,但她卻實實在在地被他吸引了。 無法掙脫地被吸引了。 ☆、第9章 〇〇玖雞飛狗跳 于凜凜無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前一刻她還穿著婚紗,半揣測半忐忑地想著入江直樹什么時候會到,她這樣的決定是否正確,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睜開眼就已經是別的世界了。 穿了?經常發(fā)生這類事件的于凜凜自然輕易就猜想到了這個方面,接著她就覺得有些頭暈目眩。好在她現(xiàn)在是坐在自己臥室的床上的,還不至于就這么栽下去。她撐著腦袋,身體快支撐不住,有些昏昏欲墜。她無意識地咬著下唇,緊握著拳頭,手指顫抖,就連指甲都快要掐入rou里。 “怎么辦……”并沒有流下眼淚,于凜凜只是覺得現(xiàn)在身體有如被忽然抽空了一般,整個人空落落的。不知坐了多久,只覺得渾身都有些發(fā)冷時,她這才苦笑著閉上了眼:“這算什么啊。”她仰面躺倒在床上,手腕壓在眼瞼上。 這簡直就是個烏龍。于凜凜能感覺到心臟很痛,一抽一抽的,仿佛痙攣似的疼痛席卷著她全身,她好像能夠清晰理智地以第三人身份看著自己痛著的過程,但是眼淚卻掉不下來,她在床上蜷縮成一團。 真是可悲。在結婚時,她還在懷疑自己對入江直樹的感情是否已經沖動到了可以結婚的地步,一直以來不穩(wěn)定穿越的她也可以享受這幸福嗎?而現(xiàn)實給她的答案,果然只有一個。 不可以。 即使真的喜歡上了入江直樹,她也不可以沖動。幸福這種事情,她也不可以去享受。不能沉淪,也不能失去理智。她從最初就不該和任何人產生這類深刻的羈絆。冰冷的手腳在溫暖柔軟的被褥下逐漸溫暖,巨大的痛楚已經逐漸緩解,腦袋也終于重新開始運轉,這身體的記憶逐漸在她腦內復蘇。 在記憶完全回籠之后,于凜凜不由捂著額頭呻吟了一聲。她才決定了不要和任何人產生羈絆,結果這下一秒里腦袋里冒出來的都是些什么啊,基本上都已經招惹完了啊。 這女孩是個熱血正義、貧窮人家的女孩兒,家中父母似乎是窮怕了,拿出積蓄供她上貴族學校的目的是想讓她釣個金龜婿——于凜凜簡直無法吐槽了,都這把年紀了還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簡直不得不讓她懷疑這兩夫妻的智商與人品……這就算了,進了貴族學校這妹子還不消停——因為意外交上的好友三條櫻子撞上了道明寺,而將飯菜撒到了這位道明寺大少爺的身上,三條櫻子被刁難,熱血少女自然看不過眼,站出來出頭,接著就被這大少爺看不順眼地貼了紅紙條……一切苦難就從此開始。這還真是一大堆的爛攤子啊。 不過,這爛攤子已經由她接手了。于凜凜幾乎想為自己的幸運e掬一把辛酸的淚水。即便離開了入江直樹,她也是要活下去的,像以前無數次的穿越一樣。朋友、親人離開身邊,但她也依舊得活下去。她已經經歷過無數次相似的痛楚,只不過……這一次的格外直白以及讓她醍醐灌頂。 ……說實在的,她真的不想給這妹子收拾爛攤子。是不是直接轉學會比較好?于凜凜默默地扶住了額頭。怎么想,那對奇葩父母也不會同意吧。而且……學費似乎不會退的樣子。于凜凜心里嘔了一口血,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說起來,攤上奇葩父母的妹子也挺可憐的樣子……不過惹上那種囂張跋扈的大少爺可真是夸張了點啊。如果是穿越到不小心被撞到的時候,服下軟也沒問題啊,何必非要招惹太歲引來這么多不必要的麻煩,有時候避其鋒芒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啊。……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也晚了。 在麻煩都已經惹下的這個時候,于凜凜也不得不去處理這一切了。當然,這時候的她壓根沒有想到這種相遇居然會是什么戀愛的開端。畢竟,沒有斯哥摩爾綜合癥的正常人類,真不會想到外表傲嬌的大少爺竟然會是個抖m。 對付這種大少爺果然還是順著來比較好吧?明天去服軟道個歉怎么樣?……那到時候全校人民都會鄙視她了吧?而且按照這姑娘以前的記憶來看,之前被貼了紅紙的男生被欺負得夠嗆,以至于最后都被逼退學了。 如果寄希望于他們會憐香惜玉……于凜凜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想得太樂觀的好。貴族家的少爺們的想法,于凜凜倒是能猜到一點兒。無非是有錢有閑,有這么個貧苦階層、截然不同的妹子,而且還這么不識好歹,怎么也該用點手段讓她瞧瞧厲害……啊,現(xiàn)在她似乎已經變成了這個不識好歹的“貧苦妹子”了。于凜凜撐著額頭再度嘆了口氣。 一想到明天上學會遭遇怎樣的對待,于凜凜就痛不欲生地躺在了床上。經歷過這么多世界她自然是知道什么是最恐怖的。來自于人們的流言與白眼,以及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而多個人的力量組合在一起是奇葩的。她雖然不懼這些小鬼,但有時候小鬼們的想象力格外豐富,她都能預見明天是如何可怕的一天了。 唯一能讓于凜凜有所安慰的是,她再翻起“牧野杉菜”大學課程的書的時候,覺得格外親切,知識點幾乎了然于胸……并且,竟然還擁有了之前入江直樹“一目十行,過目不忘”技能。難不成是因為之前攻略到他還得到了他的技能不成,于凜凜默默吐槽。 之前她完全是憑借著不斷重復地復習將知識鞏固在心的,沒想到這一次的穿越竟還附帶了大禮包。這讓于凜凜第一次猜測到了某個方面。她之前都沒有過類似體驗,而上次與之前的唯一區(qū)別不過是和入江直樹談了戀愛。這算什么,算是斬斷羈絆的賠償嗎?于凜凜苦笑,就算如此,她也不想因為這個原因故意去勾引個誰之類的。她……到底還是真心喜歡過入江直樹。 也因此才害了他吧。心中的愧疚緩緩蔓延開來。于凜凜咬了唇,收起桌上的課本,剛準備躺下睡覺,預想到明天可能會發(fā)生的惡*件一二三,她又爬起床做了不少準備,這才再一次放心地爬上床睡覺。 結果正如于凜凜所想,第二天她果然遭受了全班同學的敵視以及惡整。她也真是老了,都搞不清楚這個年紀的小孩充沛的精力怎么就全都用在怎么搗蛋這上面了。不過,這等有錢有閑、事事順風的小鬼,乍一遇到敢于違抗他的刺頭就惱羞成怒了吧。從來沒有吃過苦以及為了生計掙扎過的小鬼而已,不過……全校的敵視與對立還是讓于凜凜有些吃不消。 好在于凜凜有了預防。早在剛到學校就知道一定會被對付了。首先剛到學校后,打開儲物箱,里面堆滿了垃圾和雜物,甚至還黏著什么不知名的液體,看著格外惡心。認命地清理了儲物箱,準備換室內鞋的時候,于凜凜頓了頓,將鞋子往外一倒,清脆的金屬落地聲響起,果然里面被放了圖釘。 這種事件就連老師都不敢管,這任何一個學生背后就是一家勢力,再說這是f4帶頭,有錢有勢到能讓人傾家蕩產,老師哪敢得罪。于凜凜就連上廁所都一定會有人專門給她準備什么“水桶福利”,還好她準備萬全,上廁所的時候都以防萬一帶上一把傘。雖然單手撐傘上廁所略有些奇怪,但她在干干凈凈地走出廁所時,面對著惡作劇的女生們微微一笑,對方張大嘴能吞下一顆雞蛋的表情還是讓她心里舒服不少。 大約是世界對她的惡意激發(fā)了于凜凜內在的惡劣因子,她沒忍住開了嘲諷:“真難為你們舉起這么重的水桶了,辛苦了。”接著就從她們身邊飄然而過,片葉不留身。 大約是紅紙條效應,這天中午于凜凜在學校食堂吃午飯的時候,竟然看見了道明寺帶領的著名f4,于凜凜視線逐一從四人面龐上掃過,確認了四人中就只有那個姓“花澤”的發(fā)型不那么殺馬特,至于道明寺……她該說頂著一頭非主流卷卷毛真的很有礙觀瞻嗎?在她看來,還是入江直樹那種清雋秀雅的容貌比較是她的菜,當然,這里的花澤類似乎也是這種花樣美少年的類型。 不過于凜凜向來都不怎么在意容貌,至多只因著對方的賞心悅目多看幾眼洗洗眼睛罷了。而現(xiàn)在這四位都一躍成為了“欺負”她的罪魁禍首,這點微末的好感早已風消云散,不留絲毫,也沒了洗眼睛的功效。長得再怎么出眾,這么幼稚的性格和人品還真沒法讓她看進眼里,更何況她本意也拒絕和任何人有多余的羈絆,還是秉承著和以前世界一般無二的疏離態(tài)度比較好。 大概是看于凜凜這么鎮(zhèn)定淡然無視的態(tài)度不爽,在樓上高調用餐的f4一行人以道明寺為首浩浩蕩蕩地下來了,在四人后面還跟著不少起哄的狗腿子們。看來,在這個世界上以勢壓人真是不少啊,若是以他們的勢力,只怕自己就算被整死,也可能不會有警察來找麻煩。在中國不就曝光了不少這種官二代富二代仗勢欺人,殺人不犯法的事件么。 但,既然麻煩已經上身,修身養(yǎng)性如于凜凜也絕不會是悶頭吃虧不吭聲的主兒。她可知道得很,這世界上無聊的人總是多得很,你以為你什么都不說就能息事寧人,但是事實正相反,這只會讓這些人得寸進尺。 眨眼道明寺就帶了一堆人走到了她面前,當然于凜凜是不予理會的。 道明寺倨傲地用眼角瞥她,目光高傲冷漠、居高臨下。他還沒說話,身后的一堆狗腿子們就忙不迭迎了上來,用嘲諷于凜凜的方式討好道:“道明寺大人你看,她居然在學校食堂吃自帶便當耶,嘖嘖,這都什么啊,好寒酸的食物~” 寒酸的食物?于凜凜低頭吃飯節(jié)奏毫無停頓。她可是穿越過寸草不生的更寒酸的地方,吃過更寒酸的食物啊,能吃到這種食物,她已經夠感謝了。 見于凜凜不理會,道明寺挑了眉頭,也開始大聲嘲笑起來:“有些人還在硬抗呢,我就看你能扛到什么時候!”他發(fā)狠地說著,眉頭擰成一團。身后的狗腿子們變本加厲:“哈哈!看看這女人吃的都什么狗食啊!”其中一人沖過來就打算抓于凜凜的便當。 于凜凜學過女子防身術,雖然不算很精通,但也絕不會躲不過這突然的“襲擊”,她猛地抓過便當,下意識地站起身來一躲,那沖過來的狗腿子a止不住勢頭,一頭撞到了飯桌上。 場面一時鴉雀無聲,空氣凝滯,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不好意思,我覺得我吃的食物比你現(xiàn)在吃的桌子,味道應該好多了。”于凜凜面無表情的低頭,視線逡巡過立撲在桌上的少年,接著停留在為首的道明寺身上。 “還有我覺得,仗勢欺人的你比較像狗多一點。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欺負人,也算讓我大開眼界了,敢不敢用自己的力量來較量一下啊,軟腳蝦。”丟下這句話之后,于凜凜也不再看道明寺變得烏七八黑的臉色,干脆利落地轉身就走。 ☆、第10章 〇壹〇三個要求 于凜凜發(fā)現(xiàn)這個學校大多是道明寺先生的腦殘粉——當然不可否認,這大多不是因為道明寺個人魅力招來的,基本是他身后勢力的緣故。貴族學校的小孩,從小就被教導了審時度勢、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重要道理。 在初步判斷了道明寺雖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目中無人,但是性格十分單純,沒什么壞心,最重要的是,沖動易怒,容易被挑釁。如此思考之下,最合適的解決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迎難而上,提出挑戰(zh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如果退縮,就算這家伙會掃興放棄,他身后的那些小人恐怕只會得寸進尺。而且,如果低頭的話,那么就一定再抬不起頭了,這座學校也沒有就讀的必要了——就像那個被逼退學的男生一般。 這想法在腦子里轉過一圈后,于凜凜作出判斷,直截了當宣戰(zhàn)是危險性最小、成功率最大的方法。贏了的話,就讓這貨和他那群人都別再來sao擾才是一勞永逸的解決方法。 心動立刻就會付諸行動的道明寺君果然上鉤,面臨著于凜凜這么赤裸裸的挑釁,他不上鉤才怪了。不到兩天,于凜凜就見道明寺一臉傲然地站在她面前,擺出一副“大爺我甚吊”的高傲臉,以眼角余光不屑地盯她。不過這模樣在于凜凜看來,只覺得有點類似于犯二的哈士奇,p.s:道明寺少爺你鼻子都要翹天上去了,這角度還能看見你鼻毛……算了,這么尷尬的事還是別提醒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