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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試試這水,?看看會不會覺得很涼。水溫是可以調整的,?調到合適的溫度,?我們再開工。” “嗯。” 白弦羽點了點頭,抬手一指:“敘禮,你看那邊。” 溫敘禮納悶地轉過頭,只看到了白花花的墻壁。 “怎么了?這邊什么都沒有。” 溫敘禮瞇起眼睛,?仔細觀察,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就是什么都沒有,才讓你看這邊。在我開口之前,不許擅自回頭!”白弦羽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強硬的氣息,奶兇奶兇的。 光是聽著聲,就讓人浮想聯翩。 溫敘禮失笑:“好,我不會偷看。” “小羽,其實你不用想太多。畫家對藝術的追求是純粹而干凈的,他們捕捉到的是這個世界的美好,用繪畫的方式把美好的時刻記錄下來……” 溫敘禮開始忽悠,努力讓不安的白弦羽冷靜下來。 然而,白弦羽根本不吃這套。 “好了,你別說了,道理我都懂。”白弦羽撇撇嘴,“嘰嘰歪歪,煩死人了。” 去他的純粹而干凈,你這人面獸心的東西,你以為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 地下室非常空曠,四面都是雪白的墻壁,稍微有點兒動靜,都能被聽得一清二楚。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是白弦羽在脫衣服。 白弦羽把睡衣扔到一邊,走到泳池邊上,伸出腳探了探水溫。 現在正值盛夏,哪怕夜里都挺熱的,得開空調。 泳池的水涼絲絲的,令人心曠神怡。 白弦羽瞇起了眼睛,感到有些著迷。 “好了,你可以轉頭了。” 溫敘禮回頭,只見白弦羽吃穿著一條小泳褲坐在池邊上。 他嫩白的腳丫子調皮地踢著水面,濺起一朵朵水花。 沉迷玩耍的白弦羽微微仰著頭,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是那樣的活潑陽光,令人著迷。 溫敘禮靜靜地凝視著他,目光里帶著幾分癡迷。 他定了定神,竭力把這些齷蹉的心思給壓抑下去,緩緩啟唇:“你要是喜歡游泳,可以下水玩玩。” “行吧。你慢慢想我該擺什么姿勢,然后調好色,我先玩玩~” 白弦羽像泥鰍一樣,滑入水中。 他在水中沉浮、飛躍,忽然一個竄起,像美麗的天鵝在水面上展翅嬉戲。 溫敘禮手里握著一管子顏料,目光卻始終追尋著水中那一道矯健而美麗的身影。 足足十幾分鐘眨眼流逝,白弦羽玩累了,上岸休息。 而溫敘禮還握著那管子顏料一動不動,維持在一開始的姿勢。 白弦羽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目光移向一旁的溫敘禮。 對方那深邃的目光仿佛是無盡的深淵,能把人的靈魂都給一并吞沒。 白弦羽咽了咽口水,竭力克制住心底的慌亂。 “你、你怎么還不動?” 溫敘禮把顏料緩緩放回盒子里:“我剛才一直在構思,但并沒有好的思路。泳池這個主題,就算了。” 就算了…… 白弦羽恨不得跳起來,打爆他的狗頭! “那好吧。”白弦羽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轉,很快就生出了一個壞主意。 “或許只是因為地下有一次只有四面單調的墻壁,才無法激發你的創作靈感。改天我們去海邊,我跟其他游客一群在大海里游泳,或許你就能靈感爆棚了。” 果然,某醋精的臉色驟變。 那一盒子顏料,都被他捏變形了,簡直不要太可憐。 “這種事,以后再說吧,先把其他有靈感的題材畫了。” 溫敘禮神色鎮定,一臉正義凜然:“等待著我去追尋的藝術是那么多,已經排不過來了。” 白弦羽:“……” 呸! 這次別墅之行,白弦羽是單純當模特,不工作的時候就能玩耍了。 但溫敘禮還有公事在身,除了陪伴白弦羽,他要處理的事情也不少。 用過晚飯后,溫敘禮就去書房處理公事了。 白弦羽也沒啥事好感,干脆回客房去休息。 管家指揮著一眾仆人,搬運著一箱箱物資,往樓上的多功能房走去。在溫家生活了幾十年,每個房間的用途,白弦羽都一清二楚 那間房平時是空著的,偶爾要搞什么活動,就在里頭布置一番。 白弦羽攔下管家:“最近家里……咳咳,我是說最近溫家要搞什么活動嗎?” “嗯。”管家笑瞇瞇地說,一張老臉都笑成了菊花。 “少爺打算招待一位貴客,現在正在布置場景。” “這樣啊。” 白弦羽瞄了瞄傭人手里的物資箱,實在沒有辦法通過黃色的快遞盒子看出什么情況來。 興許只是其他國家來的商業伙伴,溫敘禮為了好好招待對方,才搞了一個有特色的房間吧。畢竟這種事,上輩子也不少見。 白弦羽也不糾結,轉身客房休息去。 管家卻沒有忙著指揮眾人,只是默默佇立在走廊里,盯著他遠去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長。 翌日清晨,溫敘禮陪白弦羽用過早餐,就開始了新一輪的繪畫工作。 這一次,溫敘禮讓傭人扛著畫架,他自己拿著筆和顏料。 “你想象一下,如果你是這個家的男主人。你命運多舛,很小的時候就在孤兒院掙扎浮沉,后面憑借自己的努力上了大學。在這里,你遇上了一生摯愛,并與對方成婚,過上了富足而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