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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終于從地鐵站出來,那尷尬的氣氛似乎還沒有散去。 白弦羽害羞地玩著手指:“我剛才在思考課堂作業(yè)的事情,?所以才坐過站了。” 不是因為被你一抱就死機了! 這么丟人的事情,他才不要承認。 溫敘禮清咳一聲:“我剛才在想新的繪畫主題……” 溫敘禮否認被白弦羽迷了心智,?但并不是因為害羞,?只是怕把白弦羽這害羞的小兔嘰給嚇跑了。 “那還真是巧啊,哈哈哈……”白弦羽尷尬地笑著。 他們兩個的借口都是那么的拙劣,難怪天生一對! 溫敘禮今天壓根沒打算打擾白弦羽,?單純?nèi)W(xué)校采風(fēng)。 只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謝尋未這只循著花香飛過來的蒼蠅,?才編了個借口,把白弦羽給帶走了。 但做戲也要做全套,他正兒八經(jīng)地讓白弦羽去擺姿勢,在完成的畫作上又添了幾筆。 溫敘禮把時間拖到了10點多,地鐵公交車都停了。 “畫好了。”溫敘禮抬眸看了眼表,“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洗澡休息。” “好。” 白弦羽從管家的手里接過睡衣,?鉆進了浴室。 這件睡衣是嫩黃色的,?中間印著一個卡通版的小黃鴨,看起來非常可愛。 “好幼稚的睡衣。”白弦羽嘟囔著。 老是喜歡這些萌萌噠的玩意,變態(tài)啊! 雖然抱怨不止,但白弦羽也沒有別的衣服可選,?只能換上。 等他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溫敘禮坐在客廳里喝茶品茗。 白弦羽不悅地皺起眉頭:“這么晚了,你還喝茶,就不怕睡不著了嗎?” “我還有些公事沒處理,不會早睡。” 溫敘禮放下茶盞,抬眸朝白弦羽望去。 小羊羔穿著小黃鴨睡衣,水嫩水嫩的,天真又可愛。睡衣睡褲非常寬松,襯得他原本就比較瘦削的身體更加孱弱,輕而易舉地激起了男人的保護欲。 兩條修長筆直的腿,白皙細膩,還沾著幾滴小水珠。 溫敘禮眼神微暗,默默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凝神靜氣…… 溫敘禮的目光是那樣深沉露骨,讓白弦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明明已經(jīng)做過幾十年的夫夫了,但白弦羽在這樣目光注視下,依舊止不住紅了臉。 “我、我睡覺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白弦羽有些難為情,撒開羊蹄子跑了。 客房是暖黃色的主調(diào),充滿了溫馨的氣息。 白弦羽拉起被子,蓋住自己,默默打量著客房里的擺設(shè)。 衣柜、書桌……都是很普通常見的布置,沒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但一想到這是溫敘禮家的客房,他的心就有些靜不下來。 “你說我今晚能好好睡一覺不?” 想起橫吃飛醋的溫敘禮,白弦羽就頭疼不已。 【你覺得你老攻會是那種乘人之危,大半夜鉆你房里的人嗎?】 白弦羽:“……這不好說。” 這牲口本來就……一吃醋,那就更沒道理可講了。 雖說他明天沒課,行程也就是給溫敘禮當模特,就算因為不可抗力睡到下午也沒關(guān)系……可他們還沒在一起呢,不好吧? “還沒告白呢,別說睡了,親一口都不給!” 白弦羽嘟囔著,翻身下床。 他趿拉著拖鞋,“噠噠噠”地走到客房門前,把房門給鎖上了。 光知道吃醋,有本事來表白啊! 關(guān)上門之后,白弦羽就安心了,拉起小被被,幸福地睡了過去。 夜間,大雨忽然“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讓原本安靜的夜晚變得喧鬧起來。 白弦羽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窗前站著一個男人! “啊啊啊!” 小羊羔被嚇得大聲尖叫。 溫敘禮抬手,按下床頭的燈光按鈕。 “是我。” 白弦羽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客房的門被打開了,暖黃色的燈光從走廊透進來。就是靠著這點光,白弦羽才能看到自己的窗前有人影。 不然外頭烏云密布,月亮星星盡數(shù)被遮蓋,他的房間自然也是烏漆嘛黑,那真的是什么都看不見啊。 “你大半夜的,撬鎖來我房間?”白弦羽氣急了,掄起枕頭砸過去,“變態(tài)!” 這好歹是自己男人,白弦羽還是比較客氣的,好歹拿的是枕頭。 這要是來的是個陌生人,他估計就要掄起花瓶硬杠了。 溫敘禮抬手,接住枕頭,一臉無奈。 “下雨了,我進來關(guān)窗戶。而且,我沒撬鎖,我有客房鑰匙。” 白弦羽:“……” 這特喵的就尷尬了…… “謝謝。”白弦羽坐起來,將枕頭拿回來:“抱歉,我剛才一時激動。” “你只是沒睡醒,我能理解。” 溫敘禮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快點休息,明天還要干活。” “嗯嗯。”白弦羽乖巧地點了點頭。 重新倒回被子里,白弦羽卻怎么都睡不著了。 溫敘禮作為這個家的主人,坐擁一眾仆人,像夜里關(guān)窗戶這種活,他壓根用不著親自干。管家和女傭們,自然會把別墅里的一切都打點好。 明明溫敘禮今晚已經(jīng)熬夜處理公事了,卻還是忍??著困意,過來給他關(guān)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