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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逍遙了不到十天的兩人只能委委屈屈地收拾行李乖乖回家。 坐上飛機后,陸久執立刻問空姐要了一杯冰水,擔心地看著躺在一邊戴著口罩逼著眼不肯看自己的蘇野池。 “小池還疼嗎,喝點冰水。”陸久執湊近了小聲說道,眼睛一直盯著他的口罩,腦海里都是昨晚蘇野池含著自己的東西嘴角流血的樣子。 “別說話。”蘇野池聲音沙啞,心中滿是羞囧尷尬。 他也沒想到換一種玩法竟然會讓自己受傷。 “別逞強,你難受我心疼。”陸久執聽到蘇野池的沙啞的嗓音眼神更加黯淡,頭微微底下,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哼!”蘇野池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現在知道傷心了,也不知道是誰昨晚那么亢奮。 伸手接過接過水杯,在陸久執擔憂期待的眼神下側過身,對著窗戶扎下口罩,一點點把冰水喝下,緩解了嗓子的干澀后,又含了一口潤著血紅的嘴角。 回到北京,家里人看到蘇野池的樣子難免要關心詢問,蘇野池搶人尷尬謊稱“上火”。 然后被老母親煮了好多下火的涼茶,喝的他差點拉肚子。 不過想怪陸久執也找不到人。 陸家的親戚太多,他一回來就被父母拉著去見老一輩長輩。 期間視頻電話沒有斷過,每次視頻陸久執身后的背景都不一樣。 “你家里的親戚也太多了吧。”蘇野池難得有些苦惱,他并不喜歡遮遮掩掩,既然在一起了那就告訴他們在乎的人,大不了就多花時間多想發放,蘇野池也有那個資本得到雙方家長的認同。 但是陸久執家里親戚那么多,真要在一起的話,難道他也要一一拜訪過去嗎? “都是一些表面親戚,平時并不聯系。” “你今天心情不好。”陸久執只說了一句話蘇野池就察覺到不對。 “確實有點,我.....”陸久執在街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看著屏幕另一邊蘇野池擔心的眼神,慢慢把自己這邊親戚的情況說出來:“北京那邊主要是我母親的娘家人,他們從小看著陸悠然長大,對我的態度不會過于親密保持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讓我覺得很舒服。” “但是L市我爺爺奶奶這邊,總有一些并不親近的長輩喜歡說教,今天我四嬸竟然帶了一個姑娘來家里,想要讓我相親。” 說道這里陸久執皺緊眉頭,語氣也帶上點氣憤:“明明并不是多封建的大家族,卻總是留著那些惡劣的習慣,他記得最深的就是小時候過年回來,飯桌上有大人給才四歲的陸悠然灌酒。到現在陸悠然都很排斥提到L市。” “小九,你回來吧,我想你了。”陸久執說話間蘇野池已經通過電腦選好了最近的航班,等陸久執說完手機正好收到航班信息。 “不喜歡那里就回到我身邊,偶爾任性并不過分。”蘇野池才不想看到自己的娃娃受委屈,沒看陸久執的眼眶都氣紅了,萬一在自己沒看到的地方偷偷摸眼淚那他不是要心疼死。 陸久執給父親打了個電話,行李也沒收拾直接坐上飛機回了北京。 蘇野池早早在機場等著他,接到人后戴著他就回了青芽的公寓。 這邊的衛生打啥要求是陸久執一手制定的,相對于酒店來說還是這里更讓陸久執放松。 ...... 在熟悉的房間鬧了一會兒,陸久執心中的那點不愉快完全消失不見,抱著蘇野池怎么看怎么開心。 “我們去看看貓咪們。”蘇野池拉著陸久執來到貓房。 聽到開門的動靜,趴在地上的白手套動了動腦袋,但是它的眼睛卻只能睜開一半。 “你隨時帶著白手套嗎?”陸久執跪坐在旁邊,輕輕撫摸白手套花白斑駁的脊背,這里的毛發早就沒有當年的柔順,反而十分堅硬。 “對,瘋診說他也沒辦法了,是年齡到了。”蘇野池有些難過,但是也為白手套即將迎來的解放而為它感到開心。 “這次可要看緊你,不能像大白那樣,自己跑個沒影,都不讓我們見它最后一面。”蘇野池揪揪白手套的耳朵,看到它還會動耳朵時笑了笑。 “這幾天我就住在這邊。”陸久執轉了轉頭看向周圍將白手套圍在中心的貓咪們,心情非常復雜。 “好,我也住在這邊。” 晚上看著白手套吃了流食后發出陣陣呼嚕聲,陸久執放松下來,覺得自己今天看到白手套后就忽略了蘇野池。 他在睡覺前問道:“小池,冉阿姨她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你和我的事情?” 蘇野池靠近陸久執牽起他的手說道:“是啊,我mama早就猜到我喜歡你了。這次回去我就告訴她和你在一起了。” 蘇野池笑容愉快,為自己有這樣開明為他著想的父母而自豪。 “抱歉,我家里恐怕還要慢慢和他們說。” 說起陸久執的父母,蘇野池的好心情也稍微減輕。 “悠然的身體情況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江阿姨還是沒有回國的準備嗎?” 提起陸悠然的母親,蘇野池真的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或許時間有時候能改變很多,但是有些事情卻怎么都無法動搖。 三年來江冷幾乎沒有回過,每年放假都時陸久執和陸父抽時間去國外看望江冷和陸悠然。 蘇野池也會和江冷視頻,原本那個溫婉的女子現在變得開朗許多。但是她對陸久執的關心,遠遠比不上對陸悠然的,對陸久執的母愛更像浮于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