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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相,現場照相,十塊錢一張立刻出照片!” “素描頭像一張15,半個小時就能畫完!” 走過了最為擁擠的檢票區,往前走一段路人群終于散開,喧囂的說話聲變成了小廣場兩邊攤販們的叫賣聲。 不光蘇野池三個小孩子對著熱鬧的場面好奇,就連蘇爸爸和冉mama他們幾個大人平時都忙著沒來過這里,L市那個三線小城只有一個小公園,他們也沒見過這種場景。 小廣場兩旁直起一排排遮陽傘,不少家長帶著孩子,或者是小情侶們畫個十塊二十幾塊買個畫板躲在傘下的攤位上一邊給畫上顏料或者是給石膏玩偶上顏色,一邊說說笑笑一邊躲避太陽。 那五顏六色的顏料和閃著光的亮片粉末十分吸引小孩們的視線,蘇野池對這些不敢興趣,但是冉和光還有陸久執都被攤位上的石膏玩偶給引得頻頻回頭。 “喜歡那一個自己去拿吧?!比絤ama把蘇野池放在地上,拍拍他的背讓他自己去選。 抱了孩子一路大人們也累了,正好坐在這畫會兒畫休息一下還能避開正午的大太陽。 “太好啦!”冉和光沖上前抱著一個貓咪的石膏像就去一旁小凳子上涂色,蘇野池拿了一個螺旋狀煙花的畫板放在小桌子上,拿起畫筆開始涂涂畫畫。 想起上次自己那副被系統說是鬼畫符的蝴蝶。 蘇野池抬頭看向坐在一旁的陸久執。 正好一陣風吹來,陸久執的劉海被吹起,露出飽滿的額頭和那雙如同深潭般安靜的漆黑眼眸,認真的小孩子從側臉看去顯得格外成熟。 蘇野池挑挑眉,他剛才明明看見陸久執看著一座小房子石膏像,怎么現在變成畫了? 好奇的走過去看了一眼,“怎么在畫蝴蝶,我之前送你的畫喜歡嗎?” 蘇野池覺得自己沒給陸久執講鬼故事啊,為什么他會渾身顫抖,不會又在心里想一些詭異的事情吧? 陸久執怕鬼這件事相處一段時間后就被蘇野池發現了,一開始還會故意講鬼故事嚇他,但當他發現陸久執對于鬼怪不是一般害怕,而是嚴重到會產生生理性反應后,他就再也沒有嚇過他。 陸久執腦海中都是恐怖片里的鬼怪、蘇野池那張畫上血淋淋的鬼臉、夢里零零碎碎的駭人場景。 他在蘇野池的注視下拿起自己的畫板換了個位置坐下,縮成一團繼續給蝴蝶上顏色。 “......”蘇野池望著陸久執的背影,自己這是被嫌棄了? 兩家人身上的家庭套裝很獨特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那時尚簡約的款式還有新奇的定制字體,都是這個時代的人沒有見過的。 而來游樂園的游客要么是情侶,要么是帶孩子的家長,這樣一套衣服更是完全符合他們的心理需求。 冉mama和陸mama剛在小板凳上坐下就被詢問衣服的人給圍了起來。 兩人喝了口水后順勢就和人交談起來,宣傳一下店鋪和服裝廠,最后冉安華更是和一個上海拿過來的老板關于工廠里交流起來。 兩個爸爸跑到一旁研究起公園給人拍照的攤位,對于他們的照相機還有洗照片的方式十分好奇。 一個小時后三個小孩的畫都已經畫完,兩個mama也就拒絕了其他人的詢問。 兩家人一起在照相的攤位前拍了幾張照片,接著就在各種娛樂設施中穿梭,冉和光更是完全忘記了自己背后的字。 但是那種刺激的活動蘇野池也只能想想,他大多數時候還是被爸爸抱在懷里當一個安靜的乖寶寶。 當晚回到家已經晚上九點,公園八點半關門,之后又一起在外邊吃了一頓晚飯。 陸久執洗漱完走出浴室,驚訝的發現外面下起了雨,雨勢并不大但卻很密集,樹影在黑暗的雨夜中晃動,然后在路燈的照射下在玻璃窗上映下奇異的影子。 抖了抖身體,陸久執垂下眼眸視線往下看著地面,伸手去拉窗簾。 “!”樓下突然多出一個影子,陸久執先是后退接著反應過來那張熟悉的面孔是蘇野池后又往窗戶靠近一些。 蘇野池穿著一件軍綠色的大熱雨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白皙的小臉,背上鼓鼓囊囊應該是背著書包。 此刻應該是看到了自己,整個人跳起來朝這邊揮手。 看蘇野池的打扮就知道他有事情找自己,陸久執和他揮揮手從衣柜里拿出厚外套換上,下樓之前又把書包背在身后,急急忙忙從玄關拿出老爸的雨夜套上。 “下這么大雨,你一個人跑出來了?” “我找到白手套了,你跟我一起去接她?!碧K野池一句話把陸久執的的詢問堵了回去。 陸久執的眼睛不由睜大,狹長的鳳眼差點變成杏眼,大晚上都要睡覺的時間外面還在下雨,蘇野池從哪里知道白手套的位置? “快走,沒時間!”蘇野池看陸久執雨衣穿著嚴實,拉起他的手就小花園,后墻在修貓窩時留了個小門,此時從這里出去更方便。 已經出了家門陸久執也就沒再多問,只是心中覺得蘇野池的秘密越來越多了。 腦海中白團不停分析著白手套可能的位置,一邊給蘇野池指路。 【下午五點時搜尋目標鎖定兩只母貓,二十分鐘前附近街道發現簡瀾家的車,綜合分析后基本鎖定目標?!?/br> 大晚上兩個小孩子在外面很危險,但根據白團的估算白手套現在的距離和自己家并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