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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野池在一旁悄悄觀察,他覺得冉mama其實早就發現了爸爸的秘密,只不過為了蘇爸爸的面子并沒有說開,只是每天給蘇爸爸準備的午飯分量變多了,就連小小的冉和光也隱約察覺家里的異樣,對外的表現成熟的讓人心疼。 摸摸自己手上新添的傷口,蘇野池覺得為了這樣的家人再倒霉他也能忍受。 時間很快來到兩個月后,1997年12月1號,一大早蘇野池就從床上爬起來將自己攢了多年的小豬給砸了,一角五角的硬幣數一數也有五塊多。 整個白天他都心不在焉,好在今天他難得沒有受傷安全等到他哥來接自己。回家途中路過彩票站,他用走累了的名義騙他哥在附近休息,怎么催都不走。 冉和光一手拉著弟弟一邊警惕的看向四周,生怕街上有車朝他們撞來,還怕頭頂有花盆砸下來,更怕有壞人要把他們拐走。這兩個月來的四五十次的倒霉經歷已經讓冉和光覺得自己是個成熟的大孩子,并對如何保護弟弟的安全有了充足的經驗。 蘇野池還不知道自己這次重生回來拉著哥哥給自己保命的行為把冉和光培養成了一個十項全能保鏢型哥哥,他在看到了那個十分眼熟的男人走進彩票站后臉上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等那人一離開,蘇野池拿出自己的零花錢小跑著沖了進去,對玻璃柜臺后四五十歲的禿頂大叔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叔叔,爸爸讓我買兩張和陸叔叔一樣的彩票。” 冉和光正盯著頭頂陽臺上的紅磚護欄,思考它有沒有掉下磚頭的可能,再一回頭,自己弟弟怎么不見了! 第三章 “你們快過來看,爸爸給你們展示一個新技能。”蘇邢站在院子草坪上手里拿著一根拇指粗一米多長的塑料,管興高采烈地沖落地窗里的兩個孩子喊道。 屋里蘇野池和冉和光都穿著灰撲撲的舊衣服,頭上帶著報紙折成的帽子拿著掃帚和麻布有模有樣的打掃新家衛生。 “走,我們出去看看。”冉和光看到爸爸要和自己玩游戲一雙狗狗離開亮了起來,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確實弟弟。 “這不行,有點危險。”蘇野池嘴里這么說著行動上卻很敏捷,利落的摘掉自己的紙船帽機靈的在四周看了看,發現mama沒在一樓后往外跑的速度比冉和光還要積極。 他的重點才不是爸爸的小把戲,而是想要起外面感受冬日的溫暖陽光,之前那幾個月自己太過倒霉給家人留下深刻印象,導致他霉運稍減后還是被嚴格看護起來。 一根塑料棍直直豎立在修長的指尖,蘇邢身體隨著棍子的傾倒的方向移動,竟然真的停了十幾分鐘,原本不怎么好奇的蘇野池也忍住和冉和光一起湊近了去看。 “小心!”蘇邢踩到石塊,腳步踉蹌的瞬間手中棍子直直朝著兩個孩子放方向砸去。 “嗷~!”一聲慘叫響徹整個院子,就連對面對聽到了動靜出門查看。 冉安華急匆匆沖到二樓陽臺,就看到自己的老公跪趴在兩個孩子腳步,手里還僵硬的舉著一根塑料棍,頓時一束火苗在她心里熊熊燃起“蘇邢!” “明明知道家里兩個孩子還小,你還玩這么危險的游戲。”冉安華坐在客廳唯一的座椅上,雙手抱胸瞧著二郎腿,腳邊放著的正是蘇邢玩的塑料棍。 “我不是,那根是塑料的,很輕......而且” “而且什么,還敢反駁?你動作再慢一點受傷的就是兩個孩子了。”冉安華撿起塑料棍揮了揮,嚇得一大倆小再也不敢做小動作。訓完自己童心未泯的智障老公,接著又轉向和他們爸爸一樣標準跪坐的兩個孩子,看著那兩張沾滿灰塵和淚痕的小貓臉冉安華差點繃不住笑:“你們兩個還有臉笑,明知道爸爸不靠譜還和他玩。” “我們知道錯了。”三人在柔軟的墊子上跪坐成一排,乖乖低頭聽訓。 半個小時后,冉安華無奈的把三個根本沒把自己話當一回事的大小男人發配到別墅二樓,讓他們用麻布擦空房間的地板,保證不會有危險的同時還有充足的工作量。 蘇野池一邊乖乖用麻布擦地板一邊感慨:“冉mama原來這么強悍、有魄力。” 前兩輩子他們家里條件一般,冉mama忙著照顧工作、照顧家人,展現在他面前的都是溫柔勤勞的一面,甚至嚴肅教訓人的一面都很少出現。 這輩子因為蘇野池那兩張彩票家里一下子多了五百萬,兩個孩子還小,丈夫又是一個追求安樂生活的性格,再加上小縣城里中彩票并且還是一連倆家都是特等獎的消息根本瞞不住,冉安華擔心那些并不親近的親朋好友找上門,直接辭掉自己的工作,收拾好行李領完獎金第二天就帶著一家人來到首都。 冉mama原生家庭算是比較有文化的,但是古板守舊,家里有三個大她十多歲的哥哥父母也就不是重視她這個老來女,十幾歲就讓她嫁人,后來父母還有第一任丈夫先后去世,冉安華就沒在回過那個冷漠的家。蘇邢那邊母親去世,父親早就拋下妻兒不知所蹤,兩邊的親戚更是勢利。 她和蘇邢商量后決定,把彩票的錢存一半長大后給野池,剩下一半改善家里,來到北京后先是花60萬在京郊買了一棟別墅順便給一家人落了北京戶口,接著冉安華送禮、找關系給兩個孩子安排進了附近最好的學校,又給自己和蘇邢也報了成人大學,準備提升兩人的學歷。